（八）1（2/2）
晓萤势如猛虎！
百草毫无还手之力，晓萤每一次进攻都重重地落在她身上！
庭院中的门生们都看愣了，情不自禁地看看她们，然后面面相觑，一双双眼睛里通报出同样的担忧。是因为若白师兄不让她参赛，又惨败给婷宜前辈，她受刺激太深自暴自弃了？照旧，因为看那本什么《旋风腿法》的“武功秘笈”看得走火入魔——
变傻了？
否则怎么突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呢？
看晓萤的出腿，也没有一夜之间就变得很了不起，照旧以前那样的实力啊。可是百草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死死盯着晓萤，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注意力完全被凝固住了，还击得毫无章法。
太诡异了！
“呀——”
晓萤飞出一脚横踢，气力使到一半，又突然收回来，害得她自己险些摔个跟头！
“求求你，百草，你打起点精神好欠好！”哭丧着脸，晓萤乞求她，“虽然以前我被你踢得很惨的时候很不宁愿宁愿，虽然一直进攻是很爽，可是，你这样绝不还击地让我踢，我会有罪恶感的！”
百草听得愣了愣，说：
“我没有……”
“各自训练，不许停！”若白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下令道，“晓萤，继续进攻，把你所有的腿法都使一遍！”
呃……
晓萤提心吊胆地瞟一眼若白师兄，岂非是那天百草的发怒惹火了他，所以借机抨击百草？显着看百草差池劲，还让她进攻百草。
“进攻！”
若白皱眉，厉喝晓萤。
“是！”
晓萤立时不敢再妙想天开，用足气力向百草提倡新一轮凶猛的攻势，大喝着：
“呀——！”
是前踢！
牢牢盯着晓萤的腿部，在她右腿刚提起的那一瞬间，百草下出判断，想要寻前踢的清闲还击出去，却“啪啪——”两声，晓萤踢出的竟不是前踢而是双飞，那两腿重重击中她的腰部和胸口！
好痛！
百草退却一步，握紧双拳，死死咬住嘴唇，丝绝不敢让脸上流露出疼痛的心情。晓萤已经有点畏手畏脚了，如果见她受疼会更不敢出招的。对，不错，应该是双飞踢，虽然晓萤在出双飞踢的时候跟前踢的起势有点像，可是右腿抬起的高度会稍低一些。
“不要看腿，要看肩膀。”若白淡淡地说，“看腿会让你的注意力太靠下，反映速度变慢。”
可是，在进攻的那一瞬间，差异腿法的肩膀行动差异很小，很难分辨出来。百草困惑地想着，等她抬起头想问时，若白却已经走远了，似乎什么话也没对她说过一样。
什么看肩膀看腿。
晓萤听得一头雾水。
可是自从若白师兄说了那句话，百草的眼光就真的像凝固在了她肩膀上，盯得她很不自在，感受自己的肩膀都能被百草的视线盯得烧出一个洞来！
早上的晨练眼看就在晓萤的雾水中渡过了。
然而训练竣事前的几分钟，晓萤在刚刚使出双飞踢的那一刹那，招式已出尽，气力还没来得及使足，却“啪”的一声，被百草踢中了腰部露出的空当！
那感受……
就像是百草找了个时间差！
就似乎，百草推测了她要出双飞，所以好整以暇地打了她一个还击！
晓萤愣神地踉跄了一下。
这种被百草踢中的感受，跟以前百草一味拼命三郎式的进攻很不相同，可是又说不出来究竟那里纷歧样。
晨练竣事后，整个上午晓萤都以为差池劲。课间休息的时候，她趴在课桌上，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盯着正预习下节数学课内容的百草，问：
“说嘛，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
通常预习时不太明确的地方，百草都在课本上划线做上标志，这些上课时要重点听一下。
晓萤百思不得其解，说：
“为什么你今天晨练那么呆呢？差池，似乎也不是呆。是为什么你一直让我进攻，自己却不进攻，反而一直盯着我看呢？先是盯住我全身，然后盯住我的腿，厥后若白师兄一说，又开始盯住我的肩膀，是我有什么地方很可笑吗？”
“不是的。”
手指顿了顿，笔停下来，百草从课桌的书包里掏出那本破破旧旧的《旋风腿法》，说：
“是这本书上写着……”
又是这本书！晓萤快吐血了，都说了好几遍这本书绝对不行能是什么武功秘笈了，怎么百草一点不愿听啊。
“……大致意思是说凡进攻前必有起势。”
《旋风腿法》的第六页，在素描的练功腿法图旁写着几行潦草的字，需要仔细辨认才气连猜带蒙看懂写的是什么。晓萤凑已往在百草手指的地方看了看，似乎或许似乎那段话是她说的这个意思。
“我以为说的蛮有原理的。”百草想想该怎么说，“你还记得那天我败给婷宜前辈的情形吧，我败得很惨。”
“……呵呵，”晓萤尴尬地笑两声，慰藉她，“是婷宜前辈实力太强了，你已经很不错了，如果换成我，预计吃不住婷宜前辈两腿就会被踢晕了。”
百草摇摇头，说：
“跟她角逐，有种局势完全被她控制的感受，似乎我每一次出腿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都在她的掌控中。”
“似乎也是哦。”晓萤追念那天的角逐，“每次都是你刚一出腿，她就能准确找到你出腿时露出的空当，轻松地踢中那里。对，没错，就似乎她早就推测你会那么做！”
“为什么她能推测呢？”
“是啊，为什么呢？”晓萤趴在课桌上，枕着自己的胳膊，有一搭没一搭地思考这个问题。
“是她看透了出招前的起势吧。”
“咦？”
“你看，假设你要做前踢进攻，那么肩膀、腰部和腿部的行动和你准备做后踢进攻时，是有区此外。”百草边说边整理自己的思路，“任何一个行动，要将它使出来，都必须从肩、腰、腿以及全身肌肉发力，而差异的行动，发力时那一瞬间各部位的变化都是差异的……”
“咦？”
晓萤跳起来，在课堂过道的清闲上比划着划分做了前踢和后踢的行动，又缓慢地做了一遍，兴奋地喊：
“对哦！真的呢！这两个行动在出招前的身体准备，就是你说的什么起势，确实是有差异的！”
喊声太大了。
班里的同学纷纷扭头看过来。
晓萤欠盛情思地对同学们笑笑，赶忙又坐回去，把声音放低些继续兴奋地说：
“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呢！实在想一想也是，既然是要做差异的行动，那么起势肯定应该是差异的，否则怎么能做出差异的出腿行动来呢？”
“对。”百草颔首，“所以如果能从起势，就是身体刚一准备发力时，就能判断出来那是要出什么腿法，就可以明确对手的意图了吧，然后……”
“然后就可以制敌以先机！知己知彼，攻无不克！哇哈哈哈哈哈！”晓萤抢着说，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自得，突然感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一般，忍不住高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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