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另谋新径（2）（1/1）

“娃娃究竟是娃娃，还这么小，以为像你一样象头牛，可以没日没夜的干。就是机械也要调养一下嘛，况且是娃娃？要是娃儿累得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同你拼老命？”母亲为这件事情唠唠叨叨责怪父亲不下于十个往返。

“哎，是我的错，今天给你赔个不是，以后他愿干活就去，我不要求，行了嘛？”父亲知道自己有责任，对我生病也很在意，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给母亲赔不是。

自从病好后，我一改以前的做法，再也差异父亲争论什么，但也变得懒散起来。天天不再是同父亲一起早出晚归地上山干活，而是晚出早归，捏词是病好后身体还未完全回复。父亲也拿我没有措施。可这样终究不是恒久之计，我想方设法不去山上多干活，说什么懒人更会种庄稼。实在，我的心里头有另外的企图，不外谁也不清楚我的“葫芦内里卖的什么药”。

那时的农村，文艺运动险些没有。电视在农村还没有，全区有几部电视屈指可数。每年下来，一个大队能放上一两场影戏，请剧团来唱一两场戏就已经不错了。农村的夜晚，除了夏日蝉叫蛙鸣虫吟外，其余全是静悄悄的。而且没有电灯照明，用的是煤油灯，光线很欠好。乡里乡亲们除了劳动——睡觉，照旧劳动——睡觉。就这样，我在醒来后许多时候再也睡不着，眯着眼睛，一些往事念兹在兹。

二十世纪八十年月初，革新开放的东风刚刚吹起。相比沿海一带来说，闭塞山村的节奏总是慢了不止一拍。物欲横流在大、中都市随处可见，山区小镇照旧保持最为传统的企图经济模式，许多食品、糖果的供应还需要从供销社这条唯一渠道统一举行采购。

但在一些小镇上，一些小装饰、小玩意儿却四处叫卖不停，吆喝声此起彼伏。一些刚成年的青年男女，为追求时髦，经常买个挂坠之类的小礼物，送给自己喜欢的工具，以博取对方的好感，促成一对对天作之合的优美姻缘。

我的二哥姚昌森长得又高峻又帅气，要是在今天，如果有钱的话，就是女人求之不得的“白马王子”或者“高富帅”了，在同龄人的队伍中颇得女孩子的青睐，成为了同村、邻村未婚大女人争相追逐的工具。

我作为二哥的小小“跟屁虫”时，常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跑来跑去，许多女孩子为缔造时机博得二哥的好感，就时常给我一点小小的甜头尝尝。

厥后，二嫂眼疾手快，跟二哥打得火热，二哥同二嫂真的好上了，而且最终喜结连理。许多对二哥有好感的女孩子为此感应痛心疾首，伤心了良久，但又不得不将心中的爱火扑灭。

这在其时的年月各人的思想很是传统、单纯，也很守旧。要是拿到今天来说的话，只要是自己喜欢的，纵然完婚带崽了，也同样会强抢过来，这已是屡见不鲜、习以为常的事儿。

二哥立室后，由于家里用饭的人多、肩负太重，在二嫂的撺掇下，二哥二嫂与怙恃分居后重新起劲别辟门户。在种地粮食不够吃的情况下，二哥经常走街串巷在各乡镇街道率先干起了卖耗子药的行当，只管没有挣到几多大钱，但手头也宽裕了不少。

我在念书的放假期间常蹲在二哥的地摊前，听二哥如何叫卖，也经常在其它的摊点前聆听卖药者天南地北的海侃，因此卖耗子药的言子儿、顺口溜倒学了不少。好比,“卖耗子药啊，要买要带，时间搞快”；“错过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买得着，划得着，买回去耗子就出脱”；“耗子药，耗子药，耗子吃了打飞脚，小耗子嗅到死，大耗子吃了跑不脱”……我还看了二哥如何配药、制药的整个流程，全面熟悉掌握了其中要领。虽然，街上除了卖老鼠药的，尚有卖猪药的，卖铁打损伤药的……如此等等，种种狗皮膏药，应有尽有。

我想，有朝一日，这些我或许会排得上用场。

猫有猫道，鼠有鼠路。跑码头的学问不仅是为了赚钱养家生活，更像是一门技术活，就像科技日新月异生长一样，它也会与时俱进的。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在商言商，无论谋划的是经济基础雄厚、人脉关系普遍、科技竞争力强、产物优质、销售渠道流通的大公司也好，照旧从事的是资本短小、服务工具繁杂、科技含量低、产物低劣销售渠道狭窄的小商小贩也罢，他们最要害的目的就是赚钱、多赚钱，能从服务工具的兜里将钱钱赚得手。换句话说，就是那管他做东做西，只要不违法犯罪，赚钱才是硬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