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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下群英会华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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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岳西岳,名列天下五岳,位在秦岭中段,自古以雄奇险峻著称于世。那玉清观位于西岳第一峰北峰,旅程不远。现在时辰尚早,众人便一路徐徐行去,倒也不急着赶路。

俗话说“西岳一条路”,从山脚到峰顶,仅一条羊肠小径通行,或单侧凌空,或山脊纵走,端的是险恶无比。果真行不数里,所见之处无不陡峭艰难,再看脚下春泥如雪,身旁万丈深渊,路上又别无护栏,只要一个滑溜,便要给活活摔死,土人说的“擦耳岩”,即是如此而来。

不外众人身怀武功,自不在意区区险道,那卢云曾在西域攀峰护驾,更是如履平地。连娟儿那小丫头轻功也有些火候,众人虽在险地,却一路赏玩美景,好不快活。

行到一处平台,略见宽敞,众人便稍事歇息。卢云抬头远眺,但见远处云雾缭绕,奇石怪岩,颇见孤高;那山崖上更长着长青松柏,树枝积着霭霭残雪,望之如同人间仙境。

当此美景,卢云念书人身世,必来咏叹一番。果见他面露怡然之色,脱口赞道:“好一座西岳,奇山孤高,卓卓不群,真有风骨凛然之态。此山如此雄健,无怪能孕育天下第一能手!”

娟儿一路跟在卢云背后,听他口述什么“五里关”、“铁门关”、“青柯坪转意”、“韩愈抛书处”,早听得耳中生茧,心中生烦,一听他又来咏叹,忙做了个鬼脸,捂着双耳,叫道:“卢哥哥,你这般啰唆,活像个老太婆!以后谁嫁了你,准要倒楣!”

卢云脸上一红,想道:“我像老太婆么?这我倒没注意。”

韦子壮见娟儿活蹦乱跳,怕她摔下悬崖,忙拉了她一把,却见那娟儿一双大眼溜溜直转,只盯着卢云的俊脸猛瞧,恰似又要来取笑他一番。

杨肃观轻咳一声,道:“卢兄说得不错。西岳地灵人杰,这些年好生兴旺,非但山水俨然,还出得宁特殊这等英雄人物,以名气而论,这几年已有凌驾武当之势。武林中除开少林之外,当世几无门派可及。”

杨肃观年岁虽轻,但因职位崇隆,结交的多是武林最高级的大人物,见识自特殊人所能及,现在便来剖析江湖局势,果真头头是道。

韦子壮听得这话,虽知杨肃观说的是实情,仍感揪然不乐。他是武认真武观身世,这几年本门势运颓废,他自是深知,一时只有叹息不语的份了。

娟儿给韦子壮牵着手,一见他低头不语,登时有意打行侠仗义,当下撅着嘴,呸了一声,道:“小小一个西岳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九西岳足足有九个西岳那么多,比他们一个西岳强得多了。”

众人闻言,都是忍俊不禁。韦子壮摸了摸她的小脑壳,笑道:“这里是人家的地头,你说话可注意哦。”

娟儿哼了一声,正要回嘴,猛听一人骂道:“谁说九西岳比西岳强!”

众人正惊讶间,忽见路上跳着名高瘦老者,手上拿了只金算盘,怪模怪样的看着众人。卢云昔日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这时已然认出他来,此人外号叫做算盘怪,乃是西岳上一辈的人物,素来玩世不恭,此际定是在此衔命迎客。

算盘怪跳到娟儿身边,高声道:“小小女娃儿,居然敢到西岳来撒野,说话可得给我检核一二了。”

娟儿笑道:“你又是谁?手上拿着大算盘,可是要到谁家去收帐啊?”

算盘怪呸了一声,骂道:“我要去你爷爷家收帐,九二一十八,他一共欠我十八万两银子。”

娟儿听他满口胡言乱语,那是正中下怀了,连忙笑道:“我爷爷不只是我的爷爷,也是你爹爹的爷爷,你这般收帐不太狠了些么?”

算盘怪一愣,道:“你爷爷是我爹爹的爷爷?那你爹爹又是谁的爷爷?”

娟儿笑道:“虽然是你的爷爷了。”

算盘怪皱眉苦思,道:“谁是谁的爷爷啊,怎地这么难明。”过了片晌,他才突然醒觉,道:“啊!所以你爸爸是我爸爸的亲爹,我该喊你姑姑才是。”

娟儿笑道:“好乖,一会儿给你糖吃。”

算盘怪这才知道被占了自制,震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戏耍你老子!”

众人掩嘴偷笑,都觉荒唐无比。

耳听算盘怪破口痛骂,杨肃观已然走出,拱手道:“这位前辈,在下少林杨肃观,应贵派掌门之邀,特来贵宝山观礼,还请左右通报一声。”

算盘怪手指娟儿,高声问道:“这小小女娃儿是你什么人?她说话不知轻重,你们怎地不管上一管!”

娟儿嘻嘻一笑,道:“你没听他说么,他是少林寺的,女人我可是女儿家,你有看过少林寺的女徒弟吗?咱们两家可没半点关系。”

那算盘怪通常最是疯癫,此时更是驴劲大发,高声道:“放屁!老子看你话说得这般多,准是男子乔装成的,八成照旧僧人扮成的女人!”说着便往娟儿头上掀去,要瞧瞧她是否头戴假发。

娟儿嘻嘻一笑,佯作受惊状,对杨肃观叫道:“师兄,咱们给人家识破了,这可怎么办?”

杨肃观苦笑一声,正要说明,却见算盘怪双手叉腰,大笑道:“老汉双目如电,什么妖妖怪魅没见过!你快快除去乔装,否则休想上山!”

韦子壮见娟儿厮闹得厉害,赶忙抢上两步,拱手道:“在下武当韦子壮,这位女人一时玩笑之言,前辈莫与孩子一般盘算。”

算盘怪甚是冒失卤莽,他见韦子壮貌不惊人,连忙冷笑道:“武当?你们这群人又是少林,又是武当,怎么武林各派的人全挤在你们这帮人里头?该不会尚有我们西岳的人吧?”

灵定见他夹缠不清,当下不愿多理,便道:“咱们自行上山吧,别要误了时辰。”

算盘怪哼了一声,摇摆手上的算盘,喝道:“你们想要蒙骗上山,没这么容易!这男扮女装的怪物若不除去乔装,谁也禁绝走!”

众人又是好气,又是可笑,不知该要如何解释。

那算盘怪正自呼喝,却听后头一人叫道:“师弟,你在做什么?”只见一名矮胖的老者领着几名来宾走来,正是那西岳肥秤怪,此人行径素来谬妄,与算盘怪合称“西岳双怪”,也是武林中难堪一见的为老不尊。

肥秤怪皱眉道:“师弟,人家来者是客,你怎么拦在路上,这不太也失礼么?”

算盘怪朝娟儿一指,道:“师兄有所不知,这女子是少林派的僧人假扮而成的,她想要蒙骗上山,准是有什么阴谋。我不拦下来成么?”

肥秤怪大吃一惊,他细看娟儿,只见她巧笑明眸,端是尤物一个,若说是僧人假扮,倒也是巧夺天工。他舔了舔嘴,道:“难堪这位师父如此厉害的易容术,倒也是难能的紧。我说少林寺这么多壮年僧人,通常怎生耐得,却原来如此,嘿嘿……”说着合十拜道:“阿弥陀佛,想不到少林尚有第七十三项特技,失敬,失敬。”

灵真听他满口污言秽语,心下不忿,怒道:“你这人七零八落的,却是说什么工具!”

肥秤怪眉头一皱,转头对师弟道:“这人如此貌寝,应当好好易容装扮一下,否则岂不吓坏人了?”众人闻言,都是噗嗤一笑。

灵真震怒,运起少林鼎力大举金刚指力,便往肥秤怪抓去,肥秤怪急遽闪避,只听剥地一声,一旁的大树竟给他抓落一丛树皮,肥秤怪惊道:“鼎力大举金刚指!果真是少林寺的人!”

灵真冷笑道:“天下武功出少林。今日叫你们这些歪路左道开开眼界,看看武林正宗的手段!”他吐纳运气,便要出指。肥秤怪见灵真指力异常了得,倒也不敢怠慢,急遽抽出家伙,便要往前厮杀。

灵定见两家便要恶斗起来,己方是客,说来万万不能失礼,连忙拦住师弟,道:“快别这样了,各人不外是口头上的一些小小误会,何须动手呢?”

杨肃观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西岳门中没有旁的人了么?咱们观礼要紧,实在没有时光瞎搅和。”

便在此时,山道上一名少年快步而下,眼见胖瘦二佬正对来客叫阵不休,惊叫道:“师伯祖、师叔祖,你们又在厮闹了!”众人眼前一亮,只见那名少年气宇特殊,双目更是炯炯有神,看来是西岳小一辈的英杰。

那少年走到双怪身旁,皱眉道:“师叔祖、师伯祖,今日是师父退隐的日子,你们还再捣乱,转头我怎么跟师父交接?”

肥秤怪听他一说,脸上忽地一红,讪讪隧道:“我……我可没有作怪,都是你师叔祖欠好。”说着往算盘怪一指。

算盘怪手指娟儿,高声道:“我才没有捣乱,少林寺派了男扮女装的怪物上山,咱们哪能放她已往?”

那少年叹了口吻,摇头不语。肥秤怪见局势不妙,忙陪笑道:“徒孙啊!咱先上去了,这些人就交给你应付啦。”看来他辈分虽高,对那少年却是不敢违逆,他见后头又有来宾过来,连忙抢上招呼,便引着那几人上山。

算盘怪追了已往,叫道:“师兄别走啊!没撕下这怪物的假面具前,咱们如何能走?”

肥秤怪笑骂道:“走啦!别再丢人现眼了,到时掌门师侄又要发性情了!”

算盘怪咕哝一声,老大不情愿地走了开来,眼角却还觑着娟儿的消息,一幅心有不甘的容貌。

那少年见两大妖怪走了,登松了一口吻,走向杨肃观等人,拱手道:“在下西岳苏颖超,见过几位前辈。”

杨肃观见他举止有礼,心下喜欢,微笑道:“苏少侠,我们几位是少林武当等门派的门生,应宁掌门之邀,特来贵山观礼,还请你带路吧。”

那少年名唤苏颖超,乃是宁特殊的小徒弟,只因生性聪颖,悟性特殊,深得掌门痛爱,通常里山上巨细杂务都由他打点,他微微颔首,连忙拱手道:“敢问大侠如何称谓?”

杨肃观微微一笑,道:“在下杨肃观。”

苏颖超啊地一声,惊道:“原来是台甫鼎鼎的杨郎中!”说着急遽躬身敬礼,伸手肃客,道:“贵客请这边来。”

众人见他老沉持重,都是心下暗赞,卢云见过这名少年,一年前不到,这孩子照旧个随处叩头的怕羞小鬼,谁知现下却沉稳至此,真是叫人另眼相看了。

众人走了一阵,到了一处山峰,此处三面凌空,峰上一处立着两面石碑,一书“云台峰第一门”、一书“白云仙景”,看来即是西岳第一峰的北峰了。

苏颖超当先领路,带着众人走向一座木造塔楼,只见这楼耸立山边,却也不甚高耸,修建颇见简陋,匾额上写着“玉清”二字。

众人心下一奇,想道:“这儿即是西岳玉清观么?”这修建不甚显眼,若在寻常时候上山,倘没见到匾额上的文字,决计想不到此处即是名闻天下的“西岳玉清观”。

时近正午,观门里外站满了人,只见点苍七雄到了,峨眉掌门到了,湘西排教的人马到了……一时各门各派的能手莫不云集于此,放眼望去,足有数百人之谱,都是上山观礼的客人。那道观本不宽敞,这时给人潮一挤,更感紧迫。

韦子壮眼尖,已看出来山来宾有不少携带兵刃,只是碍在主人的面上,都将兵刃藏在行囊之中。韦子壮心道:“照这等热闹来看,这些人多数心怀鬼胎,便如那西门嵩一般。一会儿定有几场好打。”

山道上来宾如云,往来行人甚多,杨肃观与灵定走不两步,已有人认出他俩,这少林寺乃是天下第一门派,杨肃观又是朝廷要员,认出他们的无不急急上前招呼,容貌热络,就怕失了礼数。

只见数十人围拢上来,你一句、我一句,拉着三人高声谈说。那灵定武功虽高,却是不擅外交,灵真更是冒失性子,一启齿便冒监犯,全靠杨肃观周旋谈笑,只听他趣话如珠,逗得群雄开怀大笑,乐不行支。

卢云站立一旁,心下悄悄佩服,想道:“这杨郎中果真了得,年岁轻轻,却已相识满天下。”他卢云是个无名小卒,现在来到武林圣地,自是无人相识。便真有人认得他,那十之**是以前吃面的熟客了。

韦子壮见少林声势如此崇隆,相形之下,本门武当更是落寞不堪,不禁心下喟然。当年朝廷一场大祸牵连,几使武当山给人查封,为此掌门元清行事极为低调,既不愿招惹纷争,也无意争夺声名利禄,免再受人诽语陷害。二十年下来,堂堂的武当山竟如销声匿迹一般,什么四大宗师、什么天下第一,都与本门无缘了。

他自己虽与不少英雄相识,但伤感本门的衰颓,实在提不起劲应酬,众家好汉过来见礼,他只懒懒地唱声诺,自与娟儿、卢云等人站到角落去了。

三人正自无聊,忽听后头一个声音道:“师弟,你也来啦!”

韦子壮听这声音好熟,急遽转头望去,却见一名道人站在眼前,正是师兄元易。

乍见武当同门,韦子壮不禁大喜,忙奔了上去,一把将他抱住,高声叫道:“师兄!你到啦!”他提起脚跟,四下寻找其他同门,元易拉了他一把,低声道:“别找了,今日除我之外,本门没此外人来了。”韦子壮满面寥寂,点了颔首,轻轻叹了一声。

卢云站在一旁看着,心下不禁希奇,想这武当山开派百数十年,武林职位何等尊崇,怎会衰颓至此?当年自己在扬州时,即是靠着武当掌门元清送给顾嗣源的一本“练气论气”,这才创出独门的心法,有了这一身内功,本想今日得幸参见这位高人,哪知照旧缘铿一面。

卢云虽想上前行礼,待见韦子壮与元易窃窃私议,谈论不休,倒也未便打断二人说话,便在一旁期待。

忽听娟儿高声道:“师父!师父!”哭叫之间,急急奔了出去,卢云心下一惊,急遽转头,只见山道旁行来一名骑驴老者,正自徐徐上坡,驾旁却有名高壮男子相随。

卢云啊地一声,心道:“看这老先生的容貌,当是九西岳的掌门‘青衣秀士’。”待要细看面目,却惊觉青衣秀士竟然带着面具,禁不住心下悄悄呐罕,想那青衣秀士脸上定有什么隐疾胎记,这才未便见人。

青衣秀士驾临西岳,杨肃观、韦子壮等人见了,急遽放下手边事情,纷纷抢上,向他行礼致意。

娟儿拉着师父的手,哭哭啼啼的把往事说了,说到师叔被害,师姐失踪,更是放声大哭,那青衣秀士听后一言不发,他带着人皮面具,也看不出喜怒哀乐,韦子壮等人在一旁陪听,一个个唉声叹气,心下也感伤心难受。

韦子壮待娟儿陈述已毕,便摇了摇头,凄然道:“想那张之越张大侠铁峥峥的一条好汉,不意命丧贼人之手,那时咱们虽都陪同在侧,但那胡媚儿奸诈狡诈,却无人救得了他,唉……”想起张之越临终托孤的情状,心中一酸,险些坠下泪来。

青衣秀士叹息一声,道:“诸位莫要自责。我这师弟生性倔强,从不向人屈服,这才身遭不幸。所谓坚强必折,即是这个原理了。”

卢云听青衣秀士话中蕴有哲理,又见他心胸特殊,乍闻噩耗后既不手忙脚乱,也不伤心痛哭,想来此人见识深远,绝非世俗之流,一时颇感佩服。

杨肃观心下却想:“这位青衣掌门轻易不露喜怒,想来心机城府极深,手段定也狠辣。胡媚儿惹上这人,那是自找死路了。”

一样局势,杨卢两人看在眼里,却各有差异解读,看来这两人的性格真是大大差异。

正想间,又听青衣秀士道:“我派遭此不幸,天幸有列位江湖同道相助,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娟儿,你快谢过这几位大侠的救命之恩。”

娟儿忍泪道:“还说呢,要不是与他们一块儿,师姐也不会落入坏人手里,至今生死不明,若不是随着他们,师姐现下还好端端的呢……”说着抱住那中年男子,痛哭失声。

这男子即是当年伍定远照过面的阿傻,只见他呆呆站在驴子旁,听了娟儿哭泣,也不知出言慰藉,仍是一脸茫然。

青衣秀士听了徒弟的埋怨,又见韦子壮等人神色尴尬,便向众人拱了拱手,道:“小女孩儿胡言乱语,还请诸位莫怪。”

韦子壮叹了口吻,道:“实在她说得也没错,若不是与我们同行,艳婷这女孩儿也不会落入昆仑山手中。说来真是咱们的不是。”

青衣秀士摇头道:“列位不必自责,我与卓凌昭往日无怨,克日无仇,他是一代宗师,当不至为难一个小小女孩儿。一会儿他到来此间,我自会与他要人,请诸位不必挂怀。”

韦子壮正要回话,忽听一个声音道:“青衣秀士果真臆则屡中,我派掌门何等身分,岂会为难一个小女人。”

众人转头去看,只见一名男子腰悬长剑,身穿白袍,凛然地看着众人,正是昆仑山的“剑豹”莫凌山。

乍见仇敌,卢云登时奔了已往,高声喝道:“你们把伍制使带到那里了,快快把人交出来!”

杨肃观见他冒失,忙伸手拦住,低声道:“卢兄莫急,这里与他们有仇的人不行胜数,你不必急着出头。”

果真灵定已经大踏步地走出,沉声道:“老衲少林灵定,敢问卓掌门何在?”他心急师弟灵音的性命安危,但以他罗汉堂首座的职位,说话间照旧不能失了礼数,便有意先礼后兵,一会儿再开杀戒。

莫凌山微微一笑,道:“这位大师莫要心焦,贵派灵音大师已然率着门人离去,这会儿应该回到嵩山了。”

灵真骂道:“放你妈的狗臭屁!老子几天前杀上昆仑,你们这帮龟孙子躲得一个不见,怎么现今遇上了面,你们又说把人给放了!卓凌昭到底放得是什么屁,连个味儿也没有!”

只听远处传来一声狂笑,随着一个冷傲的声音道:“你这莽僧人说话小心了!灵音师徒与那李铁衫,老早便在天山滚得远远的,咱们若要杀害这几个家伙,老早可以动手。”

说话间,一人走了过来,那人身形高瘦,面带病容,正是钱凌异。

灵真认出他来,登时怒喝道:“你这老狗子还敢大摇大摆的进到中原啊!不说我那灵音师兄,你们杀了燕陵镖局满门老小,这笔血债你企图怎么还啊?”灵真震怒之下,立时提了这桩公案出来,要看钱凌异怎生回话。

钱凌异冷笑道:“怎么还?强者生,弱者死,这个原理你还参不透么?”

灵真哈哈大笑,霎时卷起僧袍,道:“好一个弱者死,来来来,老子今天就赏你一个全尸。”

这灵真一来性情火爆,二来武艺高明,居心要横扫全场,是以一上西岳便四处寻人斗殴,这时钱凌异说话侮慢于他,那更是自寻晦气了。他抡起醋钵大的拳头,便往钱凌异走去,企图三两拳把他打死。

一名少年跳了出来,拦在两人之中,却是那带路的西岳门生苏颖超。他面露惶急之色,抱拳作揖道:“诸位前辈稍安勿躁,今日上山的客人,全都是家师的好朋侪,一会儿若是伤了和气,咱们做主人的面上欠悦目,列位若有什么私事,能否下山再谈?”

灵真那里管他,伸手一挥,便要将苏颖超推开,谁知苏颖超身子只微微一晃,竟然分绝不动。

众人见这名少年年岁虽稚,武功竟是不弱,一时甚为受惊。

灵真也是一愣,他外门硬功勇猛,刚刚一推只用了半成力,就怕误伤别派的低辈门生,孰知这孩子下盘功夫练得极是抵家,这一推居然怎样不了他。灵真贵为四大金刚之一,这脸面如何丢得起,他往前重重一踏,沉声道:“你让开了!”

苏颖超躬身道:“小子职责在身,决不能让贵客相互斗殴,还求前辈见谅。”口中虽然谦逊,脚下却是一步不让。

钱凌异有恃无恐,哈哈笑道:“灵真啊,你以为这里是少林寺的后院,可以任凭你呼来唤去么?人家是西岳门下的高徒,你来这里作客,便要守人家的规则啊!”说着拍了拍苏颖超的肩膀,笑道:“小兄弟好好干,我来给你撑腰。”

灵真见那钱凌异满脸讥嘲,居心要看自己出丑,当下重重哼了一声,往前踏上一步,已在苏颖超眼前三尺。此时他若给这名少年一顿话逼开,日后传扬出去,他这“虎爪金刚”要如何在江湖上行走?霎时嘿地一声,右爪伸出,便自抓向那少年的胸口,要将他一举甩开。

灵真右爪挥出,正是少林“龙爪手”的绝招,名唤“抢珠式”,这招厉害之处不在右手那一抓,而是在于左爪的酝力不动。只等对方挡格右手的攻势,左爪便能后发先至,瞬间制敌要害。灵定等人见他使出“抢珠式”这等绝招,都知灵真急于挽回体面,就怕在这名少年手下输了一招半式,日后难以面临群雄。

苏颖超不外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见了灵真这等厉害的擒拿功夫,心中如何不惧?眼看虎爪抓来,急遽运起师门心诀,霎时单足立地,两臂撑开,一招“双雷灌耳”,双掌便向灵真的耳上打去,这掌若是打得实了,轻则耳膜破碎,重则脑骨破损。众人见他这招大见高明,忍不住都是“咦”的一声,颇见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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