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雪一样的白（1/2）

当我后仰倒地的身子遭受着雨水抨击的时候，一个雪白色的身影打着伞泛起了，为我遮挡了一片阴云。

我对他说：“走开，别想分辨我脸上的是泪照旧雨。”

他说：“不用分辨，天都在哭了，你的泪变得眇小。”

我回：“让卑微的我们明确坚强，让狂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样我就不用洗澡去了！”

他笑：“走吧，我那里有比狂风雨更好的工具。”

我跳起，随着他来到了此地，他为我蓄好热水后，人就靠在窗台看着雨落，然后我就劈啪啪啦的跟他絮叨起我的情感曲折蹊径，但关于背后的‘火凤燃月’，我可轻易不敢提，会要命地！

然后，那他问我：“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说：“说得感动一点，让我放声哭会儿成吗？”

他柔柔的笑道：“事情过了良久，不知道还能不能感受到其时的心情。”

我说：“那就讲讲看吧。”依靠在木桶上，全身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雾气萦绕下，听着那似真似幻的故事……

“我是家里的六子，从小受尽冷眼。父亲不光身世低微，是阁里出来的倚笑之人，从良后跟了母亲，本以为找到了肯疼自己的人，却不想照旧被其他小爷倾轧，说他身体本就不清洁，行为也是纵脱惯了，就连我都说禁绝是以前哪位恩客的野种。这种话，母亲原来不信，但蜚语流语徐徐不停，母亲从原来对父亲的痛爱到徐徐的冷淡，到最后的置之不理，任其他良人欺压去。

父亲本是文弱之人，虽然在阁里呆了多年，却始终不会勾心斗角，只能委曲求全，希望母亲能明确他的真心。可等了一日复一日，一月连一年，终盼不到母亲从前关爱的眼神。我从小都不敢半夜醒来，就算是醒来，也强迫自己继续睡，因为不想望见爹爹的眼泪，是那么的彷徨无助，朴陋悲戚。

从那一刻，我就立誓，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去爱别人，我只爱我自己！

其他房的哥哥们经常欺压我，他们不喜欢看我比他们还悦目，总会早时机拧我的脸，掐我的腰，而我，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们，希望能引起他们的良心。可除了更恶毒的扭打，骂我是蛊惑人的妖精外，没有其它。父亲虽然心疼我，却无能为力，总不能护着我，不让我出屋。他会以柔弱的身子去请其他爷管教自己的孩子，经常被欺压我，在那一刻，真以为父亲是悲痛的。当我望见他被其他爷儿打得吐血后，我才知道，我们的生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人格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所以，当父亲病逝后，我没有哭，反而笑了，我以为他是解脱了，却残忍的留我独自忍受着一切，那一年我五岁。

而我最兴奋的就是七岁的时候，家里突遭遇变故，在母亲默许的情况下，他们将我卖进‘填香阁’。我其时真的很兴奋，我想，我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不受打骂，尚有饭吃的日子。

我拼命的学习歌舞诗画，把我所有已往缺少的工具要尽快补回来，阁里的妈妈见我如此灵巧，便另眼相待，请了更好的师傅教我精致之事，更让其它有资事的哥哥教我床帷之欢，和如何取悦女人与……男子。我每一样都很用心的学，既然我不企图爱别人，那就让别人来爱我好了，我要使用我的仙颜，享受所有级至的奢华生活。

当我十二的时候，已经是胭脂阁里的佼佼者，但妈妈并不急着让我卖身，而是想多养我一年，先以艺赚足了名头，待身体更为妖娆时，买个金价。这些对我而言，都不重要，卖与不卖，男子与女人，都不是我体贴的，我只要奢华的在世就好。

而这一年，我认识了一位女子，她经常来听我吟唱，品我的画，论我的诗，说我的词语间，笔锋下，弦乐里，虽然都沁着喜好之色，却没有一样工具能真正进入我的眼，触动我的心。我心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不否认，也不认可，继续和她品茶，谈诗，描绘。

有一日，她说要抚琴给我听，我微微一愣，欣然邀请。当那渺然之音萦着丝丝爱恋从她指断滑出，沁入我心的时候，那种从未有过的感受，让我一边恐慌，一边欲罢不能。说起来，很傻，原以为自己不会再爱，照旧痴痴的陷了进去，而且是越拔越深，就像泥潭。

我逐日守望着她的到来，却倔强的不愿认可是在等她。她来，我喜；不来，急躁。天天都在若得若失中渡过。

待我到十三岁，妈妈终于为我张罗起首夜的金主，而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只希望那小我私家，是她。妈妈说，若是今晚的金主是女子，算我的好运，只要多求求饶，别让她们下了猛药，玩得三天起不了床，就成。不外，她也让我放心，说她给备的药，不太刚猛，不会让人活活玩死我。她又说，如果今晚标到我的是男子，那她可就帮不上忙了，一切看我自己的造化了。因为我的菊花较量紧，一碰就容易出血，妈妈教育的时候，也没有措施调教过来。

等到晚上，人们推杯换盏间，都盯着我露精彩急的容貌时，我的眼只瞪着门口，一心盼着她能来，可当我被送进房间后，等到的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

我笑着，躺在了床上，没有什么好反抗的，这就是我的命。

当他扑向我，我将眼睛闭紧，却照旧不小心的滑落了一滴泪。而那泪，却被柔软的手指擦去，当我睁开眼睛望见她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命，我扑进了她的怀里，幸福的吻向她，我一直在等的那小我私家。

她的手下将大汉拖了出去，她笑着拥吻上我，那一刻，我想我明确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