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我眼前苏晴的手掌轻轻晃动，她两只手虚捧过来，纤细的手指，从我面颊划过，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着我的皮肤。不说话，定定地望着我。一瞬间，我突然以为自己似乎酿成了她的一件物品，正被捧在手心里把玩。这种错觉让我有些惊讶，不安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扯开。

苏晴的手翻过来把我握住了，脸上浮现出一片柔和的神色，说：「如果你说已经绝望了，想要放弃了，那我不会有丝毫惊讶。换了任何一个男子，到了你这样的田地说放手都很合理。可是，如果你真的这么说了，我会很失望。你对爱的信仰一直是那么坚定，以至于到了偏执的田地！而这些，在如今的世界里，对女人来说该是弥足珍贵的了，至少对我来说，是可遇而不行求的。我虽然为人所不齿，声名散乱，可在心里却没有放弃已往憧憬一个好男子！

」「我的谁人前夫，不能说欠好，只是在我提出仳离的时候，他没有过一句挽留——他也许不知道，我是多希望他说一句原谅我的话！哪怕是言不由衷，哪怕只是一个假话！可是他什么都没做，把我一小我私家放进了海里。当知道了你的嫣现在的处境，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实在不想看着她最终走到我这一步。你简直有权利不原谅她，可以恼怒她，忿恨她，可是，我希望你别扬弃了她！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握着我的手有些轻微的哆嗦，眼睛里突然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恐惧。在我的感受里，那恐惧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有种逼人的严寒。

我不确定她在畏惧什么，可是看到她这样的神情，情不自禁地升起了一股想要掩护她、宽慰她的**。伸脱手臂揽住了她的身子，轻轻在她后背拍了拍，老实地对她说：「谢谢你！我约莫能明确你想说的话，能明确你现在的心情。」

说着慰藉的话，我自己心里却没有一丝暖意——我能明确她从地狱归来的莫名心悸，可是，有没有人能知道我现在的无边绝望！我苦心构筑的精神世界，此时正一点一点地逐步坍塌，我就像急流中的一叶小舟，摇摆在汹涌之中，忽左忽右升沉不定，随时都有可能倾覆沉落。

因为我不能确定人性，不能确定以前相信的那些工具究竟存不存在？如果一小我私家可以面临爱人伪装自己，那么，我们曾经以为的真情，是不是有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完美呢？也许，你一直坚信的那小我私家，基础就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样子，他或者她，只是她们自己而已，永远都不能完全看清，永远都不能和你的想像真正重合。

苏晴在我怀里，很清静，像个孩子一样。她的手，一直握着我的两根手指，软软的手掌就像女儿嘉嘉一样。女儿经常会这么握着我的手指，那种被依赖着的感受会让我一种突如其来的自豪。

她裸露的皮肤紧贴着我的身体，修长平滑的双腿缠过来绞着我，通报着一种莫名的暧昧。扑面而来的女人气息困绕了我，我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挤压过来时的柔软温热。一直以来，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一天这样亲暱地抱着一个不是嫣的女人！更没想到的是：我从这近乎**的身体上感受到了从前被嫣依恋的感受！模糊之间，竟然有一种错觉——我怀里抱着的，不是苏晴，是女儿，或者是嫣……

两小我私家谁都没有再说话，空气中瀰漫着死一样的寂静。我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对着一个知道自己极端**的女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建设起我从前的自尊！

苏晴不说话，或许是因为她在期待我的回应。她的意图已经很明确——拯救我的婚姻。或者说她是在拯救以前的自己，我突然想起她第一次和我说起往事那天的一声叹息：孩子？要是有的话，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个田地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一丝苦涩，彷彿是在遗憾生命里的一次转机。我一下子就明确了苏晴为什么对我有无限信心——是孩子！我和嫣，有一条割舍不掉的纽带，就是我们的女儿嘉嘉。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嫣，纵然在听过了她适才的录音之后，知道了她那些心底的隐秘。纵然因此开始了对恋爱的怀疑，甚至连掌控妻子的信心也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我伤心、无奈、失望，对于完美的追求彻底破灭。可是对于嫣，却没有措施恨起来。我对她，更多的是感应痛惜，就像一件自己无比喜爱的珍宝，如今突然在她的身上发现了致命的瑕疵，我不能够接受，不能够视如不见，却又抑制不了被诱骗之后的恼怒和悲悼。

我的痛苦也正源于此。

嫣，实在没有变过，她原来就是谁人样子，只不外是我刚适才发现而已。也许，起义只是早晚的事情，没有佟，会有其他的男子！我给她的全部，爱，掩护宁悄悄，只能满足她需要的一部门，其他的，我无法给予。换句话来说，如果她遇到的不是我，如果她是和另一个跟我截然差异的男子完婚，谁人男子能够弥补她现在所渴求的一切，那么，可能她心田所需求的，就会是她那种婚姻里所缺失的部门——或者就是我所拥有的这些部门！

没有的，就去追求，得不到的，就更会盼愿，人都市不自觉地在潜意识里这样憧憬。这才是**的本质。

我的**，是完全拥有嫣，从身体到心灵。苏晴的**，是回归已往，找回曾经被她放弃的生活。季然的**，是在世……

**因人而异，因你的生活而异，因你获得的几多而异！

我突然笑了起来。

第一次，从地狱归来之后，我从来没有像这么高声的笑过，咧着嘴，毫无忌惮。我想我笑得一定有些狰狞，把苏晴吓了一跳，她恐慌地仰头看着我，茫然！

很显着，我的反映出乎她的预料，她有些不知所措。原来她是岑寂的，岑寂的，甚至是胸有成竹的！也许她准备了许多说辞，企图启发疏解慰藉说服我，可是这些准备都被我的笑击溃了。

我不需要了，我自己找到了问题的症结。

低头在苏晴脸上吻了一下，说：「你放心，我不是你丈夫，他会放弃你，是因为他还不够超脱。或者，在他放弃你的同时，他也已经选择了放弃他自己。我不会，我永远不会放弃嫣。

」从恐慌中回过味儿来的苏晴警惕地看着我：「梁言！你别瞎搅！你不会笨到不计效果吧？现在虽然糟糕，还没糟糕到无可救药的田地，你这样的心情，是在告诉我你已经到瓦解的边缘了……」

「没你想像的那么糟糕！」

我继续笑着：「我曾经自己面临过孤苦，曾经看过优美破灭，也曾经无数次在手术台前看着自己的病人死去，愈甚至，历练过谁人凄凉的世界！我有能力面临死亡，所以我足够坚强，我只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懵了，一下子反映不外来。这没什么，真的算不了什么！我还不至于虚弱到一击毙命的田地！

」「你想干什么？」

苏晴照旧很紧张的样子。

「如她所愿。」

我收敛了笑容，看着紧闭的房门，轻轻地说：「时间过得真慢……她该回来了吧……」

苏晴的不安显着地写在脸上：「如谁所愿？嫣？佟？我？你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先是你……」

我的手从她背后圈过来，抓住了她的**。**柔软丰满，握在手里像一团棉花。苏晴一惊，本能地全身发抖了一下，猛地用手推住了我的胸膛，直定定地看着我，问了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