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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公卿(完结+番外)第15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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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七弦琴递了过来。

陈容接过,坐了下来。

就在他坐下的同时,她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在舟上。

瞬时,她的小脸白了白,刚才心念着自己的事,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晕着船呢。

她的小手一暖。

却是王弘探身过来,抱过她的琴。

随着他右手一拨,一阵悠扬高远的琴声飘出时,他淡淡说道“唱一曲吧。”

话音一落,琴声如潮,汹涌而来。

这琴音汹涌澎湃中,透着几分世间奔波之苦,可这苦楚中,偏有一种高远,似是一个局外人,站在红尘之外,望着这纷纷扰扰。

陈容嘴一张,清唱起来“今日繁华今日酒,明日风波明日舟。问君何处有仙山,君曰,仙山无,俗人处处,你眼前这个,心肠特狠。”

不得不说,陈容的嗓音极好,于清亮中透着媚意,微微沙哑中有着二分缠绵。这曲子被她顺口唱来,竟于咸淡中尽显奢华。

只是,这曲子?

众名士面面相觑,都傻乎乎地望着陈容。

白衣胜雪,玉树琼楼般的王七郎,弹着弹着,双手一按,琴声嘎然而止。

他抬起头来。

他睨着陈容,问道“世间有这种俚曲?”

陈容瞪着他,道“本来没有的,君一弹琴,它就出来了。”

这小曲,简直就是口水句,不押韵,不合律,没有深意,在这满湖大家面前,真是拿不出手,低浅地向小孩子们胡乱涂鸦而成。可它也有优点,它的优点就是口水,浅显的有趣的口水。

它是陈容临时写的。

众人怔忡过后,桓九郎率先笑了起来,“七郎,看来你的这个妇人怨念颇深。”

庾志也是嘎嘎直笑,“是啊,是啊,七郎,你做了什么事恼了佳人,被人家说成‘俗人一个’,还说你‘心肠特狠’?”

那中年文士也笑道“原来小姑子前来,是诉苦来着。好好好,难得有此妙事,小姑子尽管说来,你放心,便是把王七砍成八块,也要如了 你小姑子的心愿。”

一个一个,语带戏虐,都站到了陈容这一边。

王弘抬起头来。

他对上了一脸得意地陈容。

嘴角慢慢一弯,王七郎转过头去,他朝着众人睨了一眼,慢条斯理说道“此,卿卿我我之句也,你们凑什么热闹?”

他说,这是他和陈容之间打情骂俏的话……

陈容瞬时哑了。

她无力地低下头去。

扁了扁嘴,陈容低低地哼哼,“郎君坏我名节,小心我赖着你不放,逼着你娶我为妻。”

说道这里,她的语气添了几分狠气,“还有你家族里安排的那些女郎小姑子的,我也见一个赶一个。哼哼,你莫以为我不敢。”

回答她的,是王七郎似笑非笑地一睨,不得不说,眼前人神采飘然,皎如玉树,这般一笑一睨,真是令人目眩神迷。因此,陈容又呆住了。

当他醒过来时,王七已把酒杯斟满酒,袖子一甩,把它顺着胡波送出老远。

醒过来后,陈容望着他临风而立的身姿暗叹一声,决定把烦恼事压后再说。

这时,酒杯已转到那中年名士面前。便在风波当中,水浪之中,轻舟飘荡之时,他令奴仆拿来一卷宣纸,在上面龙飞凤舞地挥洒起来。

陈容望着他握得稳稳的笔端,好整以暇的气质,心中暗暗折服。

不一会,一副笔黑淋漓的行书出现在众人眼前。

名士们纷纷道好时,那酒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几次都荡向了王弘。每每荡到,王弘便是大袖一卷,把它送走。

庾志哇哇大叫,恼道“王七郎,你敢不守规矩?”

王弘斜眼睨向他,道“我想守时,它就是规矩。”

这话说得,恁地任性。

名士们哈哈大笑起来。

桓九郎率先叫道“好,好好,正是如此,我想守时,就是规矩。哈哈哈。”

满座大笑中,只有陈容,她眨巴眨巴着眼,诧异地望着王弘,想到他居然说什么,‘我想守时它就是规矩’,王七郎,还真是敢说阿。

本来,她心情郁郁,难有敞开胸怀的时候。可与这些人在一起,不知怎么的,她的心情就是放松了,就是快乐了许多。

不知不觉中,她已是满脸笑容,目光明润。

王弘无意中朝她一瞟,嘴角一扬,信手捞起湖中的酒杯,仰头一饮。随着他右手一划一拨,一缕幽扬清远的琴声在湖水之间流荡着,飘入白云当中。

第072章 有时候,可以狠着来

现在毕竟是冬日,太阳就算暖暖的,那风吹来时,也是遍身生寒。

众人游玩了大半个时辰后,已有点禁不住了。于是在酒转一轮之后,体质最弱的桓九郎便提到回去。

轻舟回荡,众人络续坐上马车。

陈容的马车走了两步后,她令驭夫停下,反过头去,看向王弘等人。

这些名士,无一不是才华高绝,气质出众。要是前世,她别说是与这些人呆在一起,便是远远地看到,也别道而行——那种自形惭秽,是难以言状的。可这一次,也许是因为站在王弘身后吧,陈容竟是感觉不到众名士咄咄逼人的傲气。不但感觉不到,她甚至觉得与他们相处时,整个人都放松了,时间也过得飞快。

就在她望着王弘寻思之际,正与庾志等人交谈着的王弘转过头来。他望着陈容,嘴角一扬,右手轻挥,“阿容不必恋恋不舍,你先行回去,若是想我,随时可到王府来。”

他的一句话刚刚说完,便看到陈容的小脸嗖地涨然得通红,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也有火焰在沸腾。

王七郎见状,眉头一扒,奇道“卿卿如此望我,可有不尽之意?”

陈容小嘴一咬,一个‘屁’字差点脱口而出。

而这时,庾志等人已哈哈大笑起来。

在他们的笑声中,陈容转头向驭夫叫道“我们走。”

三个字一吐,笑声更响了。

王弘却是不笑,他静静地目送着陈容急急逃离的身影,直到那,她点了点头,还以一礼,“是阿容啊,进去吧。”

“多谢。”陈容温柔地道了谢,脸上含笑,姿态曼妙地向里面走去。

不一会,她便来到了台阶下。朝着里面略略一福,陈容清声唤道“阿容求见夫人。”

一个清柔明亮的声音传来,“是阿容啊,进来吧。”

“是。”陈容提步入内。

端坐在堂房中的,却只有那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李氏,在李氏的左右还站着四个婢女。

李氏低着头,正在喝着什么,见到陈容走来,她把那杯子慢慢放在几上,笑道“阿容来了,坐吧坐吧。”

“是。”陈容在右侧一榻上坐下。她抬头瞅向里面,好奇地问道“夫人不在么?”

李氏嘴角含笑,语调轻快,“姐姐不在,阿容有事便跟我说吧。”

“是。”陈容低眉敛目的,她声音清脆地说道“阿容刚才听到老仆说,夫人下令了,说我的待遇与姐姐阿微相同。阿容闻言,不胜感惶惶。

陈容私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几女害怕了,她一边格格直笑,一边站了起来。陈容斜睨向李氏,嘴角含笑,眼中带煞地说道“如夫人,我那四车粟呢?阿容心善,想把它拿出来分给那五个被赶走的奴仆,夫人意下如何?”她一边走,一边把刀一抛一甩着,一句话说完,整个人与李氏只有三步之遥!

就在李氏眉头一竖,准备叫人入内时,陈容拿着刀的动作微微一斜。便是这个动作,令得阳光折射其上,瞬时,一道刺目的森森光芒闪电般地射入了李氏的眼中。

李氏大惧,一屁股坐趴在榻上,情不自禁地尖叫出声。

随着她一尖叫,嗖嗖嗖,几个婢女和护卫一冲而入。他们冲入房中,傻乎乎地望着瘫坐在榻上的李氏,又望向刀已入袖,正施施然地走回自己榻几的陈容,怔了半晌,叫道“如夫人,出了什么事?”

李氏颤抖着,伸手指着陈容,叫道“她,她,她……”‘她’了半天,却没有后文出来。说起来,陈容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做,只是耍了耍刀而已。

李氏望着怔忡地望着自己的众仆,又看向陈容,心下暗恨,她尖声叫了起来,说道“阿容,你好大的胆子,便没有尊卑上下了么?”

她的尖叫声堪堪吐出,陈容已歪着头,眨巴着大眼天真地看着她,笑嘻嘻地说道“如夫人,阿容什么事也没有做啊。”

在令得李氏一呆后,陈容扬起嘴角,慢慢嘟囔道“方才七郎还说,为免我难做,想帮一帮三哥呢。”她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李氏刚好可以模糊听到。

李氏连忙收敛心神,向陈容问道“你说什么?”

陈容不答。

李氏瞟见满堂的仆人,挥了挥手,喝道“没事没事,都退下吧,退下吧。”

“是。”众人依次退出。堂房中再次安静下来。

见到他们退下,陈容扁了扁嘴,有点委屈,也有点不解地说道“不过是耍耍刀子,刚才在七郎面前阿容这样玩,他还哈哈大笑呢,还伸手过来拿呢。怎么如夫人这般胆小,都吓成这样子了?”

李氏一听,顿时气结。她伸手抚着胸口,低喝道“你,你……”喘了几声,她决定把这件事稍后再计较,便向陈容倾了倾,问道“阿容,你刚才说你三哥怎么了?”

陈容眨了眨眼,反问道“如大人,我那四车粟呢?我那些仆人跟我一路南迁而来,几经生死。既然家族愿意承担我的费用,我那些粟粮便想给了他们,也免得他们沦落无依。”

李氏蹙起了眉头,脸一沉,道“阿容,四车粟粮何等珍贵,你太小了,还是让我替你保管吧。什么给仆人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她的声音刚刚落地,陈容已嗖地站了起来,尖叫道“为什么?他们一路护我重我,以衣衣我。如夫人,难道你想让世人指责我陈氏阿容无情无义?不行,那四车粟必须给我。”她显然太过愤怒,尖叫声中,藏在衣袖中的尖刀再次露了出来,寒森森地晃人双眼。

李氏实在是怕了这刀了,也怕了拿着刀,行事完全不按规拒来的陈容,更怕她此时此刻,那眼眸中流露出的疯狂和煞气了。在陈容那刀再次反射着阳光,刺入她的眼中时。她一屁股坐倒在地,叫道“给你给你,都给你。”

她急急喝道“来人啊,把陈容这疯姑子请出去。”

在几个仆人一冲而入时,陈容收刀入袖,朝着李氏匆匆一礼,哼哼道“不用请了,我自己出去。”

她身子一转,朝着那冲进来的仆人叫道“走,跟我装粮去。”

几个仆人一怔,看向了李氏。

李氏惊魂未定,她伸手按在胸口,脸色苍白,连连挥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依她依她。”

几仆闻言,施了一礼,跟在陈容身后向外走去。

直到陈容走出老远,一个婢女才回过神来,她恨恨地叫道“这个阿容,竟敢对长者如此无礼?她的眼中还有尊卑上下吗?”婢女转过头,朝着李氏大声说道“如夫人,可不能这样放过了她。不行,一定要处罚她!”

李氏还是一脸苍白之色,她咬着唇,半晌才说道“怎么处罚?她是在长者面前亮了刀,可她一来只是耍耍,人还站在几步开外,不曾用刀指着我们,世人说起,只会说我们自己胆小如鼠。再说,真要计较,她完全可以说自己是为了给仆人争粮,这是义!”顿了顿,她无力地说道“最最重要的是,名声上,她是王七的人,就算是夫主也不敢不给王七面子。整个南阳城的人,都知道她识大体,讲情义。我们说出的话,有没有人相信,还是个问题。她越说越是无力。

好半晌,另一个婢女颤声说道“这个陈氏阿容,就是个疯子。”

这话一出,几女都频频点头,她们望着陈容远去的方向,不由自主地想道她就是个疯子,以后还是离远一些的好——孙子兵法中说‘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又有一句俗语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刚才的陈容,那舞动的刀锋,那眼神中流露出的煞和狠劲,给她们的感觉便是那个又横又不要命的,自是远离为妙。

第73章 风云起时有风华

于是乎,陈容领着四车栗,在陈微等人好奇的目光中,安安静静地回到了院落里。

一入院落,她便把尚叟叫来,指着那四车栗,清声说道“叟,世道无常,你们随我多年,岂能没有资产傍身?这四车栗,你去交给平妪,由她处置吧。”

说到这里,她朝尚叟眨了眨眼。

尚叟马上明白了,双手一拱,响亮地应道“是。”

他转向那些送罢平妪等人,刚刚归来的奴仆,道“大伙快过来,把粮食重新装车,天色不早了,得抓紧时间把它们送出去。”

“是。”

粮栗一搬下马车,属于李氏的四辆马车便转身返回。

他们刚走,陈微和陈茜好奇地走到陈容身后,问道“阿容,你又在弄什么鬼?”

陈容只是微微一笑,道“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陈茜大为不满,她瞪着陈容,喝道“阿容,你越发没有规矩了。”

陈容一笑,她回过头来,朝着两女福了福,道“姐姐们,是真没有什么。”

陈茜一噎,瞪了她一眼。面对她满脸的不高兴,陈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一直没有解释。

众人都退去后,夜雾已经降临,南阳城中灯火通明。

陈容坐在院落里,自顾自地弹奏着七弦琴,尚叟站在身后,倾听着那悠扬中见华丽的琴声。

好一会,琴声稍止,尚里走近来,问道“老奴从女郎的琴声中听到悠闲。”他这几个月中天天听陈容弹琴,居然也听得出其中三味了。他的脸上有着忧色,顿了顿,他开口问道“女郎,那栗,夫人怎么会同意还给你?”

陈容眉头一挑,道“只有那李氏在,我吓了吓她,她便把粮给我了。”

尚叟大惊,连声说道“李氏还是女郎的长辈呢,女郎怎么能吓她?要是她记恨于心,百般相害,可如何是好?”陈容右手食指在琴弦上抚过,在发出一连串清脆如流泉的乐音后,道“如果我不去要那栗,他们便会放过我?会对我友善些,会不害我?”

尚叟一怔,摇了摇头,叹道“不会。”

陈容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顾及这些那些的?”

尚叟沉默半晌,喃喃说道“老奴心中还是不安。”

陈容不答。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隔壁陈微的院落中,已是笑声阵阵。

望着那灯火通明的院落,听着那嘻笑的人声,尚叟望向陈容,长叹一声,道“要是女郎与父兄在一起,可有多好?”

回答他的,是那越转越急的琴声。

这一夜,主院灯火通明,笙乐隐隐,不过与陈容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天,又是一个大睛天。

现在入冬也有一阵了,可这天气,依然是晴得灼人,众人心中都有点担忧了。如果又是一个暖冬,只怕明年收成更不好了。

一大早,陈容便穿上昨日刚刚送来的绿色冰纨做成,镶有黄|色边纹的裳裙。陈容的五官艳丽,肌肤丰润,穿上这身衣服后,整个人浮艳少减,另添了一种沉静清雅之气,让她最是喜欢。

打扮一新,又戴上纱帽后,陈容坐上马车,准备出门看望平妪等人。

马车驶上南阳城中时,陈容发现,街道中众人成群,都在窃窃私语什么,一个个脸有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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