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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48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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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抬起来。

东方爷叹口气,笑意更浓,吻上她的额头“要不暂且先放过你……等今晚你恢复了,再好好补偿我。”

薛浅芜恼羞着,哼一声道“哪有你这样不体贴,还卖乖的!等我恢复,差不多要半月了!”

东方爷登时变成了一副苦相,软语求道“别惩罚为夫了。下次都听你的,我更加温柔体贴些还不行么?”

薛浅芜脑袋沉醉得乱哄哄的,撑不住了,往他肩上一歪,也不理他。

行动却是最好的语言。东方碧仁一喜,一臂缠住了她,同时一只温厚的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肩,爱不欲释的样子。

薛浅芜被缠绵得越发没半点力气,软软的似团浮棉花,黏合在他胸前。

东方爷的吻渐猛烈,宛转贴过她的每寸肌肤。所过之处,体温升得滚烫,她恨恨却无奈地佯骂道“不许再诱惑我!”

东方爷的嗓子里游离出一丝笑,含混着道“我是为了驱散你的疼痛。”

薛浅芜听得心间一窒,方才还赌气说“差不多要半月才能恢复”,意志却在瞬间分崩离析。身子虽还在痛,然而他的唇瓣舌尖,游在她的身上,皆带了魔力般,竟使那痛变得有些奇异朦胧起来。有种很隐秘的力量在召唤她,让她在痛中也渴望飞翔。

于爱的漩涡中沉溺,她把双腿缠上了东方爷腰间。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浮浮沉沉颠簸在惊涛骇浪之上,却不会有被湮灭的那一刻。

这撩拨的动作,让东方爷瞬间气血喷涨。也记不得刚许诺过的温柔体贴了,蛮横霸道地按住她的手在头顶上,然后以全部的体温覆盖了她。

薛浅芜如一汪春水,投影在东方爷岩石做成的硬实胸怀里。天地有尽,欢爱无期,眼波惺忪欲醉,湿漉漉的刘海贴在了脸颊,薛浅芜喘息着,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东方碧仁瞧珍物般端详着她,那通体的莹润,宛若白玉透着瑰霞。心满意足叹一口气,搂着她低语道“委屈你了……你等着我,定要许你一场光明正大的体面婚礼。”

薛浅芜疲无力地摇摇头。东方爷坚定道“不要反对,这是一个男人最应该尽到的责任。这样以婚礼作媒证,正式拥有了你,我才会真切的踏实幸福。”

第一五三章假孕弥天谎,进退费思量

自与东方爷在破庙宇里有过夫妻之欢,两人爱意更笃。不知不觉流露出的脉脉深情,仿佛融到血脉骨髓中了,连静默相对的时候,都如涓涓溪水淙淙流淌,清澈连绵,从高山岩崖跋涉过平原,直入浩瀚无际沧海,在那儿寻找永恒的夙愿。

然而乐中生忧。因为距京城很近了。

曾经的薛浅芜,对未来婆婆是相当抱幻想的,所以对于京城存有执念。然而现今,每前进一步皆是艰难状。

东方碧仁一直在握着她的手,传递她以力量。在踟蹰中,终还是回到了这块地儿。

一切往低调走,自然先悄悄回坎平鞋庄。绣姑姐姐听说丐儿归来,喜不自禁,差点泪下。荆岢并着蓉儿等人,热情迎接。薛浅芜正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忽然打绣姑的落愿殿方向走来了一男子。魁梧身材,黑红忠厚、偶尔却现几分狡黠妖孽之态的面庞,不是秦延又是何人?

荆岢远远地瞧见了,冷着脸哼了声,很不屑地转过了身。薛浅芜张着嘴,半天道了一句“我的铁杆门卫,你怎么住在这里?”

绣姑还没出声,秦延就抢着道“嫂子不告而辞,多多少少与我看管不周有关。东方爷去寻你了,新府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关键是这鞋庄,里面住的都是你最重要的人。身为侍卫,怎能不为嫂子免去后顾之忧?何况属下猜着,一旦爷把你找回来,定是先到此的,所以守在这儿,若是能早些看到嫂子回来了,心里面堵的一块石头也好及早落了地。”

荆岢低低呸了一口“醉翁之意不在酒!谁不知道他觊觎的啥……”

秦延只做没听见。薛浅芜吃吃笑着“数日不见,别的倒没什么涨益,只你这猴嘴儿,倒越发伶俐了。”

秦延憨厚笑道“嫂子过奖。”略略述了一番别后情状,严酷的现实又摆在了面前。提起宰相府的那位,秦延面有难色“东方爷走了之后,府里乱成了一窝粥。那位生怕爷就此不回了,整天哭得泪人儿似的。”

“太后、皇上那儿怎么说?”其实薛浅芜最忧心的,来自宫中。

秦延看一眼东方爷,答道“老爷夫人只找了些牵强的理由搪塞,缓得一时是一时罢了。估计正在府里祷告着爷什么时候回来呢。”

东方碧仁面色很不好看。薛浅芜温声道“赶紧回去报平安吧,晚了只怕会出变故。”

东方碧仁双手按住她的肩,盯着她稳稳点了头,轻声说道“不要多想,一切都会有办法的。”

送他离开,薛浅芜和绣姑回房。分别了这么久,自是有说不完的话。薛浅芜看着绣姑的脚,酸酸笑着夸道“秦延今儿个穿的鞋,好像是姐姐的针法呢!并且姐姐脚上这双,与那双很有情侣味道呢!”

绣姑的脸红了,嗔道“胡说什么!东方爷不在,他又不想去府里领,我只好代劳做着了。”

薛浅芜眨巴着眼睛“他整天住在落愿殿吗?你虽另有寝房,但落愿殿毕竟是你最心爱的住处呢。如今只怕房间每处角落,都是他的气息,将来他若走了,只怕你舍不得。”

“他不放心鞋庄这些人的安全……”绣姑不自然道“原本我是指了你的浅坞宫让他住,他说害怕东方爷回来了把他剥皮抽筋。我又指了很多房间给他,都被他找借口嫌弃了……我想着他是东方爷的人,终究不能怠慢了去,最后只剩下落愿殿,问他可愿意住,他说神仙般的殿堂如何住得?”

“假惺惺推辞了一番,仍是很欢喜地住了,对吗?”薛浅芜巧笑着道。

“你怎么猜到的?”绣姑问出这句。忽然觉得自己问得太蠢,越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薛浅芜拍拍她,谆谆道了一句“其实早把你们的事结了也好,我也能安一份心了。”

绣姑姐姐连连摇头,嘴里却不依不饶打趣道“你就不怕他入赘来,把你的家业占走了?”

薛浅芜愣一愣,哈哈大笑“换做别人,我还真怕了呢!但是他嘛……我是支持他入赘过来的!”

“这可是你说的……”绣姑闷闷地道“他住便住着吧,反正宅子这么大。什么入赘不入赘的,你认他我还不认呢。”

“看来还是火候不到。”薛浅芜蹙了眉“暂不管你们了,也许住着住着就走一块去了,有谁说得准呢?”

绣姑不再言语。细细看了薛浅芜好一阵,惊奇咦了声道“我想着你只身出去,定然受了很多风霜,却没想到皮肤气色比那时还要好……”

薛浅芜脸腾地烧起来,摸上自己面颊“有么?”

心先虚了起来。就拿以前来说,绣姑姐姐屡次误会她托身于东方爷了,毕竟做不得数。但是这次,的确两厢情愿成璧人了。

绣姑意味深长笑笑,却替她忧心道“这次东方爷为了你,不惜离家出走。梅老夫人她再执拗,也得考虑一下儿子的感受了。”

薛浅芜眼眶有些酸,苦涩地道“也没什么打紧。大不了我不进公婆的门便是。”

“这样不好……”绣姑姐姐劝解道“没有名分,万一将来你怀上了东方爷的孩儿,是不会被婆家和皇家认可的!不说孩子没什么前途了,就连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东方爷能时刻陪伴在你们母子身边吗?”

薛浅芜哽咽道“想那么远作甚!”

绣姑看她难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正伤神间,秦延护送东方爷入府后,先一步回来了。

绣姑与薛浅芜迎上前去“那边怎么样了?”

秦延眼神中亦含了一缕深意,担忧地从薛浅芜肚腹上扫过,遂压低声音道“爷这次向老夫人摊牌了,说是……已与丐儿嫂子行过夫妻之礼,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薛浅芜有很不好的预感。

秦延哏了半晌,终于说出了口“爷说,你怀上了他的孩子。”

此言一出,薛浅芜和绣姑同时瞪大了眼。绣姑不置信地瞄着丐儿肚子,喃喃地道“这么快就有了?”

“不,不!”薛浅芜急得脸色都白了,偏又透着一股子妖冶的殷红,舌头打卷得差点被咬断“东方爷瞎说的!”

“不什么啊?!”秦延似乎很不满意薛浅芜的拙劣强辩,皱眉斜眼朝她喝道“你难道不想为东方爷要个孩子吗?就算是爷为了娶你,找的借口,你也得加把劲儿了!省得爷的谎言很快被拆穿了!”

薛浅芜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了进去。绣姑却道“宰相老爷、梅老夫人又是怎么说的?”

“宰相老爷说是要往上禀奏这件事儿,恳准立即娶丐儿入府内,作为侧室……”秦延迟疑了会儿道“梅老夫人却不同意,说是女方勾引了她儿子,才怀了胎,坚持说让丐儿嫂子这边出一个有资历、够份儿的老人,作为媒人去宰相府扛脸面倒提亲,并且赔礼道歉,求宰相府收了这儿媳妇……”

薛浅芜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她竟然这样羞辱我!”

“那东方爷答应了么?”绣姑急切追问。

“还在与老夫人对峙中……”秦延愁道“估计对峙不了多久。因为东方爷本就是用假怀孕逼迫老夫人的,对峙时日越久,只会坐等被拆穿了谎言!除非……除非……”

“除非丐儿在此期间怀上!”绣姑补充说道。

秦延点了点头“但这是件多么没准头的事儿。在东方爷猛然说出丐儿嫂子怀了胎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大可能。估计连老夫人,也是将信将疑的啊!”

似有一道尖锐的毛玻璃,从薛浅芜的肺腑上划过。但为了东方爷,这一切她都要忍着。还有时间,听凭东方爷怎样安排吧。

“即便这样可行……”绣姑仍是惴惴难安“太后、皇后还有皇上,会允许东方爷娶侧室吗?丐儿会愿意共事一夫吗?”

秦延打量着薛浅芜,叹口气道“嫂子的脾性我懂些,她断不会同意共事一夫。但东方爷心里眼里除了嫂子,并无旁的妻室,所以从实质上来讲,并不算是共事一夫。”

顿了一顿,秦延又道“至于皇上他们那儿,想必也能够宽容的。身为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的,再说公主入府这么久了,并无所出,知情的自明白这婚姻的有名无实,不知情的更不好说什么。”

绣姑忖了半刻,却也有理。于是劝丐儿道“东方爷你们俩一路走来不易,他也为此事大伤神,何不迁就嫁入府中?素蔻公主她若知趣,也该寻个由头退婚,身为公主,总有嫁不完的儿郎,何苦要拆散有情人!”

秦延听得只是摇头。他打小看着素蔻公主对东方爷的一片痴心,只怕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就算退一步说,公主气馁了,但梅老夫人为留住这个富贵儿媳,就不会给她打气了吗?还有太后、皇后,她们看上的青年才俊,亲自做主的婚,就眼睁睁任之黄掉了吗?

薛浅芜强压下胆汁翻腾的苦味儿,喉咙发紧,勉强吐出了几个字“等东方爷回来,听听商量到哪一步了吧。”

第一五四章烟岚故人亲,忍气作媒证

黄昏时分,天忽然降了雪。虽是京城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势却颇为迅猛,片片犹如凌厉箭羽,漫卷进呼啸的风中,打在人的手背上,生生作痛。没过多久,天地皆白。薛浅芜和绣姑并立窗前,穿着同一色的半旧水红对襟撒银白花长袄,默默各自出神。

薛浅芜伸开手掌,看着掌心里细细的纹路,柔软曲折,并无沧桑之粗糙感,然而时光已是不知不觉划过。想起重生那天,亦是这样白雪皑皑的季节,恍然似梦。

绣姑怔怔地道“这雪来得奇特了些。”

“为何这么一说?”薛浅芜问她道。

“若在昔年,没到十月,就会有稀稀落落的雪花,隔三差五地飘洒了。今年却来得晚,仿佛那些小吵小闹的雪,都集中在了这一天,来了个开场盛,一并下了。”绣姑接了一片雪羽在素白的手心里,呵一口气,化成了水。呼出的白茫茫气息,腾升在长长的睫毛上,有一种难言的迷蒙意境。

薛浅芜笑言道“冬天,是我的季节啊。”

绣姑疑惑地看着她,薛浅芜笑而不答。目光所及处,披着褐色斗篷的白衣男子,抖尽一身风雪,急急踏步进来。从昨天归京城,至今日黄昏下起了大雪,薛浅芜可以想象,初回宰相府的东方爷,并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与父母享天伦之乐,而是一场激烈的对峙和争辩。不是你退,就是我让。

看着他黯淡的神色,薛浅芜心里有些凉,在这轮母子矛盾中,孝顺的东方爷怕是永远占不了上风。

东方碧仁走到她们身边,一双温润忧伤的眼睛,深深地看向薛浅芜。绣姑杵着也觉不大合适,说道“你们在这儿站着吧。这段时间一直担心丐儿妹妹,精神疲短得很,昨儿个到现在,几乎一直在陪着她说话,这会儿瞧见了东方爷,才觉得困乏了。我且歇一歇罢。”

薛浅芜点点头,随手掇了一件披风,给她搭在肩上,目送着她远远去了落愿殿的方向。

东方爷抱薛浅芜入怀,唤了一句“丐儿,对不起……”

薛浅芜忽觉得,对不起是那么沉重的三个字。冷气从四面八方涌到心上,似要冻成了冰,眼神游离地道“没事,你说。”

“母亲说若娶你入府,定要你这边出一个年长有资历的老者做媒,方肯认了你这儿媳……”东方爷痛苦地斟酌着字句,明知会伤了她,还是希望能把伤害降至最低。

薛浅芜瞅着他“我不进你家门了。我无名无份的还不行么?”

东方爷的呼吸炙热,紧搂着她,几乎抑断了她的呼吸“丐儿,你不进门,我惶恐,不踏实!就算是为了我,陪我共退一步好吗?”

薛浅芜含着泪点点头,应道“退一百步、哪怕是一千步,我也愿意。可是退那么多步,会有用吗?你确定没人步步紧逼上来?”

东方爷肯定道“只委屈这一次。关于此事,如果谁再强逼,我绝对不妥协。”

薛浅芜微颤的声音稳了些,问道“有谁来为我做媒呢?”

东方爷秘密地笑一笑,伏在她耳畔道“就让你的义父!”

薛浅芜闻言,开心不少。众所周知,义父年迈聋得严重,几乎与世上的消息隔绝。他能做什么媒,就是摆设罢了。然而此举对于存心刁难的人,无疑也是一种反抗。

谁料刚商量到这儿,宰相府那头,梅老夫人已派人追来了,传了这么些话“既然做媒,就得有足够的分量!不能用个聋得不开窍的半途捡来的爹作数!那样只会让天下人笑掉了大牙!听说匪女神丐来自水浒仙寨,那里有才的人甚众,难道还没有个能担得此任的人才吗?”

薛浅芜听得面色灰白。

于她倒没什么,她从不以自己的出身为耻。相反,她在烟岚过的那段日子,是坦荡而自由的。只是梅老夫人这一招,摆明了要把羞辱她进行到底,才故意让丐帮的人来作媒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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