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盗马（2/2）

当年信息闭塞，通讯不便，陈湘辉以为自己的长途奔袭已抛开追兵而沾沾自喜，却未料到李明浩已经在守株待兔。

但是，陈湘辉也非等闲之辈，他作了新的打算。

俗话说，“舟船之盛，尽于江西”。如果说山岭给江西于安全感，丰富的物产，江西凭借舟楫水利之便，让手工业、农业产品闻名天下，让商人、文人汇集于此。

陈湘辉的文章要从水做起。

瑞昌盛产铁矿沙石，运送铁矿沙石到长江的舟船不少。若是登上船，藏在矿沙石之中，便可顺流而下。

不过有个问题，船在河道行进，如何登船？只有一个办法，游泳登上船。可天气已冷，怎么办？阿柱和阿铁都说拚了。

为以防不测，陈湘辉叮嘱，三人分别各登上一条船，若他出事走不了，一定要带信给他夫人和儿子，告诉她们自己是如何死的。

天黑后，三人潜伏在河道狭窄处。农历十一月的天气，湿润的空气，让人感到了寒冷。河道上有轻微的雾，视线不良，他们要从船头微弱的灯光下，观察船体吃水深浅情况，判断是否铁矿货船。

第一只铁矿船过来，阿柱将衣服举在头顶先游过去，顺利登船。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阿铁也同样登船。

陈湘辉伏在河边，静静守候，可是过几个时辰，天渐渐亮起来，依旧没有看到铁矿船。怎么办？正当他焦急万分的时候，一艘铁矿石船驶来。

陈湘辉连忙脱衣游泳过去。

此船稍大船载量多，虽升着帆，船速却缓慢。船后有一人把着舵，一人正撑着杆。撑杆的边撑边走，发现有人游到船边，惊呼起来。

此时只是天蒙蒙亮，有几人在睡觉，听到呼喊，都出舱来看。

陈湘辉已经被冻得要死，此刻进退两难，只好留在船上。

船老大见是僧人，又不像盗匪，非常吃惊，连忙责问他干什么。

陈湘辉说自己是行脚僧，想搭船去九江，望船老大行行好。

船老大四人正好是兄弟，平时也比效尊重佛僧，便让他留在船上，还给他东西吃。令陈湘辉非常感动，但他又闪过一丝忧虑，遇到关隘怎么办？

天亮之后，船接近长江交汇处，一里之外出现一个关隘。远远看去，关隘官兵不少，而且正让人脱帽检查。陈湘辉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官兵一定在查光头僧人。

隐藏还是跳水逃走？若是在船上被查获，此船上四兄弟必将受牵连。陈湘辉非常纠结。他想了想，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连忙走到船侧，趁他们前甲板准备迎检时，躲进水里，朝岸边游去。

到了关隘，官兵上船检查，问船上几个人，船老大说五人。官差一点只有四人，有个兄弟朝船舱叫和尚。

官差听说船上有和尚，顿时如今大敌。

四兄弟不知怎么回事，和尚刚才还在，突然凭空消失了。这时，有个兄弟发现和尙游向了对岸。

关隘里有个当官的，连忙让人点纸报警，三声炮声响彻天空，传至对岸。

对岸关隘的兵了听到纸炮声，不知出了什么事，都朝这边看来。也许手势和喊声提醒了他们，连忙沿河道检查，果然发现一个从水里爬出来，便峰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