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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门记得带身份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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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小点声?他们应该也知道。

那是什么来着?

周雄也就这么一边琢磨一边踱着步,停电固然不是什么好事,倒也不至于太过影响心情。毕竟——他看着身后漫长的走廊,如果不是这一次停电,他也不大能有时间像现在这样悠闲地享受一段自己的时间。

他这个队长做了四年时间,自上一任老队长退役之后,他便接下了这个重任,并带领着UNI拿下两个冠军。两年前,赛季结束的时候,老板突发奇想要给他们这训练大楼重新装修,结果他们就被挪到了郊区的另一处老训练营。经过了一年多的装修和空气流通后,才重新搬了回来。

每天做着重复的事,会让人对时间的感受变得模糊。他自诩是生活极其规律且有计划的人,却也不由得感叹时间流逝之快。

从他16岁开始打比赛开始,今年已经是第十个年头。

照片墙这东西,虽然照片上的每个人都是程度不同的歪瓜裂枣,但如果想回忆些什么,没有什么比它更方便快捷了。

但是,他的偷闲和回忆到底是没能持续多久,即被突然响彻走廊的尖嗓门给打断了。

“哎,你看见了吧!那位大姐就好像拎她在人生道路上走偏了的儿子一样拎我的衣领啊!我初中毕业后我爸都没这么拎过我!而且我哪儿长得就像未成年了!?”

想起来了。

周雄也的大脑中,两根断了的弦顿时接了起来。

他们要去网吧,他忘了在他们出门前提醒他们带身份证。

这么的,他就看着奚洛挂在队友身上,一边嚷嚷一边朝他这边走过来,走廊窄小,奚洛一眼看见自家队长,立马愤怒又委屈地开始大声喊他:“队长!队长你说是不是!”

“怎么了?”周雄也问。

“就是那个……”被奚洛当成了树抱着的队友哭笑不得地解释,“我们刚才不是一起去网吧了吗?说好的游戏,得给粉丝播完啊。结果可能赶上这段时间查……”队友顿了一下,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查得紧。我们又都没带身份证,才进去半个多小时,就让一个警察给请出来了。”

“拎出来了!”奚洛强调。

奚洛,在电竞圈里人称洛大神、洛宗、洛哥。这位前年夏天才转会过来UNI的超级新人飞快地适应了磨合期,在第一场正式比赛中就表现突出,无比顺遂地成为了UNI的一员核心干将。但是,对比起这些霸气十足的爱称,他有一个让周雄也看了就不由得头痛的问题:他长得像未成年。

长得像未成年,不管怎么打扮都像。头发老老实实放下来,像初中生;染成金色,用发胶抓起来,像高中的不良学生;模仿精英人士的造型留一个大背头,像十几年前影楼里的儿童艺术照。

事实上,奚洛的这个外形,首先挑战的便是电竞赛事的官方规则。根据近些年的新规,职业选手需年满18岁才可正式参赛,而顶着这张脸的奚洛,难免会遭受不少无端的猜疑和攻击,连带着俱乐部一起挨骂。毕竟,电竞职业选手的黄金时代只有那么几年,18岁出道和15岁出道,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无论他的技术多么过硬,笼罩在他头顶的“谎报年龄”的谣言,却始终都是他职业道路上的一个障碍。

UNI将他买下,并大张旗鼓地召开了转会记者会的同时,俱乐部的老板和队长周雄也也受到了舆论波及。在一次赛后,当周雄也再度被媒体追问这一问题时,他首度做了公开回应,即他相信他的队友,也相信联盟的规则不会被任何人轻易破坏。

“况且,”在那个严肃的环境的驱使下,周雄也说出了他一生中唯一一句会让他时不时觉得后悔的话,“我个人并不觉得他像未成年。”

周雄也的确是强硬地对在场的所有人表明了他的态度,殊不知,这句话也成了奚洛的圣经。

这事其实也不难想象,在一个所有人都在怀疑、攻击你的时候,有个人突然站出来说,我站在你这一边,不冲上去抱着他以身相许都不错了。

奚洛不是那种会为了莫须有的谣言抑郁痛苦的性格,他的不爽只是为了一点——他们嘲讽自己的脸像未成年。他这个人对自己的脸可谓是相当自信,可能仅次于对自己技术的自信。他觉得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少年成名、不骄不躁,是教科书级别的正面形象,怎么就能和未成年联系在一起呢?

他对着镜子,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一点。

他们就没看到从我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的硬汉气息吗?!

所以,冷不丁听到自家队长在旁边这么说,奚洛简直恨不得当场给周雄也跪下磕头。他坚信,他正直坚韧的队长绝对不是撒谎的人。

队长说他不像未成年,那他就不像。

——看见没有?以后谁再敢找我茬,我就找队长!

从那之后,所有UNI的队友都觉得,奚洛恨不得给这句话做个牌子,顶在头上天天说。

周雄也心里苦啊。

这就是一个社交辞令,怎么还能当真了呢?

其实说到硬汉,周雄也才是真正身体力行地演绎着这个词的人。

他身高一米八五,除了日常训练便是泡健身房,身材健硕孔武有力,他的战队成员也像是同类相吸那般,每个人都一米八几,坚持锻炼,作息规律。如果不做电竞选手的话,就属于老板和客户谈判时会带在身边撑场面的那种级别的人物,简单地说,就是有点犯罪分子的气息,换身衣服分分钟就能去讨债。因为这独树一帜的外形,粉丝们给他们起了个“黑道组”的外号,周雄也的内心非常满意。

太有格调了,太有品位了。就是这样,再夸一会儿。

他面不改色,只在心中暗暗肯定。

但是,这种荣耀俨然已经成为了历史。就在顶着个苹果头,穿着卡通大T恤的奚洛和他们同吃同住同训练之后,周雄也苦心经营起的冷酷无情的战队风格堪称一秒坍塌。

这件事是这样的。

以奚洛因为时间赶不及而一边啃流沙包一边往训练室跑的那一天为分界线,从那之后,UNI的训练中心就多了一批在路上啃流沙包的人。

起初,周雄也严肃地制止了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不正之风,结果有一天,他自己也不幸地睡过了头,得以初尝了一回带着晨间凉丝丝的空气味的流沙包。

还挺好吃的。他不甘心地想。

走了两步,他觉得在路上啃流沙包有点不符合他个人形象,就揣在兜里带进了训练室,结果当天训练室里就闹了蟑螂。

G市的蟑螂,都是一只能顶北方蟑螂五只,脑满肠肥,还长着翅膀会飞的那种。当时奚洛正盯着电脑屏幕研究战术,戴着耳机,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于是一只蟑螂悄无声息地落在他手背上,他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奚洛害怕蟑螂,而且怕得有点含蓄。是那种明明害怕,却又要拗着劲不说自己害怕,但让他打又不敢打,不打放着又怕它到处飞的那种害怕法。

但这都是有准备的,就是他提前知道这屋里有只蟑螂,他可以凭借意志和尊严让自己保持冷静。这里面不包含这种突然袭击的剧情。

所以,看着手背上的蟑螂,奚洛当即第一秒钟就“嗷”地大叫起来,带着旁边不明所以的队友也跟着哇哇叫。蟑螂甚至还飞到了周雄也脸上,于是,所有人都第一次听到了他们冷酷无情但始终温和有礼的队长脱口而出的一句脏话感叹词。

这一屋子大老爷们上蹿下跳,每一个人都在嚷嚷,没一个人会抓蟑螂,结果是周雄也出去叫了保洁人员进来,抓了蟑螂顺便给训练室做了个彻底的大扫除。除了周雄也早上滴在地上的流沙包内馅之外,地上还有番薯糖水的番薯、海底椰西米露的西米、冻柠茶里的柠檬片,应有尽有,热闹非凡——这且还不算藏在抽屉里的饮料瓶果冻包装薯片袋咖啡杯。

保洁阿姨拿着抹布连连叹息,同时对桌子底下干干净净的奚洛提出了表扬。

“怎么能在训练室吃东西呢?”奚洛非常不解。

“不是你先吃的吗大哥!”队友们痛彻心扉地齐声高喊。

“我在路上吃,又没拿进来!谁让你们拿进来了?”

队友们自知理亏,纷纷将目光投向周雄也。周雄也咳嗽了一声,有点心虚地摸了一下自己口袋里装流沙包的塑料袋。

“以后,”他说,“都不准在训练室里吃东西。”

“不准在训练室里吃东西!”奚洛马上站到队长旁边同仇敌忾。

♂♀

时间回到那个停电的七月末。

面对这个先破坏了战队风格,又重塑了战队规则的人,周雄也如果说不头痛,那是哄人哄己。

“你说被警察请出来了?负责咱们这片的不是对面派出所的警察吗?”周雄也问,“那个江警官跟咱不都已经挺熟了?你认识他吧。”

“江警官我当然认识啊,但不是他,是个没见过的女警察。”队友摇头,“特别公事公办,差点还要问老板的责。结果好说歹说才算了……”

“查严点也没错。”周雄也说,“下回去哪儿记着先拿身份证。”

“对!”奚洛被提醒了,嚷嚷起来,“我得拿着身份证去找她!”

“你去找她?以前也没见你拿着身份证去找记者啊。”队友揶揄他。

“那不一样!那是有所预谋,这个是……”

“这个是?”

“这个是那个大姐眼瞎!气死我了……什么玩意儿!队长,不是我说啊,你说这地方装修得那么好看有啥用啊?老停电受得了吗?!”

“行了行了。”队友哄他,“洛哥啊,其实我刚才没好意思说……你上网搜一下你自己,然后给那警察看不就行了吗?”

“对哦。”奚洛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又立马摇头,“不行!这不是暴露我身份了吗?而且那大姐就是眼瞎!凭什么我证明啊!谁主张谁举证啊!”

周雄也在旁边听着,琢磨过来为啥奚洛这回气性这么大了。同样的一个话题,记者说得难听多了,也没看他特别当回事。这是因为他已经是自动将记者、媒体、黑粉都划分到了“敌营”,既然已是敌人,那便说什么都不作数,即使他们说他是个不穿衣服的大萝卜,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该做什么做什么。但是,这次的情况好像是,他好好地在地图上散步,突然一个和他全无利害关系的NPC走了过来,随口说了一句:“哎,你怎么是个没穿衣服的大萝卜啊?”

虽然都是同样的话,但现实感和伤害程度则不是一个等级的东西。

“眼瞎眼瞎。”周雄也拨开了队友,自己过去哄着奚洛。他浑然不知,在这两年时间里,他整个人已然被驯养出了一种光辉的父性。只要奚洛不高兴,他就想过去哄。

这个条件反射一般的毛病,归根结底只能追溯到他自己身上。他16岁的时候身高就已经窜到了一米八,无人敢冒犯的硬汉形象也颇具雏形,加上他当时痴迷《教父》,穿着打扮行为举止一概按照马龙白兰度来,基本上就形成了那种方圆十里,小孩子看见了都退避三舍的个人风格。如此成长下来,在他的内心深处,可能潜藏着一个渴望被弱小的动物所需要的人格。

当然,奚洛的本质并非是什么弱小的动物,但他看起来像,这对多少已经有点饥不择食的周雄也来说,也算足够了。

“那队长,没办法了。”奚洛气得快,平复得也快,“那个游戏只能等来电了再接着播了。”

“好玩吗?”周雄也问。

“还行吧……也说不上好玩不好玩,我一个大老爷们玩恋爱游戏,要是还觉得好玩是不是有点太变态了。”奚洛有点纠结地思考着,“反正就是个谈恋爱的页游,挺土味的。开篇神神叨叨地说一堆和游戏没关系的东西,不知道谁写的脚本。那女主角一开始还说恋爱是幻觉,到第三章就开始说恋爱是战争了。可能根本不是一个人写的,反正就先这么玩着吧。”

恋爱是什么?

这些人都没什么发言权。电竞选手,一般十几岁就一边上学一边进训练营了,训练营里的男女比例可谓惨不忍睹,大家在这种极端环境下生出一个默认的规矩,即妹子是珍贵的宝藏,不得以任何个人原因将其私有化。身边的妹子不能碰,远方的妹子碰不到,女朋友这个词就自然而然地被替换成了虚拟人物的等身抱枕,今天是游戏角色,明天是漫画角色,常换常新,永不疲惫。

女朋友?有的,在电脑里。

奚洛对真实的“恋爱情绪”的记忆,可能需要追溯到幼儿园的时候。他喜欢同班的一个小女孩,就把自己的棒棒糖给她吃,然后想尽办法和她一起坐,在做体操的时候坚持不懈地去拉她的手。但这段初恋自然是无疾而终,小女孩完全没有搭理他,这还不算,还在一个夏天过后便转了校。

他的初恋连序章都未来得及书写,便宣告了结束。

升入小学之后,因为儿子着实调皮捣蛋,他那个当时尚还非常年轻,不懂得怎么教育孩子,又看了不少不良少年叛逆谈恋爱引发的悲剧的父亲,一心担心儿子给他惹出什么麻烦,而想出了一个极其离谱的说辞。

“儿子啊。”奚父把背着小书包,一脸懵懂的儿子叫到面前,认真而沉痛地说,“你记住,千万不能和班里的女孩子有接触。你现在已经七岁了,和从前不一样了。七岁的男孩子碰到女孩子的话,女孩子是会怀孕的。”

本着对成年人天然的敬重和信任,奚洛几乎一丝犹豫都没有地信了他爸的话。等到他明白这回事完全只是他爸的信口胡言之后,那已经是初中时的事了。

被骗了六年,奚洛对女孩子已然生出了一种条件反射的恐惧。这种恐惧就和世间更常见的深海恐惧或者巨物恐惧差不多,是纯粹生理性的反应。但凡三米之内有女孩子接近,他就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如果女孩子对他心怀好感,那就更加糟糕了。在他刚刚出道那年,有女粉丝在机场想过来要签名,结果他身边恰好没有队友在,他几度挣扎,最后还是扭头一路狂奔,还和韩国队的死敌撞了个满怀。

现在,他到底在圈里打拼了四年,和女主持人、女记者也接触了不少回,不至于见了女孩子掉头就跑,但要说到恋爱程度的那种亲密接触,当然是不存在的。

好在战队内的老爷们儿也都是同病相怜,几人坐在一起胡侃,侃到恋爱话题时,就像高中时一起没做作业的同学一样惺惺相惜起来。相惜之余,几人也开始发誓:“今年要拿冠军!还要找到女朋友!”

大家的目标过于一致,以至于在赛季结束时的采访上,记者从最右边一个一个问,每个人都坚定地给出了相同的“新年目标是拿冠军和找女朋友”的回答,团结异常。

“那这样的话……”记者把话筒递给奚洛,“我们问问洛大神喜欢的类型好不好?也给粉丝个机会。”

“我啊?”奚洛看着记者,反应超快地一笑,“怎么着啊?我说了,你给我找一个?”

记者也是个能接茬的:“您先说啊,您不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给您找着?”

“那行啊。我啊……”奚洛张口就来,“我喜欢黑寡妇那样的。”

“洛大神说的黑寡妇,就是漫威电影里的黑寡妇吧?”

“对啊,我就喜欢她。”奚洛点头。

这种采访往往没啥干货,不少记者自己不懂游戏,顺而也觉得观众们也不懂游戏,便把采访重点都放在了不知所谓的八卦问题上。光是回答想要结婚的年龄就回答了八次,大家都摸清了套路,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他们的战队经理是个研究生才毕业的新人,特别严肃教条的一个人。为了这帮人满嘴跑火车的事而把周雄也叫到办公室约谈了一回,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经理出来的时候,脸色不是特别好。

周雄也是个护犊子的,但那个时候,他并没有真正领悟到——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出来混迟早都要还,没事不可随便说话的人间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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