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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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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更新时间:2012-5-18 19:12:48 本章字数:7335

虽然并没有去热情地寒暄、觥筹交错,但因为郁闷难以发泄,所以何家豪仍在酒会上喝了不少酒。他又有好几天未见着她了,他也不像他三哥,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随时给她打个电话,或可听听声音。天知道他真的很想见她,虽然见到她,他也什么都不能做,包括一句“我想你”都不能说。

何家豪的头有些晕晕沉沉,坐在李孝延的跑车上。香港那么多名流贵公子,其实,也只李孝延是他真正的知交好友。

何家豪虽出身大名鼎鼎的何氏家族,但是母亲毕竟不太光彩,“抢”了陆大小姐的丈夫。虽然,后来陆楚妍与何惜华离婚了,他的母亲成了何太太,但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香港上流社会仍视他为“二房”庶子。而李孝延却真正是李董事长小老婆所生,他上头有两位兄长、一位姐姐分别是元配、二太太所生,而他母亲是所谓的三太太。

这种大同小异的幼时境遇,令这两位小学同班同学惺惺相吸,结成知交。而两人小时候也并不是什么真正纨绔子弟,相反,他们小小的骄傲的敏感的内心都有一种证明自己,寻找自身价值、摆脱“豪门妾生子”头衔的冲动。如今,他们一个是天才娃娃博士,一个是香港钢琴王子。

李孝延的跑车穿过香港繁华热闹、灯火辉煌的街道,不作片刻停留,最后竟进入一条香飘飘的小吃街。一阵阵烤肉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何家豪有些奇怪,李孝延停好车,招乎着他往一家烧烤摊走去,两个穿着参加上流社会酒会西装的豪门贵公子,特别是异常俊美的何家豪,引得路人们百分百回头。

李孝延随意拿下领结,松开衬衫袖扣,拉了拉袖子,眼睛往坐位一瞟,示意心思郁节的何家豪坐下。

何家豪终是心中奇怪,问了出来:“孝延,怎么来这?”

李孝延道:“难道你刚才在酒会当中吃饱了?”李孝延说着,动手将鱿鱼串、羊肉、还有一些疏菜在赤热的铁板上翻来覆去,那平日弹钢琴的修长美好的手烤起肉来竟也极是熟练,不禁令何家豪目瞪口呆。

李孝延道:“阿豪,你现在也算功成名就,陆氏科技这么令人艳羡的年度财务报表也有你的功劳,这大伙都清楚。我看你和三哥可谓是双剑合璧,一直处得挺好,怎么最近就老是这样郁郁不乐?”

何家豪皱了皱眉,淡淡道:“哪有什么郁郁不乐?我一直这样。”

李孝延见他不愿多说,只道:“尝尝,比之日本料理、牛排什么的一点也不差。”

何家豪受母亲影响,又是在日本读中学,平日比较喜欢吃日本料理,李孝延是知道的。何家豪十一岁时,何太太回日本长居。她对于自己的丈夫,这个风一样的男子心中又爱又恨,也感叹她终是无法得到自己期盼的婚姻。何家豪那时陪着她去了日本,所以中学就在日本读了,而何太太过得两年,因为突发脑溢血去逝。

何家豪道:“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吃这个。”

毕竟小学之后,二人相聚时日不是很多。格外的努力加聪明的头脑,二人都是跳级读的小学、中学,大学时更是一个在英国皇家音乐学院,一个在美国哈佛。到得数年后重新相聚香港,两人都已长成翩翩佳公子了。成年后,一起玩的也多是豪门花花公子最感兴趣事物,比如:夜店,或者漂亮的女人。

李孝延不以为然,淡笑道:“难道你不知道从前我外婆是卖烧烤的吗?我外婆一个寡妇就是靠卖烧烤养大我妈,供她上大学的。我妈要是不上大学,跟着外婆一起卖烧烤,世上也就不会有我了。”

李孝延母亲也是读完酒店管理进入当初的香港亚洲大酒店,认识了李孝延父亲。虽然,当时的李父已有妻子、儿女,但是,漂亮能干、坚韧温婉的年轻女人,吸引了他的眼球,而英俊、多金的成功男人的浪漫和魅力,那种时代一般平民的年轻女子如何招架得住?如果不计较名份,这也算是跨越阶级的结合和爱情。

何家豪突然有些痴了,原微微疲倦的俊容悠然出神,过了半晌垂下长睫,喃喃道:“如果是我,我会真正娶她的,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她愿意跟我,我就能为她负尽一切、心甘情愿背上抛妻弃子的陈世美的骂名,也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我会让她永远都开心幸福,我也一定不会比他差。女人那样小气,我早就知道,只要她心中有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李孝延瞠目结舌,好不一会儿,才道:“阿豪,不会?你。。。爱上我妈了?”

何家豪回过神来,俊脸极为难看,瞪了李孝延一眼。李孝延摸了摸鼻子,笑道:“没想到何四少还是个情种,要为一个女人负尽天下人。嘿嘿!我爸当年最是深爱我妈时也做不出来呀!”

李孝延只道何家豪在为他这个兄弟及他母亲抱屈,他对这个同是风流不羁的好友很了解,以至于有了偏见,也没想到他说的是心里话。

正在这时,老板为二人上了**翅膀,听了李孝延的话,笑道:“李少,平日你都一个人来,这个定是你的好友了?”

“嗯,这位是何四少。”

老板兴味的打量何家豪,口中啧啧有声,道:“果然一表人才,大富大贵,不和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一样。”老板毫不在意何家豪俊脸没有一丝暖意,看了他好一会儿,心中暗暗称奇,这李少已是英俊不凡了,这个何少当真是画中人一般。

吃完烤肉,何家豪跟着李孝延漫步在这条热闹的街头,到处都显示出过元旦的欢乐气氛,而这一切光怪陆离的喧嚣难以进入他的心底。李孝延由自说着小时母亲曾带着他去这一区老家玩的情景,何家豪只似听非听。

突然,一个混混模样的年轻男人往何家豪肩膀用力一撞,那男人偏长的头发染成明黄色,脖颈中一条粗粗的黄金链子。

他呸一声吐了一口唾沫,道:“什么东西!你长眼睛了吗?”一个艳妆女子跑了过来拉住他,一双妙目却总是往何家豪俊脸上瞟。

原来是一群混混和女人们出来吃宵夜,这个混混小头目刚交的女友却突然对着俊美贵公子模样的何家豪大发花痴,他心中又是气恼又是嫉妒,更觉失了面子。

何家豪原本心情甚不好,一双虎珀色的瞳眸冷冽地瞟了一下眼前的几个人。一帮子人当中的几个女性近看他的俊美非凡的脸,又感觉他充满男性力量的修长身躯,若说不会心惊神摇也是假话。

而那混混头子的女友道:“良哥,算了。”

何家豪薄薄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孝延,目光交汇,二人无语转身便走。

“站住!”良哥挡在何家豪身前,他很不满意何家豪的眼神和态度,从中他突然感到一种卑微。“小白脸,撞了我,你就想这么走了吗?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一带我良哥的名号。”

何家豪淡淡开口:“滚。”

“你说什么?”良哥怒叱,一把攥住何家豪雪白名贵的礼服衣襟。

李孝延皱了皱眉,道:“你放开他,这么件小事,我劝你还是算了。若是你喜欢寻衅生事,恐怕也找错对象了。”

良哥嘿嘿一声,伸手拍了拍何家豪的脸,道:“我就看你不顺眼,你能怎么样?你们这些二世祖,以为我怕你了吗?我平生最看不过的就是仗着家里几个臭钱勾引女人的小白脸。”

“放手,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良哥和几个混混兄弟哈哈大笑起来,而他们带的女人们却在欣赏着绝世美男子,不可自拔。

何家豪虎珀色的双眼微动,飞快拿住良哥的手腕,一个利落反扭,良哥吃痛还不及叫出声,何家豪又用力一脚踢在他小腿骨上,良哥未料他动手,身子一矮竟跪了下来。何家豪出手几下兔起狐落,众人大吃一惊。

这时他却冷傲地整了整自己的昂贵的衣服,抽出雪白的手绢擦了擦刚才被良哥拍过的脸和手,又将手绢扔在一时之间痛得尚未站起身的良哥头上。

“孝延,我们走。”

那良哥是彻底失了脸面,如何甘心,站起身来,就招乎几个兄弟将何家豪两人围住,这真是无妄之灾。

何家豪毕竟是何云飞的孙子,心下原就郁节难释,四五个混混围着他们,李孝延又不擅此道,他当下下手极是狠辣。

双方打斗交着之时,招来了几个警察,两大豪门公子也就以一种非常新奇的方式迎接新年的到来,第一次光顾了警察局。

新年零晨时分,在律师的陪同下,被问明前因后果以及两人身份后,在一众混混目瞪口呆中,何家豪朝那良哥轻蔑地瞟了一眼,勾了勾嘴角,未说片语,拔开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警局。

那几个一同来了警察局的女子和两个女警员或明或暗发着花痴:这两位就是传说中的何家四少与李家三少?少年博士和钢琴王子?钻石王老五?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弟弟!四少!天哪!我的四少!

在猫儿家过了一个喜乐祥和的最后一天。

新年当天,按山下武的提议一起去“神社”,呃,寺庙祈福许愿(他们日本人有这个习惯,不过中国没有神社,只有寺庙)。

虽然猫儿家里有两个司机,但是艾父、霍峰两人自驾带着我们去b市附近著名的法华寺。(此寺庙为作者杜撰,中国叫法华寺的很多)

猫儿与霍峰恩爱亲昵,艾梦父母也是老夫老妻成双成对,我不禁也思念起陆放来,却只能多与山下武“乖侄儿”斗斗嘴。

在宏伟肃目的大雄宝殿拜过佛后,又转到风景雅致的后院游逛赏玩了一翻,几天前的大雪在屋顶上和松树上仍没有化开,折射闪耀着的冬日阳光,端是别有风味。

法华寺附近一派佛教旅游胜地的风采,虽是元旦,路旁的摊贩仍是挤得满满的。猫儿他们老少成双成对,是以自然而然分出派别来。我现在孤家寡人,只能与山下武凑和在一块了。

我径自兴味地逛着,东看看,西望望,淹在人群之中。同是孤家寡人的少年不满的拍了我的背一下。

“欧巴桑,你到底在干嘛?!怎么不和我说话?”

我一边看着、把玩着各种手工艺品、佩饰、旅游纪念品,一边道:“乖侄儿,你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给我,我总要思忖着怎么回礼。”

想起昨晚他为了“顾及我的自尊”而避开艾父艾母,神秘兮兮送我的日本丰胸产品,我就哭笑不得。不过,我倒是发觉,他除了嘲笑我,与我斗嘴之外,也许还真存了一片好心。

山下武看看那些地摊货,抽着脸道:“欧巴桑,你太小气了,就送这个?”

“不要?那算啦!”我耸耸肩,转身欲走。

“喂!”山下武挡住我,“你要送便送,我喜不喜欢是我的事。你可以先送这个,然后再送我喜欢的其他礼物。”

我道:“这个我是可以送,但你喜欢的,我送不起。”

“怎么会?”那双极像猫儿的猫眼不以为然地看着我,当然,他是知道我男人的身家的。我现在可以非常暴发户王八气地说,世界上能买卖的东西,没有什么我买不起的。就是要去月球,只要我不怕死,我也去得起,当然,我是怕死的。

我笑道:“你喜欢a/v,这是中国,情/色业不比日本,找不到精彩的片子给你。”

山下武涨红白净的脸,道:“谁要你送那个。。。”

我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还知道害羞,不错。乖侄儿,回日本后要乖乖读书,明年要上高三了,很快就是大学生了呢!十五六岁上大学是了不起,却也没什么可以骄傲的。陆大哥十七岁在剑桥读完两个硕士了,陆大哥的弟弟十八岁就是哈佛博士了。我不是说让你和别人比,只是既然有个聪明的头脑,浪费了可惜。”

山下武猫眼翻白,扯了扯嘴角,道:“欧巴桑,你又教训人了。在日本第一次见我,就教训我。”

看着他鼓起来的粉脸,我伸出手掐了掐,道:“好了,那次是我不对。看黄漫也不是什么大错,青春期总是会对异/性和性/交有憧憬和好奇。不过,回日本后,女朋友少交几个,爱情最珍贵的便是忠贞,虽说食/色/性/也,却也不可如禽/兽般活着。”

自从了解陆放与何家豪十四五岁已经实践,而不是看黄漫过干瘾后,我思索着是不是要换一个角度看待这些天之骄子的成长路程。可能这也是他们与普通人的区别之一呢!

山下武皱了皱眉,叹道:“回日本,是啊,我的家在日本呢!欧巴桑,你会来日本看我吗?”

“呃?”

“欧巴桑会来看我?其实,我不讨厌欧巴桑,我知道欧巴桑虽然不是什么绝色美女,可是心地真诚无邪。能令眼高于顶的梦表姐引为知己的女生,不可能是虚情假意的,再则,欧巴桑这样的智商的女人要骗过梦表姐这么厉害的女人是不可能的。我十岁以后,爸爸、妈妈、奶奶就很少管教我了,他们相信我,我也相信自己。可是,如果他们偶尔责备我、管教我,我会觉得他们更关心我的成长。所以,虽然欧巴桑胸/部小且智商低,又爱罗索教训人,但是我知道你待人没坏心眼。”

什么叫胸/部/小、智商低?他哪来的根据?胸/部小?我,我好歹比他大多了!智商低?我是堂堂正正高考进x大的好伐?他明白中国的高考吗?智商低的能考上吗?(女儿,你重生了的。)

不过,话说,为什么我的智商参照物都是超常型的人呢?且不说猫儿这个女王,但看陆放、何家豪及他们身边的人,还有这个乖侄儿,我原本正常的智商、能力,在他们中间就变得不正常了。

我深呼了一口气,终是决定不再与他较真,他一个孩子,我再纠缠不清,那智商真的很低了。我道:“我去日本的话,就一定来看你。来,看看,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

我给山下武买了串佛珠,自己也挑了一串。牵着他的手闲逛着,忽见前方一面旌旗,上书“通地神算”几个大字,一个清瘦老者,形貌邋遢,坐在一张破桌前,桌上两本破书,一方笔砚,再无他物。

作者有话要说:此趣水平有限,不免会雷,到达雷点,亲们就自便。周末两章同贴!

第 106 章

更新时间:2012-5-18 19:12:48 本章字数:5015

冬日寒风袭来,吹得那旌旗哗哗响,老者一双干枯的手执起一本破书翻看。不知为何,我心下生怜,这么老还要出来混口饭吃,生意清淡的很。我牵着山下武走了过去,拿出一百块放在桌上,正要离开,老者突然睁开眼来。

“贵人即然来了,怎么不坐一会儿?”出口竟也一口京腔,语音苍老。

我笑道:“不用了。”

他睨了我一眼,道:“那便将钱拿回去,老夫是算命的,不是讨饭的。”

我大吃一惊,拉着也是一脸好奇的山下武坐了下来。我微笑道:“倒是我唐突老先生了。”

老者身上散发出一股酸臭味道,山下武皱了皱眉,我倒是还好,乡下老人身上有这种味的我也遇到过不少。

老者道:“不唐突,来了,便是缘。”

我这才看清他脏兮兮的衣服还是一件道袍,里头却一层层的破旧毛衣,我道:“老先生,你在这法华寺附近摆摊算命,不是和佛祖作对吗?”佛家、道家两教抢生意?

老者道:“我算我的卦,他受他的香,同是渡人之道,不碍的,不碍的。”

我笑道:“倒是在下小气了,道为道,佛亦道,何分佛、道?小女以己燕雀之心度佛祖海量,狂妄无礼之极,望佛祖不会怪罪才好。”

老者笑道:“佛祖既有海量,又四大皆空,当不会怪罪姑娘。”

不知为何我竟觉得聊着畅然,不禁问道:“老先生可有子女?”

“有如何,无如何?”

我道:“为人子女,如此天寒,当不忍老先生在此才是。”看这老者也疑八十,似九十的模样,那满脸的皱纹,我心中竟测隐之极。我也没这么圣母呀!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姑娘觉得区区受苦,区区却自得其乐。”

“原来先生有大智慧,是我的不是,见笑,见笑。”

老者不以为然笑了笑,道:“姑娘可还要算命?”

“不用了,我从不算命。”

“姑娘信不过老夫?”

“不敢。只是命这种东西,若是能提前得知,趋利避害,是不是对“命数”一词最大的反讽?”

老者哈哈一笑道:“姑娘当真腹藏锦绣。然则,姑娘不正是命数一词最大的反讽吗?十余年来,姑娘不正是这样吗?”

我大吃一惊,难道世间当真有如此能人?他话中之意,竟是知道我是个重生者。

我忙起身作揖,道:“老先生何以教我?”他一再要我算命,又一语道破,我当真谨慎起来。

老者摆摆手道:“不必言教。姑娘天性潇洒,不恋富贵,心怀慈念而不入此轮回,是怜痴儿会因姑娘遭情孽之苦,只是因果已种,逃却无用。你该来这里,错走了二十几年,还是要回来。”

我奇道:“什么是不入此轮回?谁是痴儿?是何因果?”若是重生前我一听这个,我定转身便走,但重生这种事都发生了,轮回什么的我心中不由生出崇敬之意。

“姑娘不入此世轮回,便是再舍一生美好姻缘,姑娘不在这个世界,便无姻缘。姑娘不妨回思过往,可有姻缘?”

我不禁讶然,俺重生前要熬成老处女了,哪来的姻缘?再舍姻缘?那不是说我自己害了自己成为剩女?那我怎么害自己了?而且他说这个世界?他知道我重生前的世界有不一样?是不同的世界?

那么痴儿呢?难道他是说薛乔?我心中一动,问道:“我确实万分不是,害苦了别人,老先生,他……他会好好的?”

老者却不答,老者忽朝嘴角带着不屑的山下武瞟了瞟,慈祥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更深。

“小子,与你无关,你可切莫瞎参和。”

山下武微恼道:“老头,你说什么?”

我喝道:“不许没礼貌!老先生有教,是为我们好,别人求都求不来。”

山下武鼓着脸,道:“一个老头而已,骗人的把戏,欧巴桑你还当真了?”

“你再胡说八道,我便不理你了,不给你买礼物,往后也不去日本看你。”

他傲骄地扭开头,我忙转头向老者道歉,老者不以为意笑了笑,忽从那脏兮兮的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

老者道:“姑娘富贵齐天之命,只是日后仍有大劫和小灾,将这个吃下,不但去病消灾、身体健康、青春常驻、机敏聪慧、夫妻恩爱、难舍难分,呃,虽说,你与那人已经很恩爱了。”

我看看那个像电视里装化尸散之类的小瓶子,好奇地拿起打开闻了闻,却什么味道都没有。

“心儿,乖孩子,爷爷是为你好,快吃呀!爷爷不会骗你的!”几句温和无比的话语穿透耳膜,竟如魔咒一般,令人心念大动,难以自己。

“欧巴桑!话可以乱说,东西可不能乱吃!”(是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但山下武傲骄正太,把它倒过来用)

我看看老者慈和而充满怜爱的笑,山下武一脸焦急的模样,发着怔。

“好孩子,爷爷专门来看你,快吃!有人来找我回去了。”

“欧巴桑!”山下武来抢时,已经来不及,我当真看也没看拿起瓶子一口吃了,却是几颗偿不出味道的丹丸子。

“欧巴桑!快吐出来!”山下武忽捏住我的双颊,急道:“这个糟老头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你怎么就那么白痴?你有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我给你催吐,快张开嘴!”

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子,吐不出来的!”

正说间,听着车声响起,老者抬头一望,叹道:“哎呀!有人来找我了!”

我正拂开了山下武的手,侧过头,只见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路边,车门打开,穿白大褂的两男一女下了车,朝我们,呃,那老头扑来。

两个男子动作纯熟之极两边架住老头,一个男子责备道:“王重八,你太调皮了!新年元旦你也不让人安生!”

另一白袍男子蜡笔小新似的眉毛打着结,不满道:“我说,王八……”

老者抢道:“什么王八?王重八就王重八!我是八月初八生的,是为重八,明白吗?失之一字,差之千里!”

“好,王重八,我说院里看守这么严,你怎么次次逃出来?”

“嘿嘿!因为我聪明,你们都是笨蛋、傻子!哈哈哈~~~”

两个男人眉头直皱,架起疯疯颠颠的老头,就是那王重八往白色的面包车走去。

“喂!等会儿!我还要和我的心儿乖孙女说说话!”

白袍女子道:“王重八,你无子无女,哪来的孙女?你再调皮,我们就让你露宿街头,这么冷的天,你会冻死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白色面包车上“xxx精神病院”几字,我神情呆滞,完全被雷了。我晃过神,移步上去问那白袍女子。

“这位老先生,他……他……”

白袍女子目光带着同情,也不知是同情他还是同情我。

她对我说:“他是我们院里的病人,住了十几年了,自来最喜欢扮算命先生,人虽又老又疯,可滑头的很,动不动就跑出院来。他最爱在这法华寺外摆摊算卦,说些“深不可测”的话忽悠人,难得碰上比他还傻的,他便开心得不得了。幸好他其他地儿不会去,不然我们真不知怎么找他去。呀!那面旗子还没收回去呢!那是我们院长给他写得,不然有时他发起疯来,没有那幅字,不让人睡觉……”

我看着白袍女子跑去收起那“通地神算”几个大字、那破书、笔砚等诸多道具,那破旧的桌上的一百块人民币被寒风吹起,白袍女子眼疾手快,淡定非凡地攥住。她走到我面前,将钱递给我,我木然未接,山下武替我接了。

风中零乱……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新年又来到……我就是那喜儿遇上了黄世仁……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的脑袋中竟还能出现些脱线的剧情,却见那老者从车内探出头来向我喊话:“心儿宝贝,爷爷回去啦!你要保重!”

他朝我笑得飘渺,我只感由内而外,补血养颜,不,补雪加霜……

精神病患者?神算?比他还傻?天啊!我的椰子哥哥、观音姐姐!!难道你们真得跨越国度和异教徒之别,发展奸/情了吗?!

这素为神马?这到底是什么剧本?作者是脑残吗?我要罢演!这不应该是我作为女主遇上一个高人吗?为神马是精神病?(清泠抢戏:女儿,你敢诽谤你妈?)

我的小心肝抽得颤抖不已,身体渐渐化为轻烟,当然不会是得道飞升,而是天地一黑,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就像经济危机的股市,连连下跌。可能越写越差了。

第 107 章

更新时间:2012-5-18 19:12:49 本章字数:4760

“欧巴桑!”下山武看着晕过去的女人大吃一惊,连忙扶住。

昏昏沉沉间,胸口又闷又燥,腹中翻滚巨痛,我猛了醒来,却发现躺在猫儿家的客房中,窗外天色灰暗,不知是早晨还是黄昏。

我披上外套,三步做两步跑出客房,跑到洗手间……

我拉得两腿发软,身上发霉,蹲了不知多久……

“女人!怎么样?”门外突然传来猫儿的声音,她又敲了敲门。

“呵呵,我说,你也太搞笑了!我都听小武说了,不过也不用昏那么久?好,我不笑你,不用躲在洗手间,快出来!幸好李医生说没有中毒……”

“欧巴桑,快出来吃早饭!你都睡了快二十个小时了,应该很饿了。”原来是第二天早上了。

门外又隐隐传来表姐弟俩压抑的笑声。我倒不是怕丢人,其实咱脸厚,只是我站不起来呀!

“猫儿,我……我不行……”

“得了,只有男人才会不行。”猫儿笑嘻嘻地说。

这个满脑子猥锁思想的伪圣女!我不禁心中骂了一句。

我道:“我……我恐怕……是中毒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想拉大号时,偏不能拉。

“霍大哥!快点!我快忍不住了!”我惨烈地叫起来,颇有烈士牺牲时的悲壮。我脸色雪白,抱着肚子缩成一团,除了上大号,我已经没有心力思考其他事了。

驾驶座上的霍峰无奈解释道:“顾西,抱歉,现在红灯……”

猫儿家的家庭医生李医生为我仔细诊过,当时没发现什么问题。今一早接到艾家的电话,只好又过来给我仔细看过,仍莫明其妙,所以建议我们去大医院看看,那设备全。

车后座,我嘴唇发白靠在猫儿身上,哭道:“这附近有没有公共厕所,我不行了……我不能拉裤子上……”

副驾驶座上的山下武回头看了看我,道:“我昨天让你别吃,你偏不听。跟着那精神病人聊得兴致勃勃、相见恨晚……”

“乖侄儿,你还要挖苦我吗?我已经够惨了!”

“打个电话给frankie,告诉他实话!”霍峰道。

不久之前,陆放来每天的例行电话,我在马桶上接的,自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陆放每天要打三个电话给我,之前有一个电话是猫儿帮我接的。那时李医生刚为我做了检查,说没有什么事,猫儿也就对陆放说我的窘事。

“不要,告诉他有什么用?他又不能治拉肚子。”

我终于维护了我作为成年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咬破了嘴唇,没拉在裤子上。在医院的大众公用厕所中蹲了半个小时后,踏着虚浮脱力的脚步去看医生。

在医院中,我几乎把所有的检查做了个透,医生最终让我住院挂盐水,首要问题就是拉肚子致严重脱水。

猫儿动用了钱权,一个小时后,所有报告出来,医生看过后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平常的体寒拉肚子。

只是这所谓的平常的拉肚子,我一拉就拉了两天一夜,这样,大家才焦虑起来。霍峰也终于不顾我的反对通知了陆放。陆放原本刚要从香港回s市,明天还要上班,只好临时改为来b市。

我两天一夜滴米不进,也没睡过觉,两只眼睛瘦得陷下去,脸也快瘦得向何家豪看齐了,呃,虽然下巴不可能如他那么像锥子。

黄昏时分,贵宾病房内,猫儿陪我一天一夜,终于累在病人家属的床上。霍峰却亲自去了机场接陆放来医院。

我看着天花板,哀叹:一代重生英雌怎么就败在一个精神病人手中呢!陆放指不定怎么看我的智商,现在那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我往后还怎么装十三呀!

我又思索着:我怎么和一个精神病那么有共同语言,难道我也是精神病吗?一个正常的人都会这么想?

山下武正坐在贵宾病房特有的软椅上,浑身胶着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翩翩少年风采。带着一股异国风味和神秘,饱满的樱花色唇瓣似抿非抿,黄昏的金色斜阳从窗外透入,晒在他身上,似乎一位美丽的天使笼罩着祥合的神光从天而降,连那浓密的睫毛都被染成金色。

他静静地品读着小仲马的《茶花女》,还是法趣原汁原味的。山下武日趣、中趣、英趣都不错,现在正学法趣当中。

《茶花女》我也看过,不过不是法趣的,而是英趣译本,是《傲慢与偏见》后看的第二本英趣小说,当初是为了学英趣。被薛乔压着不得不学之后,我便想着既然已经下过功夫,就索幸尽量做到最好。但是,事实上,我对于西方名著真的没有什么爱,包括《傲慢与偏见》在我这个现代人兼天马行空的通俗小说作家看来,故事普通之极。唉,也许我深度不够,无法从名著当中汲取足够的养份。

山下武头一动未动,只一双灵捷的猫眼微微转动。也许他正在为玛格丽特的倾国倾城的美貌沉醉,也许是为她无奈的命运、荒唐的生活、纯洁的灵魂叹息,天知道少年到底想什么。

其实猫儿也会法趣,他们的外公在解放前留学法国,解放后曾在我所在的x大当教授。猫儿能进x大除了他老爸的钱权,当然更重要的是x大现在很多教授是受学界尊敬的遗老赵先生曾经的学生,包括现在x大的胡校长。

虽然赵老先生作为解放前留过洋的高级知识分子曾在特殊年代大起大落,但是,如今,似乎除了赵先生自己的人生被影响改变或有不可挽回的遗憾——失去了心爱的妻子,大家都和谐地享受美好的当下生活了。

我提了提精神,轻喊了一声:“乖侄儿……”

山下武站了起来,秀眉微微担忧或者同情,他道:“又要拉了吗?”说着去拿点滴瓶子,可能这两天他们都习惯了,我一开口就是我要拉。

“不是。你说我……我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我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我希望他回答不是,但又害怕他骗我。

山下武怔怔看了我一会儿,温和地回答我:“还好,欧巴桑,你要乖乖的,要好好养病,不要胡思乱想。”

这两天下来,他原来的一丝嘲笑心情,也变得怜惜,不忍再挖苦我,也不再与我斗嘴。

我道:“我和精神病聊得来,人说物以类剧,人以群分,那我会不会也是精神病……我很害怕……呜嗯……通常精神病人是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有病的。如果我真有病怎么办?我要是住进精神病院,我爸爸妈妈怎么办?陆放情何以堪?他们的女儿、爱的女人是个神经病,他们一定受不了。陆放号称三少爷,他更要被人笑,我会是他的耻辱……不,还有更重要的,现在所有的存在,会不会因为我是精神病,所以我出现了幻觉?还是,记忆当中的生命轨迹才是假的?到底什么是真的?我好害怕……我不要比精神病还要傻还疯……哇……”

山下武抽了纸巾擦了擦我的眼泪,道:“欧巴桑,别哭了,你只是上当了,我不也没看出那人是神经病,我只是以为他是骗子。这一切不是幻觉,我就在你身边,还有表姐。陆大哥也就快来了,别害怕。”

病中是人最脆弱的时候,何况拉了这么久,我坚实强大的神经也到极限,我哭得更凶了,不多时,哎呀一声。

“我……我好像又要……”

陆放忧心如焚地跟着霍峰来到病房,推门进去,床上的人听到动静扭过头来。陆放心中顿时一阵抽疼,他的女人瘦了一大圈,一双漆目显然更大了,眼眶微微下陷,脸更是白得如雪一般。

她眼眶波光一动,泪珠便划了下来,他顿感有些手足无措。他走近,坐在床沿,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让你好好照顾自己,怎么又弄成这样?你要是出什么事,你可舍得我伤心?”

女子两天没睡过,情绪在脆弱顶点,刚被山下武哄止了哭,听他一句话便又哇一声哭了出来,陆放连忙抱起她靠入自己怀中。

艾梦听到声响也醒了过来,与霍峰、表弟识趣地出了病房。

待她委屈地哭了一会儿,陆放便去亲吻她,女子却侧开头边抽泣,边道:“我两天没刷牙洗脸了,身上脏得很。”

“无妨的。”他细细亲吻着她的脸颊、额头温言安慰,她才停止了哭。他熟练地轻轻地攫住她的唇瓣,她身子一颤,他却僵了僵,离唇,几天没和她欢好,这时候动了欲念却万分不该。

到第三天早上,我终于停止了拉肚子,开始进食了,只是身体还虚着仍住了多住了两天院。

我出院后,陆放亲自拜访了艾家,艾父艾母招待陆放极其热情,陆放自然也是表现得亲密却不失礼数和身份。

在艾家停留了一夜后,他坚持带我回b市休养几天,考试前一天再回来。我虽然反对,但是反对无效,他态度非常之强硬,任我怎么撒娇耍赖都不行。

第 108 章

更新时间:2012-5-18 19:12:49 本章字数:4801

回到s市的当天下午,黄姐也收到消息结束我强给她的“小假”赶回来。

她当时站在我们奢华的大厅之中,在陆放阴沉的气压下,冷汗直冒,却也不多作解释。

好久,陆放才喝了一口咖啡,语气冷漠傲慢,道:“看来,黄助理并不是如我想像中的一般称职。”

黄姐这时反而松了一口气,只道:“陆先生,出这样的事,我很抱歉,我回去会打好辞职信的。”

黄姐其实颇不容易,家中有两老加三个正读书当中弟妹。据说,她大学毕业后,工作好几年,近年,几乎家中一半的责任都压在她身上。四个月前,听说是在香港当地一家公司受了冷箭,当了替死鬼被炒了。之后,她求职一直不顺意,直到这份媲美高管薪水的,工作经常在内地的“生活助理”。

我不知道的是:陆放当初就是看她照顾弟妹很有经验,有阅历却缺少一些女人的偏狭心胸和心机,才在众多应聘者当中选了她。陆放要给我请生活助理,自然不会允许是男人,但女人他一般也不放心,女人往往会对女人产生怨恨。

他当初在众多简历当中挑挑捡捡,又在晚上空闲时分,单方视频面试了五六个香港女人。生活助理不需要是从香港过来的人员,但陆放认为请一个香港人有助于我的广东话以及我了解香港。

我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他不交代给别人做,比如孙经理,或者他香港的任何一个熟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三少爷要给陆氏财阀的一个子公司寻找ceo呢!

黄姐过来那天,他还亲自向她交代了半个小时的事,可谓恩威并济。我当时暗叹:原来陆放也可以这么罗索。

我扯了扯陆放衣袖,道:“这个……不关黄姐的事,你是明白的。”

陆放低下头,凝着我,五官轮廓深邃完美逼人,飞扬入鬓的俊逸眉峰上散落着绸黑柔软的发丝,使他一小半俊脸浸在阴影之中,他原就是个深沉的俊美男人。

“公事上,你从来不会有多余的意见的。你明白我对员工不重过程,而重结果。”他的凤目透亮而幽深,似乎一汪深夜的桃花潭倒映着满天星辰,可是他现在却不是在对我述说着令我平常心醉神迷的亘古缠绵情话。

在公司中,确实是这样。虽然,陆放偶尔会“大赦天下”,比如圣诞节时多给两天假,但是陆放可绝对不是什么菩萨哥哥。

公司员工平常就休想那么容易有理由享受,享受这个词是抬举陆放的管理风格了,他有时简直是不近人情。比如:因为接孩子、喂奶、痛经、小伤风、失恋、死了姨妈之类的事而迟到、早退、请假、担误了公事,若被他发现,他准会让孙玉茗经理或何总监出面令之卷铺盖走人。他也从来不会对女性员工,有什么人道主义的性别照顾,责任和能力高于一切。通常,女人忘记自己是女人,男人忘记自己是人在陆放眼中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的员工了,如果加上非凡的能力就可以说是优秀员工了,比如:王晓东。

过去的三四年里,特别是陆放在内地的第一年,炒人的事,不知经过多少。如今公司的人,包括菜鸟也都心知肚明:资本家从不养没用的人,也不会做没有条件的和谐、仁慈的事。而我进公司不久所见证的,并有一点关连的“元配打小三”事件影响公司风气,也使男主角叶伟君和小三巫雅芳双双失去高薪工作。当然,这些不仁慈的公司企业趣化有一个令员工可以欣然接受它的条件:陆氏的薪水和福利真的很好,特别是有能力的人才,陆氏财阀名下大大小小公司可以提供你广阔、无人可及的发挥舞台。

不过,陆放对我还是不可否认,绚私纵容了些,除了这次能请出长假准备考试。我还曾痛经而没去上班,甚至有两次早上醒不来,他还帮我向市场部叶经理打招呼请了“病假”。诚然,他明白两者的责任都不在我,特别是后者的责任完全不在我。哪个女人被他强自胡天胡地到零晨三四点,早上七点钟还能起床上班的?

我道:“可是,黄姐不是公司的人,是我的生活助理,那么我才是真正的老板,不是吗?”

“她是我给你请的。”

“但用她的是我。”我坚持,抬起头有些不满地看着他,他的一双深透明亮的眼睛中有一丝不以为然,嘴角却勾着,邪魅自信而充满强势男人的侵略性。

“乖,别小题大做,我会给你找更好的,更称职的助理。”

我不太喜欢他这种笃定的语气,我微恼道:“简直是荒唐!我原来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助理!可是你在我已经接受黄姐时,又突然要换人!难道我们结婚洞房花烛时,你也要突然把你自己这个新郎换人?ok!如果真是那样,我现在倒要有必要开始学习换人,改掉我这个从一而终的坏习惯。到时候我才不至于小题大做,任何男人我都能欣然接受!”

陆放俊脸变得极为严峻,可以说是不悦之极,甚至恼怒,从他低沉的声调中我感觉到这一点。他有幽谟感,已经学会怎么哄我并与我说笑,但有些玩笑,他并不喜欢。

“你想换新郎?哼,黄助理不在时,见过什么男人吗?”对于这一点,有时我也很奇怪,他这么自信、有身份的男人,有时也会敏感得如经常戴绿帽子却深爱妻子的妒夫一般。

说起男人,我不禁想起薛乔和何家丽,刚欲说,却见黄姐还站在一旁,正低头沉默不语。我挽住陆放的手道:“我心中只喜欢你一个人,所以换新郎是万万不成的。黄姐一直挺好的,你换她也不成。其实,多大的事呀,也值得你如此郑重其事的折腾?”

我打了个哈欠,靠在他肩头蹭了蹭,又道:“陆哥哥,这次身体大损,这不,坐了飞机,我又困得紧,你带我上睡午觉!我喜欢你抱着我睡,最近我很怕冷。”

黄善英(黄姐)强令自己克服女子那一句酥软的“陆哥哥”给她的肉麻感觉,看着那俊美绝伦、可怕冰冷的男人果然温和地抱起她,往梯走去,留给她傲然俊拔的背影。心中叹道:这就是神秘的三少爷?在来s市之前,她一直不知道她是被三少爷挑出来的。上流社会那些太太、小姐们找助理之类的自有便利的门道,但是他却为自己未婚妻大张旗鼓地亲自挑人。并且交代她要如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明显生活很独立的未婚妻,并且将可疑的异性隔离,但又不能弄得她不开心。

相貌略显普通的女子靠在他肩头,黄善英只能看到她半张白得透明似的脸。女子一双漆黑透亮、澄澈狡捷、欲语还休、越发动人心魄的晶莹双眸朝她看来,忽眨了一眨。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朝她做了个“ok”的手势,又示意她先离开。

冬日的清早,晨光微微透纱而进,我躺在他温热宽厚的怀中,难得早醒,可能是昨天白天睡得挺多的,陆放又体贴我身体在恢复期没有在晚上折腾我。

我微微仰头,看了看近在直尺的男子,晨光特殊的微微朦胧令他的脸旁似幻非幻,如果他在古代,最负盛名翩翩绝世佳公子也不可能胜过他的俊美了。我抬手摸了摸他挺直阳刚的鼻子,我们虽然同居时间也不短了,但是贪睡的我几乎没有见过他沉睡时的模样,因为他总是起得比我早。此时此刻,他那样的干净、纯真、还有美丽,尽管那俊逸入鬓的长眉和薄薄的嘴唇似乎还透着男子的飞扬霸道和自信骄傲。

我轻触他浓长的睫毛,我自认如今自己的睫毛长得确然称得上美丽,然则,我还是要嫉妒他。我坏心眼一动,手指捏住些许轻轻拔了拔。他眼皮微动,似乎要醒来,我立马放手,老老实实装睡。

直过了快一分钟,他没有醒来的意思,我又不禁转过头去。我忍住揶榆的笑,伸出罪恶的手,突然捏住他的鼻子,他长眉微皱,我赶忙松开躺好。

陆放仍是没醒的模样,我这时却看着他发起呆来,这个男人和他的爱情让人温暖幸福,也令我胸腔中的一颗小心儿好似乘风踏月,漫步云端,可是喜极而生忧,这种快乐有令我害怕不安的感觉。如是黄粱一梦,繁华转眼成空,我又能何去何从?

我抚了抚他的俊脸,流莹飞火般送上自己的唇瓣,他的唇并不是如表面看起着那么冷硬,温软,带着荡人心魄的男子味道。我贪婪地吮了吮,感受他,心中那种不安才渐渐淡去。

半晌,我离唇,忽在他耳畔轻喃:“吾悦君甚矣!呵呵,甚矣!”学了这么多年中趣,装了那么些年趣艺女青年,我早想着这么对一个男子心悦地说一说。

“甚好,甚好!”耳边响起一声男子低哑醇厚的笑。

我惊愕抬头看他,陆放一双凤目春光潋滟,嘴边勾着欣然微笑,两条健臂猛然如大莽蛇一般圈住我的躯体,触动我后背敏感的神经中榆。

他挑了挑眉,道:“小坏蛋,一大早的在这点火!”一双幽似夜的瞳孔邪邪盯着我。

我贴着他赤热健硕的男性身躯,涨红脸,反驳:“我没有!”

“我醒得可比你早些。”我噘起嘴,他的意思是我刚才做过什么他都知道,包括拔他的睫毛,捏他的鼻子,还有起色心吻他。

他看着我大为尴尬,笑意更浓,忽低头咬我睡衣襟口的扣子,扣子沾了他的口水,接连松开两个,我忙阻住他正在解第三个扣子的头卢。

“陆放,已经七点多了,你今天要上班。”

他腥红的眸子抬起,看了我半晌,鬓边已经微微汗濡,终是轻轻吻了吻我,叮嘱:“好好养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心凉。。。一天收藏能下十几。。。唉。。。我说我一不v趣,二不指望成大神,我写趣是为了什么?看着手中的稿子,每次贴趣时,总是会这样问自己。失意的人唠叨,失意的晋江小作者特爱唠叨。。。

第 109 章

更新时间:2012-5-18 19:12:49 本章字数:3904

陆放神彩奕奕地去上班了,而我因为仍在请假当中就留在家里。他再三交代我好好的“养病”,然则,我却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好了。

其实,这两天我冷静下来,想过很多,我一直怀疑我是不是真遇到“神人”还是遇到一个“神经病”,两种可能在我头脑中打着架。如果是神经病,句句说中我的内心深处秘密,也未免太巧了?一时之间,我无法排除心中的纷扰,便在网上搜索到xx精神病院的公众电话。我打过去询问求证。

电话中的一个女性声音听了我的描述,叹道:“原来你是说王重八呀!元旦那天,最后一次抓他回院,当天夜里就突然死了,去得很安祥。疯了几十年,在院里住了十几年了,向来喜欢装神弄鬼发疯,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有所思,信步雨花石铺成的小道,宽阔的庭院中,树木凋零。左侧原来是一大片名贵的不会凋零的草坪,但乡下妹本人无法欣赏。陆放知我心意,便令人除去草坪和一些观赏类植物,郑重其事地移植的两株桃树、两株李树、两株葡萄树,据说都是名种,季节一到,能结出鲜美的果子。(她就是一个吃货,名贵草坪、名种观赏植物什么的,她深度不够)但是它们现在一派萧索,只有葡萄旁边两株白茶花果然长出些花苞。

凝望淡蓝飘渺的天空,冬日渐渐升高,我心中涌起莫名愁怅。感天地之无穷,方觉人之渺小,任何单个生命都犹如沧海一粟、昙花一现。无论是那个老人、我这种平凡人,还是陆放、何家豪等天之骄子,甚至真正的能看透命理的神人。众生与这“天地人间”相比,均仅仅是大海中一朵浪花,转瞬淹没,再无贵贱高低分别。

我忽又释然心中疑惑,那老者是什么人,也许并没有那么重要。正常人或神经病,我们在相交那一刻应该彼此都是开心的。我开心我的,他开心他的。

我舒展了一□体,笑叹:“我这么肤浅的女人,装什么深度呀!人生最重要的便是吃、拉、撒,呃,当然,还有抱美男!”

一辆银色的小排量 “华南汽车”六系开进大门,原来是吴嫂和王叔买了菜回来了。我笑嘻嘻迎上去……

上午十一点半,陆氏大厦门前,我拎着手提包和一个大饭盒下了车,并吩咐王叔先回去。

受方才一个贵人的电话的影响,心情更好。现在附近人不多,我不禁捂着嘴偷笑,暗想:伦家真滴好害羞呀!第一次扮演温柔体贴贤慧滴女朋友,伦家真滴有些不好意思啦~~~平常木有机会上演给他送饭,因为我们差不多都是一起上班。(亲,要拍女儿,清泠不会有意见)

我进入陆氏大厦一华丽丽的大堂,飘过大厦的保安处帅哥们、接待处美女们往电梯走去。却见三个员工电梯都正在上升当中,便转身老实不客气去乘高层专用电梯了。

电梯两旁的光亮镜子当中反映着我挎着包,一手抱着饭盒,一手捂嘴压着笑的小人得志的模样。我突然发现四处无人,便仰头尽情地笑起来。不管是喜事还是送饭,都令人开心。

正当我花枝乱颤,想着:总经理夫人大驾光临亲自送爱心便当之类的,电梯叮一声开门了。

电梯门口站着一修长俊美男子,利落飘逸的短发,一件昂贵的天青色休闲外套,米色合身长裤勾勒出修长完美的腿。他一双虎拍色的瞳孔怔愣吃惊地望着我,似乎翻涌起天空的色彩。

我收起花枝乱颤,打招呼:“嗨!何君!新年好呀!你要进电梯吗?”

他迈步进来,电梯渐渐关上,他却没有动作,我只好体贴问道:“你也是到二十五找你三哥吗?”我内心却在吐嘈:你二十四上二十五不会走梯吗?浪费公司资源。

却见何家豪按了66,66据我所知是“远东物产”的办公场所,“远东物产”是陆氏财阀国内各种相关公司的人力资源交流输扭和存储地,兼财阀投资性项目策划的神经中榆,比如:粮油期货交易、证券之类的。

事实上,“远东物产”没有真正的直接实业,但是与它相关的实业和非实业公司就非常多了。陆放也不时要上去办公,但他大多还是在二十五。

有一次,我对陆放说:作为最高上位者,不是应该把办公地点定在顶层的吗?他问我为什么问那么可笑的问题,我理直气壮、自信满满对他说:熟读台言三百本,不入行业也了然!

然而,俺因此被他斜眼蔑视了十秒钟,然后他又用动物学家发现地球上一个新的物种时的那种神情审视了我二十秒钟。

我反而淡定地、语重心长对他说:“你女朋友我也是写通熟小说的,台言在某种程度上是我的起蒙老师之一。做人不能带有色眼镜小看台言,其中不乏优秀作品和作者,比如你喜欢的穷摇奶奶和她的《xx格格》。”

虽然,我告诉过他什么是台言,但是他仍不晓得谁是穷摇奶奶,什么是《xx格格》。他像是“天上人”一样,这种人间常识普及不到。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曾经住院时,“坚持”要看的电视剧就是《xx格格》。

呃,从陆氏大厦的层和公司分布能联想到《xx格格》,我强大的发散思维呀!世人赞美耶和华!

却说现在,我打量打量何家豪,问道:“呀,何君,怎么把头发剪短了?”他原来是过耳长的飘逸棕发,现在他露出了漂亮的耳朵,令整个人的完美轮廓饱览无遗。

他转过头,深深看着我,用广东话问道:“不好吗?”

“啊?呃,不,很帅。”我们现在是一个听得懂普通话,一个听得懂广东话,所以都说着自己擅长的语言。

“真的?”

“嗯!真正的现代极品帅哥,不需要过长的头发掩饰脸部线条和五官的缺陷。因为根本没有缺陷,所以尽情地自信地露出来!”

忽然,电梯停了,门开启,我正要往外走,右肩一紧。何家豪又按健关上门。

“喂!我到了!”

“我没到。”他抿了抿薄唇,又道:“上那么高的层,一个人太寂寞,我总得找一个人陪我。”

我奇道:“这是什么道理?假若我刚才不在呢?你不是照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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