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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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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部影戏,各自伤心(2)

兴许是太累,从机场回来她却有些晕车,吐了一阵,胃口全无。这下索性放弃了去用饭的企图,杨峥就近停车,带她回了自己的公寓。

他去巷子里帮她买粥,她在沙发上躺了一会,以为胃舒服了些便翻身起来。杨峥的公寓跟她不在一个区,她很少过来。屋子不大,典型的只身男子的公寓,米白和浅蓝的主色调,看起来舒适整齐。就多年来往的印象看来,他的生活简朴而纪律,没有太多的应酬,除非职业须要,也不喜欢混迹**。纪律地事情、用饭、回家,甚至爱读点书。服务性质的行业并没有改变他自己的淡泊气质,虽然她还一度为此担忧过。

他跟家里关系并不算好,所以也不常回家。没有太多朋侪,却对每一小我私家都淡然有礼。从前偶然会约她用饭,总记得带上他楼下小吃店里特制的艾草青团,因为她吃过一次后就再也忘不掉谁人味道。还会送她干花,只因为巷子里老板娘卖不掉他就买来制作成干花和香料。

他会花一些心思,不珍贵可是贴心,恰到利益。该记得的他都记得很清楚,而且永远猜得透她的心思,但从不左右她的决议。

来往后,他们的相处方式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多了这层身份的牵绊后,几多亲密而粘腻了些。她不得不认可,虽然没有铭肌镂骨的感受,她对杨峥,是有情感的,不浓不淡,也叫恰到利益。

她虽是死心眼的人,然而,却从来不会玩弄别人的情感。如果决议在一起,那便不是随便玩玩而已。

只是现在,一些旁枝末节和她推测的蛛丝马迹几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自然起来,最最少,让她不自然起来。她心神不宁地翻了翻手边的高等杂志,没看进去几多,于是起身又在屋里踱了几圈,最后在墙上的书架前停了下来。

搁在最上头的,是一本企管类的书,她随手翻了翻,正要合上,却有什么从内里掉了出来。她捡起来,是一张照片,半明半暗的天光里,穿着暗红色棉布连衣裙的女子,托着腮弯了半个腰倚在古楼的窗前,似乎暮色中开到极致的花朵,整个都舒展开来了,热烈却不失柔媚。

并不算太美,只是那样的神态,却叫人再移不开眼睛。她不确定这是否是她那天看到的女子,等把照片翻已往,却在反面看到了一行字“小楼一夜听春雨,四月十四于云南大理”

秀气漂亮的字体,却不是杨峥的字迹,她又细细地看了一会,才把照片放了回去。

门响,杨峥进来,把粥搁在茶几上,去厨房拿碗出来倒在碗里,递给她。

她收起妙想天开,噤若寒蝉地喝着粥。见他坐着不动,便问:“你不吃点?”

他摇头:“我一会出去吃……怎么样,好些了吗?”

她笑了笑:“晕车而已,原来就没什么大事,是你自己大惊小怪。”

他没在意她的话,微微笑了下便略过不提。

吃完了她要去厨房洗碗,他拦住她:“不忙,放着吧。”又自己拿去了厨房。

他出来时,却见她坐在沙发上发呆,于是从后面轻轻环上她的肩膀,低声问:“怎么没精打采的?还怪我没陪你去吗?”

她握住他的手:“怎么会呢,我才没那么小气……”

他就势吻她的面颊:“婚礼怎么样?”

她想起自己的迷路,笑了出来:“基础没遇上,我到的时候仪式都竣事了,真遗憾没接到花球,还被罚了一杯酒。”

他也笑,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这么急着要嫁了,我可还没说要娶你哦。”

她重重掐了他一下:“谁稀罕!”

他眉头皱了皱:“真不稀罕?你年岁也不小了,再拖下去,小心没人要!”

她转了个身跪坐在沙发上,面临他,拍了下他的额头:“我要真不愿你信不信?”

他轻轻笑了起来,一把抱住她:“开顽笑的,我怎么会不稀罕,你定个日子,我们公证去。”

她轻捶了他一下:“还认真了?”

他翻身越过沙发,坐了下来,把她抱到腿上,有些紧张:“难不成你忏悔了?”

她别过脸去:“我又没允许你什么。”

“依波,”他掰过她的脸,“你没有理由逃避我。”

她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去,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他怎么会读不动她眼里的迟疑:“依波,你在担忧什么?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我不想你放在心里,造成我们之间的误会。”

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靠在他肩膀上,又深吸了口吻,似乎下定刻意,才敢问:“杨峥,老实说,我是不是你的责任?”

他有些意外:“为什么这么问?”

她迟疑:“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想弥补一些什么而跟我在一起……而且,我怕我们这样,你会很累,很吃力不讨好……这样,对你,我以为不公正。”

他愣住,好半会才反映过来,于是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里可笑:“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

“可是……”她拨开他的手,“我们脱离的这几年,你就没思量过自己的幸福?或许,我想,你值得更好的人呢……”

他疑惑地盯着她,似乎在斟酌她话里的意味,不放过她脸上每一寸心情,她想移开视线,却被他架住下巴:“那么告诉我,谁是值得我追求的更好的人?”

她摇头:“我就是说说而已……没此外意思……”语气软弱,不打自招。

“真的没此外意思?”他追问。

“真的。”她手指划过他毛衣的领口,掩饰自己的无措,原来到底是问不出口,这种话,她怎么问得出口呢?

杨铮叹了口吻:“依波,你是想问我这几年有没有别人,是吧?”

她抬头:“那是有,照旧没有?”

他笑了起来:“我说没有的话,会不会较量希奇?”

她白他一眼,没好气:“多的是女人对你投怀送抱吧……”

他挑眉:“有吗?你又看到了?”

“小楼一夜听春雨,不是吗?”她脱口而出,等说完才以为唐突,不由有些尴尬。

不知是她太敏感照旧什么,杨铮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可是很快恢复了镇静,低头吻了吻她握在他手中的掌心:“别瞎想,那只是个朋侪,以前的一个朋侪而已……”

“普通朋侪照旧亲密朋侪?”她顺势而上,变得不依不挠。

他笑,揉碎她的头发:“某人,岂非是嫉妒了?”

她义正辞严:“就兴你嫉妒,我就不行?”

“行,虽然行……”他展眉大笑,搂住她:“你这样,我很兴奋,真的很兴奋,依波……”

她把脸埋在他胸前,突然心生歉疚,他是这样在乎她,纵然他有过别人,她尚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然而,往往在你下定刻意的时候,有些事有些人,偏偏由不得你做主。

杨铮一带而过的人和事,她不想介意的人和事,并不能说明他们不存在。

容不得她视而不见。

所以当照片中的女子坐在她眼前时,她不是不受惊的。

真人比照片更漂亮一些,可是眉目间却有种淡然的凄清,让她整小我私家看起来多了几分冷意和距离。她看她的病历,秦悦,31岁,已婚,职业空缺。

对方来意不明,她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针对她而来,照旧公务公办,收起一肚子心事,很清静地给她做了例行的询问和检查。

等重新坐下来时,她翻看之前的纪录。秦悦有牢靠的主治医师,那么这回找到她,很显着,并不是巧合了。

想到这一点,她心里就没那么舒服了。

秦悦坐在她扑面,神色却挺正常的,并没有刻意看她:“医生,我的身体正常吗?”

依波把检查陈诉给她,一边解释一边在病历上纪录,最后说:“放心,秦小姐的身体很康健……受孕的几率很大……”

女子神色冷寂地看着她,眼神里有种无法形容的意味,似乎写尽了祈求,却最终什么都没说,道了谢便脱离,身边有同事了然地叹气:“又是一位求子心切的……”

她麻木地笑笑,收拾工具出去,医院是一个可以看尽世间百态的地方,然而其间冷暖,往往都只有自知。

两部影戏,各自伤心(3)

中午在食堂遇见向阳,他说他哥来了医院,把他妈妈接走了。

她吃了一惊:“这种情况下能出院?”

“回了老宅,说实话,也没几天光景了,我哥肯把她接回去,陪到最后也好。”

她默默所在了颔首,已经没什么胃口,便搁了筷子。却听向阳说:“谢谢你,依波。”

她笑笑:“我什么都没做,谢我干什么?”

席向阳摇头:“虽然我不相识你们现在的情况,可是我哥变了不少,我看得出来。”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依旧默然沉静所在颔首,原来就心乱如麻,也没再细想向阳话里的意味。

晚上吃得少了点,她和杨铮两人看完一场球赛都以为饿,换了衣服出去吃宵夜。回来时又去便利店买了些工具,路边有饿得可怜兮兮的流离狗,她拖住杨铮,拿了牛奶让他喂。他并不喜欢宠物,尤其是流离的野生动物,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讨厌,唯独肯接受的照旧那对绿毛龟。于是死活不愿,她却偏要,两人在马路上打打闹闹,最后他拿她没辙,只能撕开牛奶,正要蹲下身去,却有电话打来。

他模模糊糊说了几句,挂了电话,便说有点急事要先走。

她想他也忙,便没留他,只自己拿了牛奶喂。

回去的路上,月光清冷,路灯将她的影子拉的老长。出门时忘了戴手套,她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手,想起适才出去时两人相扣的十指尚有他掌心的温暖,突然有说不出的空空落落。

周思妍赶完最后一个项目,提前放了假,趁着她有空,把她拉去了花市,说要挑几盆花带回去孝敬一下老妈。她自己对植物一向没什么研究,自然拉上依波。

然而两人逛了好半天也没什么收获,树种倒是多,花卉无非就是兰花芦荟水仙之类的,她在小摊上又看到风信子的球茎,不由想起她养过的五盆风信子,深蓝色是你因爱而发生的忧郁,恋爱原来是一件幸福的事,为什么他们会这么惆怅,这么累?

逛了一圈又转回来时,却在花店里遇上秦悦,她似乎不习惯在公开场合下见人,照旧戴了副墨镜,穿深紫色的大衣,怀中抱着一束粉色的蔷薇,开得很媚,浅淡的粉色,却不嫌俗气。

她只是急遽瞥到,想来他们也算不上认识,便没企图打招呼,正要走,秦悦从花店出来,却叫住她:“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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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在花市扑面的咖啡厅里,因为事情来的太突然,所以相互都默然沉静了良久。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允许跟她谈一谈,或许,潜意识里,她也想知道她跟杨铮的关系,她知道不行能永远自欺欺人,虽然杨铮明确过,这对他们的关系并不重要。

女人几多有这样或那样的记挂和怀疑,严重一点,可以说是被害妄想症。然而如果神经一条线,那她就不能称之为及格的,恋爱中的一个女人。

现在,她正起劲说服自己坦然接受接下来可能会泛起的一切。

不管怎样,另一个杨铮是怎样的,她也想知道。

周思妍坐在不远处,正疑惑地望着这边,她朝她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照旧秦悦先开了口,她幽幽地说:“顾小姐,你愿不愿意听我讲一个不算太好听的故事?”

她颔首:“我既然坐在这里,就有足够的耐心了。”

秦悦扫了她一眼:“你比我想像的要岑寂。”

她重复她适才的话:“我不外是想来听一个故事,之后还能不能保持岑寂,就要看你的故事了……”

秦悦轻轻笑了下,问:“你岂非没推测过我和杨铮什么关系?”

她也笑了下:“杨铮说你是他从前的一个朋侪,我看过你的病历,你已经完婚了,其他的,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秦悦倒也开门见山:“我可以坦白的说,我为了留住他,可以放弃一切。”

“那你为什么不放弃?”

“你说过,我已经完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留下。”

“所以呢?”依波低头动了动咖啡杯里的勺子,“你想让我放弃他?”

“我没资格这么做,我想说的是,我很爱他,他是我已往几年活下来的支撑,也是现在和未来生命里唯一的希望……那天,我去医院,一方面是想见见你,另一方面,确实是想做检查,我完婚已经七年了,没有丈夫,没有孩子,你可以想像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你丈夫……去世了照旧什么?”

“没有,他在世,还活得好好的,虽然我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

秦悦深吸了口吻,似乎终于下定刻意。

“我母亲是别人的情妇,一辈子过着见不得光的生活,大学结业后,我彻底厌倦了那样虚情冒充的家庭,为了挣脱我母亲,证明没有她我也能过得很好,我很快嫁给了因事情认识的马来西亚人,然而我没想到的是,他基础不喜欢女人,娶了我只是为了掩饰自己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试图挽回过他,用种种要领刺激他,可是他甚至不在乎我跟别人在一起……那段时间,我绝望到险些发狂,可是他差异意跟我仳离,也威胁我不行以把他的秘密说出去……他的手段很厉害,我斗不外他……我已经跟我母亲隔离关系了,更不会把自己那样的处境告诉她,我从小就恨她,一直希望自己能比她过得更好,却没想到我甚至连她都不如,呵,我怎么可能转头去找她……”

“……我一度绝望到想轻生,于是我去了大理,那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然后你在大理遇见了杨铮?”她实在是恐惧,却忍不住把话接了下去。

“那是我追念起来时算得上最幸福的一段时间。我记得那天,我在楼上品茗,他从楼下经由,正好拍了一张我的照片,我叫住他,跟他开顽笑说要告他侵犯肖像权,其时他照旧很年轻的一个男孩子,被我唬住了,用身上仅剩的20块钱买了啤酒带上楼给我谢罪……我问他欠好好念书跑出来做什么,他说他在寻找自己的人生,不想在学校虚度时光……”

“……很理想主义的一个男孩子,可是说起话来却很有信服力,有种少年人叫人感动的稚气,然而他眼里的执着却叫我相信他并不是一个梦想家……那是个春天的黄昏,厥后,我们在楼上一直坐到打烊,听了泰半夜的春雨,喝光了啤酒又添了许多次茶……隔天我去江上漂流又遇上他,他在那里做救生员赚盘费……过险滩的时候我居心制造了一个意外,救起来时已经深度昏厥,他给我做心肺苏醒,把我救了回来……不外等我在医院里醒过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那次死而不成,我想开了许多,我想,既然掷中注定我要如此,我为什么不只管让自己过的开心一些呢……”

“……我也没想过还会再遇见他,有一次我跟朋侪去做头发,他是那里的发型师,外形好又善解人意,话不多却很摸得透别人的性情和心思,所以很受接待。我常去,熟悉后,便经常约他出去。他们那一行的,年轻,长得都不错,跟客户来往过密都不算希奇……他知道我对他的意思,却一直没点破,只是把我当朋侪,帮了我许多忙,自己有心事也跟我讲……我知道他不会宁愿宁愿一辈子帮别人打工,便提出借他钱让他自己谋划,就当是回报他的救命之恩……”

“要让一小我私家对自己妥协并不容易,他思量了良久才允许,虽然他并没有让我失望,两年后他就翻了本并把钱还给我。现在他做得很好,你也看到了。”

“……我用这样的方式维持着我在我丈夫眼前的尊严,这么多年竟也过下来了,只要我不算太特别,他并不会为难我。杨铮欠我人情,默许了我的做法,我知道这样对他不公正,可是我也想留住他,这么几年下来,我早就没措施脱离他了,他饰演了我生命里所有的角色,如果他脱离,我无法想象往后的日子里我要怎么过下去……虽然我一直在争取仳离,但那似乎是更不行能的事情,我问过我丈夫,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会牺牲掉我?他竟然说,应该是我,就该是我,这完全是我自找的!以后以后我彻底地绝望了,虽然我没有资格去爱杨铮,可是我没措施,他是我生命里唯一的色彩,我并不想活在漆黑里。而且他这些年,也没有过女朋侪,我以为他也是爱我的,最少对我是与众差异的……”

“……可是有天他突然对我说,他有完婚的工具了……我不相信,他从来没有过其他女人,怎么会有完婚的工具……直到我跟踪了你们,我才发现他说的是真话,他对你,跟我纷歧样,我看得出来……我终于知道他一直以来对我都只是同情,只是把我当朋侪一样照顾着我……我也知道的,如果有灼烁的路可以走,谁愿意活在漆黑里……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这一辈子就毁了……我也视察过你,与其说是他救赎了你,不如说是你救赎了他,不外这些,我想他不会跟你讲……”

“……你会宁愿宁愿让他走吗?”

“不,虽然不……可是我留不住他,他又不欠我什么,我更没有资格留他,我求他给我一个孩子,我不会生别人的孩子,要生也只为他生,可是他没允许,他说他不能毁了我们的人生,可是他要走,不是早就毁了我的人生么……”秦悦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抛落,整小我私家因为激动而簌簌发抖。

“他从来不动怒,那是我们第一次打骂,吵得很厉害……我第二次动了轻生的念头,然而这次,依然是他救了我,我知道的,他要是真有什么欠我,也早就还清了……”

她泣不成声,手抬了起来,毛衣袖口里便露出一小截白色的纱布……

回去的路上,周思妍开着车,频频从前视镜里望了望她,欲言又止。她收回没有焦距的视线,转头看她:“思妍,你想说什么?”

周思妍叹了口吻:“依波,你要怎么办?”

她摇了摇头,坦白:“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两部影戏,各自伤心(4)

上班的时候接到杨铮的电话:“依波,年前去我家用饭好欠好,我妈妈想见见你。”

她深吸了口吻,迟疑了会,眼角却不知怎地有些湿了:“歉仄,我除夕要值班,你跟阿姨说一声,我暂时就不去了。”

“为什么?”

她不答,可是他总是那么敏锐,纵然隔着话筒,他都能感受到她心情的升沉变化。

“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她拭了下眼睛,终于徐徐地说:“杨铮,我见过秦悦了……”

……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莫名其妙地,似乎就是控制不住……厥后挂了电话才发现已经泪如泉涌了。只能急遽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时眼睛尚有点肿。

却没想到在楼梯口撞见了席向晚,提了几个袋子,不会是恰好途经的样子。

她停了下来,礼貌地笑了笑:“你怎么在这里?”

这照旧婚礼事后他们第一次晤面,以为不会再见了,没想到在她这么狼狈的当口,她照旧见到了他。

他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来找医生拿药,顺便过来看看你。”

“谢谢,我……挺好的,”她点颔首,“倒是你,你妈妈情况怎么样了?”

他摇头,神色暗了下去:“欠好,很欠好……痛得整天整夜睡不着,整小我私家瘦的骨头都凸出来了,我抱她的时候,她像个孩子一样对我又哭又笑……有好频频昏厥已往,前几天还能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现在险些没有意识了……有时候我坐在旁边,看着这样的她,我会想,如果能够预见到未来的我们是何等懦弱无助,我们还会不会这样铺张掉曾经的青春?”

“人生没那么多如果吧,如果可以,我们都想重活一遍,重来一次,重新开始……”她品味着他的话,喃喃自语。

生离死别迫近的极重让两人一时都只有默然沉静下去,走之前,席向晚突然又转过身来,问她:“依波,我还能不能握一下你的手?”

她怔了一下,随即说:“虽然可以。”

他转头,用左手执起她的右手,拉近了,贴在胸口,没等她反映过来他这个希奇的行动,他另一只手已经搂住她,将她整个抱在怀里,贴在心上。

他的气息拂到她耳边,轻声却坚定:“依波,我还欠你一个解释,所以我们,还没完。”

楼梯口人来人往,被他搂住的那一刻,世界突然失去了声音。她心里有雪花悄悄飘落,飞翔,盘旋,消融……徐徐不见……

她的手还握在他手里,十指相扣的密实,掌心相贴的温暖,哪怕爱早就冰凉了,至少回忆照旧暖的。

相识比爱难多了,她曾经起劲了,惋惜,他到现在才懂。

她似乎站了良久才模糊着往回走,然后,就望见站在走廊另一头的,杨铮,他那样望着她,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阳台上的窗开了一半,有雪花飘进来,迷了眼睛,似乎隔了太远了,她早看不清杨铮的心情。

她想,怎么就下雪了,怎么又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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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思妍来找她,两人都懒得做饭,买了速冻饺子加面条一起煮,打两个**蛋,整出了一碗大杂烩。

见她吃得很香,周思妍仍是希奇:“别告诉我你对杨铮岂非真的没有感受?”

她抬头:“为什么这么说?”

“否则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正常的跟个没事人是的?”

她又低下头去吃面:“没什么,我们已经谈过了……”

“所以呢?”

“给相互一点时间重新思量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会允许?”

“我尊重他。”

“依波,虽然这件事实在是出乎我意料,”周思妍搁下筷子,斟酌一下,“可是杨铮对你什么心意,我照旧看得懂的。既然选择了你,他一定是下定刻意的,他一直是个有主见而且认真的人,我相信他。”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他……我只是,以为太累了,所以不愿去想。”

恋爱原来是一件幸福的事,为什么他们要这么惆怅,这么累?

“……那就不要多想了,顺其自然吧。”周思妍见她不愿多谈,便转了话题,不再问,“对了,今年不回家过年的话,去我家用饭吧,我妈一直念叨着你呢。”

“嗯,看排班表吧,我再联系你。”她搁下筷子,把碗端回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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