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依波向晚 > 4

4(1/2)

目录
好书推荐: 何夕 军门闪婚 诡暧迷情 爱上美女少妇 留守美女杏花香 高干:郗公子别缠我! 美女俏芳邻 废土:全职小兵 军无戏言 你好不好

单行道的出口(2)

他换了辆车,lexusls,街灯下光可鉴人。

她系上清静带,犹豫地插上钥匙。她照旧两年前考的驾照,又没有几多实战履历,大晚上的,还真是有点脚软,侧了头问他:“你住哪?”

席向晚可笑地看着她,似乎又看到了那天包厢里谁人正襟危坐的她,像只胆怯的小猫。于是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景晟苑,放心,一路已往都是大道,沿着路标走就好了。”说完,索性放低了椅子,闭目养神,看神情倒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忧。

她松了口吻,却依旧开得像乌龟爬一样,慢腾腾地在公路上移动,还好大块的路标为她这个路痴解决了不少贫困。

正专注地开着车,他突然启齿,漠不关心地:“晚饭吃得可好?”

她没有转头看他,不动声色:“很好。”

他轻轻吐了口吻,笑了出来:“你跟唐宇深三年,情感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为什么要拒绝他?”

她握着偏向盘的手紧攥了一下,看得见清瘦的手上凸出来的骨节,委曲笑了一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席少没须要知道。”

他竟是不依不挠地:“如果我就是要知道呢?嫁入权门不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吗?”他想起签约那天小徐在车上的话,心情徐徐变得玩味起来。

“如果我恰恰那么不知好歹呢?”

“你是不知好歹……不外不要逃避我的问题。”

“那你想知道什么,席向晚,你是想笼络我跟唐宇深吗?好,我停车回去找他,你自便。”他问得这样莫名其妙,她简直要怀疑他追她的念头,是不是仅仅因为一个唐宇深?

他伸手制住她:“别瞎搅,这条是单行道。”

她心下气恼,咬了咬嘴唇,别过脸去继续开车。

他靠回椅子里,突然提倡性情:“你装什么装,顾依波,你不外是不宁愿宁愿。”

“我有什么不宁愿宁愿的?”

“你不宁愿宁愿爱着一小我私家却跟另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

“我爱谁了?”

“你爱我,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爱你,席向晚,难不玉成世界的女人都要爱上你?”

“是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爱上我我管不着,可是,顾依波,你不要口是心非。”

她的心脏猛烈地抽搐了一下,却硬是镇定了下来:“我没有那么无聊。”

他笑得气定神闲:“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他那样的笑,却叫她太阳穴都开始突突地跳了,只以为全身发软,当下不敢再往前开,往右打了偏向盘,在紧迫停车带上停了下来。

她抚了抚额头,问:“席向晚,你到底想怎样?”

他一点都不着急,解了清静带,侧过身来看她:“那么你想怎么样呢?我怎么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她疑惑地望向他,他伸手从后座上把那些伞拿过来,“你告诉我这些算什么?”

七把一模一样的米色黑条纹方格布伞,整齐地插在宽口青瓷花瓶里,一眼望见,她险些是傻了眼。

他却咄咄逼人:“不要告诉我你这些行为是无意义的。我记得你给我每一把伞每一次的时间和所在,如果你已经不记得了,我可以说给你听。”

她没有作出任何反映,她无法做出任何反映,她甚至不知道他怎么还会留着这些工具……耳边他的话断断续续,她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世界里只剩下那七把伞,在眼前一点一点放大,一模一样的七把伞,那么多年了,甚至没有一点褪色。

“……第三把,辩说队迎新,那天突然下雨,你把伞借给我,跟另一个同学适用一把走回去;第四把,我在医学部篮球馆打球,出来时遇上你,你把伞借给我,一小我私家淋着雨跑回宿舍;第五把,我在教学楼等杨冉,你……”每一次的时间,每一次的所在,分绝不差,念兹在兹……他拿着时间的钥匙,在她心上拉开了道口子,车窗外的风吹进来,凉意一点一点地往里灌,只以为冷,忍不住要弯下腰去,整小我私家似乎木了一般,再也没法转动。

他看着她仓皇木然的眼神,苦笑了下,伸手点了支烟,开了车窗,有淡淡的烟灰飘起来,粘在她外套上,她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问:“依波,你喜不喜欢我?”

她没有回覆他,似乎从见到那些伞的那刻起,她就失去了思考和讲话的能力,只能睁大了眼睛看他,带了一点不行思议和不知所措,嘴唇被咬的发紫,整小我私家苍白地可怜。

他又问了一遍:“依波,你喜不喜欢我?”

她依旧没有反映,他吸了口烟,继续:“依波,你喜不喜欢我?”

“依波,你喜不喜欢我?”

……

“依波,你喜不喜欢我?”

……

他伸手触她,她似乎被烫到一般,终于有了反映,推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往后走。

席向晚马上追出来:“依波,你干什么,每次都要逃,你逃得了多久?”

她似乎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越走越急,越走越快,转眼已经走出了一大段。空荡荡的公路上,偶然有车经由,车灯射过来,拉出长长一道影子,颤颤巍巍的可怜。

“笨蛋。”席向晚急急骂了句,开门上车,掉了头追已往。

她走的急,眼泪还没淌下来就被风刮了去,脸上冷热夹杂,火辣辣地痛。他说的对,她是不宁愿宁愿,她不宁愿宁愿啊,可是他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每次都让她那么尴尬?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偷偷地喜欢他呢……她喜欢他这么多年,明知道没有效果,明知道不应去喜欢,明知道只是自取其辱,却早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拔……她无法接受杨铮,无法接受唐宇深,她无法去接受他以外的任何一小我私家,她知道她完了,她无可救药了……她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她一路走一路哭,像个受了委屈却没措施说服自己的孩子……可是席向晚,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呢,我为什么要喜欢上你,明知道你是病毒,却没有措施对你免疫……我为什么要喜欢上你……公路上汽车的灯光耀眼,她本能地抬起手盖住光线,车子已往,她背着光站在阴影里,凉凉的泪珠滚下来,眼前五彩斑斓,世界一片迷乱。

席向晚很快追上她,开了车窗朝她喊:“上车,跟我回去。”

她没有转头,倔强地磕磕绊绊地继续往前走。

他急了:“顾依波,你疯了是不是,这么长的路你什么时候走的回去?”

她抹了一把眼泪:“你不用管我,这里是单行道,你不能逆向行驶。”

他险些是吼了出来:“你也知道这是单行道啊,我再说一次,上车。”

她哭得更厉害,他怎么能这样,是他让她这么尴尬,现在要她怎么面临他?她已经被拆穿了,她已经没有伪装了,她的心被**裸地掏了出来,她要怎么面临他?

她继续机械地往前走,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不停地按喇叭,空旷地马路上一声接一声地难听逆耳。她捂住耳朵,朝他大叫:“席向晚,你回去,你是状师好欠好,你现在的行为是违法的……”

他火气更大:“你疯了我也疯了,不就是罚款吗,怕什么……顾依波,告诉你,你别把我惹急了,原来我不想招你的,看你这样子我偏较上劲了,就这条单行道,你听着,我们谁也别想逃!”

不知是他最后一句话起了威慑作用照旧什么,她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他,似乎半路走丢了的孩子,突然找不抵家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迅速打开车门,冲出来一把抱住她,似乎怕来不及一样,一股冲力过来,她踉踉跄跄地退了两步,又被他拽了回去,抱得那么紧,她险些喘不外气来,屏住了呼吸,鼻息间只剩下他清洁好闻的气息。暖暖的怀抱让她以为疲劳和软弱,靠在他身上险些站不稳。

“顾依波,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他一把捏住她倔强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她脸上泪迹斑斑,头发又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只以为狼狈万状,忍不住要别过脸去,他却没让她有退缩的时机,猝不及防线吻下去,咬住了她的唇,恨恨地封住她,不留一点退路。如果说上一次还带着一些玩弄的意味,这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吻,犷悍而且直接,执拗地撬开她,势如破竹,每往深处一分,便热一分,每热一分,她便软一分,只以为节节败退,兵荒马乱,早已溃不成军。

……是谁的体温暖了谁的体温,是谁的执着牵动了谁的执着,他们已经不知道了……在这条单行道上,他们倚在车边,凉风咆哮,衣袂翻飞,世界早就荒无人烟……

意乱情迷中,她睁开眼睛,望见冬夜幽蓝寥寂的夜空,在稀疏的星斗间,告诉自己,无论过了几多年,无论他们以后会酿成什么样,她会记得,在这条单行道上,他们这般忘情地拥吻过……

他铺开她时,她已经气喘吁吁,只能一手抚着胸口,起劲平复呼吸,整张酡颜得不能见人,基础不敢抬头看他。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哭花了的脸,更像只小猫,心里不由浮起一股痛惜之意,伸手揽过她整小我私家靠在他身上,低下头又要吻上去,她躲避他无休无止的纠缠,无奈他技巧太好,怎么都避不外,在唇角细细缱绻,不似适才的猛烈,多了包容和宠溺的慰藉,耐心十足。正推推搡搡之间,手机铃声响起,她想要去接,却被他压住,抽不脱手,低声讨饶:“有电话……”

他只当没听见:“告诉我,还逃不逃了?”

“脚长在我身上,我有跑的自由。”

“还嘴硬,那谈判宣告失败。”他凑上来,继续。

手机还在响,她是真急了,起劲背了身躲开他,接电话,正要走开,却被他抽住了手,挣了半天挣不脱,只能留在原地。

“依波,你抵家了没,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是唐宇深的声音。

她暗呼糟糕,这么一折腾倒是把这事忘了,一看时间,都快破晓了,难怪他要着急。可是现在这幅样子,肯定是不能让他知道的,于是低声说:“已经抵家了,对不起,忘了打电话过来。”

唐宇深的声音很清静:“抵家就好,你的声音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刚哭过,尚有一点鼻音,没想到他这么敏锐,不由吓了一跳,只能说:“没事,吹了风,似乎有点伤风。”

“那吃点药,早点休息。”他依旧体贴的话语,让她无理由的以为心虚,抬头看席向晚,正一脸玩味地看着她,拨弄着她的手指,手掌粗拙的纹理,在她细致的皮肤上滑过,激起奇异的感受,她甩了甩,没甩脱。

她回过头去:“嗯,我知道了,你也是。”

唐宇深挂了电话,又望了一眼七楼,黑黢黢的没有一点灯火,要不是他一直守在这里,他会相信她已经回来而且睡了,可是她不在这里……她不在这里,他看着她在门口等席向晚,看着他们一起出来,看着她上了他的车,他以为他输给了自己,原来他是输给了他而已……

甜甜坐在他身边,疑惑地问他:“爸爸,姨姨怎么跟另一个叔叔在一起?”他拍了拍女儿的头,心中有苦涩泛上来:“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可是,依波,你还没给我申诉的时机,就直接判了我死刑,我又怎么能宁愿宁愿?

……

“看不出来你这幅样子,也挺能撒谎?”上了车,席向晚说道。

她心里正歉疚着呢,被他这么一说,就来气了:“还不是因为你,我这一晚上撒了不少谎。”

他大笑:“你也没好到哪去,害我又酒后驾驶又逆向行驶的,出了什么事你得对我认真。”

“少来,我又没逼你。”她气他装模作样,凭他的能力,这点事还会办不来?

他笑着搂过她:“这么快就要撇清关系啦,别忘了,刚刚我们才一吻定情呢。”

“谁跟你一吻定情了?”她脸又红了,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人。

他的脸马上板下来:“接了个电话就不记得了,是不是要我用行动再次证明一下?”

她慌了,他不是来真的吧,急遽推开他。

他说归说,就做做样子,倒没真有行动,见她这幅样子,笑得更为自得,嘴角扬起,一副横竖你逃不掉了的容貌。

系上清静带,才发现一个问题,这车要怎么开?

逆向行驶,太不清静,朝前开,去他家?

似乎看出她的犹豫,他启齿:“要不我先送你回去,横竖这违规也违规了,不在乎这一段路。”

她摇摇头:“不能逆向行驶,太不清静了,万一有个意外什么的,岂不是亏大了,先送你回去吧,我再打车回来。”

他说得暧昧不明:“去了我家,我还放心让你走吗?”

她白了他一眼:“去就去,怕什么?”他虽然说话真真假假的从来没有正经,但谁人底,她照旧知道的。

他笑得开怀,也没再争辩,掉了个头,往前开。

谁的乐游原(1)

他住的小区风物极佳,坐落在一个湖边,沿湖大道进去,欧式的高级住宅区,清静系统很完备。解了密码锁坐电梯上去,整个十七楼就一套公寓。

他关门落锁的声音无端端地让她紧张,在玄关脱了鞋进去,地板上纤尘不染,险些可以照出影子来。整体以咖啡和米白为主,意料中的精练整齐,除了客厅的沙发和椅子,没有多余的部署。屋子并不大,只是在客厅上面辟了一个阁楼,空间马上拓展了不少。设计奇异的是客厅的墙壁,一整面用玻璃买通,可以望见窗外的湖光山色。夜色下的湖面似乎一面黝黑的大镜子,泛着淡淡的幽蓝的光,异常的清静和谐。

她趴在窗边,不由感伤:“为了这湖光山色,天天赶路上班也值。”

他走过来,站在她旁边,笑地半真半假:“难堪跟我想一块去了,喜欢么,要不要思量搬过来住?”

她被吓了一跳,他这是要跟她同居吗?于是朝他吐吐舌头:“当我没说。”才刚批注心意就要同居,她再开放也没这种心理遭受能力,心里有点忏悔自己冒失了。

他继续循循善诱:“真的不思量?这屋子我可没带别人来过,你是第一个。”说完,一手揽过她,低下头来,眼神里充满了期待,黑亮黑亮的地望着她。

她别过脸去:“信你才怪,我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人……”

落到他耳里,却是断章取义:“哦?那除了我,你还为谁情动过?”

她转头看他,没好气地说:“我的历史可比你清白多了。”他现在还来跟她翻旧账,谁理亏呀?

他竟是不依不挠地:“告诉我,除了唐宇深,尚有谁?”

她气恼,一下推开他:“席向晚,你不要无理取闹好欠好?”

“我哪无理取闹了,以历史为凭证,以事实为准绳不是你说的吗?”

她一时反驳不了他,又气,跺了跺脚,背过身去不理他。已往和事实是他们的死结,不是不能解,只是时机未到,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岂不是焚琴煮鹤?她必须认可,纵然到了这个田地,她依旧无法肯定他对她的心意,这样的情动,是否又是他的一念之间?

可是当他从后面抱住她时,她企图放弃思考这个问题,横竖多想也是无益,她已经逃不掉了,早知是作茧自缚,能快乐的时候为什么不快乐一点呢?

他从后面靠过来,凑得很近,呼吸近在耳边,清晰可辨,她没有挣扎,任他拥着她,一时间室内似乎静默了,只剩下两人清清浅浅的呼吸,贴着后背,她能听见他有纪律的心跳,一声接一声地传来,康健有力。默然沉静良久,他低低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好,我不问了。”

她似乎点了颔首,又似乎摇了摇头,一时间,只以为有什么在心上碾过,霹雳隆地车轮滚已往,再辨不出悲喜。又听得他唤她:“依波?”

“嗯?”

“生日快乐。”

她笑了起来:“那有没有礼物?”

他把她掰过来,面临他:“虽然,我给你现做都行。”

“嗯,是什么?”

“别急,你先去洗个澡,出来就知道了。”没等她发问,他就把她推进了卫生间,找了新的毛巾和牙刷给她,神神秘秘地出去了。

浴室里同样精练整齐,除了日常的洗漱用品,就是刮胡刀、剃须水之类的男性用品,连浴袍都没有多的一件,看得出来他也很少在这边住。他说她是来这的第一个,倒也有几分可信。

热水打在皮肤上,刺痛的快感,整小我私家舒服了许多,她洗的很快,穿上他给的居家t恤站在镜子前,看着内里谁人面色通红的她,发现自己像个将要上台领奖的孩子,竟然有些如饥似渴。

出来往客厅走,没看到他人,岂非出去了?又转了一圈,才在厨房看到他,装潢得像杂志上样板房一样的厨房,她一直以为是用来部署的,却见他站在内里背对着她,不知在弄些什么。他没有开顶灯,只有油烟机上一盏小小的暖橘色的灯,尚有冰箱上显示温度的数字,成为漆黑里唯一跳动的光源,半明半灭中衬得他愈发清晰挺拔的眉目,在她心头一笔一划地形貌。连煮饭时都这么气宇轩昂的男子,又怎么能叫人不心动?

她一时顽皮心起,踮着脚走已往准备吓他,没想到还没到他背后他就突然转过身来,自己反被他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

他敲了一下她的头:“偷偷摸摸地干什么?”

她沮丧地要命:“你干吗突然转身啊?想吓你还吓不到。”

他看着她,笑得无奈:“早在门口就听见你声音了,怎么,等不及了?”

她踮起脚,穿过他的肩膀,好奇地望已往:“是什么呀?”

“生日面……长这么大,生日的时候什么都缺,就一碗面不会忘,照旧小时候宝姑姑给我煮的,这么些年下来,倒也成习惯了……今个你也是凑巧,正好撞上了,要知道,我可从来没给人煮过工具。”

他说的满不在乎,却叫她以为欲盖弥彰,心怀里盛满了小小的欢欣,油烟机橘黄的灯光下,望着他,心像贝壳一样张开,有什么在不停得漾开,似乎这锅快要煮沸了的水,险些要满溢。

他低头看她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似乎破云而出的一弯新月,淡淡的光晕让原本平庸的脸整个都生动起来,瓷一般的白皙纯洁,叫人不敢触摸和靠近,只怕一触即碎。可那不敢触摸的,不行触摸的,即是他心中渴念的,不忍放手的……他犹犹疑疑这么多年,无论怎样,虽然再不愿放手。

于是笑容里便多了一分宠溺:“这么容易满足啊?人家女孩子生日不都要衣服、首饰之类的吗,你倒好,一碗面就打发了,这不是太自制了我?”

她摇摇头,漠不关心:“这样就好,这样就很好了,谢谢你。”自从爸爸去世后,再没有人这样正正经经、安放心心地为她煮过一次面,他突发奇想的举动,对她而言已是最质朴而珍贵的荣耀。

他伸手环住她,空空荡荡的t恤里,腰细的险些掐不住:“那说说看,要怎么谢谢我?”

她认真起来:“让我想想。”

“笨蛋,这个还要多想。”他气她太不解风情,索性直接用行动来证明,俯了身去亲她,像亲吻一只小猫。她身上有沐浴事后好闻的气息,淡淡的香氛,诱得他愈发情不自禁,滚烫的唇一路下滑,贴着脖子,蜿蜒而下,挑开原本就很宽敞的衣襟,在她肩头流连,指尖和唇瓣险些没有阻隔。

她被他弄得很痒,笑着要推开他,没想到却被他扣得严严实实的,脱不了身,体内有热力开始四窜,奇异的热度腾起,不知不觉已经落入了他的控制,不由有些张皇,心慌意乱中听得水响,急遽推他:“水开了……”

他却置若罔闻,只埋在她胸前,柔软滚烫的唇滑过敏感的肌肤,她全身的感官都被挑起,身体不由颤了颤,气息不稳地喊他:“席向晚,水开了……”

他的手没有停止行动,沿着她的腰一路往上滑,险些就要到她胸前,贴着她的身子越来越热,只是迷糊不清地噬咬她:“别管它……”

她紧张的要命,偏偏又没气力推开他,只知道照这样下去,后面的情势会变得愈加无法控制,咬了咬嘴唇,终于清醒了一些,情急之下,用力踢了他一脚,他突然吃痛,手上松了力道,她乘隙脱开他,抬头见他正懊恼地盯着自己:“你干吗啊?”

她酡颜的厉害,一急起来,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想干嘛?”

他兴致正高,被她这么一打岔,原来挺生气的,见她羞成那样,倒也欠盛情思责怪她了,揉了揉被踢痛的小腿胫骨,一脸伤心状:“下手这么重,我会不会又骨裂一次?”

她这下可着急了,赶忙拉着他:“踢痛你了没?我不是居心的,可是谁叫你……”说到一半又说不下去,低着头有点尴尬。

他无奈地看着她,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拍拍她的脸:“好了好了,没事,是我欠好……先出去吧,我来下面条。”

再出去时,却见她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衣服都没搭一件,只搂了个抱枕,眉头微微蹙起,或许是因为紧张的缘故,睡得并不牢靠,虽然房里有暖气,这个样子也难免伤风。他放下碗,已往抱她进房。

她睡得浅,又容易惊醒,他关上房门出去时,她突然就惊醒了,身上的鸭绒被十分轻软,躺在宽大的床上,整小我私家轻飘飘地没有一点真实感,似乎松了一口吻,又有更深的疲劳涌上来,伸手拉起被子,把整小我私家埋了进去。

换了个情况终究是睡得不太踏实,被光线刺醒时,一看床头的钟,还不到七点。昨晚黑压压的没发现,原来房间东面的墙壁也是用一面窗户买通的,这会没拉上窗帘,室内采光效果极好,一连的雨雪天气终于转晴,浅浅的阳光洒进来,落在皎洁的被子上,头尚有些昏昏沉沉,心情却变得愉快起来。

起床了却没见到他人,沙发上没人,房间也空着,厥后终于在阁楼上找到他。打了个地铺,侧对着她,被子只搭了一半,手脚都伸在外面,不知道会不会着凉。她伸手探了探他的皮肤,还好温温热热的,也不烫人。他被她触醒,挣了眼看她,尚有点迷糊,片晌才清醒过来:“怎么起这么早?”

她爬上梯子,坐在他旁边:“怎么睡这,怪凉的?”

“否则怎么办,床被你占了,睡沙发会落枕,又太软,委屈一下就只能睡阁楼咯。”

她有点欠盛情思,他却没当一回事,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伸手揉乱她的头发:“罚你帮我做早餐。”

她笑笑:“好。”

昨晚那碗没吃的面还搁在流理台上,早糊成一团,泡的面目一新,她愣愣地看了一会,端起来倒掉。在冰箱里找到为数不多的食材,做了顿早饭。他洗漱完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了白粥和炒**蛋,金灿灿的蛋花,看得人食欲大开。她换好衣服出来时,他吃的正香,抬头见她,问:“今天上班吗?”

她看他依旧一身休闲妆扮,没有要上班的容貌,口吻难免挖苦:“工薪阶级,三班制,哪像你这样游手好闲?”

他扭头看了她一眼,低低的笑:“所以我讨厌医生这个职业嘛,死死板板的,在医院谁人地方,没病也要闷出病来。”

“你的想法太自私了,按你这么想世界上尚有谁能救死扶伤啊……你弟不照旧做得很好,他在我们医院,可是号称心脏外科第一帅哥!”

“哦,”他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有我帅吗?”

她笑了出来:“你们不是一类人,没有可比性,可是他动手术的时候肯定比你帅,我是没见过,听护士们说,简直是惊为天人。”

他嗤之以鼻:“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

“席向晚,你在嫉妒?”

“我嫉妒谁?”

“你弟啊,不知道你们什么状况,性格和性情都南辕北辙。”

“依波,看到的纷歧定是真的,你凭什么以为他性情好,我要是他那性格,非憋气死。”

他突然冷了心情,放下碗,回房易服服。她才发现自己说错话,又不知错在哪,席向阳看起来还挺崇敬他这个哥哥的,可是席向晚的态度,显着冷淡的多,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恶劣。

他出来时脸色已经悦目多了,可是从下楼到开往医院的一路上,仍然有股低气压盘旋在他们之间,他只是专心地开着车,她见他没有要启齿的样子,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风物,两人一路无话。一个优美的早晨,就这么被破损了气氛。

离医院尚有一个路口的距离时,她提前下了车。他知道她的记挂,也没拦她,只是在她开门下车的前一刻,俯身亲了她一下:“等我电话。”

她下了车,冷空气扑面而来,深呼吸了口吻,朝医院走去。昨晚的一切像一场不太现实的梦乡,而现在,他们又回到现实里了。

要开始约会了吗?当摊牌了以后,她是不是要开始期待了?她从前没想过他们会在一起,可是这样突然变化的关系,身不由己迅速地卷入,快得让人无法招架,只让她以为不真实,没有一点归属感和存在感,似乎从前只是在台下看戏的人,突然被拉上了场当替补,急遽之中,找禁绝自己角色的定位,这样的比喻不太好,可是她以为用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却很贴切……她肯定不会宁愿宁愿当替补,可是这出戏,她能唱红吗?

周思妍休息了两天,回来换班,一早遇见她就问:“昨天开车时听广播说冬天是适合恋爱的季节,夏天是适合分手的季节,我才走两天,就有人突然开窍了?”

她正换着衣服,手还套在一根袖管里,停了一下,笑她:“乱说什么?”

周思妍转过身来,靠在门板上,笑得贼贼的:“姐妹一场,说实话,昨天生日跟谁过的?”

“唐宇深啊,一起吃了顿饭。”

“是吗,那为什么今天早上我看到是席家哥哥送你过来的呢?”

她酡颜了一下,知道瞒不外她:“原来是这样的,中途出了点意外。”

她笑:“那这个意外可够大的了,真在一起了?”

她默然沉静了一会,轻轻点了颔首:“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横竖就是这样了。”

周思妍夸张地叹了口吻:“我就说嘛,你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席向晚想要的工具,基本上没有到不了手的,除非他基础不想要。”顿了顿又恨恨地加了句:“真是太自制他了。”

她伸手锤了她一下:“你这么一说,我可要唾弃自己了。”

她开顽笑的,她却真是急了:“你可千万别,我就说着玩的,情感是自己的事,别人可做不了主,依波,能够爱的时候就斗胆去爱,顺从自己的心意就好。”

她尚有点摇摆不定,她的话却几多给了她一点勇气,若有所思所在了颔首,又想起什么,问她:“你这两天去哪了,打你电话都不在服务区?”

“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我妈改变战略,团结我姥姥来骗我,硬被拉着去相了一回亲。”

她可以想象周思妍受骗了以后的火爆性情,只听得可笑,问:“那情况怎么样?”

“还不是那四个字,门当户对,我妈图的就是这个。”她语气不快,想来对对方并不满足,又或者相亲这个历程已经扭曲了对方给她的第一印象。

一看快到上班的点了,当下也未便多提,收拾完毕,就回各自的岗位事情。

谁的乐游原(2)

二十多年空缺的生活里突然多出了一小我私家,开始占据你的空间,你的时间,你的思想,一点一点蚕食、吞并,变得无处不在,这是依波现在面临的问题。可是凭她已往那些浅薄的恋爱履历还不足以搪塞席向晚,往往被他戏弄地不知所措,闹了性情他还若无其事就当没发生一样。他的阴晴不定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了,可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所以难免患得患失,他把她放在心上的哪个位置呢,她不知道,于是她心里究竟为自己保留了一点底线,她喜欢他,不代表他是她的一切。这一点,在杨冉的前车之鉴上,她已经深有体会。她还记得她跟周思妍说过,她很正常,只是爱太多了,会积怨,一积怨,就要生恨了……

她周末早上醒过来,突然想起这些,以为自己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于是迅速地爬了起来,洗漱完毕,列了一下当天的企图,披上外套,在楼下小巷里买了早点和报纸,悠悠地走到商业区,在超市前面的广场上坐下来,等市场开门。

席向晚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提着沉沉的购物袋往家走,腾了一只手去接,手忙脚乱的,差点把工具都打翻了。

只听得他在电话内里低低的笑:“超市大减价吗,买这么多?”

她抬头四处张望:“你在哪?”

他没作声,只听见前面有喇叭响,她下意识地望已往,或许100米远的地方果真停着他的车。于是挂了电话走已往,他下了车,伸手接过她沉沉的购物袋,往后座上放。

她坐进了车里,系上清静带,问他:“怎么一早就过来?”

“起得早,正想找你一起去打球呢。”

“可是……”

“怎么,有部署了?”

“我原来想使用星期天扫除一下卫生的。”

他呵呵笑了起来:“星期天吸灰尘多煞风物啊,走,跟我呼吸新鲜空气去。”

没容她阻挡,送她回家换了衣服,又拉着她上了车,往田野去。

已往时果真他的那帮朋侪都在,是田野的一个庄园,改成了私人俱乐部,用来烧烤、骑马、打球都是不错的选择。

依波实在很怕见到傅旭东,他说话从来没轻没重的,一双桃花眼看的剔透,每次都叫她下不了台,还好这次见了面没怎么为难她,只是了然地朝她眨了眨眼睛,一副洞察一切的容貌。常睦依旧笑得温和,见席向晚带她过来,没有太大的受惊,只朝她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倒是曹辰峰从没见过她,瞅了她一眼,笑着问席向晚:“席少,这女人看着新鲜,哪个学校的?”

依波那天穿得随意,又不施脂粉,乍一看,还真像没结业的学生,当下被他说的尴尬,硬着头皮站在那儿,正要启齿解释,席向晚却不动声色地伸手搂住她的肩膀,眼里还含着笑意,语气可是一点没有客套:“说话悠着点儿,我女朋侪脸皮薄,可禁不起你们这些嘴。”寥寥几句,已经摆明晰她的身份,席向晚带出来的女人不算少,这么正式的先容,也算难堪。曹辰峰也是知趣的人,这句玩笑话的分量,倒是掂得出轻重,转头朝依波呵呵的笑,算是致歉。

男士们上场打球后,女士则被留下来烧烤,在场的女性无不鲜明亮丽,这种油腻腻的活,自然不愿意沾手,转了阵地,聚一块谈天去了。她以为要过来运动,穿得随意,倒是不在意,跟他们又没有配合话题,突然插进去只以为突兀,于是伸手在架子上拿了个玉米,在花架前坐下来,自顾自地烤着。

正百无聊赖的时候,突然听见周思妍的声音,她怀疑自己听错,转过身去,没想到真是她,才下车,一脸哀怨地往这边走来,抬头望见她,似乎看到救星一般,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页 目录
新书推荐: 我是女团创始人 美女纷纷赖上我 从转学生开始的交错时空 吞噬进化:从鳗鱼到祖龙之王 绝色小妖精 都市驱魂录 福冈杀手 西门庆穿越养生师 从快被饿死的小流浪猫开始进化 盛夏诗篇
返回顶部
document.writ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