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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焰没有脱离台湾，一直陪着她，可是他的存在，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压力。她怕看到他那忸怩、自责的眼眸，怕看到他祈求、充满爱意的眼神，因为她无法回报。

要出院了，她该怎么办？

因为卓焰有事，所以他找了曾勇为来陪她，杜爱慧得了重伤风，所以被列为拒绝往来户。

“娜娜，你的脸色照旧很苍白。”曾勇为不禁为她操烦，“你明天真的能出院？”

“医生是这么说的。”

“那接下来……”

“我不想去洛杉矶。”对曾勇为，她以为自己可以知无不言。

“娜娜──”

“我的人生要重新来过。”她已悄悄下定刻意，只是还没有让卓焰知道，“一个没有卓焰的人生。”

“你是要──”曾勇为听了更担忧。

“我要仳离。”

“娜娜……”曾勇为高声为他叫屈，“那不是卓焰的错，你不行以这样处罚他，如果他是个同性恋，如果他肯爱男子，我会把自己放在银色的大拖盘上，然后请人把我送到他眼前！可是，那只要你，他只爱你啊！”

“baby没了……”汤娜娜感伤地说：“我和他心中永远都市有一道伤痕，就算我去了洛杉矶，只要一想到这件事，你以为我受伤的心可以平复吗？”

“时间可以修补许多伤痕。”

“joe，我要一个全新的开始。”

“你也爱谁人男子，你真的要放弃他？我知道你还在为死去的baby悲悼，心中对卓焰几多尚有一点怨怼，但你真的忍心让卓焰一小我私家回洛杉矶？”

“他可以的。”汤娜娜有点冷漠的说：“纵然没有我。”

“娜娜，别这么狠心，卓焰是一个好男子。”

“那他就更该放过我。”

“他爱你，他想要照顾你──”

“但我不需要他！”

“你需要，你只是还没有意识到。”

“不，我要自由！”

“娜娜，失去他，你的人或许自由了，可是心呢？”

“我不要去洛杉矶，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

汤娜娜和曾勇为都没有发现虚掩的病房门外，站着屏息聆听的卓焰。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纵然他的心会很痛、很痛，可是他必须咬牙去做。

她要自由，他会她自由……

第9章(2)

汤娜娜已收拾好她的工具，准备出院，她正在盘算着该怎么跟卓焰启齿，虽然她已训练了良久、良久……

当卓焰准时泛起在病房里，却在她启齿之前，交给她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上头绑了个很漂亮的粉红色糊蝶结。

“我不需要。”她想把工具退回给他。

“你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卓焰降低地说，眼中有一抹怎么也抹不去的忧郁。

“卓焰，我不拜金，也不崇尚名牌。”

“先打开看看嘛！”他柔声的劝说。

“我真的不缺什么。”

“你会要这个。”

她情急之下直言，“我不要你的任何工具。”

“打开。”卓焰突然下令，“不要铺张时间，这是你要的工具。”

被卓焰的态度吓了一跳，于是汤娜娜扯掉了蝴蝶结，有点太过用力的扯着礼物的包装，原以为又是什么名牌包，如果是这样，他还不如直接给她钱，她还可以马上捐给慈善单元。

打开盒子，盒子里只有一张纸，她怔仲一会，当她看清楚那是一份仳离协议书，而他已经签名，她整小我私家似乎成了蜡像，一动也不动。

他……要和她仳离？

露出一个很有风度的笑容，实在卓焰的心里在滴血。

“这是你要的吧？”

她愣愣的看着这曾经以为自己很想要的仳离协议书，如今真的泛起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又不是那么确定了。

“只要签上你的名字，然后我带回美国，这份仳离协议书就算生效了。”他口吻平和。

“你……”

“我请教过台湾和美国的状师……”他展现过人心胸，“娜娜，如果你还要其他工具，我都可以允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