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页（2/2）

“你想过了？”

“可以这么说。”

“那你要跟我回洛杉矶了？”卓焰不敢欢呼、不敢显着表达心田的喜悦，“只要你颔首，其他巨细事都交给我处置惩罚，你只要牵着我的手上飞机就可以了，你不必费心──”

“我没有要跟你回洛杉矶。”汤娜娜必须打断他，省得他编织了太多不切实际的理想。

像是被人从幸福的云端给重踹进深不见底的山谷似的，可是卓焰仍起劲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心急或是发性情只会坏事。

“你没有这个企图？”他按捺着情绪问她。

“我决议要留在台湾。”

“那请问你……”见到她的喜悦，被一种逐渐累积的怨怼给取代。“你想通了什么？”

“探视权。”她一副自己已做了大让步的心情。

“孩子的？”

“对，你可以拥有随时探视孩子的权利，我会告诉孩子你是他的爸爸，你住在洛杉矶，你很爱他，而且在孩子长大些，适合远程航行时，我或许会让他飞去美国探视你，虽然，尚有我的家人。”

“你真‘盛情’。”

“这样孩子可以同时拥有爸爸和妈妈的爱。”

“你真是‘仁慈’。”

“这样孩子就可以在一个健全的情况下生长。”

“妈妈在台湾，爸爸在洛杉矶，这叫健全的情况？”卓焰一向呼风唤雨惯了，乍然听到她现下这番话，他直想发飙。“你确定你知商有一八五？”

她自认做了很大的让步，妥协了一些事，他却还羞辱她！

“我要孩子，也要孩子的妈。”他态度强硬，明确体现，“一个都不能少！”

“可是我的意愿──”

“和我生活不是一件活受罪或是痛苦的事，你至少可以试试。”他劝道：“你不必预设态度，我也不是非要你鹿车共挽，我走到哪你就一定得跟到哪，你可以有你自己的人生和生活。”

“我不信。”说得好听，只怕说一套做一套。

“我不是要你当我的隶属品，也不是要拿你来炫耀，你是你，我可以让你保有你的奇异性、完整性。”他一再强调，只希望她明确。

汤娜娜只是耸耸肩。

“我相信我们是有情感的。”瞧她一副不在乎的心情，他怒火冲天的沉声道，希望她听进去，“那晚绝不只是一夜情。”

“不要再说了。”既然无法告竣共识，她想要走人了。

他却盖住她的去路，站到她的眼前。“认可事实这么难吗？”

汤娜娜不甘示弱的仰头瞅着他。

“认可你心里实在也喜欢我，难吗？”

“你这是在逼我。”

“认可我们说不定可以过得很快乐，令你不悦吗？”卓焰希望她勇敢面临一切。

“我们不会快乐的。”现实状况，才不是他说的那么简朴。

“为什么？”

“因为你和你的生活、世界，一点也不普通，而我要我的生活、世界是普通的。”她想推开他，“你就当我没来找过你。”

“我不会让你走的。”

“台湾也是**律的地方。”

“而我是你执法上的丈夫。”

“那不算……”她想说她醉了，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签了完婚证书，但实在是多说无益。

“我更是你肚子里小孩的父亲，你说我会不会就这样让你走？”他抓着她的手腕，“你想深、想远一点好欠好，可不行以不要只想着自己的感受，或是老用自己的想法去想别人？”

汤娜娜语塞。

第7章(2)

“自以为是会令人厌烦的。”他快被她逼得失去耐性。

“我不想缠着你、绊住你，你说我自以为是？”

“但我要你缠着我、绊住我。”

汤娜娜马上无所适从，她自以为可以掌控大局，以为只要好好和卓焰讲开，他会乖乖回洛杉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