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金佛，血流成河（1/2）

金佛路在云城东边，是最热闹的一条街道，与它的名极为不符。它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它以前是什么样的，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人体贴。

如今，它是一条富贵的花街，从汽车东站坐206路公交车只需要半个小时就到了，而开车以正常时速行驶，只需要20分钟。

一进去，先见了闪着的灯光，那是作为夜的底色铺开的，然后即是林林总总的街边摊子和夜总会映入眼帘，鳞次栉比，形变神却稳定。

街道上，女人们穿着漂亮的衣裳，戴着金贵的首饰，挽着高或瘦，矮或胖的男子，进到屋子里去。那嘈杂的声音，就像身在集市一般，却多了份性感，多了份浮躁。

这里，是男子奠堂与地狱，是女人的金屋与窑洞。

今天，这里却异常清静，似乎回到了上古之前，还没有人类降生的时代。又带着点儿阴沉之气，混着那沉沉夜色，像是妖怪的杰作。

老杨今年五十岁，子女不孝敬，以拾垃圾为生。运气好的时候，还能从垃圾箱里捡些剩下的食物，那即是他的快乐了。天天破晓一点是他到金佛街拾垃圾的时间，来这里的人虽然不全是有钱人，却多是习惯于铺张的，他每夜都可以在这里饱餐一顿。

今夜，他如往常一样来了。可是……

“啊！杀人啦！”一声惨啼声响起。老杨张皇地逃走了，惊到了血地里几只正在进食的狗。

“汪~汪~汪~”

只见那地上铺满了人的身体，横着，竖着，从这边看去，竟不到头。血流成河，被那些狗贪婪地吮舔着，吞食着，仿若那是人间美食。

也是了，人的肉，对于它们来说，一辈子也是吃不到几回的。

老杨跑了一阵，忍不住吐了，他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来这里找吃的。

金佛路不远的一条小巷内，一把砍刀比在陈文霸的脖子上。他着，却不敢再启齿说一句话。

方清诮笑着盯着他，“怎么不说话了？继续求饶啊！”

陈文霸冷汗直流，一股骚味传来，他的裤裆湿了。

“投降，我投降了。方爷饶命啊！”陈文霸脖子往后仰着，一动不敢动。

“现在？”方清轻哼了一声，“晚了。”他手轻轻一动，作势就要了却了陈文霸。

陈文霸睁得，突然大叫，“我知道魏云坤的一个秘密！别杀我，我可以什么都告诉你们！”

方清心中一动，向后招了招手，两个身材结实的男子不知从黑漆黑那里冒了出来。

“把他抓牢了，放到后备箱里去。”

“是，方爷。”

方请走到一边去，拿脱手机拨起了号。

“门主。”虽然只是通电话，方清却垂下了头，敬重隧道。

“嗯。”一道磁性却冷冽的声音传来。

“事情办完了。只是，陈文霸说他知道魏云坤的一个秘密，不知道是不是要继续效果了他？”

“把他带过来。”话语依然简短。

“是。”

方清刚挂了电话，却望见一个小弟抓着一个男子到他的眼前，“方爷，刚刚我们在街边发现了这个男子，看样子是从金佛那里过来的，是不是……”那小弟用手在空中横着比划了一下。

“不要，不要杀我，我只是个拾荒的老人，我什么都没有望见。”那男子赫然是从金佛路跑过来的老杨。他的腿软着，泪眼婆娑地告饶。

虽然活得痛苦，可他还不想死。

方清看了他一眼，见他身体发抖，眼神虽然恐惧，却清明，不像是个说谎的。他又看了老杨的手，没有茧，可见不是个拿枪拿刀的人，又有污垢，切合他说的拾荒老人的身份。

“放了他。”方清说道。

“方爷！”那小弟惊讶道。

“门主说过，不行胡乱杀人。”方清看了老杨一眼，“他不是在道上混的。”

这话一出，那小弟连忙住了声。谁人男子，对于龙门上上下下每一小我私家，都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啊。

待老杨走后，方清准备上车走了。走之前，却又唤来刚刚那小弟，“你去悄悄随着他。”

“是。”那小弟应道。其面目上却写着大大的不解。

方清轻笑，“门主也说过，不要轻易地相信任何你所看到的，或许越是真，就越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