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1/2）

姜黎进了家门，连忙地闻到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她心里一惊，急遽伸手按亮了吊灯。

当她看到沙发上谁人熟悉的身影时，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了原位。他已经太久没有泛起在这个屋子里，让她险些忘了那股曾经日夜萦绕在身边的味道。

项霆样子疲劳地仰靠在沙发里，似乎刚从睡眠中惊醒，眼睛还不适应突如其来的灼烁，用一支手遮挡着。

姜黎很清静地走到他身旁坐下，等着他说话。

他完全适应光线后，却突然在她毫无预备的情况下压了过来，直接伏在她身上，对着她的唇吻下去。他按住她的双肩，不似往日那样温柔，而是泄愤一般，狠狠地、用力地啃咬着她的唇瓣，猛烈得让她几近窒息。她的大脑刹时一片空缺，甚至忘了反抗。

她出乎意料的乖顺让他的行动徐徐地平和下来。一点一点的厮磨，交织出无尽的。

她不禁想起从前，每次跟他闹别扭，他总是一言不发地吻住她，将她的情绪逐步地软化。

这一刻，她深深地意识到自己仍是爱他的，这份爱从未淘汰过一分一毫。但也就是因为太爱，所以才会走入一个死胡同里，走不出自己的心结，淄铢必较。

在她纷繁缭乱的思绪中，他的唇逐渐移开，经由面颊滑向她的耳际。

她感受到他喷薄在她耳边的呼吸，暖暖的痒痒的。迷乱中，他宽厚的大手抚上了她的腰，在两侧轻柔地摩挲。有一刻，她险些忍不住要像以前那样随着他迷恋下去。然而，心里的刺却似有着思想灵魂一般，偏在这样的亲密时刻搅动一下，叫她不得不从陶醉中清醒过来。

体温骤然变冷，她没有推开他，却吐出一句比温度更冷的话语：“你的老情人没空陪你吗？”

项霆停止了亲吻的行动，身体变得僵硬。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瞬间不眨地盯着她。

姜黎也回视着他，她向来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是现下，她却看懂了。他的眼里除了失望，照旧失望。

她的心蓦然间被揪得生疼。可是她比他更失望百倍千倍，他能相识和体会吗？

“你到底想怎样？”他的视线依然不放过她，似要将她看透为止。

她坐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不想怎样，做完这个工程我就告退。”

如果是前一阵，他这样问她，她或许会答，她想要赵萌脱离公司。可是现在，她心如止水，只想自己脱离。

“你就为了那些一己之见企图放弃五年的情感？”

她坚定所在头：“你说我顽强也好，什么都好，我就是容不下一点瑕疵。所以，对不起，我坚持不下去了。或许赵萌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容不下一点瑕疵？”他细细品味着这句话的寄义，“你当初又是因为什么样的瑕疵脱离他？现在有没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