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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还爱着媚娘子吗？”她脱口问道。

叶慕之一怔，没有回覆，然眸中柔波流转，显是忆及当年小子女的优美恋情。

“师父的事暂且别问。倒是你，别再与冷遥夜有所接触。”他回过神，凝重道。

叶慕之很早就来惠临阳城，为探询神月教圣物一事从何传出，以及是否有人想借由此事图谋不轨。不意这事很快就被牧平，先前的骚动却未引起任何争夺，究竟是神月教哪位人物泛起，才会有此成效？

打探下来，竟是神月教主，这倒颇令人讶异。据闻冷遥夜才智本事不输当年的冷纯风，差异的是，他低调成性，甚少踏足中原。没想到这回竟亲自出马。

往事虽已事过境迁，中原武林仍不忘那一场血战，当年加入此役之人，莫不忧虑神月教再次卷土重来，冷遥夜这时入中原，难免让人有所臆测。

他本不欲让徒儿卷入这场纷争，却瞧见冷遥夜收支季家，心头一惊，连忙将徒儿找了出来。

“为什么？”季珞语问道。

“丫头，神月教太危险庞大，冷遥夜更不是个简朴人物，要统领那群桀骜不驯的教众，不是件容易的事。离他远一点，否则有一天当他要了你的命，你都还不晓得原因。”

“他不会的。”她未有丝毫迟疑就回道。

见季珞语眸光带情，叶慕之一惊，忙问：“你……喜欢他？”

她倒也不扭捏，直白所在头认可。

叶慕之不敢置信地摇着头，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

“师父，当年你得知媚娘子是神月教圣女，岂非就能断然地说不爱吗？”她凝着颜，认真问道。

叶慕之再次惊撼，见季珞语眼中的执着爱意，知她对冷遥夜用情已深。他拿起酒坛，仰头倒入口中，长声喟叹。

师徒俩默然沉静不语，良久，季珞语才启齿问道：“师父，‘杏林堂’怎还会有木匣泛起？里头究竟有何工具？”她蹙眉纳闷道。

叶慕之心想，是否该让她知道其中原委？当年不让她说出师承，就是怕有朝一日神月教寻仇时会波及到她。沉吟片晌，他无奈地摇摇头。要这丫头不加入已是不行能，与其让她糊里糊涂卷入危险，不如把话说清楚。

“为何尚有木匣泛起，这事师父也猜不透。上回取出的木匣内放着一件小婴儿的兜巾，那兜巾乃当年新任武林牛耳夺位时的旌旗，上头有着小婴儿怙恃亲私订终身的诗句，及两人的题名……”叶慕之眸色转暖，一脸柔情。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季珞语眸眶一热，突地轻轻念道。

叶慕之全身一震！瞪着她，马上说不出话来。

“我曾听媚娘子念过这诗。”她总算相识为何媚娘子提及这诗时眼中为何有着愁思；也明确相爱的两人为何无法相守；更知道当有心人士得知小婴儿的身世时，会引起江湖上多大的震荡。

“当年我初登牛耳之位，满怀雄心壮志，一心领着武林好汉群起反抗神月教。当年犹豫满志，以为天下凡事皆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多年后回首，才知竟错过了身边最优美的人事物。”

当年冷遥媚得知他将率众攻打神月教，曾哭求他别去，他不为所动，抛下有孕在身的她，前去攻打神月教。血战竣事后，他来到两人居处，却是人去楼空。他疯狂探询她的下落，几个月后得知她在临阳城。他急遽赶至。她非但不原谅他，甚至绝情说出今生不再见他……当晚他喝得酩酊烂醉陶醉，遇见街上几个流氓混混，他居心不反抗，让那群流氓打得满身是伤。

“师父，冷纯风是你杀的吗？”她掀嚅唇瓣，怯怯问道。

叶慕之一脸黯然神伤，忆及当年，往事历历。

“当年与我打架之际，他为求快速击败我，竟施展未练成的‘无心功’，因而走火入魔，七孔流血而亡。冷纯风虽不是我杀的，也算因我而丧命。”

叶慕之双眼陡瞠，神色倏地紧绷，锐利的眼光射向大门。

季珞语见状，纳闷地侧脸一望。

大门一开，冷遥夜神色冷然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季珞语惊问。

冷遥夜没有回覆，冷峻的眼光射向叶慕之。

“你……跟踪我？”季珞语脸色倏地刷白，冷声问道。

“这是我和叶慕之的事。”冷遥夜没有正面回覆。

“你没有回覆我。”她一向不容易打发。

“你过来。”他盯着她，此际只想先将她护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