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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呐呐道：“我……我不希望造成你的困扰，究竟是我先……嗳呀！我只是希望能怀个娃儿，并不想要你认真。”

“所以，你只是使用我来传承季家香火？”黑眸燃起怒火，他愠道。

她一时哑然，要认可不是，要否认……她确实是这般心思。只是，并不是使用，如果不是心有所属，她不行能做出这等事。

“我知道不应使用你来传宗……”她急遽解释。

“岂非昨夜你心中只想着传宗接代？那么与上好汉楼找男子有何异？”盛怒之下，他口吻自然锐利些。

她眼眶泛红，抿着嘴，对他严厉的指控备觉委屈。

“你明知道纷歧样的。就只能是你，我的身心都只能属于你！”否则也不会在好汉楼大乱一场。

她坦白的示爱令他为之动容。冷遥夜脸色缓了下来，伸手将她拥入怀里，柔声道：“既然如此，怎么还想将我推开呢？岂非你从没想过两人相守偕老？”

“我能想吗？能奢求吗？是你为我留下，或是我随你而去？”她挣开他怀里，忿忿回道。如果可以，她何尝不想与他执手相依，但她不敢让自己这么想，他是高飞的大鹏鸟，她却是安居水塘里的鱼儿。

冷遥夜略怔，见她眸底有着淡愁，心一揪。

“你是神月教主，怎么能为了我留在这里。季巨细姐不出嫁只招婿，你是知道的。我既然认定你了，就不行能再接受任何男子。传承香火唯一的法子就是怀上你的孩子，我不想绑住你的。”她神色黯然，眸底染上淡淡的愁。

他本就无意让她与神月教扯上关系，却也未曾想到她断不行能脱离季家、脱离临阳城……鱼儿若脱离了水，如何能存活？更遑论悠游自适地过生活。

然而，他亦不允许她如此擅自决议两人的未来。

“能不能留下理由我来决议。”他回道。

她讶然扬起眉，不知他话里的意思，是否真如她心里的奢望一般？

“倒是你有想过吗？如果没怀上孩子呢？”他冷冷问道。心想，她要敢说出什么离奇的想法，他肯定会把她劫走，好好地管教一番。

她愣了愣，显然未曾思及此可能性。

“那……那那我们就……”她脸一臊，这么说，似乎对他提出邀请似地。

“我们就再起劲。”他眉一挑，心情许多几何了。

她双颊泛红，螓首微低，虽未明讲，却摆明晰正有此意。

冷遥夜嘴角噙笑，片晌才道：“我已让宝儿别对外喧嚷，她知分寸的。”

她斜瞄一眼，怎他对她家的丫鬟比她来得有威严？

“今天好好休息，我先回好汉楼一趟。”他得回去部署些事。

“你……要走了？”她抬眼问道。

“我会再回来。”他允许。

“嗯。”她仰望着，露出一记灿笑。

整妆毕，季珞语肚子忽地咕噜一响，这时，宝儿适巧端了膳食进门。

季珞语心虚地别开眼神，不敢直视宝儿。

“小姐饿了吧？一早老爷还问起小姐呢。”倒是宝儿一如往常，面色无异。

“阿爹有说什么吗？”她一个早上都未露面，阿爹怕不担忧焦虑？

“宝儿跟老爷说小姐昨儿个累了整天，今早想在房里多歇会儿，老爷自然不会多问。”宝儿向来是丫鬟里最机敏的一个。

季珞语点颔首，唇瓣掀嚅，像要说点什么，又难以启齿似。

“小姐，冷令郎……”宝儿偷觑了眼，说：“或者我该喊他姑爷了？”

“姑……姑、姑爷？你别乱说。”她险些被口水噎住，对着宝儿瞪大眼。

“人家这么说，冷令郎也没阻挡呀。”今早冷令郎特意叫了她已往，要她让底下人别去吵小姐，又付托她备热水备膳食的。瞧冷令郎对小姐这般呵护，显然对小姐有情。

“你……这么叫他？”她惊问。

宝儿微笑颔首，也只有冷令郎那般的仙人才气配得上自家小姐。

季珞语快昏了，她支手撑额，招招手让宝儿下去，她得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