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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哈哈……”被女儿这么一糗,他倒漠不关心。
“阿爹这会儿怎会在家?”季老爷通常出门巡视各家茶肆酒楼,不近黄昏是回不了家的。今儿个午后,竟然在家里?
“不就谁人……”季老爷眼光闪烁,干笑几声。“哈哈……难堪偷闲、难堪偷闲!”
螓首倚着栏杆,她眼皮掀都懒得掀起。唉!她还不相识阿爹的心思嘛!
前天清早,丫鬟宝儿慌张皇张地,说是一早就不见冷令郎人影,客厢房已给整理过,冷令郎的工具全不见了。
她急遽奔了已往,敞开门一望,客厢房内清洁明亮,险些瞧不出有人留宿过的痕迹。
他走了!
连着几天,她心口总闷闷地,做啥事都提不起劲,逐日除了上关家一趟,就是回屋里东侧后院待着,也不大上街闲逛,整小我私家慵慵懒懒。
她睐着阿爹,知道他是担忧女儿来着。
那一晚季老爷与冷遥夜谈过,翌日他即离去,季老爷以为是自个儿把人给吓跑,想问女儿人怎么走了?又怕女儿生气,这么琢磨了几天,这会儿忍不住,正想着该如何启齿呢。
“珞儿,谁人……姓冷的?”吞吞吐吐着。
“阿爹,人家找到了亲人,回乡去了。”她抬起头,索性与阿爹批注。
“原来啊,害阿爹以为……”释怀地笑了笑,忍不住又道:“回去也不急在一时嘛。”
“说不定家里有人等着呢。”话里有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苦涩。
“冷令郎尚未娶妻……”见女儿投射过来的困惑眼神,他呵呵道:“不是阿爹问的,是上回闲聊时冷令郎提及。”
冷遥夜会主动提及这种事才真有鬼!她斜瞄一眼。
季老爷一时心虚,连忙转移话题:“我听王员外说咱们城西几家茶室座无虚席哪,还说打从昨夜至今早城西那里陆续涌走入潮,看来都是些外地来的生疏男子。”
“啊?”她挑着眉,总算有点兴致。
这倒奇了,临阳城虽有不少外来客,然此时又非大节大日,哪来那么多外地人?
“外地人花起银两应是不手软,倒不如……”季老爷陶醉在自我想象的金山银山里。
“阿爹,您该不是盘算着要如何乘隙大捞一笔吧?”她眯起眼问道。
呵呵!知父莫若女,季老爷咧嘴自得一笑。
“阿爹,这种乘隙哄抬物价的行为……啧啧啧,会绝子……”
“呸呸呸……你这丫头都老大不小了,还这般口无遮拦。再说,阿爹是这般不仁不义、投机取巧之徒吗?”真气死他了……季老爷脸上那十足十的冲冲怒气,实则有五六分是居心佯装,用以掩饰心中那么丁点儿心虚。
见阿爹体面挂不住,她忙讨好道:“堂堂季老爷子虽然不是这般投机之徒,否则哪来这么个玲珑可爱的女儿呀。”
“呿!净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他笑骂着,往女儿头上轻轻一拍。
季珞语轻巧闪过,站起来说:“待女儿去瞧瞧,如何帮咱们茶室捞上一笔。”
“得了,想出去溜溜就明讲。”季老爷笑着摇摇头。出门散散心也好,这几日见女儿难掩失落神色,他心里一阵不舍。
“照旧阿爹最相识女儿。”
“这还用说吗!”疼宠之情溢于言表。
与季实走在街上,她左右张望,以为城西大街气氛异常,往来行人不少是佩剑带刀的江湖人物。刚踏进四季茶室,她眼光往楼内一扫,果真如阿爹所言。
“今儿个茶室不太一样?”看看那些人,竟有泰半是生面目。
“是啊。今早就陆续涌进这些人,二楼更是坐满了一群看似高来高去的江湖男子,咱们临阳城何时见过这等阵仗。”孙掌柜低声回道。
临阳城商贾文人居多,不似小舞他们德化镇,三教五流穿梭其中,因而季珞语一听见江湖男子,那双眸子蓦然陡亮,饶富兴味地瞧呀瞧,心里忖度着,或许可以打探打探,为下一期的《三殊漫谈》添些新题材。
“咱们临阳城最近有何盛事?”一定有事,否则这些奔走于天涯的江湖人,怎会不约而同聚在此地?
“没什么盛会。适才进门的人嘴里似乎念着什么……神……神月教?”应该是这个词儿吧?孙掌柜疑惑地晃晃头。
她听了,心头却是一凛。之前曾听人提及一段武林轶事:十二年前神月教主一心想统霸中原武林,放任教众胡作非为,残杀不少江湖中人。武林人士为求自保,便决意结盟,推举新任武林牛耳向导抗敌。那一战打得轰轰烈烈,两派争杀效果,双方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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