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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神太伤心了。”她没想太多就吐出这么一句。
冷遥夜心底一震!似乎连他自己都不解为何适才会说出那些话,清峻的眼光冷冷一凝,敛起心绪。现在他眸底已是波涛不兴,令人探不出任可情绪。
虽然他面无心情,她却隐约感受到了他的不悦。岂非自己说错话了?照旧……不应如此直接?
她不禁赧然一哂。唉!要她学会温良恭俭让,多点女子该有的矜持……就像阿爹说的,下辈子呗。
第2章(1)
“女儿啊,这男子打哪来?几多岁数?门第配景为何?可有娶妻生子——”季老爷忙不迭地追问。
“阿爹啊!人家怙恃双亡,这会儿惠临阳寻亲,你可别乱打人家主意。”她没好气地打断阿爹别有意图的询问。
“怙恃双亡……很好。”季老爷双眼陡地一亮,直点着头。
很好?季珞语无言地翻个白眼。明知阿爹会作何想法,昨天她仍是将冷遥夜给带回家,谁让他出门在外竟身无分文。
他说怙恃临终遗愿,望他寻得离家多年的大姐。家人只隐约得知大姐其时落脚临阳城四周,十几年下来物是人非,此次前来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问起他欲宿那里?他竟一脸赧色,支吾其词,追问之下方知他身无分文。瞧他穿着不俗,衣衫布料皆属上等,不似穷困人家,身上竟无任何银两,岂非半路被偷被抢?见他似有难言之隐,她当下便不再多问,即爽快邀约他至家中作客。
“老爷,怎这么说呢!”一旁的续弦夫人轻斥。
昨天城东的季宾楼有要事,阿爹忙到很晚才回家。今晨早膳还没用呢,就让二娘叫她进内厅盘问。
“我不是那意思。是想说这么一来自然少了尊长那一关……”他眼神别有深意地斜瞄了眼女儿。
“阿爹……”她不悦地嚷道。
“你一个女孩家带个男子回来,不怕街坊邻人笑话?”他突地打断女儿不满的低嚷,板着脸训起话来。
“我看阿爹是担忧多张口用饭才是真的。”她轻哼。
“你……你这丫头……”季老爷气极,虽说心里几多有点不舍让人白吃白住,然若有时机将其纳为婿,也不失美事一桩,谁知女儿专会扯他后腿!
“珞儿,你爹说的也没错,你一个女人家的,就怕人家蜚短流长。”二娘忧心地赞同。
“我才不管那些蜚短流长。谣言这工具传久了,自然乏了,届时又有新蜚语传出,没完没了的,何须太在意而跟自己过不去呢?”要怕就不会是季珞语了。
又是歪论!季老爷摇摇头,女儿脑壳瓜里总有层出不穷的谬论,古里离奇的,偏她伶牙俐齿,自己总讲不外,只得由她去。
“别忘了,你允许要招婿生个白胖孙给阿爹抱的。”他双手交叠于胸前,讲不外,索性赖道。
嘿!她只企图生子,可没说要招婿呢!但这话不能明讲。她笑吟吟地说:“没忘,女儿自有企图。”
见她这般自信笃定,季老爷和二娘反倒纳闷了,眼光同时移至她身上,困惑地瞧了瞧。
门扉上传来几声轻敲,季实打开门走了进来,颔首敬重喊道老爷夫人,再转向季珞语,道:“巨细姐,冷令郎想出门走走。”
“让他等会儿,我陪他去。”
“他想住就住,想出门就出门,当这儿是客栈?”
父女俩同时作声,季老爷话句说得长些。
“想出门不能出门,那咱们这儿不成了牢房?”她白着眼驳道。
“你……”季老爷被女儿堵得无话可回,气呼呼地瞪着眼。
二娘笑了笑,却是轻责地睐了她一眼,要她好好跟季老爷说,究竟老爷子前些时日身体不适曾昏厥过。
季珞语一个眼神示意季实先出去跟冷遥夜说一声,接着上前拉住季老爷的手臂娇声道:“阿爹啊!都是女儿欠好,害您担忧。”
见女儿这般娇憨软语,哪尚有什么气啊!可他偏居心冷哼一声,别过脸,不想让女儿太过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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