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拜拜[穿书] > 第59章

第59章(2/2)

目录
好书推荐: 恋恋倾城白月光 帝先生的娇妻是大佬 当社畜穿成孤寡仙二代后 破烂回收系统 诡异世界的守夜人 我能自己选择签到世界 彻夜难眠 是谁压住了我的棺材板 永不熄灭的导火索 龙待凤归兮

“克”字边上的“制”露了出来。

茭白猜到了一个想法,他继续移动白板。渐渐的,书桌显露的范围越来越大。

他又见到了——克制。

克制,克制,克制。

密密麻麻,全是那两个字。用利器刻的,一笔一划都清晰而深入。

能看出刻字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持利器的那只手浮起了几根青筋,指骨突得有多厉害。

数不清的“克制”占据了书桌,几乎快要沾满了,就剩下一两厘米的空地。

这冲击感太强,令人惊悚。

茭白赶紧把白板合了回去,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定了下来。没事,不慌,就当没看见。

不对!

戚以潦那老变态,喜欢活在监控之下。

这里肯定也有监控。

他还有什么好掩藏的,已经暴露了。

不对不对。

茭白瞪着桌板,那一小块没合上,露出半个“克”字,是……戚以潦摆在这,给他看的。

这就跟戚以潦上次半夜坐在他床前看他,不把椅子搬回原位一样。

戚以潦又给他出题了。

还是老套路。不但写了个“解”字,更是把第一步都写出来了,引他往下解。

看似体贴用心,实则是在向他发出最后的通知——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没解出题,那你就没用了。

茭白理出思路,眼里的光就浑然不觉地变得强烈。那是遇到难题的自然兴奋感。他的身上没有一丁点畏缩和逃避。

那一瞬间,好友上线了。

一块黑墙划向一边,戚以潦从里面出来,全身都在滴水。

茭白被戚以潦带向他的寒气冻到,不假思索地问道:“你泡冷水澡?”

“冷水有助于一个人自我调节。”戚以潦授课一般的口吻。

茭白看了看戚以潦发白的嘴唇跟耳朵,这是整个浸进去,躺浴缸里了?

这也不是茭白第一次见到戚以潦全身**的不擦,走哪哪是水,皮肤还泡得像尸体。

茭白想象不出戚以潦躺在水下,是为了干什么,想要让自己冷静,转移注意力或运动,怎么都行,为什么非得下水。难不成对戚以潦来说,水里有安全感?母亲的羊水?

茭白对自己的脑洞感到无语,他离人形制冷器远点:“泡多久了啊?”

戚以潦一副思索的神情:“不清楚,一两个小时?”

茭白:“……”他没想到这么久,佩服。

大冬天的泡冷水澡,怎么不死里面。茭白下意识吐槽完,脸色一变,不行,不能让戚以潦这么泡下去,不然没等他完成任务,对方就凉了。

茭白走近:“戚董……”

“你和阿枕一样叫吧。”戚以潦坐到书桌前。

茭白很自然地开口:“三哥。”

戚以潦昂首。

“冬天泡冷水澡对身体不好,我们小年轻都不敢天天来,你看你这个岁数……”

茭白没说完,戚以潦搭在桌面上的食指就抬了抬:“一,我不是天天泡,”又抬中指,“二,我三十出头。”

戚以潦笑:“比你年长,但也不算老,是不是?”

“是是是。”茭白嘴上这么说,心里开机关枪。你比沈寄小好几岁,看看人家一夜战天亮,再看看你,

都能用“有精神”形容我了,你说你多废。

茭白瞥白猫,你也是,原先住在你楼下的那皮卡丘,它多活泼,又是喷火又是伏地起身,你呢,成天死气沉沉,不是吐血,就是要吐血,尾巴都摇得那么慢。

白猫停下慢慢悠悠地舔爪子的动作,它对着茭白呲牙,还发出模糊的嘶吼。

生气了。

茭白瞪过去,说你怎么了,就知道让我给你解细铁丝救你脱困,那你也积极点啊,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不是吗。你把活跃度涨一涨,尾巴摇一摇举高高,爪子伸一伸?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头像!

一人一猫隔空互瞪。

茭白冷不防地感应到书房陷入诡异的寂静中,他一撇头,发现戚以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茭白心下一突,他假装在想作业题:“三哥,我可能高估我自己了。”

戚以潦单手撑头:“嗯?”

“我以为我缺了那么多课,剩下半年拼一拼没问题,但我好像不太行。”茭白撇嘴,“我想请家教。”

戚以潦笑意和蔼:“志愿是哪个学校?”

茭白说:“就西城医科大。”

戚以潦唇边的弧度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要学医?”

“是啊。”茭白的眼中闪着坚定之色。他想当医生,两辈子的梦想。

“那就请家教。”戚以潦把手放下来,屈着两指轻敲桌上的一叠宣纸,“回头我让阿枕给你找。”

茭白对戚以潦的同意不感到意外,这位就喜欢认真爱学的小孩。

“那个,”茭白主动切入正题,“三哥,我刚才无意间看见书桌上面有……刻字。”

戚以潦神情不变:“看到了啊。”

茭白堆笑:“我眼尖。”

“年轻是不一样,脑子灵活,视力还好。”戚以潦往椅背上一靠,半湿的睡袍微松,泛着冷淡色泽的锁骨若隐若现,“那是一种警醒。”

茭白的眼睛往他锁骨边沿的睡袍上瞄。

领口只松敞了一点点,犹抱琵琶半遮面果然是最性感的,比直接袒露要勾人多了。

戚以潦那样,就会让人很想坐他腿上,背对着他坐,两手抓书桌。

噫。

茭白收回视线,观察活跃度和白猫的反应。

白猫直视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茭白:“……”猫科这么做,是在……???

他再看活跃度。

死在18上面,迟迟没动。

“三哥,你还要警醒?”茭白问道。

“是啊。”戚以潦坐着,看他的角度是带着点仰视的,脖颈后拉出的弧度给人一种是在仰望神明的错觉。

茭白被自己的想法恶寒到了,神明是礼珏,礼珏是这部漫的神,他就是个苦逼的打工仔。

“人手中的权力越大,就越要克制。”戚以潦微低头,湿冷的眼睫投下阴暗的剪影。

茭白多看了戚以潦两眼,心说,整部漫里的所有大家族掌舵者,就你做到了,你很识趣地退步,给沈而铵让路。

没和他争。

戚以潦在《断翅》里的初次登场是带着姜焉来南城,参加老太太的寿宴,就是茭白穿过来那一场。

而他退场,则是在沈而铵被外界畏惧的战绩中。

揭幕与谢幕,都是一个人的青壮年时期。

茭白很好奇戚以潦的世界屋,这个人握住权力时握得很紧,戚家和西城其他家都动弹不得分毫,可他却又可以放下权力后退,冷静而克制。

漫画里他的戏份少,一贯的风度翩翩温煦雅致,从没冲动失控过。

不知道他的中年跟晚年都有什么。

按理说,他应该会在兰墨府种花养草,安享晚年。

茭白看毛上还挂着血的白猫,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戚以潦最后不会是自杀了吧?

和戚家历代的所有死人一样,在后院的坟场守护下一任家主?

“我十次和你说话,你十次都会走神。”戚以潦不知何时从书桌前起身,来到茭白身旁,“跟我说说,你都在想什么?”

茭白先是左右看看,然后凑到戚以潦耳边。

戚以潦十分有风度地将一只手压在卓沿,弯了腰背靠近他。

“三哥,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茭白小声说,“我能看见鬼魂,天生的。”

“哦?都看到什么样的鬼魂?”戚以潦的气息里有酒香,衣领里是沉木味,两种味道搅合在一起,令人发晕。

茭白抬头跟垂眸的戚以潦对视,一阵尴尬的沉默在蔓延。这步子卖大了,行不通,他蹭鼻尖讪笑:“我吹牛呢,其实我只是因为体质比较弱的原因,容易碰到邪乎的东西。”

“去年在兰墨府,我突然坐你腿上吃荷包蛋那回,还有在熙园,我无缘无故重伤不起,都是因为被脏东西碰了,中邪了。”茭白心有余悸。

活跃度涨了,涨了涨了!

18涨到了18.3。

戚以潦怜悯地摸他头发,掌心的潮意跟冷气都渗了上去:“今年呢?”

“今年还没有。”茭白说,“我要不要去庙里拜一拜。”

“周末让阿枕带你去。”戚以潦的食指跟中指并拢,微微屈起来点,挑了挑年轻人耳侧的细软发丝。

茭白正在窃喜活跃度的涨幅,耳边蓦地拂过寒凉的呼吸,裹挟着一声淡笑。

“小朋友的心思不要太多,不讨人喜欢。”

茭白对着戚以潦的时候,是收着的,不太会大展拳脚乱来,他得到对方的警告就不放飞思维了,老老实实地把地上的书包提上来,抱怀里拉开拉链。

茭白是真的有不会的题。

戚以潦也真的教了他,还教得非常详细,举了几个例子让他参考并整理。

茭白匪夷所思,三十多的人了,竟然还会高中的物理题。

“我的脑中有部照相机,看过了就不会忘记。”戚以潦转学生的圆珠笔,小臂到腕部的线条流畅而成熟,白色指间夹着红色笔身,转一下,弧度利落,“人这种变来变去的物种除外。”

茭白趁机问道:“所以你去年不是为了逗我,叫我小李小张小山猫?”

戚以潦面露无辜和惊讶:“我叫过你那么多名字?”

茭白:“……”

“不过,”戚以潦将笔丢到他课本里,“小山猫挺适合去年的你。”

茭白无语,怎么着,今年的我换品种了?

戚以潦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不知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扫向茭白。

“在我这。”戚以潦起身去一面墙的储物柜前,拉开一个抽屉,里面全是烟,摆得整齐,他捞出一盒,开另一个抽屉,在同样摆满的打火机里拿了个出来,向后方招手。

茭白在收作业本,没理。

“小白,”戚以潦的嗓音里带笑,“过来。”

茭白磨蹭着过去,撕开烟盒的包装线,甩开烟盒,从里面拨出一支。

戚以潦低了低头,微张的唇凑近,就着他的手咬住那支香烟。

茭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在戚以潦的眼神示意下扣打火机。

一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废了吗?

再者说,不能把手机放下,戴蓝牙耳机?这不是古早霸总的配件?

茭白把打火机的盖帽扣下来,按出一簇烟火。

那火焰在几乎与他额头相抵的戚以潦眸中跳跃,他在对方暗灰色的瞳孔里,看见了眼中同样映着橘红光晕的自己。

烟火如同一轮红日,滚到他们之间,将他们抱了个满怀。

就连从戚以潦发梢上滴下来,落在茭白眼帘上,颤巍巍绽开的那滴水珠都是热的。

给别人点烟这活,

茭白两辈子都一回干。

什么也不说了,记个帐吧。

茭白记账的时候,耳朵上一凉,戚以潦把手机贴了上来。

电话是楮东汕打的,他要找的人是茭白。

楮东汕说他在海边救了个少年。

茭白一听这开头,就想到了一个人,礼珏。

听完楮东汕的描述,他的猜想被验证了,真的是卷进海上行绑架事件,又被绑匪认作弟弟,毫发无损的礼同学。

这条线改了。

楮东汕作为男三,因为人设关系,他是男配团里最能折腾的。他与礼珏的初遇是在休闲会所,礼珏是服务生,楮东汕是来玩乐的,救了被客人骚扰的礼珏。

楮东汕的嗓子里有被长期被酒精灼烧的哑意:“小孩烧迷糊了,喊了几个人名,其中就有你,他以为你死了。”

茭白吸着戚以潦喷吐出来的二手烟:“他是我老家的邻家弟弟,至于我是生是死,随便你怎么告诉他。”

假死的消息只能飘在海上,回来后早晚会暴露,这不都让褚东汕查到了。这没关系,反正他假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齐傻逼的活跃度一直在涨,就快进组了,不知道是哪个组。

楮东汕说:“那他叫什么?”

茭白:“礼珏。”

楮东汕问是哪两个字,他非要问个明明白白,刻骨民心一般。

“礼珏。”茭白说,“礼貌的礼,玉珏的珏。”

楮东汕那头静了会:“名字很衬他。”

茭白木着脸,楮东汕没说让他过去接走礼珏,或者把礼珏送到兰墨府来,显然是要留人。

这就动心了?

茭白转而一想,在漫画里,楮东汕就是初见礼珏,就有了怜爱之情。

在他的内心旁白里,他之所以注意到礼珏,是因为礼珏让他想起他的初恋,楚小梨。都是一样的单纯柔软。

“他遭遇了什么?”楮东汕那头似乎在给人擦汗,呼吸都有点沉。

“你等他醒了,问他吧。”茭白太清楚狗血**了,他即便说的再诚恳,楮东汕也还是只信礼珏所说。

茭白只希望礼珏退烧了,回答楮东汕问题的时候能清醒点,别又忘这个忘那个,说话说不全,引发乱七八糟的狗血链条。

“你把手机给你主子。”楮东汕说了这么一句。他的用词并非刻意,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太多的人把他们当主子了,这是他们的生活环境。

茭白还没还嘴,手机就被戚以潦拿走了。

“东汕,我与小白不是雇主与雇员关系。”戚以潦倚着储物墙柜,“他分文不收。”

茭白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我是分文不收吗,是你没给我好吧。

戚以潦对他摊手,掌心里是刚才拆开的烟盒跟打火机:“馋猫,拿去。”

茭白无视老变态的称呼,抓走他掌中两物,到一边满足自给自足去了。

当茭白抽上烟的时候,他的灵魂都飘了起来。

没烟瘾,就是想来一口。

去年早前在福缘楼,他还去休息室的里间,吸了齐傻逼的二手烟呢,真是物是人非。

齐子挚半死不活,赶礼珏下船的应该是齐蔺所为,毕竟他在原着里没什么戏份,也和礼珏不相识,不受对方的光环影响。

谁能想到,礼珏遭这么一出,提前进了楮家。

茭白回忆剧情,礼珏不愿意转到西城上学,褚二少就给他在南城三中旁边找了套公寓,隔三岔五过去看看他,不强人所难,只是看着就满足了。风流阔少成了痴情痴心汉。

至于岑景末那个男二,他还没跟礼珏遇上,他们的剧情不太可能也提早。毕竟在《断翅》中,那是沈而铵掌管沈氏,风头正盛时期。

男四梁栋在局子里。

男五……

茭白细想了想,男五是沈而铵的秘书,从一个旁观者变成默默守护的骑士,心疼礼珏,想带他逃离,但礼珏不肯,他说沈而铵是他的命。偏执狂嘛。

礼珏是这个世界的主轴。

BE了,是因为沈而铵有别于其他狗血漫里的渣攻,他从头渣到尾,从没爱上礼珏。

所以,他们的BE,是两人最终都没相爱。而不是他们阴阳相隔。

礼珏是不会狗带的。

茭白这时才咂摸出不同寻常的味道来,他的所有好友里,最棘手的不是戚以潦,是礼珏。

不是礼珏本身,是他的主角光环。

茭白本以为只要自己扩大豪门的交际圈,让礼珏对他产生“哇,还能这样”的好奇就行。现在他觉得,没那么简单。

茭白察觉到戚以潦的目光,他迎上去。

他们隔着烟雾对视。

各自站在自己的世界和立场。形成了一种怪异的平衡感。

戚以潦古怪地笑了一下,转瞬即逝。

楮东汕在电话里问:“老戚,那孩子跟过老沈,你留他在身边,是不是要和老沈打个招呼?”

“不需要吧。”戚以潦漫不经心。

楮东汕噎着了:“我是觉得老沈对他还挺……”

“什么?”戚以潦似乎没听清。

“没什么。”楮东汕及时刹住车,他正要挂电话,忽然想起来个事,“你小姑是不是该回国找你了。”

“又到了一年一次的……”

楮东汕话没说完,他那边多了一声脆弱而无助的“嘤咛”,犹如一只刚出生的毛茸茸小动物,软得让人想捧在手里蹭一蹭。

戚以潦的眉头一皱,掐了电话。

书页 目录
新书推荐: 我是女团创始人 美女纷纷赖上我 从转学生开始的交错时空 吞噬进化:从鳗鱼到祖龙之王 绝色小妖精 都市驱魂录 福冈杀手 西门庆穿越养生师 从快被饿死的小流浪猫开始进化 盛夏诗篇
返回顶部
document.writ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