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那些过往，那些过去（1/2）

乘坐着火红色的兰博基尼，皇甫云嵩充当司机的角色，萧然坐在副驾席，看着窗外一栋栋掠过的建筑物，一种不真切感油然而生，萧然心里感慨，他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他茫然看向窗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游客，短暂驻足后，即将奔向下一个地点。【】

“怎么，还没清醒过来，”皇甫云嵩瞄了眼靠在真皮座椅，闭目养神的萧然，调笑一句。

“早就醒了，”萧然睁开双眼，双手交互在胸前，皱了皱额角的眉，说道：“只是仍然感觉想在做梦，亦真亦假，如梦如幻，我到现在还不明白，是什么勇气让我支撑到现在，明明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我却毫无察觉，就好似麻木，蒙蔽了双眼。”

皇甫云嵩手扶着方向盘，在一个转角拐出潇洒的漂移，引来人行道旁的路人一阵尖叫。

“萧然，你对自己还是心存芥蒂，封闭内心，就像现在，我能在大街上随心所欲地飙车，而不用担心下一秒警察将我逮捕，不是因为我们比常人高出一等，而是我们早已超然事外，我们默默守护着这个国家，却仅有少数人认识我们。”

皇甫云嵩转头看向故作沉思的萧然，认真说道：“你要知道，作为守护者，只需做好本职工作，在世人面前，我们是稍有余资的富二代，在神魔面前，我们便是那屠神噬魔的玄魂师。”

萧然颇有些讶异，他也是首次听见皇甫云嵩的豪言壮语，首次听见皇甫云嵩对于玄魂师，对于从事职业的深刻理解。

其实，玄魂师一直都有属于他们的职业病。一名玄魂师，如若在任务中不出意外，不死不残，知道六十岁光荣退休，人生中的三十多年都在无尽的杀戮中残喘存活，只要是个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精神疾病。他们因为无法忍受这种生活而疯癫，被送入精神病院，也有一部分玄魂师化身为只知道杀伐的狂魔，杀戮普通的人类，坐着违背玄魂师操守的坏事。

对于这种玄魂局中的人渣，全国都会下发格杀勿论通缉令，局中高层不希望这种人存活，只需要他们被分尸，落进哪条不知名的江水里。

萧然做玄魂师的八年间，执行任务五十三次，每次活下来都为自己感到幸运，命运女神又一次眷顾了他。

多少次他觉得心累地无法承受，想要放弃这份工作，为了心中曾许下的承诺，他拼命咬牙坚持，一次次险死还生，活到今天，从一名菜鸟熬成现如今的老油条。

他累的心坠，却又无可奈何，他独自承受，有苦说不出，玄魂师注定是孤独的守护者，沟通人魔两界的最后一道屏障。

“云嵩，很少听你讲这么有深意的话，以前只认为你喜欢动漫和游戏，喜欢宅在局里，现在却发觉不一样了，难道有了女朋友之后真能改变人的性格，”萧然哈哈大笑。

“狗屁，”皇甫云嵩骂了句，“自从和冰雨那婆娘好了后，我的自有越来越少，连那些动漫周边网络游戏统统被删了个一干二净，本以为终于脱单，可以放荡不羁，谁成想还不如单身来的实在，”皇甫云嵩怒骂几句，脚下猛踩油门，车前的指标直接突破180，兰博基尼光速飙出，化作一道流光，行驶在川流不息的车潮中。

萧然忍俊不禁，笑道：“云嵩，你可以放弃呀，听说追冰雨的人都可以从夔都排到上沪。”

“滚，”听了萧然的话，皇甫云嵩一瞪眼，“我才不会放弃，我就和她杠上了，我就不信了，连她一个小娘皮都收拾不了，等回去后，哪有脸在炙炎队中立足。”

“云嵩，你真的爱她吗？”萧然不开玩笑，望向皇甫云嵩，想看出他心中所想。

皇甫云嵩的目光徒然深邃而悠长，他的双眼直视前方，“当然爱，从那战以后，她不顾自身安危拦在苏青衣与我之间，我就认定，就算付出我的生命，我也会守护到底。”

“云嵩，你真好，有一个真正值得保护的人，”萧然别过头，目光落寞。

“放心，”皇甫云嵩安慰着，“面包会有的，美酒会有，女人同样会有，靠你小子的身材，这长相，还怕找不到女人。”

“是呀”萧然仰头感叹，“会有一天，我会找到需要守护的人。”

“会的，”皇甫云嵩又是一个弯道漂移，萧然抬头望去，“上沪机场”四个字映入眼帘。

“我们坐飞机回去吗？”

“当然坐飞机，不过不是普通的客机，你到了就知道了，”皇甫云嵩狡黠一笑，话语中透着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