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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妇，我求求你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吃肉了！”

“不敢，那就是还想吃！”说着话，程会莲又狠狠地超她的肚子上踢了一脚，“我和你儿子都还舍不得花钱买猪肉吃呢，你啥活不醒目，还竟想天天吃好工具！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岂非就不想想，你儿子挣点钱容易吗？你越年岁大了越嘴馋，我叫你再嘴馋！”说着，她朝她的肚子上又是猛地一脚。“让你还不死！”

“儿媳妇！你是老天爷！你行行好饶了我吧？”感受肚子里的肠子断了似的，老太太痛得双手抱着肚子在地滚来滚去的，“我吃的猪肉是我孙女王韶华给我买的，我没敢花我儿子给我的钱。”

“你还敢嘴硬！昨天电视台的人问你幸福吗，你看看你其时脸上的谁人心情？就似乎有什么委屈似的，你谁人熊样！我越想越有气！”说完，她朝她的后背上又是一脚。

“哎哟！”老太太痛得叫了出来。

“还要！”说着，她朝她的后背上又是一脚，“叫你还要！”

“儿媳妇，我不要了！”老太太脸上渗出了豆粒般的汗水，“电视台的人问我幸福吗我回覆的是幸福啊！儿媳妇，我也没敢说此外什么啊！”

“没敢，那就是还想说此外！我叫你还想说此外！”说着，她朝她的头上又是狠狠地一脚，“在这个家里我就是当家人，我说了算，你个老工具！等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儿子挖坑埋你的！扔你山坡上让狼吃了你算完！”说完，她朝她的肚子上狠狠地跺了一脚。以为累了，她嘴里骂着，从院子里走了出去。

好半天，老太太颤巍巍地爬了起来。一想到儿媳妇说的让狼把她吃掉，她就以为狼似乎就在不远的地方正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吓得她身上都不以为那么疼痛了。于其让狼吃掉，还不如自己想措施了却残生，也好保个全尸。心里寻思着，她找了一根绳子，从家里走了出来。中月亮河的水不是很深，她来到后月亮河的河滨上，也不知哪来的气力，她抱了一块大石头，绑在了身上。

“……赞美我们伟大的祖国……”

村里的大喇叭正在播放歌曲，歌声在月亮河的上空回荡着。

“赞美我们伟大的祖国！”老太太嘴里随着唱着，脸上流下了热热的泪水，纵身跳进了月亮河里……

从客车上下来，刘雨不经意地望了一眼良久没见的月亮河，蓦然发现一个老人跳了进去，惊得她扔掉行李赶忙跑了已往。水面上的水花，很快便没有了，一切又恢复了清静。晚了，已经太晚了。她心里念叨着，来时的激情，像是被风刮了，感受从身上脱离了。

“作家，不是捧臭脚，就是无病呻吟，再不就是乱说八道的穿越，怎么就没有真正体贴普通老黎民的真实生活的呢？”她眼里噙着泪水自言自语地说着，望着清静的月亮河，“老人家，我会把您写到我的校旱里去的，我会让您在我的校旱里永生！老人家，您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