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李老师，你这么慌忙，是要赶去那里？”办公室里有人高声问。

“我有事先走了，拜拜，明天见！”五秒钟收拾好桌面，闪人！

“李老师——”近在身侧的召唤一下子被远远拉长为地球另一端。

而李想，已经成为肉眼几不行辨的小黑点，消失在远方。

李想现在是一下班就回家。以前还会留在学校改改作业、开开教学聚会会议，或跑到夜市去吃一些小吃美食，把逛街当成运动，不在外头消磨一下时间，是不会回到她那间缺少得毫无兴趣的小套房里的。

可是如今差异了，部署得极为克难的小套房不再显得凄凉乏味；缺少家俱的空间也不再那么沉闷无生气，在短短几天之内，她这间小小的套房成了这世界上最能娱乐到她的地方，让她只要一没课就往家里跑，连一些常例性的课程进度聚会会议都能溜只管溜——实在不是她要品评，这种聚会会议原来就不需要天天开，偏偏打这个星期起，教务主任为了显示全校老师都热衷于教学的形象，要求天天下班之后一定要开会。

托付，哪有什么重要事情可以天天讨论的！可学校划定一定要开，占用的又是西席天天下班后的时间，实在不合情理。由于寻常实在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于是这种聚会会议不到两天就酿成东家长西家短的谈天大会；不是较量着自己教的班级效果优劣，就是较量着自家孩子考上了什么勤学校。虽然，配合的话题也是有的，就是对教改现状的品评；以为教育部被某三只小猪部长恶搞至今未垮，也只能说台湾学生真的很坚强韧命，拿孟子名言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之语套用之，就是——必先苦其教育、劳其课本、毁其学业等等……天天开会就是这样混着混着，岁月年华就这么混过了。

可不管有没有意义，总之落跑就是差池，所以李想这种行为已经让教务主任亲自跑到她办公桌前递送黄牌警告了，究竟她在主任下达这个“伟大”的下令之后，从第二天就开始溜班，至今毫无悔意，这般藐视顶头上司的权威，置教务主任的颜面于何地？真是不行原谅！

身为学校考绩优良的冰山玉人老师，她在这个学校任职以来，备受尊重，还没有被上司这么正面指正过。老实说，她还真的是难以适应，清静肃穆的外表下，实在偷偷的酡颜。

不外，欠盛情思归欠盛情思，这种没意义的聚会会议，她照旧给溜了。顶多向教学组长正式递假条，被扣考勤分数，年终奖金拿少一点，她照旧坚持在没什么要事却非得留下来加入聚会会议的时候跑回家。

自从上星期五深夜十二点发生了镜子异变之后，她的生活便多彩多姿了起来，让她从来未曾玩物丧志过的心，就此陷落。

是的，镜子果真异变了。

是的，当异变再次发生时，纵使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她心底照旧很是畏惧。恐怖归怕，事情仍是得弄清楚，就在这样的信念下，她撑过了所有惊吓时光。

就算“那声音”保证过“那工具”不会跳出来咬人，不会造成她实质上的伤害，这是她幸运的机缘，要她好好掌握。但面临这种无法解释的异状，相信就算是全世界最有冒险犯难精神的人，也会意惊胆跳不已的。

一开始，李想还真以为是因为她说出了童话里的魔镜专用语或“芝麻开门”这类的通关私语，使得那铜镜可以启动出异象，厥后才发现不是这样。虽然，镜子也不是只有在午夜十二点才会被启动。事实上是因为：在某个时间点恰好对上的刹那，她与镜子内里的谁人世界便正式发生联系了，而，一旦乐成连系上之后，就再也没有阻隔，可以随意寓目。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情况，就她的认知来解释，只能说当她在那一刻，想要透过这面铜镜去看到一些什么时，在铜镜的另一边（或称另一个时空），也有人正在对这面镜子祈愿着，时间相契的瞬间，感应发生了，镜子发挥了它奇异的作用，成了两个空间互通的窗口。

当正式联系上了之后，李想花了几天岑寂适应这情形，小心翼翼的研究之后，惊讶又兴奋的发现——这有点像在看电视耶！而且，这一切果真对她无害。这就像当你看到电视里上演着天崩地裂、星球扑灭时，自己照旧安好的坐在小窝里吃零食配可乐，一点也不受影响相同。她可以看到那里的种种事件，但另一面的人却看不到她以外的种种，而且，当她不想被望见时，那一边的人就看不到她。

虽然，也许简朴形容这面镜子像个电视萤幕可能不恰当，但到现在为止，这面镜子所发生的画面，就是带给她看电视影集的感受。

而且，这个电视影集有着令她不得不牵肠挂肚的理由。

铜镜酿成了电视萤幕，播放着另一个空间的人间百态，虽有趣，但不足以抓攫住李想太久的眼光。然而，让李想意外的是，在谁人空间里，她看到一个长得与她一模一样的古装女子——李想甚至必须认可，那是一个更美更好的李想，气质与神情真是优美得让这边的她情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与谁人女孩，恐怕有着某种难以解释的关联，否则不会在一同面临这面镜子时，发生了感应，让两人以后可以对话上。

怎么形容看到另外一个像自己的人的感受呢？简直像是她什么时候跑去当演员，袍笏登场扮古装，演了一出一连剧似的。

也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引发了她对谁人世界的好奇与专注，再也不是无关紧要的异变，而那生疏的古代世界，也不再那么遥远，可以让她冷眼以待。事实上，她不仅无法冷淡视之，甚至还愈看愈心惊，不得不密切注意那里的生长……

谁人长得与她相同容貌的古装女孩名字叫作姒水，她那里的国家叫明淳国。谁人国家的人民，穿着妆扮类似于宋朝威风凛凛威风凛凛，而政治制度却逐渐朝君主立宪的偏向演化，有点像十七世纪末、十八世纪初的英国政治情况。

当她们能相同时，姒水对她说：她手上拥有的这面镜子叫作“明见心镜”，是她家主的传家宝物之一，被编列在第一宝物库的清册上的末尾，属于不得转赠变卖，只许世代相传的种类。所谓不许转卖的物件，纷歧定有实质上的价值，有时纪念意义大于款子价值。

这面镜子的最先来处已不行考，并无资料可供探索，所以历代家主遵于家训，未曾将之处置过，但也就直接无视，就当是第一宝物库里的无用物件吧，横竖也不外两个巴掌大的镜面，不怎么占空间。再说了，这工具若拿出去送人，搞欠好还会因为礼物太肤浅而冒监犯，所以这工具照旧继续在角落放着吧。

姒水的家主世世代代都是皇亲贵族，在公侯伯子男五爵里，位列最高品级，是个公爵，封职位于全国最肥沃辽阔的盛原，世代被称为盛原阳家。只要他们所处的明淳国不败亡的话，其所永享的富贵通常与国祚画上等号。

而明淳国开国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皇室始终都姓阳，从未发生过改朝换代的事件，简直可以把日本皇室的“万世一系”四个字套用进来。这也是政体逐渐朝更好的制度上去完善的条件之一。坐上天子大位的纷歧定是好人，但如果因为坏人当天子就只能以揭竿起义的方式来处置惩罚的话，那么，换了另一个姓氏上位，也不外是差异名称的朝代，相同的由清明到松弛的循环。

显然，明淳国的人民在阳姓家族一千多年的治理下，已经认同了皇室的不行动摇性，不会有人兴起“天子换人做做看”的念头，那么头脑就只能花在如何让皇权不要那么为所欲为之上。几百年君臣角力下来，有时天子占上风，有时天子必须被大臣与民意机构牵着鼻子走，到如今就酿成了类似君主立宪的体制。

李想在收集这些资讯时，经常为之赞叹与感应不行思议，因为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些看起来那么中国的人物，竟会发生君主立宪的制度，放眼中国五千年历史，简直是奇迹。虽然中国曾经也差点成为君主立宪国家的，但也就只是曾经而已，不提也罢。

再说回这面镜子吧。李想很是肯定姒水手中那块镜子，与她现在镶在梳妆台上这面应该是一模一样的！经由姒水的形容，她有了这层笃定。她想，这也是她们之所以能够通联上的主要原因。

就因为没有人知道这面镜子可以干什么，所以一直尘封着。这面镜子自己模糊不清，不具实用性不说，加上铜镜自己没有装饰黄金珠宝，看起来灰灰旧旧的还带着点锈斑，简直可以直接叫破铜烂铁。虽镜背上浮刻着葵花百子图，看起来有点工艺价值，但也就如此而已，这工具拿来打赏给下人都嫌丢主人体面。

之所以这面镜子会落到姒水手中，因为这是她自己选的“定礼”。

姒水是个家生子，打一出生就属于阳家贵族所有。而家生子的奴婢职位又比一般外姓奴婢高，加上她的父亲是阳家的内家管事之一，是上中下三等西崽分级里，属于上等那级，所以她虽然是女仆，但从小到大吃穿用度以及所受的教育等等，可比一般小富人家的小姐还高级。

而所谓“定礼”是指她成为家主的首席贴身人之后，家主赐予宝物一件，充作聘礼，即是算是被果真收房的示意，职位超然。以后若再有收房女性，就不能获得这种恩赐了。

这一任的家主是个极为大方的人，他让姒水自己进第一库房去挑定礼，挑什么都可以，无任何限制。这可是史无前例哪！历代以来，从来没有哪个侍妾可以获得这种待遇。可见姒水这个侍妾有何等得家主欢心，恐怕其他身分高的姬妾见到她，都要客套三分不止了。

姒水对此很是感动，别说一颗芳心早就挂在家主身上，面临这样绝对的信任，以后更是死心塌地（李想听到这部门时，很是的不以为然，以为谁人男子实在奸诈，不外看人家女主角被感动成那样，她又怎好说些冷言冷语灭人喜悦？），自是不敢胡乱挑那些以她身分不应取得的物件，所以进入第一宝库时，她连地毯都不敢踩，怕将它踩坏了，更怕自己一个行动不注意，就将这房间里价值千金的宝物给碰坏了。

所以她盘算主意不往里头走，就随便在入口处张望了下，在一件件金光眩目的宝物中，她反而被角落一块生锈的镜子所吸引，也决议拿这块被宝库总管品评为废宝的铜镜看成定礼。她的选择，在其时引起了整座宅院的哗然，都以为她八成是脑壳坏掉了。

不外在李想看起来，这姒水，实在也是很有些小女人的智慧心机的。她这样做，不仅顺利通过了家主漆黑的测试，更能在家主心目中获得极佳的观感……不外，如果遇上的是心机九拐十八弯的男子，可能就会弄巧成拙，把她这行为当成是醉翁之意，那她就惨了。

总之，在这六天，李想只要回到小套房，一定是紧盯着铜镜看，大量的吸收资讯，将一切有系统的组织起来，也就能很快的进入状况，相识谁人世界的种种情况。

虽然，姒水的情感希望是她最关注的。

她一直未能看到姒水口中谁人英明神武、英伟特殊、英雄盖世、英姿飒爽、英俊潇洒、英英英英个不停，就算驾鹤西归也要安个英烈千秋牌区来加身的家主——阳赫。

在李想的要求下，姒水允许只管将镜子随身携带。这个镜子不外两个巴掌大，放在袖子中是磕了点、沉了点，但也不算太肩负。而李想发现，纵然镜子被放在衣袖里，她照旧可以清楚的看到姒水周边的情况。

姒水现在有两个身分，一是家主阳赫的房里人——这是指她既是侍妾又是主卧房总管，下面统领着十个男女西崽；另一个则是大公爵府里的采购主事之一，专门认真采购府里女眷的一切用品所需，所以可以领着一批下属在外面抛头露面，而且还相当受到敬重。

被允许四处趴趴走的姒水，让李想连带受惠，天天面临镜子时，都能看到各样风物。明淳国是个很美的地方，随处蓝天绿地，蹊径两旁种植了种种果树，小鸟、蜜蜂、蝴蝶随处飞翔，看起来简直像是哪个旅游胜地拍的广告，准备在世界各地电视台播放，好赚取源源不停的旅行收入，可见景致有多宜人。

另一方面，李想在见识了姒水与商贾做生意谈价钱的手腕之后，发现这女孩实在灵巧醒目，在柔美的外表下，有着坚定的意志。当她对别人开出的条件寸步不让时，竟能做到让对方不感尴尬，又不会以为被公爵府的大门户给欺压。

如今，她只好奇着谁人阳赫是什么容貌，居然能让姒水这个如此聪慧的女孩，放弃去嫁个好男子的时机，愿意当个不算明媒正娶，既是仆又是妻的侍妾。

虽然，李想起劲克制自己不要以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女性看法来藐视另一个在截然差异情况下生长的女性，这是不公正的。设身处地的想：如果今天她李想投生的地方是明淳国，她的看法与处世态度，纷歧定会比姒水活得更有尊严，搞欠好更奴性！在女权不显的国家，身世于下阶级的女性仰望云端的顶极男性，寄托着爱意与未来的依靠是很正常的，就算没时机去依附的人，也几多会作作梦，因为这是她们唯一的指望。

陶醉在恋爱中的女人都不会以为自己的委屈是委屈，当她们正在为了成就自己的爱意而奉献，并感应快乐满足时，别人也就欠好置喙些什么了。

所以李想最后照旧把神奇的铜镜定位在“电视”的功效上。

这样，可以保持一点距离，不要太体贴，就不会太揪心。

虽然，她已经无法不体贴、不揪心了。

因为……那姒水，与她相像的，不止是长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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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仙子，您在吗？”

甫一踏进小套房，就看到书架上的那面铜镜镜面上水波晃动，这是姒水在召唤她的征兆，李想连手袋都来不及放下，快步已往伸手轻点镜面的中心点，果真就听到姒水的声音。她总是叫李想镜仙子，李想多次请她直呼姓名即可，都没有被接纳，姒水依然尊称她为仙子，相信她是镜中神仙，以为她无所不能且充满智慧，李想已经无力到不愿再去纠正了，随她吧！

相较于童话故事中那面被叫魔镜的镜子，照旧镜仙子好听一些，她知道在姒水眼中，她是一面神奇的魔镜，是一抹镜灵。李想没有多作解释，因为姒水并没有空间的看法，也无法明确镜子两头实在是两个截然差异的世界。究竟从姒水那里看过来，只能看到李想，而无法看到李想身处的情况。

“我在，有什么事吗？”李想将镜台捧到电脑桌上放好，勾来一张椅子坐好，以为口渴，从角落纸箱里摸来一瓶矿泉水，打开就对着嘴灌，咕噜咕噜一下子就解决了泰半。

“你、你在做什么？”低呼声。

“啊，你看到啦？”李想将水放到一旁，随意抽了张面纸抹嘴，看到姒水正张大着水眸瞪着她看。她八成是想：怎么神仙也要吃喝的吗？而且还这样大刺剌的在人前做出如此卤莽举措，真是难以接受。

“如你所见，我在喝水。”李想耸耸肩道。

“你怎么……啊！这岂非是仙水？仙界都是这样喝仙水的是吗？我看那瓶子清透别致，是人间不行能拥有的……”姒水难堪的有些语无伦次。

“你适才一直在叫我，有什么事？”李想也欠好解释手上拿的是保特瓶，喝的只是普通的饮用水，横竖说了也不会被相信，所以就省省吧。

“啊，是了。是这样的，仙子，我想了良久，实在于心难安，原先我选这镜子当定礼，是以为它自己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的，但谁会想到这是面灵镜，里头还住了个镜仙子。这样一来，我无心拿到的，竟可能是全天下最珍贵的神品……虽然您再三要求我不要将这事儿告诉任何人，可是我为此惶遽不行终日，总以为侵占了不应拿的物件，愈想愈畏惧，而且如此神品，本就不是我这等人能够享有的福气，无论如何，我都该泛起给主爷，并请他惩治我没有连忙通报之罪。”姒水逐步说道，一边整理自己的想法，说到厥后，脸色有些惶然与昏暗。

“所以你照旧企图向你主子坦承？”李想虽然并不意外姒水终究会做出这种决议，可是仍然感应失望。“纵然你知道坦承的效果是以后不再被信赖痛爱？”

姒水可怜兮兮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垂下来，轻轻的颔首。

她是个忠实又智慧的女孩，难堪还守分不逾矩，所以从小就被主人家特意栽培，年岁轻轻便继续起主管的职务。这种史无前例的重用，虽然是因为她自己真的够精彩。

有时候最大的优点，同时也可能是最大的缺点。

她很忠心，可是向来忠心的下属，通常不会有太优美的下场。李想相信以姒水的聪慧，不会没想到过当这面镜子交给她的主人之后，获得的绝对不会是越发的重用或爱怜，反而可能是无尽的怀疑。

“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么召唤我又想干什么？”李想软软的摊靠在椅背上，整小我私家显自得兴阑珊的。

“请您不要生我的气。仙子，我是想，您是有着大神通的镜仙子，如果我自私的将您放在身边，是无法让您发挥作用的，这是对您的大不敬啊。您甜睡多年醒来，应是有着伟大的任务与使命——”

“你不妨直说你的意思就是希望把我献给你主子，好资助你主子可以成大功、立大业，成为明淳国一代伟人，百年后被塑成神像配享太庙，让国君与臣民祭拜万年，生前死后都享尽尊荣。”嗟！

“仙于！您好厉害！岂非这就是您泛起的原因？您的泛起，是因为主爷是我盛原阳家千年来最精彩的家主，注定了要为明淳国缔造出太平盛世。您在宝库里甜睡了千年，如今醒来，就是为了辅佐主爷成就功业！仙子，您是因为这样醒来的吧？”姒水感动得双手合十，像是正在谢天谢地谢列祖列宗，脸上有一种神圣的悲壮神情，像是在说明：纵然因为献镜，现在后被王爷怀疑驱离，再不能服侍主爷，都是值得的！比起子女情长，主爷的人生成就更重要！明淳国的兴盛更重要！

李想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当魔镜的潜质，因为姒水什么话也不必说，她居然就能在她脸上“看”到那么多心思，实在太厉害了！以后不幸失业的话，可以思量去当神棍或算命的。

而，姒水的理想力也超厉害，一个厉害成这样的女人，怎么不去写言情小说？否则朝奇幻小说生长也是可以的。只当个小小管事，未免太惋惜。

“姒水，你们那里出书业发不蓬勃？”李想凉凉地问，也不剖析姒水还在拼命理想拼命感动，愈感动就愈理想，八成已司理想到她主子脚踩七彩祥云，位列仙班去了。

“呃？什么？什么版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