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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3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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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

文渊见呼延凤招数凌厉,追击迅猛,丝绝不给他喘息时机,当下再提内息,趁着先前一纵余势未尽,转而使出“鹤舞洞天”身法,如白鹤乘风而起,衣袖拂处,身形又行飘昇数尺,避开金翅刀锋芒。他顺势向后一翻,轻轻落在另一株大树枝头,说道:“呼延女人,请先停手,容在下分说几句。”

呼延凤刀招落空,脸色微变,双手一展斗篷,一抖一振,一股劲风向下激去,竟将她本该落下的身体托高数尺,轻功之奇,直如飞鸟遨游,巧妙绝伦。她斗篷随着一挥,卷住了文渊所立树顶的一些枝叶,借力一拉,再升数尺,又已来到文渊眼前,紧随着身子一个盘旋,金光绽放,金翅刀左翼倏然斜斩文渊腰际,竟不回覆文渊,下手紧凑无匹。

但听“铿”地一声,金翅刀已砍在文渊腰际,文渊翻落下树。树下群女纷纷惊呼,却见文渊身子微转,脚一着地,便向一旁滑开尺许,另一脚随着站定,稳稳当当地站在树下。却原来他看准呼延凤这一刀来路,侧转身子,以腰间剑鞘迎住金翅刀,自己分绝不损,更顺势下了树来。

呼延凤立在树顶横枝,俯望文渊,心中悄悄惊异,心想:“这文渊的武功认真离奇,如此轻功,险些不输我云霄派所传,到底是何家何派?中原西域,岂非尚有哪一派的轻功效跟本派一较是非?”她先前一招突袭,本拟将文渊砍得重伤受擒,岂料只伤了他一只手臂,心中已自警醒,接下来连攻三招,两人攻守之际越打越高,正是金翅刀中一式厉害招数“凤止高梧”,却被文渊轻描淡写地闪了开去,最后一下以剑鞘遭受金翅刀劈砍,更显出他眼光奇准。她低头望着文渊,心里已不敢大意,收起自豪之意,脸上神情变得十分严肃,脚下轻纵,直直地落下树来,斗篷撑风兴起,刀锋犹如片片金色羽毛,华美特殊。

秦盼影遇上前去,道:“师姐……”呼延凤一挥手,示意她别作声,眼望文渊,道:“你这轻功,叫做什么名目?”文渊微笑道:“呼延女人肯听我解释了么?”呼延凤哼了一声,状甚恼怒,道:“你想卖弄嘴上功夫瞒骗我们,我岂非会上你的当?秦师妹,你也脱手。”秦盼影一望文渊,脸上颇有歉然之意,道:“文令郎,师姐有令,我必须遵从。云霄派决不滥伤无辜,我们只是先留下令郎,只要察明令郎确然不是我们的对头,决不伤你性命。”

文渊听她说得虽然客套,总是也要动手相攻,心道:“无缘无故,何须跟她们交手?眼下照旧快找紫缘她们要紧。”当下道:“呼延女人,在下对列位绝无歹意,云霄派之名,在下也是今日方知,岂会有所图谋?在下不敢和女人动手,也和列位道过歉了,盼请女人释怀。”

他话才说完,突然想到:“啊呀,糟糕,这话说得欠好,可要冒监犯了。”

立见呼延凤脸色一变,柳眉倒竖,喝道:“你没听过云霄派的名头,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步法错动,欺上前来,金翅刀左翼横挥过来,右翼刀刃一一舒展,霎时间光线万丈。这招“凤鸣向阳”大开大阖,刀光道道展现,非只声势惊人,内里亦藏连环后着,确是高着。

文渊看出此招精妙,心想自己并无打架之意,何须硬拼?既然说不明确,不若一走了之,当下微一低头,竟不看刀芒来势,法式趋退不定,虚幻无从捉摸,栩栩然有如蝴蝶盘旋,灵动蹁跹,正是“庄周梦蝶”之精要。这若虚若实的身法一使出来,呼延凤这招“凤鸣向阳”的刀路全数落到了空处,文渊身周的小树花卉,尽为斗篷劲风、金翅刀锋所波及,或折断,或拔地,伴着大片砂尘漫天飞翔。

避开了金翅刀正面出击,文渊正欲乘隙退开,施展御盛行就此远离,不意才飘出刀网,眼前忽见紫影一晃,秦盼影已抢先来到他身后,与呼延凤成前后夹击之势,低声道:“冒犯了!”双袖一拂,两道紫光分从两袖窜出,乃是两柄软剑,剑刃均作淡紫色泽,先端却非尖锋,而是圆形。但见这两柄软剑极薄极轻,犹似纸张,虽无剑尖,但边缘之锐利,犹胜寻常刀剑。这两道紫光哆嗦不停,绚丽奇幻,忽尔向前递出,双剑左右交织,弯成两道紫弧刺向文渊。

这一招“孤鸾独舞”走的是yin柔路子,跟呼延凤凌厉无端的金翅刀正是两个极端,内劲虽不如呼延凤强劲,招数却同样玄妙。文渊待要避开,呼延凤已趁秦盼影一阻之机再次攻到,金芒闪处,招数大显华贵之气,乃是一招“凤凰来仪”,跟秦盼影的“孤鸾独舞”搭配呼应,蓦然间天衣无缝,组成了一招“鸾翔凤集”,金光紫光交织成重重屏障,将文渊困于其中。

文渊见两女联手,威力陡增,别说脱身,便要反抗也非易事,当下先图自保,手腕一振,长剑在手,“潇湘水云”剑势绵延,如云雾卷动,护尽周身,但听铛铛铛铛连响不停,已把秦盼影软剑招数接了已往。待要格挡金翅刀,文渊突然一惊:“不成,呼延女人这武器相当厉害,能把树干轻易断成数截,定是锋锐无匹,硬碰不得!”要知金翅刀重重叠叠,这许多刀刃先后连环砍至,虽然防不胜防,纵然挡了下来,寻常刀剑又如何禁得起一次又一次的劈砍?只怕一招间便要断折。

既然势不行挡,文渊易守为攻,化解秦盼影剑招的同时,蓦然反身出剑,中宫直进,直刺呼延凤胸膛,要逼得她先行自救,撤开金翅刀招数。

立见金光一闪,金翅刀左翼一敛,盖住了文渊剑刃,右翼却依然掠向文渊。

文渊侧身让过,忽觉左肩后一痛,左支右绌,已被秦盼影左手软剑削中,虽只皮肉之伤,鲜血却已在衣衫上徐徐染开。

云霄派两大能手连袂出阵,实是非同小可,文渊只因初时无心动武,立时失了先机,落于下风。但见呼延凤、秦盼影两人刀剑纷呈,辉煌光耀华美,招数身法,俱是快得难以想像,文渊以一敌二,连变数种从“文武七絃琴”中悟出的妙招,居然缚手缚脚,接应不暇,心中暗惊:“这两位女人的武功,并非比龙驭清、黄仲鬼为高,何以一加联手,我便施展不开身手?”

柳氏姊妹见文渊越打越是处境惟艰,两颗心跳得也越来越厉害,柳蕴青叫道:“师姐,你们别打啦!要是不小心失手害死了文令郎,那可怎生是好?”柳涵碧也叫了起来:“文令郎,你快想措施逃啊,啊呀!秦师姐,你……你又伤到文令郎了,别那么认真啊!”柳蕴青道:“没有,没有!文令郎没再给秦师姐伤着了,肩上那伤是先前就受了的……啊,糟糕!文令郎,小心背后!你……你没事么?”柳涵碧道:“啊唷,好险,没有砍到。掌门师姐,你脱手太狠了啦!你这样脱手,万一真砍着了,谁也活不了啊!”

两女在一旁不停惊呼急叫,搓手顿足,神情之急切,倒似比缠斗之中的三人越发紧张万分,言语之中,却是偏向文渊。呼延凤挥出右翼,着着进逼,一边骂道:“你们清静点,大叫小叫的做什么?”

柳涵碧道:“掌门师姐,他又不是坏人,你下手别这么厉害啊。”柳蕴青也道:“是啊是啊,秦师姐,你不也以为文令郎挺好的吗?”柳涵碧道:“就是说啊!”柳蕴青道:“那尚有什么好打的,赶忙停手,各人成了好朋侪,岂不是好?”

柳涵碧道:“好是好啊,可是在打架的又不是我们两个,我们又没动手,自然也不能停手,要停手,得让掌门师姐、秦师姐、文令郎停手才成。”柳蕴青道:“这个就为难了,有什么措施?”柳涵碧一歪头,想了一想,道:“我们去帮文令郎,他打赢了,各人就不必打啦。”柳蕴青道:“那我们不是也要脱手了么?这不是越打人越多了?我们打得过师姐么?”

柳涵碧又想了一想,突然面露喜色,道:“有啦,有啦!”低声在柳蕴青耳边说了些话。柳蕴青听了,喜道:“奇策,好措施,了不起!你说这法子成么?”

她一连三个词语大大赞成,最后一句话却又大大存疑。柳涵碧道:“虽然成了,来罢!”两女一齐纵身而出,抢入战圈,身法奇巧,犹如两只小小鸟儿,虽不及呼延凤、秦盼影姿态曼妙,却也敏捷机伶,穿插于三人之间,四手各成三指相聚之状,脱手密如雨点,招招点向文渊穴道。

文渊应付呼延凤、秦盼影,已大感吃不用,眼见这对镜里翡翠也来加入,招数亦自精妙,马上吃了一惊,叫道:“云霄派认真不讲原理么?”柳涵碧叫道:“文令郎,你别急,我们是来帮你的啊。”说话之时,指掌并出,柳蕴青的招数也是一模一样,掌若羽拂,指如喙点,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劲力比秦盼影弱得多,却十分刁钻奇异,认真防不胜防。

四女分成两对,招数相辅相成,攻守均是严密无比,文渊竭尽全力拆解对方招数,几无还击余地。他以一敌四,实在太过倒霉,方始格开秦盼影软剑,又需避让金翅刀,忽觉背心一麻,已被柳涵碧、柳蕴青打中背后大穴,随着颈后一震,亦已中招,登时头晕眼花,脚下一跌,几欲昏去。他突然怒从心起,心道:“你们云霄派未免欺人太甚!我不愿多做争斗,你们却来强逼,这是什么原理?”他怒气填赝之下,一剑刺出,竟是全力施为,剑刃上真力充盈,剑风破空,飒飒而鸣。这一击“指南剑”威力极强,直指呼延凤,呼延凤斗篷急收,挥挡身前,两相交击,剑刃深陷斗篷,其势不衰,正中呼延凤小肮。

文渊一剑刺出,蓦然大惊:“欠好!这一剑岂不刺死了她?”想要收剑,已然不及,“噹”地一响,却未刺入呼延凤体内。文渊一怔,登时了然,是被斗篷中的金翅刀挡下了剑尖。

他这一剑使足了全力,背门破绽大露,又中了不知是秦盼影照旧柳氏姊妹的一指,再也驻足不定,眼前一黑。昏昏沉沉之际,只听身旁惊呼怒喝之声响起,又是几声兵刃交击之声,随着内息一乱,什么也听不见了。

昏厥之中,文渊似乎腾云驾雾,身子轻若无物,不知飘往何方。过了良久,似乎停了下来,身体却仍毫无感受。

晕去许久,文渊忽觉肩上、背上、胸前传来阵阵柔嫩的触感,极是舒服,真气一点一滴送了过来,穴道一一解开,神智逐渐清醒。一睁开眼睛,眼前枝繁叶茂,都是树木,几只手正在他胸前“神封”、“步郎”,胸腹之间“石关”、“商曲”诸穴之上推宫过血。一看之下,身旁左右却是柳涵碧、柳蕴青姊妹两人,见他醒来,同时面露喜色,柳涵碧叫道:“文令郎,你醒啦!”柳蕴青道:“文令郎,以为怎么样?伤口会痛么?”

文渊呆了一呆,道:“我没事。”想要坐起身来,却觉全身酸软,难以移动,只能委曲稍稍转动脖子,却见四周都是柴枝花卉所围成,架在一株大树枝枒之间,便似鸟儿所筑之巢。四下林深树密,仍是一座林子之中。他上身衣衫已经被脱去,铺在自己身下,上身几处伤口都已包紮得十分妥善,微有清凉之意,想是已敷了伤药。柳氏姊妹分坐自己左右,两双小手在他身上推拿,正试着给他解开穴道。

柳氏姊妹见他脸上有茫然之色,相互眨了眨眼,柳蕴青朝他笑道:“文令郎,你想通这是怎么回事了么?”文渊道:“你们带了我出来?”柳涵碧笑道:“你真智慧,一猜就中。”柳蕴青笑道:“你这么会猜,先前干嘛不猜猜我们的名字?”

文渊心下疑惑,道:“你们带我来此,是何企图?”柳涵碧一噘小嘴,道:“我们好不容易救你出来,你也不谢谢人家,脸色这么难看。”柳蕴青道:“是啊,我们好不容易把你打昏,又好不容易抢先把你捉了起来,又好不容易才从掌门师姐手下跑得开,才好不容易的把你救到这里,你这才好不容易地安然无事,真是好不容易,你多几几何也该谢我们一下吧?”

文渊此时气力不继,一番话听得晕头转向,但也大致想了个明确,道:“我一昏厥,你们就带我脱离了?”柳涵碧道:“是啊,我们想呢,要比掌门师姐离你更近,才气抢先把你捉起来。把你捉起来了,才气带你走啊。掌门师姐很生气,要打我们,还好秦师姐帮我们挡了一下,说:“师姐,别太激动,柳师妹她们也是一番盛情,别让人说我们云霄派不分是非。”,我们趁掌门师姐跟秦师姐僵着,赶忙抬着你跑到了这里。”她刻意模拟秦盼影说了句话,语音却是不像,颇为滑稽,文渊不禁一笑,道:“原来如此,可……可要多谢你们了。”心中却依然存疑,问道:“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你们不也是云霄派的么?呼延女人岂非不会处罚你们?”

柳氏姊妹睁大了眼睛,似乎十分惊讶。柳涵碧道:“怎么能不救你?你又没做错什么,掌门师姐原来就不应打你。”柳蕴青道:“若是不把你救出来,岂非看着你被掌门师姐杀掉么?”柳涵碧道:“你只是来找小我私家而已,就这样死掉,未免太冤枉了。”柳蕴青道:“如果没救你出来,掌门师姐一定杀了你,你还能在这儿跟我们说话么?”柳涵碧道:“那虽然不能啦。”

柳蕴青道:“所以我们虽然救你,有什么差池?岂非你以为我们不应救你么?”

文渊听她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一奇,道:“你们说呼延女人要杀我?”

一百三十二

柳氏姊妹听他此话,脸上又现出十分奇异的神情。柳涵碧道:“那还用说,虽然是掌门师姐要杀你啦。”柳蕴青道:“不是掌门师姐要杀你,难不成你以为是我们要杀你不成?”柳涵碧道:“如果我们想杀你,那也不会救了你出来,还给你敷药、包紮、疗伤、运气了。”柳蕴青道:“是啊是啊,我们这样帮你,你还这样怀疑人家,那……那不是太太过了么?”两人越说越是可怜,小嘴微噘,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要哭了出来。

文渊不觉啼笑皆非,道:“两位女人,我不是这意思,我那句话是在问:为什么呼延女人想杀我?”

姊妹两人同时怔了一怔,向他不住眨眼,似乎在审视什么奇异的物事。

柳涵碧手指在他胸口一点,道:“你不知道,掌门师姐很不喜欢男子的。”

柳蕴青道:“一般的男子就算了,像你这样武功厉害、长得又悦目的,掌门师姐可越发讨厌了。”

柳涵碧道:“只是武功厉害、长得悦目,那也还好,可是偏偏你又跟我们说了一大堆话,跟秦师姐也说了不少话,跟林师姐、周师姐又说了几句话,那就不得了了。”柳蕴青道:“跟我们尚有秦师姐、林师姐、周师姐说了话,实在也还算好,可是你来的时机实在太糟糕了,作乱的东宗的男门生正在跟我们捉迷藏,这些天来打得不行开交,你选在这时候来碰上我们,那是大大的不得了了。”柳涵碧道:“来的时机差池,委曲也还算好,可是你又跟掌门师姐见了面,又不赶忙溜之大吉,那真的无可怎样了。”

她两人一边继续替文渊解穴,一边轮流述说,有如单唯一人一口吻说将出来,文渊听得虽不甚了然,可是精神不佳,无力多问,只是心里暗想:“林师姐、周师姐又是谁了?嗯,或许就是客店中那两位女人了。记得呼延女人说了“东宗叛徒”,这么看来,云霄派中八成出了什么乱事。不外呼延女人一口咬定我不怀盛情,未免有欠思虑了。那东宗的叛徒,定然也是极其厉害,呼延女人才会这样审慎防范。”

他略一提气,只觉胸腹之间内息不畅,穴道内气血郁结,当下默运玄功,佐以“沧海龙吟”的秘诀运使,丹田中一股真气沛然不止,自“商曲穴”上通“石关”、“yin都”、“通谷”、“幽门”、“步廊”、“神封”、“灵墟”等肾经诸穴,经脉之中胶结窒碍之处尽数突破,酸麻之感随之消失,徐徐坐了起来,微笑道:“多谢两位女人,我没事了。”

柳涵碧、柳蕴青正运劲于指,实验给他解开穴道,忽觉他肌肤之下内气震荡,身子微微一热,疑惑之间,却见文渊已自行坐起身来,不禁吓了一跳,同时叫道:“哎呀!”文渊道:“怎么了?”

柳蕴青睁大了眼,道:“你……你怎么能动了?”文渊道:“我自己运气冲穴,也就能动了。”柳涵碧面有惊色,道:“掌门师姐的点穴手法,就是秦师姐也要花上一刻钟才解它得开,你……你……”两姊妹神情惊诧,一副不行置信的容貌。

文渊再一提气,内力运转无碍,穴道简直已解,心道:“呼延女人这点穴劲力,可没什么出奇之处哪。”可是当着两姊妹的面,也欠好这么说,当下微笑道:“或许呼延女人手下留情,没下重手。”

此言一出,柳氏姊妹一齐大摇其头。柳涵碧道:“那里有手下留情?我们刚刚帮你解穴,掌门师姐这次下手比以前只重不轻,基础一点儿也解不开。”柳蕴青道:“是啊是啊,我们累得满头大汗,你却这么轻轻松松的自己冲开了穴,这个……可不是很希奇么?”姊妹两人朝着文渊看了又看,甚是惊讶。

文渊上半身没穿衣服,被两个妙龄少女这样审察,难免不甚自在,当下取了垫在木料上的衣物,便要穿上。柳涵碧一怔,突然伸手抢过衣服,道:“等一下,让我们看一下嘛。”文渊闻言愕然,道:“看什么?”柳蕴青道:“我们第一次看男子的身体,不能让我们看久一点吗?”

这话令文渊一阵困窘,心道:“这算什么原理?”手一伸,便即拿回衣服,道:“不行不行,这不妥当。”柳蕴青道:“为什么?”文渊道:“男女有别,随意赤身露体,自然不妥。”柳涵碧秀眉微蹙,一根手指轻轻点着面颊,似乎十分疑惑,默然沉静一阵,道:“我就是不懂,掌门师姐说不行以给男子看自己的身体,你也这样说。”柳蕴青道:“我们也看过掌门师姐的**啊。给男子看到身体,到底会怎么样?你给我们看了身体,又会怎么样?”

文渊一时难以回覆,支支吾吾隧道:“这个……也不是会怎么样,只是……只是……”要解释一件理所虽然的事,原来就十分为难,要跟这样两个天真少女谈起男女之事,更是难以启齿。正当此时,忽见一个紫影飘上树来,说道:

“涵碧、蕴青,你们又厮闹了?”来人身法轻盈,人美如玉,正是“天宫紫鸾”秦盼影到了。

柳蕴青道:“我们哪有厮闹?”柳涵碧道:“我们只是在问文令郎,为什么男子不能看女人的身体,女人也不能看男子的身体而已。”秦盼影面颊微红,双手在姊妹两人头上拍了一下,低声道:“够了,别给人看笑话。”

一见文渊上身裸露,脸上又是一红,轻轻别过头去。文渊耳后一热,急遽穿上衣服。

秦盼影见他穿着妥当,微一躬身,道:“文令郎,这两位柳师妹不谙世事,若有冒犯,请多包容。”文渊还礼道:“好说。”

秦盼影道:“敝派适逢大敌,掌门师姐因而对文令郎有所误会,小女子至感歉仄,必会起劲向师姐解释。日后若再相见,也免去一番纷争。”文渊微笑道:

“多谢女人。”秦盼影微微一笑,道:“掌门师姐此时正在随处追查令郎下落,只怕转眼便至。柳师妹,我们先回去绊住师姐。”

柳蕴青噘嘴道:“秦师姐,我们都还没跟他说几句话呢,你就要我们回去了?”

柳涵碧也道:“掌门师姐有你劝着就够了嘛,人家还想留着呢。”

秦盼影皱眉道:“不要使小性子了,要是再给掌门师姐找来这里,可逃不了第二次。”朝文渊一拱手,道:“文令郎,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拉着柳氏姊妹,直跃下树,紫影飘扬,牵着两姊妹掠地而去。

三女急遽而去,树上木巢中便剩下文渊一人。文渊心道:“今天这番遭遇,虽然来得莫名其妙,却也长了见识。巾帼庄石庄主已是女流中的能手,这位呼延女人的武艺却越发狠辣几分。当日我跟小茵过招,也只不外伤了手腕,呼延女人下手之重,可也不比小茵差了。虽说最后是四人攻我一人,究竟也是了不起的武功,武林之中,确是奇人辈出。”转念一想:“不止呼延女人,那两位柳女人也是大大的奇人,只不外奇处不在武功而已。”

他稍加伸展肢体,意料外伤不重,便拿了摆在一旁的长剑,纵身下树,心想:“刚刚秦女人言道,呼延女人正在四下搜查,那么我也该离这儿远些才是,省得横生枝节,又要大斗一场。”当下朝着秦盼影等离去的相反偏向走去,心中所想,又已回到寻找紫缘等人的心思。

以后一连数日,文渊仍是随处探询,希望能寻得一些蛛丝马迹。三女都是容貌超群,若有人见过了,决计没有全无印象之理,可是偏偏探不到丝毫线索。他空自忖量,也是无计可施。

这天黄昏时分,文渊来到一处市集,见天色已暗,便寻了客栈投宿,向店伴索房时,顺便又向掌柜探问了三女下落。那掌柜摇头道:“没见过的,要是真有三个仙颜女人一起惠临小店,我虽然老眼昏花,也不至于漏了已往。”文渊好生失望,深深叹了口吻,只觉无精打采,正要随店伴到房间去,忽听店中一桌客人传出轻声冷笑。

文渊略一凝思,听得那桌有人低声说话,道:“这穷酸秀才失心疯了,居然在这儿探询仙颜女人。周遭百里之内的尤物儿,尚有哪个没在咱们主子的礼单上?”

这句话声音极轻,若非文渊内功造诣特殊,那是一个字也听不到的。文渊心下一凛,心道:“那是什么意思?”转头一望,见那桌共有四人,都是三四十岁的男子,说话的是一个秃头瘦子,眼神中显得甚是狡诈。旁边一人见文渊瞧向这里,伸肘轻轻一撞那瘦子,双目一瞪,骂道:“***臭小子,看什么?”

文渊转过头去,假作惊惶,便随店伴上楼看房。到了房中,文渊问道:“楼下那四位客人,也投宿贵店么?”那店伴道:“是啊。这几人强凶犷悍,小相公,你可别惹他们得好。”文渊微微一笑,心中盘算:“那人说的“礼单”是怎么回事?以人为礼?这事可透着点邪门,该探上一探。”随口问了四人房间所在,便打发店伴出去。

当夜文渊并不入眠,只是坐着运气吐纳。待得时近子夜,文渊悄悄步出房去,到了那四人房前,手按门板,暗吐柔劲,将木闩轻轻震断,推门入房。那四人中已有三人熟睡,一人却正在房里彷徨踱步,即是那秃头瘦子,忽见文渊突入,吃了一惊,叫道:“你……”

但听“呼”地一声,文渊抢上前去,衣袖拂出,甩在那瘦子面门,柔力所至,将他打得一阵晕眩,一个“你”字语音像烟火般散开,便没了声息,软软瘫倒在地,虽未受伤,一时却不得醒。文渊身形游走,将睡梦中的三人一一点了穴道,防他们醒来突袭,接着点明烛火,火光一照,便见桌上放着一叠纸笺。

文渊拿起一看,见上面写着一行金字“夺香宴礼单”,下面又有一行较小的金字,写着“罪恶渊薮四非人”。文渊疑惑愈甚,将纸笺一张张掀开来看,但见第一张上写着“余姚贺家么女贺如兰”几个红字,第二张写着“括苍派掌门夫人燕翠”,第三张写的是“淮河帮苏萍”,一张张都是女子名字,有些在字首点了个红色小点,或是在字旁注有“上品”、“完璧”等小字。

文渊惊疑不定,隐隐以为有些差池,心想:“这是什么礼单?为什么写的都是女子的名字?“夺香宴”?”再往下翻,写的赫然是“云霄派西宗百灵鸟白月翎”。文渊心道:“云霄派西宗,那是呼延女人她们的同门了。”

心中疑惑愈甚,一张张翻下去,到了最后一张,文渊一看之下,身子蓦然一震,如有一个大铁鎚重重击在胸口,忽感说不出的畏惧。

这最后一张纸笺上只写了两个字,却比前面十余张还要令他震惊万倍,乃是殷红如血的两个字“紫缘”。

一百三十三

乍见紫缘的名字书写在这诡异的礼单上,文渊心头惊诧之余,情不自禁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畏惧,心里只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紫缘……为什么会有紫缘的名字?”

他呆呆地站在当地,突然“啪”地一声,把礼单拍在桌上,手一伸,抓住倒在地上那秃子,用力一摇,内力震去,叫道:“起来,起来!”实在他不必高声呼喝,那秃子也已被他震醒。

文渊拔剑出鞘,“刷”地一回,剑锋架在那秃子脖子上,高声叫道:“这夺香宴是什么工具?这份礼单,是什么意思?你从实说来,我不害你性命。”那秃子武功远不及文渊,虽然醒来,却是满身乏力,毫无反抗之力。但他性子甚是悍恶,虽然命悬人手,竟不恐惧,只是冷笑一声,说道:“你敢杀我么?老子是“罪恶渊薮”的人!你惹得起寇大爷、云二爷、莫四爷么?你……”

文渊不待他啰唆,抓住他肩头的左手用力一震,那秃子登觉骨骼爆响,疼痛难当,只怕一副骨头便要散了架,登时杀猪般叫了起来。文渊喝道:“你说不说?”

那秃子实在痛得受不了,连声叫道:“说,说!”文渊便即收了内力,左手却仍抓在他肩膀上,叫道:“那就快说!”

那秃子狠狠瞪了文渊一眼,道:“这夺香宴,是咱们寇大爷跟另外两个大能手办起来的,你岂非不知道?这份礼单,就是咱们要在宴上用来玩的娘儿们。嘿嘿,你这小子气成这样,是不是看到你相好的被记在这上面了?”

这几字如轰轰雷响,文渊马上呆住了,竟然全无反映。那秃子见他神情惊惶,并无凶狠之色,胆子登时大了,越发说得口沫横飞:“这些娘儿个个都是上等货色,云二爷早就忍不住,这几天一口吻就干了六七个,有几个‘完璧’都得划掉了。***,你这小子最好及早放了老子,否则云二爷等会儿回来,瞧他老人家不要了你的狗命……”

忽地文渊左手一甩,那秃子一个身躯直飞出去,“砰”地撞在墙上,又已晕去。文渊悄悄地拿起礼单,收入怀中,身子情不自禁地微微哆嗦,深深呼吸几下,喃喃隧道:“是么?”右手长剑回鞘,衣袖一振,转身望向窗外,自言自语道:“紫缘,我说要掩护你,就一定要做到。”

他听闻紫缘落在这样一群人手中,心中恼怒恐慌达于极点,反而完全岑寂了下来,不如初时那样气急松弛。文渊坐在一张椅上,悄悄期待那云二爷回来,心想:“‘罪恶渊薮’?既然你们摆明晰说是罪人恶人,我也不必客套。要是你们动了紫缘,我把你们诛灭殆尽。”可是倘若紫缘认真受了汙辱,纵然杀尽凶徒,又能如何?想到这里,文渊只觉心中一片寒意,不敢再想,用力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楼下隐隐约约传来了细微的女子悲鸣声,陪同着沙沙之声,如枯叶过地,迅速往楼上而来。文渊心中一凛,知道是那云二爷来了,且还带着一个女子。呀地一声,门板打开,一个身子被丢了进来,摔在地上,滚了几下,发出痛楚的哭音,手脚微微抽搐,竟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女子。

她头发披散,满面泪痕,全身衣物都是裂痕,泰半已被撕烂,裙子更已被撕成条条碎布,双腿根部及私秘之处都是白污水液,带着一丝血红,徐徐流动,气氛yin靡之中,带着几分可怖。

这女子容貌甚美,可是如此情状,实是太过淒惨,文渊心中一震,站起身来。

正想上前,一个秃顶长鬚的矮瘦老头已走了进来,一手拉着裤裆,一手握着胯下rou棒,前端点点浓稠白浊,面露yin笑,显然就是对那女子施暴之人。瞧他这副容貌,先前竟是一边走,一边奸yin那少女。那老头见到文渊,脸色一变,道:

“小子,你是谁?”说话之时,后面又随着走进一其中年男子,双眼瞇起,险些成了一条线,脸色微黑,留着一丛黑鬚,左手拿持着一本厚重书册,见到文渊,眼睛微微一睁,又瞇了起来。

文渊神色如常,道:“在下文渊,哪一位是云二爷?”那老头前后搓动yang具,道:“爷爷我即是云很是。小子,你来这儿,想抢爷爷我的女人么?”他对文渊竟似绝不在意,并不穿好裤子,那rou棒被他前后快速套弄几下,喷出了几点阳精,正好落在那少女左眼上。那少女犹如失魂崎岖潦倒,只是瘫在地上哭泣,这时眼睛被洒到,也不去揉,仍是不住饮泣,上下睫毛之间黏搭搭的。

文渊见他如此凌辱一个女子,心中霎时恼怒难以名状,上前一步,蹲下身去,道:“女人……”

那少女突然惊叫一声,仓皇翻身,双手在地上乱撑,向后躲了开去,尖声叫道:“不要,不要!你……你别过来!”她在云很是蹂躏之下,早已精疲力竭,此时逃避文渊,也无几多气力,身子挪开些许,便气喘连连,不住呜咽。

文渊蓦然心中一痛,心道:“紫缘也曾这样恐慌,那是我亲眼眼见的。这些恶贼!”蓦然站起,长剑出鞘,直指云很是胸膛,喝道:“你把紫缘带到那里去了?”

云很是眼光一闪,随即漫不在乎地笑道:“紫缘?嘿嘿,呵呵,那可真是个罕有的尤物儿,已经被咱们老大看中,是夺香宴上最美妙的贺礼。你这娃儿,岂非是想来英雄救美么?”文渊心底一惊,心道:“那是谁?多数是那什么寇大爷了。要找到此人,得以后人下手。”更不打话,一剑便朝云很是刺去。

云很是嘿嘿一笑,右手拉起裤子,左手疾探而出,势夹劲风,认真快如闪电,侧身避开剑锋之余,左掌已劈向文渊胸膛。他左掌已然奇快,不意掌力未及文渊之体,右掌又已飞快劈出,于避开剑刃、拉好衣裤之际仍能后发先至,行动简直不行思议。

文渊见他这一手武功高得出奇,心中凛然,长剑突然兜了回来,削向云很是颈侧,方位之奇,越发想也难以想像。这一剑蕴含“风雷引”曲意,出极险极奇之招,云很是若是不加反抗,掌力劈中文渊之前,自己反会先受致命重伤。云很是应变快绝,身子一矮,剑锋已在他头顶扫过,顺势一扑,双手抓向文渊脚踝,要将他脚骨捏碎。文渊纵身微跃,身子弓下,剑刃随着急转直下,直刺云很是后心。云很是骂道:“小兔崽子!”双手一落空,便在地上一撑,身子蓦然倒立过来,两脚向上一踢,一脚踢在剑锋侧面,将剑身震飞开去,另一脚却暗含后劲,一只鞋子飞了上去,眼看要打在文渊胸口。

文渊没推测有此一着,受惊之下,左手一圈一拨,手法柔巧,将这贯注刚猛内劲的鞋子力道带斜,酿成飞向那黑脸男子,身子一转,轻轻落地。

那男子左手书册一挥,随手将鞋子打在地上,微笑道:“云二哥,你这一招稀奇离奇,居然对这位小兄弟不管用,惋惜啊。”文渊和云很是连拆数招,已知他武功奇高,实是胜己一筹,适才拨开他的飞鞋,手上兀自发麻,可见这份内力非同小可。那黑脸男子正面打落鞋子,轻描淡写,内功自也特殊。面临两个强敌,文渊不敢大意,双掌一立,凝思备战,心道:“不收拾这云老儿,无法找到紫缘。我从文武七絃琴上练来的功夫,可不见得输给了你!”

那受到奸污的女子神情凝滞地望着房中战况,见到文渊长剑脱手,落在一旁,突然飞扑已往,拾起长剑,剑尖指着云很是,哭着叫道:“云很是,你……你这恶魔!”云很是斜眼望了那少女一眼,狞笑道:“拿着剑干什么?想杀我么?你姊姊武功比你高得多,还不是被老汉干得死在床上。嘿嘿,你可比她够味多了,没开苞的闺女就是纷歧样,又紧又嫩,舒服得要命。来啊,你要是伤得了老汉,爷爷我以后天天多干你几回当奖励。”说着连声怪笑,声音之尖细难听,直令人毛骨悚然。

那少女身子簌蔌发抖,泪水断线珍珠般流下,突然哭叫道:“姊姊,姊姊!”

长剑一回,横过颈中,纤细的脖子洒出一大片血红,洒在体无完肤的肌肤上,脚下一跌,身子倾倒而下,扑在地上,登时成了一片血泊。文渊一惊,待要阻止,却已不及,冲上前去俯身检察,见她伤口极深,已然无救,芳魂就此逝去。她双目圆睁,虽已死去,泪水依然徐徐流下,实是死不瞑目。

云很是笑道:“惋惜,惋惜,这小女娃身体娇嫩,原来可以多玩几天,让老汉手下那群孩儿也干个过瘾。既然就这么死了,只好拿去喂给猫儿狗儿。太惋惜了,真是惋惜!”他连说四个惋惜,神情却颇为欢愉,似乎这少女自刎而死乃是一幕精采好戏,看得津津有味。那黑脸男子也微笑道:“我才刚给她写好生死簿,今日必死无疑,你瞧,可不是准确得很?”云很是道:“你这狗屁判官,碰上狗屎运而已,岂非认真次次都准?”

文渊拿起长剑,见到剑刃上鲜血滴滴落下,心中对云很是越发痛恨,心道:“这老贼邪恶不堪,简直没有人性!”站起身来,指着云很是怒骂道:“云很是,你这样逼死一个少女,岂非不以为可耻么?如你这般行径,应当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

云很是转头向那黑脸男子道:“姓裴的,那小子说的是什么意思?”那裴姓男子微笑道:“这几句是诗经小雅中一篇‘巷伯’的句子,乃是对奸邪之辈深恶痛绝,骂你应当被丢给虎豹虎豹吞食。豺虎不屑吃你,则该丢到极北之处去。极北之地嫌你下流肮脏,容不下你,该让上天惩治你的罪恶。骂得好啊!”

向来温文儒雅的文渊,原来再怎么样也不会以这等猛烈言语骂人,可是他因紫缘的不幸遭遇,对奸yin之行极为愤慨,眼见云很是如此残忍无耻,再也无法忍耐,马上愤声而骂。

云很是肚子里料子有限,压根儿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听了那男子解释,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老汉身在‘罪恶渊薮’,要是不被你们骂得狗血淋头,怎么显得出我‘四非人’的罪恶滔天?妙极,妙极!你这小子胆子不小,夺香宴上,老汉非把你的小情人干成荡妇yin娃不行。”

忽听一个冷峭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开什么玩笑?你们这四个武林罪人,该不会也想来跟我抢第十八层地狱住?嘿嘿,云很是,你这句话我听得挺不入耳,又骂到了我家小妹,你认真这么急着找死,想抢先下地狱不成?”

说话声中,一个青衫男子大步走进房中,丝毫无视站在门边的黑脸男子,嘴角微带冷笑。身后一个劲装竣事的女子随着走进,神情却不若他这样轻松自在,英气飞扬的脸上显得甚为紧绷。

文渊一怔,道:“慕容兄,蓝女人!”

云很是睨了那青年一眼,道:“我道是谁呢,是你这个慕容小表!”慕容修冷笑几声,手指弹了弹剑柄,道:“你不叫我大慕容,那是你不知好歹了。云老头,你今天走运了,本大爷正盛情情奇佳,就慷慨大方地送你一程,直达十七层地狱如何?文渊小子,你说这够不够大方了?”

一百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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