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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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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

一个喽啰被吹得心里发毛,道:“三大王,这地方yin森得紧,咱们不如先脱离这儿。”郭得贵虽是惊疑不定,却也不愿在手下之前失了体面,高声道:“呸!不外是几只贼鸟叫了几下,起了阵凉风,又算得什么?都在这山里过了两天了,又有发生什么事了?要是下了山去,遇着官兵搜捕,岂不是多费手脚?怕什么,都跟我来!”提了双鎚,反往yin风吹来的偏向走去。

众喽啰不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跟已往。赵婉雁被其中二人抓着手臂,一同押去,心里说不出的恐惧。满山禽鸟依然鸣叫不休。

走出十几丈远,夜幕之中,依稀可辨前头是一处峡谷,风势由此而来。

郭得贵见那峡谷一边山壁上有个漆黑之处,仔细一看,却是个天然生成的山洞,心中一喜,道:“妙极!咱们通常就藏在这个洞里,可不必受风吹雨打之苦了。”转头一看赵婉雁,见她一双清澄的眼中充满惧意,身子微微哆嗦,娇弱不堪,心中邪念又生,叫道:“先把这妞儿押到洞里,让她跑也跑不掉。这小妞是赵廷瑞那老贼的女儿,待我将她好好整治之后,列位弟兄见者有份,尽避享受,出一出赵老贼给咱们受的鸟气。”群贼高声呼叫,个个兴奋之极。捉住赵婉雁的两人如饥似渴,便拉着赵婉雁往窟窿已往。

赵婉雁虽知挣扎也是徒劳无功,可是仍然拼命反抗,哀声道:“郭寨主,请……请你别这样,当日向年迈和你动手,也没有为难你啊……”郭得贵那里肯听,嘿嘿嘿yin笑几声。

两名盗贼捉着赵婉雁走到洞口,陡觉一团冷森森的冷气扑面而来,三人都是身子一抖,打了个寒战。那两名喽啰叫道:“三大王,这洞口离奇,有股冷气,冻得厉害!”

郭得贵正自想着赵婉雁的**会是何等娇艳诱人,忽遭打扰,甚是不耐,骂道:“乱说八道什么,快进去!”两贼大眼瞪小眼,只得架着赵婉雁走进山洞,一人举着火炬,火光照耀下,见那山洞高约二丈,深约四五丈,往左拐了个弯。

一人摸了摸赵婉雁的下巴,笑道:“这地方不错,小妞儿叫起来定是加倍的爽耳。”

另一人道:“惋惜又得给三大王先玩,他总是把娃儿身上弄得油腻腻的,干起来不大舒服。”先前那人心念一动,yin笑道:“不能在三大王之前上这个小妞,先摸几把也好。”说着手一伸,便往赵婉雁大腿摸去。

赵婉雁惊叫一声,向旁一退,后面另一人却趁势拉住她,从后头往她胸口抓去,随手将火炬搁在地上,两人各自捉住赵婉雁的手脚,将她按倒在地,四只手争先恐后地往她身体各处侵略。赵婉雁急叫道:“不要……不要……”泪珠散落之际,依然无法遏止两人邪行,一只手已然在她乳前揉搓,yin邪的笑声萦绕洞中。

突然之间,一道冷气从左边洞道拐弯直冲出来,飒地一声,火炬立时熄灭,洞中一片漆黑。这冷气认真冰寒彻骨,一时之间,三人只觉全身血液似乎都结成了冰,牙关格格作响。两贼大为惊惧,均觉这无端而来的冷气实在太过诡异,忙乱之中,正待起身,忽听洞中左侧一个声音说道:“通通滚出去。”这语调奇冷奇淡,说出口来,犹如一条拉直的钢线,毫无情感,竟不似人之声调。

两贼和赵婉雁听得洞中突然有人作声,又是这等诡谲yin冷,受惊之余,无不骇然失色。一阵凉风随着卷来,似乎三魂七魄也被这阵鬼气森森的怪风引带而去。

两名喽啰惊声大叫,竟掉臂赵婉雁,连滚带爬地逃出洞外,叫道:“有鬼,有鬼!”

郭得贵见洞中火光突熄,正自希奇,接着见到两人狼狈而出,口中呼叫有鬼,心中一跳,道:“鬼?”一名喽啰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叫道:“三……三……三大王,洞……洞洞……洞里有鬼啊!”另一人猛点其头,却是吓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郭得贵见了两人的惊惶神色,心中悄悄发毛,暗道:“岂非洞中真有什么鬼魅,才起这样的怪风?管他娘,总得先把那妞儿抓了出来。”当下带着众喽啰上前,要往洞中探去。

赵婉雁一人被留在洞中,险些伸手不见五指,惊魂未定,暗道:“这些恶人怕成这样,岂非……岂非真有鬼魅?那声音……真也不像人的说话啊。”一时之间,不知该庆幸暂时免于遭受侮辱,照旧忧心洞里鬼魅的可怖。便在此时,那声音又道:“不想死,就快滚出去。”

赵婉雁听着这冷若铁石的寥寥数字,心底一股寒意直升上来,强忍惧意,颤声说道:“你……你是人照旧鬼?”那声音这次只吐出一个字,说道:“鬼。”

赵婉雁胆子本小,一听此字,身子一震,吓得险些惊叫出来,但随即想到:“世上真会有鬼认可自己是鬼么?”但她究竟从没见过鬼,倒也难以置喙,心中反而定了不少,暗道:“就算是鬼好啦,可是他似乎还不大凶恶。我要是出去,定会给那些人捉住,与其失了贞节,还不如冒险跟鬼打交道。”

她这是绝望之中的异想天开,全没顾及这“鬼”的想法,当下低声道:“鬼……鬼先生,你让我在这里躲一下好吗?外面有一群恶人,他们……他们要捉我。”

那声音说道:“那些人是谁?”赵婉雁轻声道:“是……是白虎寨的三寨主,他姓郭。”那声音默然沉静一阵,道:“你过来。”赵婉雁听他说话依然全无生意,虽然令人畏惧,可是似乎并无侵犯之意,当下兴起勇气,摸着洞壁走到左边弯洞。

漆黑之中,瞧不见任何事物,她不知该往哪边说话,只得道:“鬼先生,你在那里?”

话才出口,一道火光隐隐照来,却是郭得贵带人进来查探。赵婉雁藉着火光,瞄到身旁一个影子,正待转头相视,忽听呼地一声,赵婉雁只觉身边扫过一片冷气,火光立灭,只听得群贼惊声叫嚷,四下又归於漆黑。

忽听几下极重的脚步声,正是郭得贵大着胆子走了过来。他双鎚交击,一声砰然巨响在洞中回荡不去,趁着这股威风凛凛叫道:“什么妖妖怪魅,快快现形,看老子一鎚把你……”把你如何,尚未交接明确,赵婉雁忽觉一股吸力将自己凭空扯退,耳听一股劲风刷然而过,其声如撕布帛,接着即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几声极重的铿啷之声,紧随着又成了一片恐惧惊叫。

赵婉雁不知所以,正自茫然,忽听那声音在耳畔响起,冷冷隧道:“郭得贵,这招不会要你的命,快快滚了出去。要是你们再来扰我,一个个都杀了。”群盗听了,无不心惊胆颤,哄闹成了一团,扶着郭得贵落荒而逃。

赵婉雁呆了片晌,待得惊觉群贼已然逃遁,心里一松,支持不住,倚着洞壁徐徐坐倒。那声音也不再作声。赵婉雁心神稍稳,暗道:“他似乎不是鬼啊,鬼应当是一下子勾走人的灵魂,怎么也会像向年迈他们那样,有什么武功招式吗?”

她怔怔地出了会儿神,低声道:“谢谢你帮了我,你……你应该不是鬼罢?”

那声音冷冰冰隧道:“我是鬼。”赵婉雁听他仍说自己是鬼,难免照旧颇为畏惧,轻声道:“可是……可是你能这样跟我说话,是不太像……不太像鬼啊。你……你是什么样的鬼?”她这话出口,那声音便停了话。过了片晌,那声音说道:“整个武林只有我一个鬼,黄仲鬼。”

一百二十二

洞中之人,正是皇陵派中仅次於龙驭清的能手,明孝陵守陵使黄仲鬼。

他自巾帼庄一战为慕容修、向扬、文渊三人联手击退,更中了文渊一剑,创伤极钜,退走之后,并不回京城覆命,独自来到山中疗伤。他所修练的太yin真气,乃是一门极其诡变犷悍的内家功夫,攻敌护身,威力均是奇大,却有一样倒霉之处,易于调治内伤,但一受外伤,却反较凡人难以痊癒,只是黄仲鬼内外兼修,通常险些无战不胜,偶受外伤,也甚轻微,唯有此次受创过头,不得不觅地藏身休养。

赵婉雁不常与向扬谈到武林中事,对皇陵派所知也不多,不知黄仲鬼是何等人物,听他这么说,心中马上松了一口吻,微笑道:“原来你也是江湖人物,那么就不是鬼啦。”此时周遭已不若先前yin冷,可是一片漆黑,赵婉雁颇感不安,低声道:“黄先生,我可以焚烧么?”黄仲鬼道:“点。”断音精练,似乎一个字也不想多说。赵婉雁取出火石,摸黑把郭得贵等人抛下的几根火炬堆在一起,点着了火。

火光一起,洞中冷气突然大盛,火头为之一暗,似乎随时都要熄灭。火光虽是明灭不定,但赵婉雁心里总算是踏实不少,侧头一看,见黄仲鬼端坐洞中,脸色yin沉,眼神中空空荡荡,全身染着一股灰气,直如石雕冰像,不带生人气息。

赵婉雁一见之下,心中打了个突,心道:“这人认真还在世么?他若坚称自己是鬼,只怕我也信了。”

黄仲鬼眼光注视赵婉雁,道:“你孤身一人,夜走深山,所为何来?”

赵婉雁听他这几句质问,虽是冷冷的不带扬顿,但似乎不含恶意,当下低声道:“我……我原来是住在山下村子里,可是今晚这些盗贼打了过来,才逃到这里来的。”黄仲鬼听了,默然沉静片晌,又听他道:“你的样貌衣着,不会是农家村女。你是何人?”

赵婉雁不愿透露郡主身分,却又不知如何应对,怯怯地犹豫片晌,才道:“实在,我……我是……是从家里出来找人的。”她说这话之时,悄悄低下了头,怕羞带怯,欠盛情思对着黄仲鬼说出,举止神态,全是小泵娘的娇柔容貌。黄仲鬼道:“找什么人?”赵婉雁脸上一红,说不出口。

黄仲鬼见她不答,突然右臂一伸,掌中虚抓,内力所至,赵婉雁身不由主地向前一倾,突觉手腕一紧,左腕已被黄仲鬼五指扣住,不禁惊叫道:“啊……你……你干什么?”黄仲鬼一言不发,霎时之间,一股冷气自黄仲鬼手中直透过来,赵婉雁满身一颤,冻得瑟瑟发抖,只觉天旋地转,脑中一阵模糊,身子徐徐软倒。

黄仲鬼原是要探她内力虚实,没想到她丝绝不会武艺,身体又这般柔弱,一试便晕了已往。他收回冷气,再运内力,赵婉雁嘤咛一声,神智逐步清醒过来,勉力撑起身子,倚着洞壁,犹自冷得发抖,紧张地看着黄仲鬼,神情忙乱,低声道:“你……你……”

黄仲鬼道:“我试一试你的武功而已。你不会武功?”赵婉雁怔怔地摇了摇头,缩着身体,心里甚是畏惧,轻声道:“我不会武功的。”黄仲鬼向她瞧了一会儿,道:“向年总是谁?”

赵婉雁一愕,随即想到:“想必是他听到我跟郭得贵说的话了。”思及向扬,赵婉雁惧意稍减,心中油然升起幸福之感,低声道:“向年迈,他……我就是要去找他啊。”黄仲鬼道:“他的武功,相当厉害?”赵婉雁微笑道:“我不懂这些,也说不上来,可是我以为是罢。”

黄仲鬼眼神微一闪动,道:“这小我私家的名字,叫什么?”赵婉雁耳根微热,迟疑不说。黄仲鬼道:“这人姓向,是不是叫做向扬?”

赵婉雁乍闻此言,大吃一惊,叫道:“啊,你……你怎么会知道?你认识向年迈?”黄仲鬼道:“认识。”赵婉雁心中怦然,面浮红晕,窘得不知说些什么,心道:“他认识向年迈,那……是向年迈的朋侪吗?可是向年迈从来没跟我说过他啊。他肯伸出援手救我,应该也不是坏人,可是,可是……他到底是什么人?”

黄仲鬼探知赵婉雁将去寻找向扬,心中却尚有主意,道:“你说要找向扬,到那里去找?”赵婉雁心头正乱成一团,呆了一呆,才低声道:“我们有约了地方,在那里晤面的,只是……只是不知道他在不在。”黄仲鬼道:“你是他的妻子?”赵婉雁心中一跳,羞得粉脸通红,轻声道:“还……还不是……”

片晌之间,黄仲鬼心中转过了几个念头,道:“你既然不会武功,这一路上若遇匪徒,未必能再转败为功。”赵婉雁低声道:“我知道,可是……那也没措施啊,我非去见向年迈不行。”黄仲鬼道:“你留在这里,等我疗伤两日,我送你去跟那向扬相见,如何?”

赵婉雁一怔,道:“你……你送我去找向年迈?”黄仲鬼道:“不错。”赵婉雁仍是不敢相信,道:“这……这没有理由啊。”黄仲鬼道:“我原来在此疗伤一毕,便要去找向扬,并非因你之故。”赵婉雁听着,只觉不行思议,道:“你找向年迈要做什么?”黄仲鬼道:“我自有我的事。”

赵婉雁悄悄端详黄仲鬼,不知该否信任于他,心里犹豫不决,低声道:“可……可是……我一个女儿家,怎能……跟你同行……”黄仲鬼道:“无须忧虑,你只要在此等我两天,待我伤癒,自行启航即是。一路上我不会现身,只是漆黑随你前去,无人知觉,你便如一人独行一般。”

赵婉雁虽不知黄仲鬼的身分,但见他轻易逐退郭得贵等人,威风凛凛特殊,意料必是武林中非同凡响的人物,又听他肯顾全自己,心中暗想:“这人如此厉害,若要对我施以胁迫,我也反抗不了。听他所言,或许确实不怀歹念,且信他一次,先见到向年迈再说。”

主意既定,赵婉雁轻轻颔首,低声道:“黄先生,你说还要在这里等两天么?”

黄仲鬼道:“不错,过得两天,便可启航。”赵婉雁稍一沉吟,轻声道:“好吧,我……我就等着,到时候一定要走了喔。”黄仲鬼道:“很好,两天之后上路,我保你一路平安无事。”手掌轻扬,一股冷气送出,火焰顿灭,洞中又是漆黑一片。只听黄仲鬼道:“睡罢。”便不再作声。

赵婉雁见他再无消息,定下心来静听,洞中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恰似黑漆黑只有自己一人,黄仲鬼已凭空消失一般。

她生来怕羞,原来无论如何,难以允许与一个生疏男子同行,可是黄仲鬼自始至终,说话举止实无生气,冷得如铁如石,赵婉雁只觉此人十分诡异,倒不如何倾轧,心道:“这人为什么会这样?世上真有这样的人么?他……他实在不像活在人间啊。”一时之间,赵婉雁忽起恻隐之意,以为这个毫无生息的人心中,定然失去了许多工具,空朴陋洞,只余躯壳,心里不禁为他感应一阵惆怅。

这一夜就此已往。越日清晨,赵婉雁睡醒过来,胸口微感郁闷,身体有些燥热。洞中光线甚微,阳光未能直接照进洞中拐弯处,但仍瞧得清周遭。但见黄仲鬼依然端规则正土地坐原处,双目紧闭,一动不动,便似冰僵化石,也不知是睡是醒。

她腹中飢饿,见洞中并无粮食,便走出洞去,左寻右找,在一棵梨树下捡了几个梨子,回到洞里,见黄仲鬼仍在盘坐,便轻声唤道:“黄先生!”

黄仲鬼睁开眼来,却不回话。赵婉雁将一个梨子递已往,轻声道:“你还没吃工具罢?”黄仲鬼却不接过,道:“我不吃工具。”又阖上了眼睛。

赵婉雁微微一怔,有些发窘,只得把梨子放在他身前,自己吃了一个。

她在山中无事可做,从早至晚,黄仲鬼什么也没吃,只是闭目端坐,赵婉雁瞧得无聊,只得随意在山中闲步,越发忖量向扬,只盼这两日赶忙已往。

这夜到了三更半夜,赵婉雁正自熟睡,突然惊醒,只觉周遭冷得厉害,有如隆冬。漆黑之中,但听黄仲鬼深深呼吸,声如朔风,几下呼吸之后,洞外传来几声枭啼,接着山中禽鸟纷纷鸣叫,一如前夜。赵婉雁置身洞中,冷得直打寒战,颤声道:“黄先生,为什么……这样冷?”

她不知黄仲鬼功属至yin,此时正以独门功法运气疗伤,却不能启齿吐言。

她裹衣瑟缩,依然奇寒难当,取出火石想要打火,不意答答答连打几下,只泛起半焚烧光,便即熄灭。赵婉雁本就体弱,此时实在禁受不住,赶忙跑出窟窿,以避冷气。

一出洞口,只觉峡谷中夜风阵阵,将冷气往下风处吹去。赵婉雁逆风走去,太yin真气无法随及,便不觉严寒。夜里秋风本有冷意,但比之洞中yin气,却是舒服不知几多倍了。

赵婉雁不敢立时回洞,心道:“先等那冷气退了再回去罢。”越往逆风处走,禽鸣声越是不显,想来未受太yin真气惊吓。

她信步来到一处林地,找了块大石坐下,抬头仰望夜空,听着远处鸟鸣喧嚣,心中蓦然一阵寥寂,幽幽地叹了口吻。

静得一阵,赵婉雁已不觉丝毫寒意,胸口却又以为有点胀热。赵婉雁微觉希奇,心道:“今天一早,也是这般感受,怎么……会这样?”心中一加念及,更觉**闷得难受。赵婉雁面颊泛红,明知深山之中人烟罕至,仍紧张地左右张望,眼见四下无人,亦不见黄仲鬼离洞前来,当下稍稍敞开衣襟,又环视四周,这才拉开衣襟,低头看去。她素来娇羞,便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常注意多看,这时检察自己的**,竟然颇为欠盛情思,脸上微微发烫。

淡淡的月光之下,**白嫩可爱,仍是两个极其漂亮的形状,因为心情有些紧张,樱红的ru头似欲挺立。

山间凉风习习,吹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赵婉雁心中怦然跳动,莫名其妙地暗自怕羞,但仍伸手摸摸胸脯,只觉**胀塞,有种说不出的急躁感受。

赵婉雁想了一想,登时醒觉:“啊,是这两天没有喂宝宝哺乳,所以才这样胀胀的?”

赵婉雁能够泌乳,本是白虎所导致,原因虽然难明,但白虎之意,显是要她代为哺育小白虎。小白虎尚未断奶,通常一天要吸奶数次,赵婉雁也习以为常,这一天多来未经小白虎吸吮,乳汁却排泄如常,此时已积下不少,也难怪她**胀热,难以宣泄。想到此节,赵婉雁顿觉不知所措,小白虎并不在此处,便要喂乳,又从何喂起?霎时之间,只急得她俏脸生晕,拉上了衣襟,眨了眨眼,心中拿不定主意。

突然之间,她回忆起与向扬缱绻时,向扬曾亲吻她的ru头,把她挑逗得流出奶水来,自己婉转娇啼,引得向扬亢奋超乎寻常,那一战猛烈无比,此时一想,仍不禁面红耳热,心头狂跳。赵婉雁越想越入迷,既感甜蜜,复又怕羞,心道:“向年迈……他那一次真的让我羞死了,可是,真是舒服……”一只手掌轻轻抚摸了一下乳峰,其上的先端早已在她的绮思之中变得坚挺红润,娇艳欲滴。

她心如鹿撞,双手按着胸口,想到了一个法子:“不如我也试试看,能不能自己……自己……把乳汁弄一点出来,说不定会较量舒畅……”想着想着,双手已轻轻揉了起来,同样雪白无暇的手指和嫩乳相互磨蹭,两点不住晃动的朱红色格外醒目。虽说如此,有幸鉴赏如此美景者,眼下却只是她自身一人,心里不禁有点惆怅。不外她自然绝不希望他人前来窥视,思绪所及,唯有单指向扬一人而已。

一百二十三

不外这些许的失意也只瞬息之间,很快地,赵婉雁对自己的抚弄已收到了精彩的成效。洁如白雪的胸脯渗出细小的汗珠,隐隐透出绮丽的粉红色泽,两股温热的气息似乎从心底逐步涌向乳端,令她满身酥软,醺醺然,陶陶然,手指的行动渐趋紊乱,并不自觉地做出拨弄奶头、越界下侵小肮的举止,不规则的行径使得赵婉雁无法紧闭樱唇,吐出几声细细的喘息。

“嗯……唔……嗯嗯……”虽然起劲压抑,可是赵婉雁却无法管控自身,越是忍耐,手上的挑逗越是感受得清清楚楚。然而这是她自己的行动,一切出于本愿,她不管如何羞涩,却也无从制止,手指反而越发恣意搓揉,把细嫩的**弄得型态百出。这般爱抚自己的身体,在赵婉雁照旧头一遭,不意居然感应如此美妙,禁不住又羞又慌,脑海里浮现出向扬的身影,模模糊糊地喘着:“向……向年迈……啊、啊……那里……”

她不想坐在酷寒的石头上,一边娇喘,一边扶着旁边的树干站起,理想着向扬就在身边,对她施加重重爱抚,想着想着,似乎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心里更是沸腾火热。这般理想,使赵婉雁越发投入于狂乱的情境中。她背靠树干站着,猛烈地喘着气,把上身衣裳整个解了开来,用手臂、手掌、手指热烈地抚动**。虽然她无法瞧见,清秀的脸上却确实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情緻,一滴滴汗水在她艳丽的**上反映着月光,口中不住声吟叫:“啊……啊啊……向年迈……我……我要……”

到了这个田地,赵婉雁只觉**胀热得已达极点,心中的刺激也随着越叠越高,十只纤纤玉指着意挤压两团嫩乳,强烈而狂热的快感沖昏了她的理智,喘声如浪,一波高过一波,双峰红嫩的前端上,泛起了一层乳白色的光泽。赵婉雁失魂崎岖潦倒地挤着她柔软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直至那乳白色的汁液呼之欲出,终于忍耐不住,叫出了令她羞不行抑的高亢声音──“啊、啊啊……嗯、嗯、啊!啊啊──”随着哆嗦的声音回荡在林间,赵婉雁全身剧震,两道浓稠的奶水从丰满的乳首飞快地喷了出来,在地上洒出一大片的白,在一下猛烈的涌出后,洒了几滴,接着徐徐顺着**弧线流下。霎时之间,赵婉雁全身脱力,双手难舍地继续搓揉奶水淋漓的**,冒出娇弱的喘息:“荷……哈啊……哈……啊……”双腿忽觉一软,顺着树干徐徐坐在地上,股间感应一阵凉意,不知不觉中,已全然湿透了。

赵婉雁喘着气,低下了头,虽然身体酥麻无力,手上依然轻轻抚弄着,乳汁如流泉般不停泌出,柔嫩的胸腹上逐步沾满了白稠的奶水。

随着胸口胀塞消逝,赵婉雁徐徐回过了神,心里既感迷惘,又觉羞赧,悄悄感受着玩弄自身的点滴余韵,面颊又红了起来,轻轻隧道:“向年迈,如果你真的在,可有多好……”

她困倦地靠着树干,虽已排遣了乳间不适,可是对向扬的忖量之情却又紧随着袭上心头,身体禁不住一阵火热,想着和向扬亲昵缱绻的种种情状,心中怦怦直跳,越想越是难以按耐,口边犹带轻喘,一只纤纤素手却已自然而然地往两腿之间探索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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