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他往上爬，她没往下推，他往上爬，她没往下推，他往上爬，她没往下推。

又是喘，我也喘，又是喘，她也喘，又是喘，他也喘。

他说："给你一百块钱，拿回去给你买点好衣服，你亵服都破了。"

她说："快去摘瓜，我要回去做饭。"

他去地里摘了个瓜，给她递手里。照旧那样腻腻歪歪，是年轻人吗？妈的，要这么黏黏糊糊吗？不要脸，你他妈的干我妻子，总有一天我给你还回去，给老子等着，等着，等着。

我赶忙的走回去，一路上，我的心都快炸了。满脑子的娄胖子，满脑子的楼胖子，满脑子的肥肉晃动，满脑子的喘息声，我现在又在喘了。家里没人，娃娃们都出门揽工去了，家里就我和她，她不在，我不在。现在我回来了，那就是有我一个，否则还要有他，有娄胖子吗？

她说："你去拾柴，纵火，我做饭。"

我说："好的，吃和瓜。"

她说："我在地里捡了一百块钱，给你。"

我说："好的，吃和瓜。我不要，你给你买点衣服。

她说："我看你都好长时间没吃肉了，明天给你割肉吃。"

我说："好的，吃和瓜。"

她说："锅滚了没？"

我说："我还没纵火了，给你买点衣服。"

我不想吃肉，用你的肉买肉吃，我吃，我吃的下吗？拾柴，本不用劈柴，有劈好的。我就要劈，咔嚓，一下两半；我就是要劈，咔嚓，两半；我就是要劈，咔嚓，两半。让你娄胖子听听，到时候就这样劈了你，把你的骨头劈了烧火，烧火做饭，做和瓜，做肉。

路平啊，我那婆姨是人家的婆姨啊，嫁汉马也撵不上。还要给我买肉吃，我能吃得下去吗？还不如你死了好，可我还在世，我想抱孙子，我就不信，我跟闭眼前抱不上个孙子。我现在不晓得，我那三个儿子是不是我的，要是是娄胖子的，我非要杀了他们不行。你老给我作证，在天上瞧好，我一斧子一个，一斧子一个，一斧子一个，血糊子喷的满世界都是。娄胖子，我日你八辈祖宗，我不想给你养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就怕老三是了。老大老二肯定是我的，我日你八辈祖宗，我日你八辈祖宗。

你还给我打招呼，我望见你恨的牙能咬的格蹦蹦价响。你还笑，笑什么？笑我无能照旧笑你的能行，老子一斧子劈了你。还笑，还往近走，就不怕老子一下劈死你，真的不想活了。是不是想去陪路平去了，正好，把你也一块埋了。

走近了，到跟前了。

他说："你这是怎么了？出这么大劲？吃了不起饿了。"

我说："给我根烟。"

他说："吃烟又不顶饱。"

我说："给我根烟。"

他说："好吧！"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递给我，我说："给我点上。"他说："你这架子还摆上了。"我说："给我点上。"他就点上，嘴里叭叭的吸了几口，给我。我接过烟，也狠狠的叭叭的吸了几口，转身就走了。我要纵火，火放着吃和瓜，就是你给摘的谁人瓜。还要拿你的钱买肉吃了，就是你给的钱，给她的钱，给她买亵服的钱。她给我买肉吃，我日你八辈祖宗。折磨死人了，还不如和路平一样，现在躺在那冰凉的门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