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精神失常（1/2）

考试就这样竣事了，晓鸥回来的时候，摩的男就在远程车站的门口等她。穿过几十米的广场，晓鸥一眼就找到了她心仪的男子。

他照旧骑在那辆摩的上，脚尖点地，一手夹烟，注视着车站的门口，看到晓鸥出车站的时候，招着那只带烟蒂的手，一缕缕，一丝丝，划在了天空里，也划在了晓鸥的心里，铭肌镂骨，浸入心脾，那是恋爱的血液，那是生命的依托。

晓鸥笑着给了摩的男一个大大的拥抱。现在的摩的男似乎又恢复了那死气的成人气息，居然说了句丫头，大马路上，你不怕别人笑话嘛。顺手还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油亮亮的红富士，说是主顾给的，知道她爱吃苹果就留下来了。

晓鸥一愣神，迅速地摇了摇头说“大叔，怕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没怕别人说我**，怎么你怕别人说你泡妞了，别人想让我抱，我还不乐意呢，看你这品行。再说了，你疯狂的时候怎么不怕别人笑了，我才走了两天，你就有新欢了，以为和我在一起丢人了？”

摩的男微笑着摸了摸晓鸥的头，说了句“不兴奋了，就一句话嘛，好吧，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我还求之不得了。”看着晓鸥玩味的眼光他又说“妙想天开什么呢，走吧，带你去吃那里的麻花，特好吃，保证你吃一次，终生难忘。”

“你怎么啥时候都想着吃啊，跟个老鼠一样，你咋就不问问我考试的情况呢？”晓鸥突然以为心情就降低了，也不是因为摩的男的那句话，莫名的心里就难受了。

“肯定考得欠好，竞争那么猛烈，要是考的好了，你早就咋呼了，一看你那样，就知道没什么戏，还用问嘛。再说，问了你不更难受了。”

“嘿，你个老狐狸，我……”晓鸥没有说她一开始就没想好好考的企图。

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就会变得很虚很假，就成了捏词，晓鸥突然明确，他们之间也有难以启齿的事情，好比说这模模糊糊的放弃，真真假假的放弃，说与不说似乎都不够真实，恋爱原来也会有这样的左右为难。

穿梭在都市的心脏，晓鸥以为有些做梦的感受，坐在爱人的车后，环着他的腰，爬在他的背后，心里暖暖的，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没有压力，没有矛盾，没有纷繁的人生琐事，不用为就业费心，不用为明天发愁。

晓鸥就想，要是时间可以停止，他们就这样一直流离，一直行走，一直趴在他的身后看树影婆娑，看车流飞逝，感岁月静好，感温情锁身，人生尚有何求！

脱离象牙塔，生活就变得实实在在了，那拥挤的科场门口，又成了晓鸥心头的结，也许，好好在世真的很难，晓鸥想起回城的车上，一位校友说，有个师姐加入了支教考试没选上，加入“三支一扶”的考试也没考上，加入分配考试了也没能挤进名额，她的精神就有些庞杂了，时不时的会发癫。

难怪，履历了十几个春秋的苦读，到头来照旧一场空，要是不念书，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嫁人生子，安牢靠稳，平平庸淡。也就不会有世人的冷眼，不会受心灵的折磨，何以熬到心智不稳，精神失常。

考取不了事情就意味着一无所有，也许，疯了才是最好的归宿……

“哎，丫头，想什么呢，不会睡着了吧”摩的男摇了摇身子问到。

“我们有个同学，加入了好几回考试，都没考上，听说精神失常了”晓鸥幽怨的说。

“没考上，就没考上，打工一样吃得饱饭，至于要发狂嘛。”摩的男不行置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