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改造地球（1）（1/1）

我中考落榜后，第一周内终日闷闷不乐。厥后，我放下肩负，决议随着父亲一起革新地球，希望能从中干出一番震天动地的伟业来。可我才13岁，再优秀也不外是一个娃娃，心智发育还很不成熟，此时的想法也很幼稚、很粗浅。

早先，我感应一切都很新鲜，就如同新生婴儿刚睁开眼睛，发现世界上的一切都很新鲜、很好奇、很特别。我相信，只要把父亲的耕作技术学抵家，自己肯定比父亲干得好。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当我真正当农民时，才知道其中的酸、甜、苦、咸是什么滋味。早先，我乐滋滋的，什么都学，什么都干。好比翻土，父亲还专门为我量体裁衣地做了一把适合我使用的小锄头，可第一天下来，我的双手就沾满了小血泡，痛得嗷嗷直叫。半个月下来，手上的血泡徐徐变为了老茧，才开始适应挖土的感受。

父亲是个勤快人，天天早出晚归，都在田地里忙活。我就这样随着父亲日复一日的重复天天的事情。一年下来，种田、翻地、锄草、治虫、插秧、收割、挑担等地里干的每一样活儿，我都全学会了。这些，父亲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只管父亲对我落榜之事仍然铭心镂骨，但以为自己有了革新地球的接棒人也不是一件坏事，于是天天在干活之余还哼点田间小调之类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娃儿，一天到晚淘气作怪的，尽学些歪门邪道的工具，成才个逑，成蠢材还差不多？”大队长姚志生背地里说凉爽话。

“多惋惜的娃儿罗？这么小就下地干农活，把大好的青春年华铺张在这山沟沟里头。要知道，种庄稼这活儿，干得再好，也是除了锅巴没得饭，一年到头最多能填饱肚皮就不错了。”姚家湾的盛情人道。

“哎。娃儿啦，你真是犟，自找苦吃。”母亲叹息道。

“自己选择的，没有谁强迫你，变了泥鳅就不要怕黄泥巴糊眼睛。”父亲说话更直截了当。

姚家湾村的老老小少茶余饭后少不了把他当着话题，用异样的眼光审察他；亲朋挚友为他感应惋惜，用同情的眼神惠顾他；一起摸爬滚打的小同伴们亲热劲不再，象躲避瘟神似地疏远他……世态变得炎凉，天籁也世俗成一种聒噪。

“妈的。老子本想让耳根子清净点，没想到，山沟沟里头一样的让人心烦。老子想躲什么，什么就扑面而来；不想见什么，什么就迎面而至；不想听什么，什么就经常在耳边回响。什么牛鬼蛇神、苍蝇狗屎，一股脑儿在身边围绕，讨厌的、腥臭的、恶心的，让人真想吐逆！”我本想借务农韬光养晦，没有想到村里照样让人心烦，就爆粗口自言自语隧道。

春去春来，花谢花开。我的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老茧，挥舞锄头不会再让手打出血泡；肩上也磨出了老茧，能挑80-100斤重的担子健步如飞；耳朵也磨出了老茧，对叽叽喳喳的世俗间的天籁之音也增强了极大的抵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