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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爷爷生在天地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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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秦仲海不愿牵连卢云,独自骑马离去,他怕卢云千般搜寻,又把自己找了出来,便躲在森林深处,待卢云走远后,刚刚驾马脱离。他心里只一个念头,便算孤身死在客途,也不能牵连昔日挚友,任凭卢云嘶声呐喊,他也噤若寒蝉,不应不答。

冬风紧、天候寒,雪势越大,深夜之间,秦仲海孤身上路,他身上伤势极重,高烧一连不退,疮口更已化脓腐烂,行了半里路,便感气力不济,频频给大风一刮,险些给吹落马下。他自知早晚会给颠落马背,便解下腰带,将自己牢牢系在马上,只是手上这番用力,又让他双肩筋骨煎熬,直欲昏晕。

人生到了这个田地,已是走一步、算一步,能多活一时半刻,也算自己运气,秦仲海不管自己朝那里行去,只知脱离北京越远,自己活命的时机便大一些。

浑浑噩噩间,经由一里又一里路,秦仲海早已昏厥,也不知身在何方。行到深夜,风势转紧,只把他给冻醒了,睁眼一看,只见四下漆黑,不见星辰,除了风雪咆哮依旧,其他别无人影,秦仲海眯着双眼,眼见那马与自己相依为命,现在却在道旁睡觉,着实懒得厉害,他心下咒骂:“操你奶奶雄,老子都沦落到这个品行了,你这贼厮马居然还敢打混,我操!”右腿轻踢马腹,那马登时嘶鸣一声,又往前行。

秦仲海也不管它往那里去,只知情势紧张,自己绝不能在北京一带停留,以免牵连同侪,只是连夜奔忙之下,腹中饥饿难忍,便伸手到马腹旁的行囊中掏摸,登给他找出一只冷馒头。秦仲海胡乱咬了几口,但他手中无力,稍一颠抖,那馒头便坠到地下,秦仲海身上重伤,无力捡拾,模模糊糊间,又已昏厥已往。

便这样不死不活地行了几日夜,秦仲海既未曾饮水吃食,也未曾下马歇息,只如死尸般挂在马上,当年西夏国战士虽死马上,犹不坠地,现下却给秦仲海用来逃难,倒也算是管用。

一日黎明,秦仲海趴在马背上,已是气若游丝,迷糊间听得人声沸腾,恰似到了一处市集,蓦然问,一人伸手拦住马儿,暴喝道:“老兄!你死了吗?”

秦仲海给那人用力摇了一阵,徐徐醒觉,他抬起头来,呻吟道:“你…你……是谁?”那人暍道:“我是谁?我还要问你是谁哪!你这病痨子要上哪儿去啊?”秦仲海委曲拾起头来,茫然道:“我……我在什么地方?”那人嘿了一声,人喝道:“你在黄河滨上啦!”

秦仲海吃了一惊,道:“黄河?”他极目看去,只见洪流滔滔,浊浊东流,真已到了黄河之畔。

原来拦住秦仲海的男子是个船家,这日他见一匹孤马独行渡口,马上却没搭客,心下颇觉奇异,靠近一瞧,赫见马背上半死不活地挂着一人,忙伸手拦住,这才见到了秦仲海。

那人见秦仲海满面风霜,双肩隐隐出血,又断了只左腿,心下对他颇为同情,便问道:“老兄你伤得不轻,可要下马歇息?”秦仲海全身高烧,思心欲吐,只想找个温暖地方躺下,一听此言,便轻轻点了颔首。那人更不打话,解开他身上捆绑,衣索一松开,秦仲海身子立时坠下,摔入那人怀里。

那人抱着秦仲海,见他伤势如此极重,心下只感骇异:“这人重伤残废,怎会在严冬中跋涉?真是奇哉怪也。”渡口众船家见秦仲海形容憔悴,又少了条左腿,自也为之侧目。诸人低声议论,都在推测他的泉源。

那人抱着秦仲海,见他喘息不止,恰似随时都要气绝,急遽取来酒水,倒入嘴中。秦仲海体格粗壮,远过凡人,虽在伤病间,仍是能吃能喝,给喂了几口烈酒,逐步苏醒过来。他挣扎起身,喘息道:“多……多谢了……”

那人皱眉道:“老兄伤得这般重,可要找个医生过来看看?”秦仲海知道自己是朝廷钦犯,决计不能露面,便只摇了摇头。那人嘿了一声,道:“老兄别逞强哪!别要一个不巧,真让你死在这里,到时咱俩非亲非故,可别指望我替你收尸啊!”

这话虽然难听,却也是实情无疑。秦仲海叹了口吻,望向滔滔大河,心道:“我现下死不死、活不活,又是朝廷钦犯,却该怎生是好?京城是回不去了,昔日朋侪也不应拖累,我……我以后要怎么办?”

他心下一酸,只感万念俱灰,突然之间,脑中一闪,想到了方子敬。

秦仲海深深吸了口吻,心中生出熊熊火焰:“师父!我怎么忘了师父?咱师父是朝廷大反贼,江充那狗子基础不在他眼里,眼下我既成了小反逆,自该去投靠他了。”他这几日昏昏沉沈,泰半时间都在昏睡,头脑始终未曾清楚,此时一见黄河,精神略复,便算定了日后行止。

秦仲海扶住那人肩头,喘道:“你这船是上哪儿去的?”那人道:“我现下是朝山东走,你要上船么?”

秦仲海的师父号称“九州剑王”,向来居无定所,这几年更是云游四海,行踪甚是飘忽,只是秦仲海幼年随师父练功时,曾在兰州住过一阵,若是运气不坏,或可遇见也纷歧定,他咳了一声,道:“可有船往甘肃去?”那人哈哈一笑,道:“算你好运道。今年温暖些,黄河之水尚未冰冻,搞欠好尚有船家走这条线。”

秦仲海从肩负中找出几两碎银,塞在那人手上,道:“劳烦替我探询一番,五十两银子走这一趟。”那人吃了一惊,道:“五十两?这么多?”

秦仲海无力打话,已然坐倒在地,随手挥了挥,敦促他去服务。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人到渡口喊了几声,过不片晌,便有船家过来商量,秦仲海没气力讨价,只低声付托:“舱行兰州,逐日给我摒挡三餐,五十两银子。”船家闻言大喜,忙道:“成!成!”寻常出船做活,即是载满一船货物,二十两白银便嫌多了,秦仲海如此大方,那船家自是大喜过望,当下将他搬入船舱,替他准备了软铺。

秦仲海高热不退,已无暇顾及卢云送他的那匹马,便胡乱给了刚刚那位热心人。那人只因一个盛情,便无端捡了个大自制,自是慌不迭地致谢,更一路把秦仲海送上船舱,这才挥手作别。秦仲海磨难之际,能遇上这个热心人,运气倒也不算背抵家了。

天候严寒,船行逆流向西,直往陕甘道进发,连着三日,秦仲海靠着船家打理伙食,沿岸采买药品,终于把那发烧高热挺了已往,算是熬过了最最要命的一关。他从鬼门关旁捡回性命,但病痛煎熬之余,身子已然瘦了一大圈,脸上也生满髯毛,直似变了小我私家。

秦仲海自知琵琶骨已穿,武功不剩半点,但他生性极是好强,当此逆境,却不低头认命,逢得空闲之时,必在舱中习练内功,只是练来练去,身上照旧发不出半点劲力,每回内力行到肩井,身体即是痛楚万状,别说提刀动武了,便在通常,也仅能挨着舱板委曲行走,用饭时更是双手哆嗦,有如中风病人一般。那船家原本甚是殷勤,待见他身有残疾,逐步冷漠起来,平素叫唤时,百呼方有一诺,秦仲海看在眼里,心下自然生气,但此时手脚无力,不比以往粗勇,也只有任人摆布了。

船行数日,已近岁末年关,河面来往船只更少,这夜到了一处小镇,船行靠岸,秦仲海命船家买些酒席回舱,拿了十两银子出去,却只剩三文钱交回,余下的自给人污了。秦仲海也懒得多问,自在舱外痛饮,酒入愁肠,特别醉人,不外喝了半壶酒,便有醺醺之意。

喝到半夜,雪势加大,河面冰块不住撞击船身,咚咚作响,秦仲海望着大河冰雪:心中纳闷无限,想到去岁今日,自己照旧护驾和亲的雄师主将,对照此时的孑立寥寂,忍不住叹了口吻。

秦仲海这人一向乐天达观,性勇好斗,生平从不知个“怕”字,战场上身先士卒,酒楼里玉山颓倒,从未有过烦忧。但这几个月来,先是觉察自己与朝廷反逆间的渊源,后又卷入刘敬叛国的谋害之中,终至今日武功全废,孤身一人漂荡江湖。念及柳昂天年岁已高,此番离京,自己连声作别也不及说,实不知今生能否再见,霎时眼眶一红,再也按耐不住,怔怔地落下泪来。

秦仲海举起酒瓶,胡乱喝了几口,他手中哆嗦无力,每喝一口,瓶口便溅出泰半。他看着滔滔黄河,心中感伤:“老子不知犯了什么太岁星,一个月不到,便活生牛地毁成这鬼样子,唉……”

想到生气处,忍不住大吼道:“老子操你奶奶雄!”举起酒瓶,朝船下一丢,但手上无力,那酒瓶不能及远,只沿舷摔下河去。秦仲海见自己如此不济,心中又气又恨,只回舱闷闷睡了。

河水轻拍船身,秦仲海裹紧棉被,睁眼望着舱板,在那儿怔怔发呆。不多时,听得船家解开绳索,船身徐徐离岸,往河心驶去。看这船家通常懒散,今夜却忽尔勤奋,想来适值年关岁末,这船家定然心悬家乡,自想早些赶完这桩生意,也好返乡过年。

想起岁末将至,心里又是一酸。每逢年节之时,他都是在外地渡过,有时在军营,有时在路上,从不知与亲人团聚的滋味。他摇了摇头,想道:“早知如此,当年便该找个好女孩儿娶了,省得这般形单影孤的。”但现下自己断腿残肢,重伤颓靡,那里还会有女人想嫁他?看来注定是王老五骗子一个了。

想着想,匆地舱身震荡,似被什么物事撞击,此时天候严寒,河面上满是冰块漂浮,想来是河冰碰船,这才发出大响,倒也不需大惊小怪。正欲闭眼再睡,猛觉船身一晃,似有人跃上船来。

秦仲海大吃一惊,现在忽有外人上船,定然有诈。他武功虽失,见识却还在,立时坐起身来,想道:“不妙,可别坐上黑船了!”此时夜黑风高,又在严冬之际,夜半有人上船,来者绝非善类,可别是船家勾通伏莽,那可大事不妙了。秦仲海想起那船家通常的嘴脸,心中越是担忧。

甲板轻响,秦仲海侧耳倾听,察觉脚步声众多,来人竟达七八人之多。他自知命在旦夕,当下慌忙爬起,手持钢刀,躲在舱中杂物之后。

只听一人道:“李老五,你说这羊挺肥,真的假的?”那船家笑道:“空话。一脱手就是五十两银子,你说肥不肥?”

秦仲海名顿开,想道:“他妈的,老子脱手这般阔绰,无怪会引来杀机。”所谓财不露白,秦仲海身上带着卢云给的数百两银票,算得身怀巨款,再兼身体虚弱,重病不起,给人瞧在眼里,如何不想铤而走险?秦仲海悄悄痛恨,痛骂自己粗心大意,怪只怪他往昔武功太强,只有他来招惹旁人,哪有人敢太岁爷头上动上?也是这样,终在人生最最病弱之时,着上了贼人的道儿。

当此危机,秦仲海心念急转,只想找条脱身之计,思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这帮小贼只是要钱,与我无冤无仇,一会儿把身上银两全数交出就是,说不定能留下一条性命。”他颤巍巍地解下上衣,仅穿了条裤子,示意身无长物,随着取出银两物事,一并放在甲板上。

他低头看了钢刀一眼,不由轻轻叹了口吻,此时自己武功全失,说来武器已无用处,只是练武多年,有刀防身:心里便踏实许多,当下将钢刀藏入杂物堆中,以防万一。

脚步声响,那船家当先走进,猛见秦仲海已然端坐,禁不住吃了一惊,道:“你醒啦?”

秦仲海宫居四品带刀,生平不知见过几多大阵仗,战场上力敌万军,斩杀敌酋,可称当朝罕有的猛将,但现在亮落平阳,除了乖乖低头,焉行其他法子活命?秦仲海哼了一声,心道:“死杂碎,你爷爷若是武功还在,便梦游也杀光你们这群小贼。”但此时命悬人手,这话如何出得了口,便点了颔首。

那船家瞧了他一眼,道:“你脱光衣服做什么?”秦仲海把银两往前一推,道:“我身上

所有物事都在这里。等会儿几位年迈若要取财,只管自便。”

那船家悄悄称异,心道:“来了个懂事的,倒省了一番手脚。”说话间,大批伏莽也已进

舱,众人见他脱了上衣,自行坐在地下,恰似预知自己要给抢劫,也都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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