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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八章 仗义多从屠狗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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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五,月围时分,大理寺中传出消息,外号“铁头”的寺卿徐忠进,已决议开案审判江先,当此京城动乱、奸臣独大的时刻,此一决议实在振奋人心,刘敬已垮,江充无人能制,倘若大理寺群臣能压制此人的气焰,京城自当恢复清静。

此次审讯,两案并陈,一切要害只在一人,这人不是什么忠义孤臣,却是当世第一狠将,世称“剑神”的昆仑掌门卓凌昭!

天下之间,只有“剑神”倒戈,方能给江充致命一击。只是无人知晓他会否依约前来。照着卓凌昭的傲性,江充这些时日对他大加冷落,他不无起义可能,但现在奸臣势大,他若是怕事畏缩,想与江充息争,那也是通情达理。

大理寺早收到燕陵镖局的状纸,只等三日后审讯此案。柳门上下岂论是否与卓凌绍有怨,都在期待这名枭雄到来。

腊月十七日午后,城里行来一群白袍客,人人腰悬长剑,神态狂妄,守城士兵想要阻拦,却给他们打得鼻青脸肿。锦衣卫众人见了,无不大为震惊,马上通报安道京知晓,安道京不敢怠慢,旋即上禀江充。

顷刻之间,消息传扬,江系柳系无不震动。

“昆仑剑出血汪洋,千里直驱黄河黄。”

这“剑神”卓凌昭,究竟照旧到了。

柳门诸人闻讯,立时赶抵城门,果见卓凌昭率着门人,已在一处客栈歇脚,那卓凌昭自暖一壶酒,坐在酒楼窗边看雪,容貌颇似清闲。远处锦衣卫众人困绕客栈,在那儿指指点点,但诸人震于卓凌昭的威名,无人敢上前喝骂,就怕惹来杀身之祸。

此时秦仲海残废远走,柳门四将只余三人,卢云、杨肃观、伍定远都已到来。伍定远陡见卓凌昭,往事飞入心中,一时悲怒交迸,卓凌昭一千人杀了他的公门挚友黄济,又在他眼前灭人满门,甚且逼得他走投无路,娄江决战将他打入江中,这口吻着实叫他难忍。但此时现在,若无卓凌昭拔刀相助,天地间又有谁能怎样江充?

伍定远叹了口吻,只觉为难至极。

杨肃观见他这幅神气,心下暗自忧虑,此时艳婷早回九西岳去了,少了这名女子相劝,伍定远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下便低声对韦子壮道:“看好伍制使,别让他生失事来。”

韦子壮望了伍定远一眼,高声道:“杨郎中放心,伍制使是个顾大局的人,绝不会在这个关头坏事。”他这话倒有一半是说给伍定远听的。伍定远听后,果真面色一瞬,杀气大减。

杨肃观知道卢云心思机敏,与江湖门派间无甚恩怨,便请他陪同自己,一同往客栈行去。卢云自救出秦仲海之后,这几日守在京城,逐日里除了陪同顾倩兮以外,即是无所事事,此时杨肃观有事相求,他自也欠好推拒,便随他一同已往会见昆仑门人。

两人走入客栈大门,那钱凌异已然跳了出来,喝道:“你们两只小的,想干什么?”

金凌霜是个明确人,杨肃观此时过来,定是代柳昂天前来传话,连忙喝道:“四师弟退开,让杨郎中进来。”钱凌异哼了一声,冷冷看了杨肃观一眼,道:“二师兄,咱们真要与江大人干开么?”

金凌霜沈声道:“京城线人众多,你休得多嘴。只管乖乖听掌门付托,犯不着多心。”

钱凌异口中咕哝几句,但师兄已然付托了,只得回座饮酒,眼角却瞅着消息。

眼看昆仑众人各去饮酒打尖,无人露出警备之情。杨肃观微微一笑,行入店中,走到卓凌昭座位之旁,躬身道:“卓掌门,小侄来给您行礼了。”他有求于卓凌昭,便执礼甚恭,全以江湖晚辈的身分晤面。

杨肃观是少林天绝僧亲传门生,辈分同于方丈,此时如此谦逊,自是为倒戈一事而来。但礼多人不怪,卓凌昭虽知他醉翁之意,嘴角照旧泛起微笑,道:“杨贤侄不必客套,快快请坐。”说话口吻也自居尊长起来,居心占那灵智方丈一个自制。

杨肃观对礼俗之事一向豁达,倒是漠不关心,向卢云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自坐下。

杨肃观拱手道:“难堪卓掌们驾临京城,这几日若得清闲,可愿与朝廷几位大臣晤面谈心?各人说起卓掌门神功盖世,都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若蒙掌门不弃,小侄可以引荐一番。”

卓凌昭听了这话,自是心旷神怡,笑道:“杨郎中太客套了,来,咱们今日不谈公务,多喝点酒是真。”说着亲自提起酒壶,便为杨肃观斟酒。杨肃观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持杯,道:“谢掌门赐饮。”

卓凌昭哈哈大笑,道:“柳昂天有你这般机敏的手下,定是无往倒霉了。”杨肃视察言观色,连忙自行碰杯一饮而尽。

卓凌昭与他喝了几盅,酒兴甚高,说道:“三师弟,难堪杨郎中过来,你也来敬一杯。”

屠凌心寒着一张丑脸,自行走来,举起羽觞,高声道:“杨郎中,屠凌心跟你喝一杯!”

杨肃观微微一笑,道:“屠三侠武功高绝,来日若有良机,咱们不妨较量一番。”这屠凌心当年杀害燕陵镖局十八名镖师,乃是伍定远不拿不甘的要犯,杨肃观此时出言切磋,颇肴挑衅之意,屠凌心嘿嘿冷笑,说道:“杨郎中好兴头,可想与在下决个生死?”

杨肃观微笑道:“请屠三侠莫要误会,素合左右的“剑蛊”颇有独到之秘,在下心仪已久,早有意与屠三侠研讨武学,绝无丝毫挑战抨击之意。”

杨肃观出言讨好屠凌心,倒不是随口来捧臭脚,而是尚有深意在内,他曾听灵音说过,这屠凌心在神机洞时频频出言冒犯江充,端的是悍勇至极的恶汉,自己若要挑拨昆仑与江先双方破脸,屠凌心身为昆仑第一凶徒,自须鼎力大举笼络,当下趁着晤面,便多说几句好话,日后也好相处。

果真屠凌心听他赞美自己,已然哈哈大笑,很是乐意,道:“杨郎中这么客套,我屠凌心如何敢当?”当下碰杯饮尽,杨肃观也陪了一杯。

卢云见杨肃观言笑晏晏,神态极为热络,忍不住轻轻一叹,转头望向对街,只见伍定远也自眺望过来,卢云见他神色激荡,想来见了杨肃观与昆仑众人谈笑风生,心有不忿之故。卢云微起叹息之意,面上却不动声色,自管低头不语。

卓凌昭攻于心计,他见卢云面有不豫,便知他对自己仍有恶感,连忙说道:“这位是卢知州吧!月前咱们在长洲见过一面,给你添了好些贫困,来,本座敬你一杯,算是个赂罪。”说着举起羽觞,向卢云一笑,眼中全是试探之意。

杨肃观心下一喜,卓凌昭主动敬酒,真有意与柳门化解一干恩怨,他连忙替卢云斟酒,随着连使眼色。

卢云曾受卓凌昭一掌,情知此人心狠手辣,实在不愿为伍,但形势使然,不由他硬颈不从。卢云咧开嘴皮,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神气。他举起羽觞,道。“昔日种种,譬如朝露,车掌门既愿察暗投明,仗义相助,在下自当喝了这杯水酒。”说话间注视着卓凌昭,并不来动酒水。

卢云这番话颇有讥笑之意,“昔日种种,譬如朝露”,这八字更在挖苦卓凌昭已往的恶行,言下之意,如果卓凌咱不会倒戈,他基础不屑与之共饮。杨肃观听了这话,心下悄悄叫苦,想说些话来排遣,却怕卢云又有惊人言辞脱出,只得硬生生忍住。

果真卓凌昭听了这话,心中很是不乐,他面带杀气,冷冷隧道:“卢知州说我是弃暗投明,不知从何说起?”

卢云见他满面不悦,倒也不怕,沈声便道:“卓掌门昔日为江充服务,成了他手中的杀人之力,那即是暗,今日愿意揭发江充罪行,为天下人除害,这即是明。卓掌门今是昨非,人神共知,不知在下这席话有何难明之处?”此番话直指卓凌昭之过,可谓威风凛凛凛然,未有寸让,只说得杨肃观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十分坐立难安。

卓凌昭给卢云责问一顿,不怒反笑,回话道:“卢知州此言谬矣。我杀人如麻,昨日为江充杀,明日为柳昂天杀,都是一般的杀人,有何是非之分?”卢云哼了一声,道:“既然卓掌门如是观,却又为何倒出江系,转与柳侯爷共事?”这话问到要紧处,关系着卓凌昭的真心本意,杨肃观如此精明,自也留上了神,也在细细聆听。

卓凌昭嘿嘿一笑,道:“难堪卢知州性子直,快人快语,在下也坦白回话吧。我此次选择柳昂天,说明确点,绝非什么弃暗投明,襄助义举,老实说吧,只因我厌烦了江充,懒得再与他打交道,如此而已。”

眼见众人都有不解神色,卓凌昭淡淡一笑,续道:“当年我为了江充,徒然杀死燕陵镖局满门老小,成了武林公敌,弄到最后半点利益也无,很是亏损。但卓某身居一派之长,这些蝇头小利,我也懒得多加盘算。只是江充千不应、万不应,即是不应过河拆板、雪上加霜!一见我惨败宁特殊之手,立时翻脸不认人,以后对我派不理不睬。”他说到恨处,眼中生出浓郁杀气,阴森森隧道:“只是江充忘了一件要紧事,我卓凌昭既然自号剑神,就非他江充所能玩弄!各人走着瞧吧!”

那日卓凌昭惨败,江充便有弃他掉臂的意思,卓凌昭通常念及此事,心中的忿很实是难以言喻。江充可以疏远他,但绝不能轻视他,更不能视他为一柄用后就丢的杀人之刀,这要自号剑神的他如何吞下这口吻?也是为此,杨肃观一放话出来,卓凌昭立时首肯,允许联手搪塞江充。

卢云心道:“狗咬狗,一嘴毛。这卓凌昭与我们相助,也不见得安了什么盛情,只不外要使用我们搪塞江充而已。唉……钩心斗角,无一人居心良善。”

卓凌昭见卢云摇头无语,连忙哈哈一笑,碰杯道:“好了,咱们别说这些不痛快的,眼下卓某得了神剑,以后天南地北,无人可制,也该是行侠仗义的时候了,真不应再与江充混做一堆。来,便看在。侠义。这两个字的份上,各人与我喝上一杯吧!”卓凌昭先前话说得太过露骨,又是斗争,又是恼恨,至不给柳昂天半点体面,这一侠义士一字一说,用意即是缓颊,省得柳门诸人脸上太过难看。杨肃观连忙道:“正是。卓掌门行侠江湖,以后成为正道好汉共仰的大英雄。咱们这杯是结盟酒,若不倒江,势不甘休。”霎时众人一齐碰杯,连卢云也将羽觞拿起。

众人正待要喝,忽听门口传来一声叹息,道:“错了,错了,卓掌门,你全然错了。”众人闻言,霎时一齐转头。

只见门口站着一名喇嘛,正是江充手下爱将罗摩什。

卓凌昭见他到来,便自一笑,道:“大师,咱们良久不见了,不如坐下喝一杯吧?”

杨肃观闻得此言,心下微微一凛,深怕卓凌照见了此人,又要变卦。哪知罗摩什无意饮酒,听了邀约,却只徐徐摇头,说道:“卓掌门,我是来传话的。”

卓凌昭哦地一声,道:“是江大人要你过来的么?”罗摩什颔首道:“正是。江大人付托下来,卓掌门若还记着昔年情谊,明夜便到他贵寓一聚,他有几句话说与掌门说。”

卓凌昭哦了一声,道:“江大人若要见我,何不自己过来。”此言自高身分,挑明他与江充平起平坐。罗摩什听在耳里,自是不加剖析,合十便道:“对不住了,江大人忙于公务,无暇亲访。”

卓凌昭面上青气一闪,佯打个哈欠,道:“原来如此,不外本座最近也挺忙的,不如腊月二十那日,咱们大理寺再见好了。”

罗摩什面色一沉,道:“卓掌门,江大人已掌朝中大权,刘敬倒台,天下无人能挡,柳昂天、徐忠进、琼武川这帮老人俱都无用,我劝你别自找贫困。”

杨肃观听他话说得太硬,登时放下心来,想道:“罗摩什枉称文籍醒目,明辨妙悟,谁知谈锋拙劣至此,连卓凌昭的性子也摸不透,他这几句话已把卓凌昭重重冒犯了。”

果真卓凌昭面带杀气,他举起羽觞,冷冷隧道:“你回去告诉江先,神机洞的秘密我也知道,休要意火卓某,连你皇宫大内也鸡犬不宁。”罗摩什面色恐慌,震怒道:“你好斗胆,京城里竟敢这般说话?不怕杀头么?”

卓凌昭使了个眼色,屠凌心登时跳了出来,恶狠狠隧道:“操你祖宗的狗杂碎!罗摩什,别以为你主子天下无敌。回去告诉那贼臣,我家掌门得了天下第一神剑,世间也是无人能挡!”

罗摩什深深吸了口吻,伸手一挥,外头奔出百名火枪手,举枪指向店内。这批火枪手模拟帖木儿开国体例,由罗摩什一手调教出来,近一年来习练不停,已不逊于当年神机洞中的那批能手。

卓凌昭笑道:“大师要来硬的吗?”刷刷几声连响,昆仑门下也是拔剑在手,剑光森森,已将罗摩什堵住。杨卢二人安坐不动,静观其变。店中伙引则吓得飕飕发抖,立时躲到后田,无人有胆出来看上一眼。

罗摩什喝道:“火枪手预备!”众军士举枪上膛,枪口瞄准了店内诸人。卓凌昭有恃无恐,迳自碰杯对着杨肃观,笑道:“杨郎中,咱们喝一杯。”神态狂妄之至,丝绝不把西域火枪放在眼里。罗摩什怒喝道:“卓凌昭!此处是天子脚下,你莫要放肆!”

卓凌昭取出蓝澄澄的铁胆,哈哈大笑道:“话说公谨当年,羽扇纶巾…”杨肃观顺着话头,接口道:“谈笑问,强虏飞灰湮灭!”话声未毕,蓝光闪动,只听叮叮咚咚之声不停于耳,百名火枪手的枪管已给砍断。

罗摩什恐惧之余,忍不住向退却了一步,颤声道:“神剑擒龙?”卓凌昭淡淡隧道:“大师好眼力。”侠者,以武犯禁,卓凌昭有意仗着超卓武功,挑战江充惊动天地的巨局势力,这场斗争实最世间稀有,胜负之际,恐怕更是难说。

罗摩什眼见硬来不成,只好讪讪地留下一封书信,拱手道:“老纳话已带到,这里是张请柬,卓掌门若肯赏光,今夜江大人贵寓再见。”卓凌昭微微一笑,命人将请柬收起,却是不置能否。

眼见双方形同破脸,绝无转圈余地,杨肃观心下宁定,连忙起身道:“承蒙卓掌门高义,在下代柳侯爷在此谢过。”卓凌昭颔首道:“你放心好了,腊月二十当日,我定会到大理寺指认**,到时只要审官清廉,定能断出正义。”说着又补了一句,道:“倘若燕陵镖局的案子板不倒他,我这儿尚有个大秘密送上,到时天地逆转,形势可就难说了。”

杨肃观目中露出喜悦的光线,高声道:“承蒙高义,肃观多谢了!”

卓凌昭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忽觉背后两道凌厉眼光射来,卓凌昭转头望向对街,只见伍定远神情凝重,也在注视自己,脸上满是肃杀之气。

卓凌昭哈哈一笑,向他挥了挥手,神态甚是潇洒。

这日午间,一众京官忽地接到请柬,只见上头写着短短两行字,言道“隆冬雪景难堪,相约赏雪一叙”,这种请帖谁不是逐日收到百来张,但细看署名,一见“十八省总按察、太子太师江充”十二字,众人知道无可推托,纵然宴无好宴,也只有已往参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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