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网游竞技 > 英雄志 > 第九章 神剑如我

第九章 神剑如我(1/2)

目录
好书推荐: 红楼绮梦 爱哭小嫁娘 灵灵正传 疯狂的硬盘 风月流香 御医 上门龙婿 仙路争锋 浮梦终究一场空 如泣如诉性与爱

剑光闪动,卓凌昭正要砍下宁特殊的双手,忽听一人哈哈大笑,如飞将军般落了下来,挡在宁特殊身前。

那老者闲步上前,斜眼看了江充一眼,道:“江大人,良久不见啦!”

江充吓了一跳,颤声道:“是…是你…你也出京来了?”

卓凌昭见来人笑容可掬,约莫七十多岁,他心下一凛,料知眼前这名老者定有什么特异之处,当下便凝剑住手,往退却开一步。厅上众人见这老者貌不惊人,衣着寒酸,不知此人是何方神圣,一时都是暗自起疑。

那老者见众人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只笑了笑,拍手叫道:“都下来了吧!”

众人面带惊讶,心道:“上头尚有人么?”抬头向上,只见人影飘动,一男一女落了下来,那男子一张凛然的国字脸,身形颇见高壮,正是昔年的西凉名捕,人称“伍捕头”的伍定远。那少女身材苗条玲珑,有如出水芙蓉,正是九西岳的女门生艳婷。

这三人一进场,厅上众人登时乱了起来,却见卢云、杨肃观等人纷纷上前与伍定远相认,众人围住他问长问短,一时只把他忙得不行开交。那艳婷自向师父跪下请安,娟儿神态激动,拉着师姐又哭又叫,师门三人相会,自也有一番悲喜。

伍定远、艳婷忙与熟人相会,那老者却也没闲着。只见他走到第三张位子上,迳自坐了下来,随着向琼武川一笑,颔首道:“琼国丈,良久不见啦!”

琼武川哈哈大笑,道:“你怎也上山来了?可是皇上准你出京的?”

那老者笑道:“这个自然,若没皇上的恩准,难不成咱家还能溜出来么?”他转头看向江充,笑道:“倒是咱们江大人好端端的,不在皇上身边服务,却跑来西岳吆来喝去,成日价就想砍了旁人的双手,皇上要是知道了,岂不以为希奇至极么?”

江充听了讥笑,竟是不敢答话,面色颇为难看。卓凌昭眉头紧皱,望着那老者,道:“尊驾究竟是谁?”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咱家姓刘,单名一个敬字。”

“刘敬”二字一出,站在近处的众人立时一震,旁人见这些人呆若木鸡,连忙追问,霎时一传十、十传百,原本大厅里唧唧聒聒,登时鸦雀无声。

那老者见满厅来宾神色骇然,登时哈哈大笑,道:“怎么啦?咱家不外是个老太监而已,列位何须如此骇异?似乎我是什么怪物一样?叫人怪难为情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哑口无言。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名震天下,足与江充、柳昂天鼎足而三的东厂大太监刘敬!

杨肃观等人都是朝廷命官,见了这位京城十二监之首,随侍当今天子的秉笔太监,心下无不暗自惊讶。

秦仲海咳了一声,低声道:“怪了,这老太监轻易不出宫,怎地今日却忽尔来此?”

杨肃观自也感应纳闷,颔首道:“无论如何,此人出宫必有什么阴谋,咱们可得小心在意了。”

卢云见伍定远低头不语,忙问道:“伍兄怎么会与这人一同躲在匾额后?你们约好一起上山的么?”

伍定远见三人一起望向他来,忙摇手道:“各人别误会,我上山时无意在道上遇见这人,倒不知他即是刘总管。”众人哦了一声,都是将信将疑。

杨肃观见疑云重重,如何能平白放过,当下便要追问,忽听刘敬道:“诸位朋侪,我今日上得西岳,只是想见识一下各方英豪的英姿,看看谁是当今的武林牛耳,现下可推举出来了么?”

杨肃观一听此事,便感头大,刚刚卓凌昭击败灵定,宁特殊又不愿与他较量,算来这“剑神”已是方今的武林牛耳,想到日后少林名声定然毁在自己手上,脸色已成苍白。

江充走了上去,笑道:“刘总管问得好,当今公认的武林牛耳,即是咱们昆仑掌门卓凌昭卓老师,诸位朋侪日后便听他下令吧!”

刘敬笑道:“哦!原来武林牛耳已经是卓掌门了,这我倒不知晓。却不知咱们宁特殊宁大侠公认天下第一,却是怎么败下来的?可是输在拳脚不及,照旧剑术不到啊?”说着往卓凌昭看去,眼中都是询问的神色。

刘敬这么一问,那比什么暴力威吓、阴谋陷害都要来的厉害,果真卓凌昭面上变色,摇头道:“卓某未曾与宁掌门较量,倒不知是谁强谁弱了。”

刘敬笑道:“原来你二人还没比试过,那怎么卓先生便可以自称武林牛耳啦?岂非卓先生天生的臆则屡中,照旧能够未卜先知啊?”

卓凌昭听了讥笑,面上登时青红不定。同样的一句话说来,琼国丈徒然说得急躁生气,但这刘敬却能说得挖苦巧妙,让人无法回手。

江充冷笑道:“这事倒与卓老师无关。咱们宁大侠很有自知之明,基础不敢下场较量,须怪卓掌门不得。”随着转头向宁特殊一看,狞笑道:“怎么样?我这话可有什么差池?”

宁特殊轻咳一声,道:“江大人所言不错,在下不是卓先生对手,不比也罢。”

琼武川见他一脸懦弱,登时又急又气,高声叫道:“你又来啦!你到底在怕什么?”

刘敬伸手出去,往琼武川肩上一拍,笑道:“国丈有所不知,他是怕咱们江大人,倒不是怕卓先生。”

琼武川知道刘敬谈锋了得,现在如此说话,定有用意,当下便冒充接口,奇道:“总管这话好生希奇,咱们宁大侠显着是与卓掌门下场较量,怎会来怕江大人?岂非江大人也练了厉害武功么?”

刘敬哈哈大笑,道:“照啊!琼国丈所言不错。咱们江大人正是练了两套神功,一套叫做‘铁口随心功’,另一套叫做‘御前咬耳功’,这两套神功使出来,即是宁大侠这般武艺,也要甘败下风。”

琼武川如何不知刘敬有意讥笑,连忙冒充问道:“什么是‘铁口随心功’?那是什么神奇武功了?”

刘敬笑道:“这个‘铁口随心功’,顾名思义,即是一张嘴巴神通宽大,威力无穷。只要铁口发威,往刑部公堂一坐,两张嘴皮就这么吆喝几下,嘿嘿,管你本事通天,人家几千张海捕公牍贴出,几万名官差抓来,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也要给他搞掉性命。”

琼武川惊道:“这么厉害!简直比隔山打牛的功夫还了得!”他二人一搭一唱,都在挖苦江充通常的为人处世,众来宾都以为可笑。

刘敬叹了口吻,道:“那算是什么,比起‘御前咬耳功’,这‘铁口随心功’还只能算是粗浅的武艺哪!”

琼武川奇道:“御前咬耳功,这又是什么厉害武学了?”

刘敬道:“铁口随心功不外搪塞区区一人,可御前咬耳功更是非同小可,只要他在金銮殿前咬个几咬,任你几百人、几千人的大门派,一夜之间便会成了天下万民的公敌。他说你是雌的,你便不是公的,他说你是雄的,你便不是母的,黑白是非随他说,红黄绿白任他咬,几口下来,管你精忠报国,照旧碧血丹心,一样给送去刑场报到。你看咱们江大人法力无边,却要芸芸众生如何反抗啊!”

琼武川面露赞叹之色,颔首道:“原来如此,无怪宁特殊怕他怕个要死,这天下第一的封号,该送给咱们江大人才是。”

江充满脸通红,嘿嘿一笑,回敬道:“两位话恁也多了。所谓江湖自有江湖理,咱们朝廷中人,照旧少说个两句吧。”

刘敬笑道:“我自与琼国丈谈天纳凉,闲聊几句,怎么江大人就不兴奋了?好吧!你要咱家闭嘴,咱家就安平悄悄的好了。诸位有话请说,有屁请放。”

此时众人都知他们有意搪塞江充,若要出言插话,难免介入两大权臣间的比拼,当下都是默然无语。

琼武川摆了摆手,笑道:“各人有什么事,只管说啊,怎么这般清静呢?”

那钱凌异通常最爱出风头,眼看无人敢答腔,登即冷笑道:“你这糟老头子少放两个狗屁,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众人听钱凌异说话斗胆,都是为之骇然。果真刘敬咦的一声,道:“你是谁?怎么对琼老爷说话这般无礼?”

钱凌异冷冷隧道:“在下昆仑山钱凌异,外号‘剑影’的即是我。”

刘敬叹道:“原来是钱四侠啊,唉……我以为昆仑山能手见识非比寻常,谁知却如此无知,真惋惜了。”

钱凌异仗着有江充撑腰,也不来怕,只怒喝道:“你说什么!”

刘敬微笑道:“钱四侠,你真以为这位老先生只是个糟老头子么?”

钱凌异心下一凛,这才想起琼武川身分非比寻常,他往金凌霜等人看了一眼,只见众人垂手低头,不敢稍动,这才知道闯下大祸。他咳了一声,嚅啮隧道:“我…我是…”

刘敬叹道:“你以为他是谁?一个可以给你随意作弄的人是不是?”

钱凌异陪笑道:“不是……在下岂有此意……”

刘敬忽地面色一寒,喝道:“斗胆刁民!你可知道他家中摆着太祖御赐的铁卷丹书,即是金銮殿上皇爷也不敢骂他一句两句?这般人物,是你一个小小顽民可以骂得的么?你不怕杀头吗!”

钱凌异吓得六神无主,颤声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刘敬厉声道:“他那条二十四节龙头金鞭,连皇上都打得,你却说他是个乱放狗屁的糟老头子,岂非你以为自己比圣上还要了得吗?你想要造反是不是?”

钱凌异吓得跪倒在地,叩头道:“求总管饶命,是我这张狗嘴说错话了!我该打!我该打!”说着自行掌嘴,一时劈拍有声。

众人见刘敬一进场,三言两语间便逼得钱凌异叩头下跪,心中都是暗自佩服。伍定远心道:“江充、刘敬这两个奸臣着实了得,个个都有天大的本事,我与他们的机智谈锋相比,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杨肃观、秦仲海也是佩服无比,各人心下暗自推测,都在学这老太监行事的手段。

卓凌昭见门下给人整治得极惨,便咳了一声,道:“在下管教不严,致使门人说话无礼,还请两位大人原谅则个。”

卓凌昭这般说话,已算给足刘敬体面,哪知刘敬丝绝不见放松,只笑道:“卓掌门放心,咱们琼国丈襟怀大,绝反面钱四侠盘算。不外人家的宝物女儿是皇上的嫂子,只不知皇上是否这般襟怀宽宏,能容得一个小小黎民指骂他的亲家。唉,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钱凌异听得此言,吓得更是叩头如捣蒜,江充知道刘敬嘴巴厉害,自己若要出言求情,难免被胡乱编排,当下只一言不发。

卓凌昭见刘敬丝绝不给体面,霎时断喝一声,手按剑柄,沉声道:“刘总管与琼国丈一搭一唱,到底是想怎么样?若想一昧袒护宁特殊,咱们自行下山即是,也不用看他假惺惺的退什么隐,就当这一切全是狗屁!”

卓凌昭面带杀气,那日为了天山里的绝世武功,这“剑神”尚且不惜与江充翻脸,倘若刘敬真的欺压太甚,他可是啥也干的出来。

刘敬微微一笑,道:“卓掌门好大的火气啊!”当下对钱凌异微微招手,道:“好啦!看这位钱四侠头也磕破了,想来真是有意悔悟,这就起来吧!”

钱凌异如遇皇恩大赦,啜泣道:“小民得总管相饶,终身不敢忘总管的大恩。”

刘敬笑道:“你不敢忘我的大恩?那江大人怎么办?岂非你要投靠到我这儿来么?”

钱凌异偷眼望去,果见江充面色不善,他心下一惊,急急缩到卓凌昭背后去了。

卓凌昭嘿地一声,不再理睬刘敬,迳自怒目望向宁特殊,高声道:“左右到底是要退隐照旧要怎地,快快放下一句话吧!我们没时光陪你闲耗!”

先前江充独霸全场,宁特殊始终处于挨打局势,现在刘敬现身制衡,照理宁特殊该喜形于色,只是说也希奇,宁特殊见了刘敬,脸上神色丝绝不见轻松,反有更添烦忧之象。场中来宾看在眼里,都是暗自纳闷。

只听宁特殊叹了口吻,道:“在下今日退隐,即是为了远离纷争,日后无论朝中恶斗也好,江湖凶杀也好,一律与我宁特殊无关。请诸位大人玉成,别再为难我了。”言中之意,真是有意退隐,却与江充无涉。他伸手到第三只铜盘里,拿出了那段白绫,递给了刘敬,道:“这块白绫请大人转交琼贵妃,就说宁特殊直到退隐江湖,始终对得起她。”

众人见那段白绫破烂腐旧,谁知竟与当朝贵妃有关,心中都是一奇。江充更是脸色大变,连琼武川也是叹了口吻。

刘敬见众人脸上都有推测的意思,当下将白绫展了开来,众人只见白绫上满是血迹,上头却有一人的题字,琼国丈朗声读道:“功在国家,朱炎题。”

伍定远眉头一皱,问道:“谁是朱炎?”

杨肃观低声道:“这人的名字不能乱叫,他即是先皇武英帝的名字。”

伍定远啊地一声,道:“原来……原来宁特殊识得先皇……”霎时之间,脑中一阵杂乱,只觉此事大有蹊跷,但一时却又想不清楚,只是皱眉苦思。

一旁江充更是面色铁青,全身轻轻哆嗦,恰似极为紧张。只见他口唇低颤,喃喃隧道:“老天爷……岂非事情还没了却……不要……千万不要……”

此时卓凌昭有江充撑腰,宁特殊也有刘敬助阵,两方可说谁也不怕谁,就算宁特殊一改初衷,决议放手一搏,甚且下场争夺武林牛耳,也无不行。刘敬见他低头不语,忍不住劝道:“你真要这样走了?咱们尚有几多大事等着干,你对得起自己这身武功么?”

宁特殊听了“几多大事等着干”几字,身体一颤,急急低下头去,拱手道:“求总管放了我吧。二十年来,特殊始终效忠朝廷,已然全心全意。日后的事还请总管多多担待了。”

厅上来宾把二人的对话听在耳里,心下无不了然。看来宁特殊与刘敬间的友爱定是非比寻常,也难怪江充不惜以大臣之尊,老远赶来此处作怪。只是宁特殊一向颇有侠名,却怎地与刘敬搞在一起,想来真是让人不解。

眼见宁特殊执意退隐,刘敬看在眼里,也未便再加阻拦。他注视宁特殊良久,终于长长一叹,道:“好吧,念在咱俩多年友爱,你放心退隐去吧!咱家祝你日后平平安安,长寿百岁。你这些徒子徒孙,咱也会替你看着,绝不让他们受人欺压。”

宁特殊听了这几句话,登时大喜过望,连忙躬身道:“多谢公公玉成。”转身又向众来宾一鞠躬,道:“多谢列位不惜上山观礼。”转身又向卓凌昭一拱手,陪笑道:“牛耳在上,日后多多提点西岳一脉,特殊谢谢不尽。”

卓凌昭听他马屁奉承,忍不住露出笑容。一旁杨肃观、秦仲海、卢云等人却都苦着一张脸,知道宁特殊退隐之后,武林气运已尽。想起少林以后受人欺压,杨肃观更感罪责深重,饶他久履历练,仍有茫然不知所措之感。

宁特殊见再无人阻拦自己,便喜孜孜地取过长剑,随着提起火漆,便要将之封印。此时江充与刘敬相互牵制,卓凌昭又已顺利夺得牛耳之位,无论正邪双方,都无人过来干预,想来这回封剑已成定局。

火漆正要落下,忽听一个声音叹道:“功名利禄,男女情爱,把人牢牢来缚。枉称是天下第一能手,却沦落到这个田地,真让人没眼看了。”

众人转头去看,只见说话那人神情萧然,自坐一张板凳上,正是“九州剑王”方子敬。他话声平庸,一非指责,二非喝阻,只是飘飘渺渺,恰似有气无力。只听他道:“小子宁特殊,今日便要以这身武艺行侠江湖,为众生好好做一番大事业,老前辈你是当今剑王,我无论如何要与你一决胜负……”

宁特殊原来兴冲冲地等着封剑,听了这话,彷佛当头棒喝。他停下手来,苦笑道:“方大侠好智慧的记性,都十多年了,你居然还记得我俩动手前说过的话……”

秦仲海一听得师父这番言语,便知有异,当下寻思道:“听师父这般说话,看来他曾与宁特殊动过手,却不知谁胜谁负……”他正自推想,忽地心中一惊:“都说师父是天下有数的大剑客,却怎地弃剑从刀?看来他…他也败在宁特殊的剑下…”一时心中激荡,良久说不出话来。

方子敬徐徐站起,走到宁特殊眼前,叹道:“当年我敬你是个剑客,这才与你交锋,哪推测名缰来驾,利锁来袱,你枉称一代宗师,却连退隐之刻也难能自在。宁特殊,你练武究竟为的是什么?是为了世间虚名?照旧为了蝇虫之利?”

宁特殊听了这话,喉头突然一哽,竟是难以回覆。

方子敬注视着他,伸手取过“勇石”,刷地一声,将剑刃抽出半截,道:“你过来看看,你还认得他么?”

剑刃雪白如镜,登时照出了一张脸。宁特殊低头看去,只见剑刃上的那张脸满布风霜,恰似受尽世间折磨,眼角皱纹层叠,更似心机无穷。

**野心,妒嫉恼恨……谁人满面谄媚的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特殊,宁特殊……

宁特殊痴痴地凝望着自己的倒影,满心悲苦中,那剑刃上的老脸淡淡隐去,逐步的,映出了一张挂着鼻涕的单纯小脸,那小小孩童容貌蠢笨,正对着自己傻笑不休。

往事飞入心中,蓦然之间,宁特殊再也忍耐不住,泪水登时滑落双颊。

方子敬幽幽隧道:“你本是百年难堪的练武奇才,一手剑法风华旷世,谁知十余年不见,你竟沦完工这个容貌。今日上山来宾有不识得你的,还以为你是西岳打杂的长工,是什么折腾了你的志气?是女人情?是财富?照旧权势?奸臣过来说个两句,你便乖乖的伸手出去,任人宰杀,你啊你……你枉称天才,你对得起自己这一身天赋么?”

宁特殊听了这话,更是伸手掩面,泪如雨下,众人见了他这幅神情,都是为之愕然。

方子敬还剑入鞘,把剑柄交在宁特殊手中,道:“宁特殊!身为一个剑士,就该拾起你的剑来,轰轰烈烈的干一场!死也好,活也罢,都是性命一条!要知今日封剑之后,你无论练成多高的武艺,天下间都没有对手可以较量了啊!”

方子敬武林辈分极高,此时一启齿说话,场中之人无不肃穆,几名年轻人更有热血沸腾之感。在这一代剑宗眼前,江充等奸臣又如何插得上话,都是哑然无语。

宁特殊徐徐抬起头来,望着梁上的两面锦旗,正是“长胜八百战,武艺天下尊”。宁特殊轻轻一叹,心道:“是啊……我本是一名剑客,只知道用剑而已……我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胆怯无用,这般无耻可笑……我不是为了名利而活…也不是为了西岳而活…我生在世间,只为自己的剑而活……”

霎时间,他仰天狂叫,高声道:“跳舞!一起跳舞!”只见他握住剑柄,高举过顶,如跳舞般转了个圈子,随着前走三步,旁走两步,原地跳跃不休,恰似跳起了庙会里的祭神舞。

当年的一舞,舞出了名动天下的绝世能手;今日的一舞,恐怕是世间绝响。西岳门下马上泪洒就地,赵老五、肥秤怪等人想起往事,更是痛哭失声。众来宾不明所以,都是张大了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方子敬淡淡隧道:“秦霸先的传人已经出山了,你岂非不想与他较量一场?你练了一生的武功,不就是在等这个时机么?”

宁特殊忽地跳了起来,哈哈大笑道:“是啊!秦霸先!惋惜你早死了,否则我宁特殊定要与你分一个崎岖!”

伍定远心下一惊,暗道:“又是这姓秦的,他到底是谁?怎像是挺重要的大人物?”

江充听得这个名字,忍不住脸上变色,随着恶狠狠地盯向伍定远,心中大恨,想道:“又是这帮可恨逆贼,至死都阴魂不散!”

刘敬一直默默旁观,待见宁特殊满脸欢喜兴奋,也是淡淡一笑,道:“宁掌门,良久不见你这般喜乐了。”

宁特殊哈哈大笑,道:“莫叫我掌门,我现在只是一名寻常的剑客,一名自求我道的剑客!”他飞上半空,喝道:“什么功名利禄,什么权势财富,全给我滚吧!”内力随处,“勇石”已然出鞘,只听“锵”地一声大响,那声音直震屋瓦,梁上泥尘竟尔飕飕落下。

众人面上一惊,方知宁特殊的真正功力。看来他直到现在,才终于获得解脱,又恢复整天下第一能手的气派。

方子敬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宁特殊!这才是天下第一!”

宁特殊手持长剑,双目竟尔变得明亮清澈,只听他道:“多蒙方前辈指点教育,特殊已然想清楚了。西岳日后便遭奸人陷害,自有天命护持,不必我这个凡人再有多言。”他转身看向众人,朗声道:“宁特殊自今以后,便当引退,终生不再动剑,诸位若想指教一二,与在下分个崎岖,这便请下场。”

众人见到他的眼光,忍不住都是一凛,原本这人只是个店小二容貌的猥琐人物,现在持剑在手,却如巨人一般,令人无法逼视。江充本想威吓,待与他眼光相接,竟是悚然一惊,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宁特殊提剑下场,仰天傲视,着实是天下第一的睥睨气派。卓凌昭见猎心喜,眼前他只要击败这个宁特殊,这“武林牛耳”的宝座更是实质名归,再无旁人讥嘲,心念于此,便自往前一站,冷冷隧道:“宁兄,卓某人今日领教你的高着。”

宁特殊望着卓凌昭,竟是仰天长笑,道:“卓掌门本是一代枭雄,实在若非有人作梗,我早想与你一战了!”这宁特殊原先何等庸懦,此时持剑在手,竟连说话语气也变得自信起来。旁观众人原来看他不起,现下却无一人敢出言挖苦。

卓凌昭微微一笑,道:“蒙左右看得起,卓某三生有幸。”他夹着击败少林三大能手的名声,已是中原武林声望崇荣的人物,自足与宁特殊较量比试。

两人互望一眼,各挺长剑,同时走下场中。

双雄相互注视,都在审察对方。宁特殊见卓凌昭眼光如火如炬,身上杀气腾腾,便自微微一笑,问道:“剑神凌昭,你告诉我,你的剑是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页 目录
新书推荐: 网游之破晓烟火黎明 没有人脉的指挥官不是好商人 我向众神乞讨,回应我的只有叹息 爬塔游戏,我却要从上往下爬? 文明领主:我建神话天庭为运朝 史上最帅选手?电竞圈最大渣男! 游戏世界的硬核辅助 全球降临:暗黑科技,无尽财富! 联盟:人在EDG,带UZI夺冠 我一个治疗术下去你可能会死
返回顶部
document.writ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