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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封剑归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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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晌,不再有客人进观,西岳门人见吉时已到,便取出丈许长的鞭炮,在观门口劈劈啪啪地放了起来。看来玉清观虽是武林门派,但遇上了这些婚丧喜庆,却也不能免去这些繁文缛节。

仪式正式开始,宁特殊身为主人,自须说上几句话,他满面堆笑,闲步走下场中,抱拳道:“诸位高贤在上,特殊退隐江湖,说来本是小事一桩,怎好惊动列位高人台端?只是人生渺渺,难堪相逢,请列位仪式后稍留尊步,敝派备有水酒款待,请各人随意用些,千万别客套。”

一王谢生抢上前来,叫道:“僧人羽士吃素的,请到太极厅;吃荤的,请到两仪厅。晚间若要住房,请找本门门生登录台甫。”说着冒出一名男子,手持笔墨名册,便在人群中四处穿梭,等着缮写名单。

众人皱起了眉头,心想:“这玉清观怎地像间客店饭馆一样?宁特殊真是‘武功天下第一’么?”众人先前见宁特殊外貌猥琐,本已悄悄摇头,现在又听他啰里啰唆,举止全无能手风范,更感失望。

摇头叹息中,内厅徐徐走上三王谢生,手上各自托着只铜盘。众人心下一奇:“这又是什么离奇工具了?”凝目望去,只见第一只铜盘里放着几本经书,这几本书古旧不堪,多数是西岳的武功精要,看来是掌门人的信物。众人心下了然,宁特殊今日非但要封剑归隐,更要在天下英雄眼前,把掌门之位一并传出。

第二只铜盘里放了一柄长剑,那剑鞘满是铜绿,剑柄更用麻布牢牢包裹,看来破烂无比,似连西瓜也难以切开,众人乍见之下,不禁皱起了眉头,几名后起之秀更是暗自可笑,都不知武林公推为“天下第一”的旷世能手,怎能使得这般破烂家生?

第三只铜盘里更是希奇,里头只摆着一段破旧白绫,上头尚有点点血迹,却不知是做何之用的,几名心念邪恶之人登时想到歪处,以为这破布是哪家闺女的贴身物事,却拿来此处招揽炫耀。一时窃窃私议,各自出言讥笑。

宁特殊见众人面带轻蔑,却也漠不关心,他徐徐说道:“特殊自出武林以来,已历二十余年,多蒙各方师友提携,使敝人敝派得以驻足江湖,念及诸位高义,特殊谢谢不尽。”说着做了个四方揖,又道:“只是念及武林凶杀难免,江湖蹊径更是艰辛险恶,特殊厌倦了刀头舔血的日子,便起了引退之意,希望众位高贤得以玉成。”

众来宾看他面有倦容,神态谦卑,心中都想:“这宁特殊如此庸懦,照旧早些引退的好,否则真要遇了绝顶能手上山厮杀,他要如何经受风浪?”仪式开始,昆仑门下都在摩拳擦掌,只等着大闹西岳,卓凌昭向他们使个眼色,要他们稍安勿躁。其余各门各派也是灯号眼色满场飞,自是在伺机挑战。

宁特殊见工具预备了,便微微一笑,道:“眼前吉时已届,在下便请诸位嘉宾挚友一同见证,宁某自此退隐武林,不再提刀论剑。”说着伸手一挥,第一王谢生便托着圆盘,走到宁特殊身前。

宁特殊从铜盘里拿起经书,随手翻了一翻,微笑道:“这几本书是我派的武学秘密,向来是西岳的镇派之宝,今日我退出江湖,自当传出掌门之位,还请新任掌门将这几本经书好生保管,日后永传万世,保我西岳威名于不坠。”众人心下一凛,果真这宁特殊有意传出掌门之位,只是这位子何等要紧,却不知他要传给什么人了。

宁特殊眼望门下,神情忽地变得严肃,只听他沉声道:“西岳玉清观第十代门生苏颖超,跪下接命。”

一声清亮的允许响起,人群中走出一名少年,这孩子容貌俊秀,约莫十五六岁,正是先前在山道上见过的苏颖超。

眼见宁特殊有意传位给一名少年,众来宾无不大为讶异,这苏颖超幼小稚嫩,倘使真要继任西岳掌门,却不知西岳一派日后如何行走江湖?与人争锋?不少人以为宁特殊有意说笑,但看师徒二人正经八百的容貌,却又不似作假。众人暗自臆测,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满场来宾的一片讶异中,苏颖超已然下拜跪倒,垂首道:“门生苏颖超,跪接掌门法旨。”一师一徒神情庄严,毫无玩笑之意。那苏颖超跪在地下,更是一动不动。

宁特殊叹了口吻,他望着爱徒稚幼的脸庞,脸上似有一丝不忍,但这神色一闪而逝。他深深吸了口吻,上前一步,凛然道:“余秉天隐道人遗命,特传掌门大位于门生苏颖超,盼你日后发扬门户,行侠仗义,以天下为己任。苏颖超,你可能做到?”

苏颖超叩头在地,奋然道:“门生虽不才,亦不忘师尊今日教育。”

众人哗然声中,西岳掌门之位已给一名少年接去,但门下门生却无一人阻挡,更无丝绝不满之色,想来事前早已得知此事。

宁特殊听门生回话铿锵有力,便自一笑,道:“江湖险恶,盼你向导同门,以度浊世。”说着将经书递给苏颖超,道:“此乃本山绝学三达剑,盼你日后详加习练,定有所成。”

苏颖超跪地接过,随着叩头九次,这才徐徐站起。

苏颖超行礼已毕,说来已算是武林八大门派的掌门,足与少林灵智方丈、武当元清道长、昆仑剑神卓凌昭、九西岳青衣秀士等掌门平起平坐。旁观来宾想起日后要称这位少年一声掌门,忍不住有些为难,一时神态尴尬,良久事后,居然仍无一人上前庆贺。

宁特殊望向门中长老,沉声道:“赵长老何在?”

一名鹤发老人快步行出,高声道:“赵五在此!”这长老正是当年的赵五,时光催人老,二十年已往了,这人虽照旧一派严厉容貌,但当年的满头青丝,如今早已转为如雪鹤发。

宁特殊望着赵老五,神色郑重,道:“本山苏掌门年幼,还望赵长老克尽职守,言所当言,日后多加扶持。可能做到?”言中之意,却是任命赵五为顾命大老,苏颖超日后便遇上了贫困,也有这位长老出头解围。

只听赵五高声道:“掌门放心!赵五便算性命不在,也会护持新任掌门,掌门自管放心退隐吧!”

一旁肥秤怪、算盘怪也都大叫:“掌门放心!咱们竭心起劲,也要保住西岳威名!”

耳听门人如此说话,宁特殊点了颔首,脸上露出了欣慰笑容,他向厅上来宾逐一拱手,道:“新任掌门年幼,还请诸位高贤多多提携照顾,特殊感念深恩,永铭五内。”

几名老江湖见西岳满门老的老,小的小,少了宁特殊以后,全无像样能手,只看得悄悄摇头,心道:“看西岳这个品行,以后定是一蹶不振,再也不能与少林武当争雄了。”来宾中尚有心机深沉之辈,见宁特殊行径太怪,便悄悄意料:“看宁特殊装模作样,八成是退而不隐,想在幕后指挥,这才找了个小鬼出来主事。”

众人妙想天开间,宁特殊却已伸手出去,从第二只铜盘取过长剑,道:“此剑名唤‘勇石’,自我正式习剑以来,三十年从不离身。今日宁特殊特此封印,使其永不出鞘。”

长剑封印,便如盖棺入冢。宁特殊轻抚长剑,平庸的脸上现出了一阵伤感,西岳门下更是神情凄凉,就连西岳双怪这等狂妄滑稽的人物,也都在暗自垂泪。山上举行大典,本该喜气洋洋,可宁特殊一旦引退,西岳日后少了这位能手主持门户,定会失色不少,也难怪这些门人门生脸色这般愁苦了。

只见宁特殊眼光向地,似在追念往事,识得他的来宾无不心有所感,众人感伤之余,纷纷抬头仰望屋梁,只见那梁上兀自悬着两面锦旗,一书“长胜八百战”,一书“武艺天下尊”,想起宁特殊十八岁出道,打遍天下无对手,哪知世事幻化,沧海桑田,这位能手终也到了退隐的一刻。

宁特殊默然垂首,良久无言。过了好一阵子,彷佛大梦初醒,他叹息一声,转头看向苏颖超,道:“此剑伴我行走江湖,如同亲人。待我去世之日,请苏掌门将此剑置入棺木,以作陪葬。”此时西岳名义上的掌门已是苏颖超,宁特殊便以掌门之名相称,丝绝不少礼数。

苏颖超听师尊如此付托,心中大恸,霎时落下泪来,哽咽道:“门生凛遵师尊喻旨。”

宁特殊不再多说,伸手一招,人群中走出一王谢生,右手端着烛台,左手提了只金盒,那盒里却盛着火漆。那门生将蜡烛在金盒下一烤,不多时,便将火漆烤软,连盒交在宁特殊手中。看来宁特殊便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以火漆封印佩剑,使“勇石”再不能出鞘。

宁特殊左手持剑,右手提起金盒,面向来宾,朗声道:“诸位若无异议,本人就此封剑。”

要知封剑即是自废武功,以后不能再与人动手,也是如此,一小我私家若要退隐江湖,需得所有恩人对头一并同意,那才气真正封剑洗手。倘若恩怨未了,封剑之举便形同自杀,非但恩人不能体谅,对头更会乘隙将之杀害,是以宁特殊广邀天下英雄前来见证,即是要同道体谅他退隐的心事。只要满山来宾尽皆同意,日后若尚有人找他贫困,那即是天下武林的公敌了。

眼看无人阻拦,宁特殊朗声道:“既然各人别无付托,特殊就此退出江湖,以后不问世事。”说话之间,便要将火漆倾在剑鞘上。

忽听一人喝道:“且慢!”

这声音也不甚响,却令众人耳中生鸣,料来发声之人定是内力深厚之辈。众人想道:“好啊!终于有人出来挑战了!”

只见一名羽士飘身而下,身形甚是飘逸。此人仙风道骨,一对眸子温然纯正,却是武当山的羽士元易。众来宾见武当能手出阵,都知双方势均力敌,想来有好戏看了。

杨肃观长眉一挑,转头看向韦子壮,低声道:“韦护卫,贵派师兄是否心存激情,想与宁特殊争这天下第一么?”

韦子壮摇了摇头,道:“杨郎中说笑了。我师兄只是不忍英雄隐藏,这才出言劝阻,绝不是有什么私心。”

杨肃观哦了一声,这才放下心来。

武当能手下场,宁特殊微微一笑,将长剑火漆交给门生,拱手道:“道长有何指教。”

元易道:“宁先生武功冠绝天下,正是方今武林的泰山北斗,一言一行,向来动见观瞻,足为同道楷模。如此身居要津,宁先生无病无痛,却忽尔宣称退隐江湖,岂不令天下同道心冷?贫道今日斗胆,想请宁先生暂止封剑之举,留待日后再议。”

耳听元易说话正气凛然,果真是为武林正义企图,倒不是来脱手挑战的,几名老沉持重之人纷纷颔首。只是场中有不少人一心要看能手凶杀,一听元易无意挑战,猛打个哈欠,无精打采的听着。

宁特殊听了元易的劝阻,却只淡淡一笑,道:“道长教训的是。不外在下一来体弱多病,二来厌倦刀头舔血的日子,归隐心意已决,亦无变卦之理,此番苦心,还乞道长体谅。”语气坚决,却是回拒了元易的一番盛情。

元易摇了摇头,叹道:“宁先生一身大好本事,不来救助世人,只想着山林之乐,贫道夫复何言?”说着叹息一声,一拱手,便返回座位,不再多说什么。

西岳门下听了掌门的回话,知道退隐一事无可挽回,不禁叹了口吻。其余来宾的神情却是大异其趣,有的听宁特殊执意退隐,直是喜上眉梢,有的摇头不语,似感惋惜。种种神态,却是纷歧而足。

今日上山的来宾虽然门派差异,但用心却只两种,第一种人泰半是正道人士,这些人不愿现状动摇,自不想宁特殊无端退隐,存的多是劝阻之心,便如武当山的元易一般。第二种人多是新兴门派的首脑,宁特殊退隐也好,复出也罢,他们绝不体贴。这帮不速之客摩拳擦掌,就想打败宁特殊,早些功成名就。

这帮人中,自以号称“剑神”的卓凌昭武功最高、企图最久,颇有势在必得的威风凛凛,不外放着正道能手在此,自也不容这群人放肆了。

杨肃观冷眼旁观,心中推想:“宁特殊退隐之后,卓凌昭定会上前挑战,不如请灵定师兄脱手,一次把局势镇住了。也好与昆仑山一决高下。”今日少林能手虽只寥寥三人上山,但个个武功高强,岂论单打独斗或是车**战,己方都无落败之理,当下便细细谋划起来。

元易回座,再也无人打扰,宁特殊便向众人道:“诸君若无异议,在下现在便要退隐,希望诸位玉成。”说话间望着众人,只要无人说话,他便要把火漆倾下,只等封印长剑,终其一生,再也不能动剑交锋了。

便在此时,忽听门外一人大叫道:“没我的许可,你决计不行退隐!”

众来宾听这人说话语气十分狂妄,禁不住吃了一惊,讶异之余,便往观门看去。

只见大门口人影一闪,一名老者当前冲了进来,这老人白须鹤发,满面红光,身上穿着件绣金大红袍,他甫进厅内,便朝宁特殊手中长剑抓去,这一抓法度严谨,功力老辣,竟也是个武功能手。

众来宾心下一凛,暗道:“这人武功好强,他是谁?”众人往门外瞄去,猛见一顶八人大轿停在观外,看来此人定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却不知是何方神圣。

宁特殊侧身避开那老者的一抓,随着伸手挥出,盖住那老者手臂,苦笑道:“琼老爷,你就让我退隐吧,何苦再为难我呢?”

众来宾听得这老者姓琼,都是面色茫然,一时纷纷探询。卢云听这老人姓琼,却不晓得泉源如何,他知秦仲海人面甚广,便问道:“这老先生是谁?怎地这般大的火气?”

秦仲海嘿嘿一笑,道:“皇亲国戚,火气自比凡人大了些。”

卢云听得“皇亲国戚”四字,心下即是一凛,看那老者身上的红袍绣着只五彩火凤,想来定是位显赫异常的大人物。

正看间,那江充徐徐站起,道:“老爷子,人家说过要退隐了,你又何须为难他呢?”

那老者面色生气,喝道:“江充!你休要在那里卖乖!若不是你的缘故,宁特殊好好的一个天下第一,却又何须退隐?”

场中众人闻言,心下都是一凛,杨肃观、秦仲海、卢云等人也是悄悄留上了神。

江充听得那老者的指责,登时哦地一声,笑道:“宁掌门是因我退隐?我江充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呢?”说着向宁特殊一笑,道:“宁掌门自己说吧,是我逼你退隐的么?”

宁特殊摇头道:“此次封剑,是在下自己决议的,与江大人毫无关连。”

江充双手一摊,笑道:“看吧,人家都这么说了,琼老爷怎好怪我哪?”

那老者如何肯相信,只抓着宁特殊的臂膀,气急松弛隧道:“你啊你,有什么心事便说吧!让老汉替你出头啊!”

宁特殊低下头去,道:“请琼老爷先去歇歇吧,咱们一会儿再聊不迟。”

那老者高声道:“乱说!再过一会儿,等你封上了剑,一切全都迟了!老汉说什么也不让你退隐!”说着便要抢过宁特殊手上的金盒。

宁特殊摇了摇头,往退却开一步,闪过了那老者的一抓。

江充见那老者一昧厮闹,不禁一笑,道:“琼老爷子别捣乱了,几千人都在等着呢!”

那老者暴喝道:“你少给我空话!你逼退宁特殊,以为我不知道吗?各人回京较量,看看谁怕谁!”

江充嘻嘻一笑,道:“是么?就凭老爷子的铁卷丹书?照旧靠你的宝物女儿?”

那老者气得吹胡子怒视,喝道:“我琼武川什么都不靠,就靠我这两只拳头!”说着冲上前去,便要往江充脑门捶落。

宁特殊大吃一惊,身形一闪,挡在他二人中间,道:“今日是在下归隐的日子,请两位看在小可的面上,不要在今生事。”

厅上众人见这老者事事冲着江充,丝毫无惧这一代奸臣的偌大权势,却不知这老者究竟是何方神圣,登时议论纷纷,都在推测那老者的泉源。

韦子壮虽是柳昂天的护卫,却也不知朝廷有这号人物,他知杨肃观详熟朝廷之事,便低声问道:“这位琼老爷究竟是何方神圣?”

杨肃观微微一笑,道:“这人的先祖即是琼鹰,乃是太祖开国时的大元勋。”

韦子壮惊道:“原来是元勋之后!照这样看,江充也未必能搪塞他了?”

杨肃观道:“这个自然。琼老爷的女儿照旧先皇武英帝的宠妃,算是当今圣上的嫂子。江充便再嚣张,也不能拿他怎样。”

韦子壮听这老人职位如此显赫,禁不住赞叹一声,心下更增敬重。

这厢秦卢二人也是议论纷纷,卢云见那老者脱手迅捷,不似一般朝臣,忙问:“秦将军不是说这老先生是皇亲国戚么?怎地像身有武功?”

秦仲海笑道:“卢兄弟可曾听过紫云轩?”

卢云听了“紫云轩”三字,便点了颔首,他曾在河北遇过几个男女,都自称为紫云轩门人,连忙道:“我已往曾听说过这个名字,似乎是在北京四周的书院吧?”

秦仲海嘿嘿一笑,道:“紫云轩正是这琼武川开立的书院,此人袭爵国公,文武全才,非只练了一身祖传武艺,家中还藏有太祖赐下的铁卷丹书,任他犯下多大的罪状,都是刑不加身,罪不及族,端的是皇上也怕的人物。”

卢云一惊,道:“皇上也怕?这是什么意思?”

秦仲海道:“他有一条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二十四节龙头金鞭,你说皇上怕不怕他?”

卢云惊道:“他真打过天子吗?”

秦仲海眨了眨眼,随着哈哈一笑,道:“那种工具是摆着悦目的,除非天子逼奸他妻子,否则这琼武川又没老糊涂了,如何关得这等傻事?”

卢云心下一惊,低声道:“秦将军说话低声些,这话犯上作乱,可别给旁人听去了。”

秦仲海笑道:“怕什么,你看几多人在窃窃私议,又不光咱俩在这儿乱说八道。”

卢云探头看去,果见厅上众人谈论不休,连那杨肃观、韦子壮也在低声议论,几名江湖前辈更是抓住时机,对着一众青年口沫横飞,天花乱坠起来。秦卢二人相视一笑,都感莞尔。

场下众人说得口干舌燥,场上却也没闲着,只见宁特殊不住劝说,一心要琼武川坐下观礼,那琼武川却是不依,兀自对着江充破口痛骂。

忽听一人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这人显是有意激怒众人,这哈欠声打得狮吼一般,众人听了,都是为之一惊。

胖秤怪听得来宾无礼,就地冲了出来,戟指叫骂道:“你奶奶的,大人们在说话,是哪只龟孙子在这乱打哈欠!”

那人笑道:“打个哈欠都不成吗?西岳的规则还真多啊,那放屁可以吧!”众人只听扑噜一声,随着臭气薰天,那人竟尔放了个屁出来。

胖秤怪怒喝道:“你是什么工具!敢在西岳放屁!”

却见一人好整以暇的站加入中,这人中等身材,身穿山东大绸,容貌甚是富有,一旁有人识得他,叫道:“是他!这人是‘伏牛圣手’西门嵩!他也来了!”

秦仲海见了这人,登时笑了出来,道:“杂耍的又来了。”先前这人在山脚客店卖弄武功,便给杨肃观恶整一阵,想不到才隔片晌,便又上来西岳生事。

胖秤怪自也听过西门嵩的名字,知道此人武功不弱,三十六路回风透骨扇颇为了得,这人第一次来到西岳,便尔狂言不惭的口出恶言,若欠好好教训一下,西岳岂不让人小看了?当下喝道:“西门嵩!你的臭屁老子领教过了,果真臭得很!下次要放屁,滚回你自己家里放去,少在这里搅和!”

西门嵩手摇折扇,笑道:“到底是谁的屁臭啊?贵派掌门说好要退隐山林,还劳师动众的请来这许多朋侪,谁知临到头来,却又在这里拖拖拉拉,基础是说话如同放屁!宁特殊若不想退隐,赶忙放句话出来,省得各人在这里干耗着。”

几名好事之徒听得此言,都是鼓噪起来。

胖秤怪叫道:“你要不兴奋,现下就给我滚出去!”

西门嵩冷笑道:“这就是西岳的待客之道么?今日我可领教了。”只听他高声道:“诸位朋侪,西岳下了逐客令啦,大伙儿可以走啰!”

一众好事之徒登时起哄,叫道:“走啦!什么封剑归山,基础是骗人的玩意儿!”说着人群中站起十来人,便要往厅外走去。

众人喧闹连连,不少人更是口出狂言,宁特殊望着琼武川,凄然道:“老爷子,你真要我做个无信无义的小人么?”

琼武川咬住了牙,道:“我也不想毁了你的一世英名,可是……可是你大好前程,便真的屈服在江充之下么?”

宁特殊眼望地下,叹道:“我职责已尽,世间也没什么好牵挂的。”

琼武川心下一凛,猛觉他话中含有深意,连忙问道:“什么职责已尽?这什么意思?”

宁特殊摇了摇头,低声道:“其中详情,琼老爷不妨去问令嫒吧!”

琼武川惊道:“问我女儿?可是有什么大事么?”

眼看宁特殊神情萧索,欲言又止,琼武川还待要说,宁特殊已轻叹一声,自行转身下场,朗声道:“请列位稍安勿躁,且听在下一言。”他提声说话,运上了内力,竟把全场呐喊声都压了下去。

宁特殊初展身手,颇显威力,众来宾先前见此人举止如同小丑,本都存着轻蔑之意,待现在见他运使内力,功力竟似不弱,这才稍稍多了几分敬意。

宁特殊看着众来宾,道:“在下今日退隐之事,已成定局,列位若有意留下见证,还请回座安歇。若要先行离去,敝派也不敢阻拦,这就请便。”

西门嵩哈哈大笑,道:“冲着这几句话,咱们信你一次!”几名喧华不休的客人登时奔回座位,笑吟吟地等着好戏上演。

秦仲海指着那几人,低声对卢云道:“看这帮狗腿容貌,定和西门嵩一样,都是江充找来的辅佐。这帮恶徒若不逼退宁特殊,决不甘休。”

卢云点了颔首,道:“这些人面相狞恶,看来真不是什么好工具。”

琼武川听宁特殊当众宣布,知道退隐一事已无可挽回,他呆立良久,摇头长叹,一名西岳门生忙走了过来,道:“琼老爷请这边来。”随着带位入座,让他与江充比肩而席。

琼武川坐了下来,狠狠瞪了江充一眼:“逼退天下第一能手,你这奸贼可称心如意了!”

江充故做茫然之色,眯着眼道:“称什么心、如什么意啊?我怎么全然不知?”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琼武川气得脸色苍白,伸手接过西岳门人送来的茶水,大口喝完。

眼见两位大人物同坐厅侧,众人方知这三个位子全是留给朝廷要员的,权臣江充坐了一张,国丈琼武川坐了一张,却不知空的一张又是留给谁。

琼武川甫一坐下,那“伏牛圣手”西门嵩便走下场中,朝宁特殊笑了笑,说道:“宁掌门,在你退隐之前,我有一事相询。”

宁特殊见他面带狞笑,心下一凛,拱手道:“请左右付托。”

西门嵩咳了一声,道:“左右今日退隐后,认真不再舞刀弄剑?或者只是做个样子?”厅上众人听得西门嵩此言,都知道他有意寻事,登时留上了神。

宁特殊一愣,忙道:“西门先生取笑了,小可虽然是真心退隐。”

西门嵩冷笑道:“是么?手长在你身上,哪天你手一痒,谁知你会不会食言而肥啊?”

胖秤怪冲了出来,指着西门嵩骂道:“你奶奶的!我师侄手痒不痒,关你屁事!你有种便与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少来欺压我师侄!”

西门嵩笑道:“这么快便忍不住了,宁掌门啊,谁会信你是真心退隐呢?”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不少来宾也随之狂笑,看来都有意作弄宁特殊。

宁特殊叹息一声,向胖秤怪挥了挥手,道:“师叔,请你先退下。”

胖秤怪面露不忿,叫道:“这小子不怀盛情,决计是个惹是生非的工具,师侄你不要理他啊!”

宁特殊摇头道:“我真是有意退隐,请各人玉成。”胖秤怪握紧双拳,神色悲愤,但掌门如此交接,只得走回座位,不再多言了。

西门嵩见肥秤怪低头丧气的走开,登时面露微笑,道:“看来宁掌门认真有心退隐,在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外为使武林同道相信宁掌门的用心,我照旧得要把话问完,省得宁掌门日后说话不算话,似乎放屁一般。”

西岳门人听他说话辱及师尊,纷纷站了起来,喝道:“你才在放屁!”

宁特殊挥了挥手,示意门下不要鼓噪,随着道:“左右有什么付托,这就请说吧。”

西门嵩笑道:“宁掌门退隐之后,若有人前来羞辱侮辱于你,你该要怎么办?”

宁特殊一愣,道:“有人来侮辱于我?我向来不与人结仇,谁会这般无聊?”

西门嵩笑道:“这种妄人所在多有,宁掌门不行不防。”

宁特殊叹了口吻,随即向满堂来宾一拱手,说道:“在下退隐之后,请诸位高抬贵手,别再来为难小可。”

武林中人自来最重颜面,别说是天下第一能手,即是西岳的一个低辈门生,也不应出言向人讨饶,众来宾听得此言,岂论正邪黑白,都是悄悄摇头。

西门嵩却是丝绝不见放松,他哈哈一笑,道:“如果在座英雄不愿饶过你呢?你又要拔剑杀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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