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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六章 江东帆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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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京笑道:“是啊!我只要住豪宅、吃美食,娇妻美妾,长寿百岁,谁管天子是谁啊!只要谁给我利益,谁就是我的皇上!”

解滔站在一旁,冷笑道:“无耻啊无耻,食君之禄,忠君之屁!”

安道京笑道:“好说,好说。说实在话,今夜我来此处,是来取一样工具的。”

陆孤瞻奇道:“工具?什麽工具?”

安道京摇头道:“你若真要知道,非放我一条生路,否则我即是死了,也决不明说。”

那陆爷嘿嘿冷笑,说道:“你想跟我讨价还价?你够这个本事麽?”

安道京虽处危境,但求生之欲却远胜凡人千百倍,当下居然一笑,说道:“我的赌本只有这颗脑壳,大不了给你一刀砍死,你说我够不够本事?”

解滔听他们说得悬疑,安道京又一昧的卖关子,他心难搔,忍不住便道:“陆爷,到底这神鬼亭有什麽泉源?您若是知道,便请说说吧!”

那陆爷轻轻一叹,说道:“这神鬼亭的由来可大了,不是叁言两语便说得完的。”

解滔眼看这神鬼亭破破烂烂,实在不像是个胜景奇迹,但老大既然这般说了,总也不能果真顶嘴,只有点了颔首。一旁安道京却是若有所思,神情更是凝重异常。

陆孤瞻眼望远方,轻轻隧道:“解兄弟啊,我在建设双龙寨之前,曾经追随一位当世大好汉,在中原狠狠地干过一番大事业,这你可知道麽?”

解滔哦地一声,面露受惊之色。陆孤瞻对安道京一笑,道:“安统领,这些往事你总还记得吧?”

安道京颔首道:“是啊!当年的江东帆影,乃是座下五虎上将之一,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狠将啊!”

陆孤瞻哈哈一笑,突然英气干云,朗声道:“当年的狠将岂是我一人!左龙右凤,座下五虎,内叁堂,外五关,那条好汉不是名震当世!”解滔大吃一惊,问道:“你们在说什麽?什麽左龙右凤?什麽座下五虎?那又是什麽?”

陆孤瞻猛地撕破衣衫,露出背上一大片刺青来,夜色下只见一条猛虎走下山来,旁书“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那猛虎额上却刺了一个“东”字。

只听他仰天长啸,提声喝道:“我乃怒苍山五虎上将陆孤瞻!”这陆孤瞻原本有如一个消灭王孙,此时却变了小我私家似的,一时英气震天,宛若霸王再世。

解滔心头一震,喃喃隧道:“怒苍山?”杨肃观猛地睁眼,心下也是一惊:“怒苍山?即是二十年前大战朝廷的怒苍山麽?”

场中众人慑於陆孤瞻的威风凛凛,竟无一人敢言敢动,一时间静谧无声。

过了良久,安道京摇了摇头,说道:“陆兄照旧老样子,实在怒苍山已经毁败了,你自己也已当家作主,又何须对往事念兹在兹呢?”

陆孤瞻听了这话,有如泄气皮球一般,他猛地低下头去,跟著长叹一声,说道:“奸党啊奸党,你们至今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只可怜我那龙头年迈,唉……”说著眼泪突然滴了下来,显然伤心无比。

解滔追随他多年,从未见过他流泪,当下指著安道京,暴喝一声道:“你再敢多言,小心我一刀杀了你!”

安道京陪笑道:“这位小哥,你别这么大火气嘛!你们头领是触景伤情,与我没半点关连。”解滔骂道:“他妈的,伤你奶奶的雄!”挺刀便往安道京走去。

安道京慌道:“真的是触景伤情啊!你可别瞎搅!”解滔呸了一声,正要一刀砍下,却听陆孤瞻道:“他说的没错,我是触景伤情。”

眼看解滔面带讶异,陆孤瞻伸手往凉亭一指,叹道:“我这位年迈一生运气多艰,二十年前的此时现在,即是在这座神鬼亭中过世。”说著叹息良久,神态甚是萧索。

安道京本是个薄幸之人,此时见了陆孤瞻的神气,居然不知怎地,竟也叹息了一声。

杨肃观心下一凛,想起白昼里那捕快所言,心道:“那捕快说有个钦命要犯死在此处,想来即是这人了吧。”

解滔眼望那座凉亭,道:“陆爷,究竟那位大英雄是怎么死的?可是受人暗算么?”

陆孤瞻摇头道:“那倒不是,他是明刀明枪,受人围攻而死的。”

解滔奇道:“围攻?是谁那么斗胆?”

陆孤瞻抬头看天,苦笑道:“斗胆的人可多了,何止一两人呢………”

星光下只见他入迷良久,怔怔隧道:“那夜大雪纷飞,山寨里其余弟兄生死不明,只剩下我和龙头年迈两人,我那年迈给人打了一掌,已然焉焉一息,我一路背著他逃亡,且战且走,那时後头追杀的能手尚有十来人,这安道京也在其中。”

解滔呸了一声,说道:“这种人也算是能手?”

安道京哈哈一笑,说道:“昔年我可是勇将一名啊!现在武功高了,反倒是胆子小了。”

陆孤瞻道:“那时我见情势危急,便拼起余力,杀死了几人,背著龙头年迈,一路往前逃去。我沿途鏖战,心神已然憔悴,实在难以为继,便在此时,见到了一座凉亭,连忙滚了进去。余下的几名能手不敢硬拼,全都躲在亭外窥视。”旁听众人听他说起凉亭,料来即是这座神鬼亭了,众人转看凉亭,都在遥想当年的情景。

陆孤瞻又道:“我抱著龙头年迈躲到亭中,见他全身中箭,背後又挨了一记重手,眼看是不成了,想起他一生文才武略,却要如此死去,眼泪忍不住滔滔而下,心里很是惆怅………”安道京收拾笑脸,叹道:“你那时胸口也挨了一掌吧!似乎是仙鹤道长打的,想不到你竟然挺了下来。”

陆孤瞻惨然一笑,说道:“若不挺下来,焉能替年迈报仇?”

安道京摇头道:“这个担子太重,你挑不起的。”

陆孤瞻双目精光暴射,冷冷隧道:“挑不起?我陆孤瞻没有挑不起的工具!”

安道京嘿嘿一笑,还想再说,眼看法滔面色不善,连忙闭上了嘴。

那陆爷沈默片晌,又道:“那夜大雪不停的下著,静得很,白皙的雪花不住飘进亭来,但都被我们身上的血给染红了,龙头年迈倒在我怀里,眼看不成了,谁知贼子还不停的跳进来,想要捡自制,真个是趁人之危,无耻之至……”

安道京摇头道:“怪不得他们,你那龙头年迈的脑壳可是无价之宝啊,谁杀了他,谁就封为国公,外加皇上御赐的铁卷丹书,那可是超品的大官哪!”

陆孤瞻听了这话,也不动气,只叹息一声,苦笑道:“是啊!那时天下没比他的脑壳更值钱的工具了,唉……”

安道京道:“说起来,你们这位龙头老大真是非比寻常的人物,每回江大人提到他,总要心惊胆跳一阵子,我追随江大人已久,从来未曾见他这般畏惧。陆兄啊,你真该为你们老大感应自豪了!”

解滔神驰当年,想像这位今世英豪,突然道:“听来这位龙头年迈真是特殊人,却不知他葬在那里,他日也好去凭吊丧拜一番。”

陆孤瞻叹了口吻,说道:“中原地方是决计葬不了他的了,若是被朝廷的狗贼发现,他的尸身也会被掘出来鞭打毁损。唉……我把他的尸身带回关外,葬在他当年起兵造反的地方,那是一株参天大树……”

安道京哦地一声,道:“原来是你把尸身偷走的,难怪大夥儿怎么都找不到。想来你老兄也真费功夫啊!你们老大的尸身给弄得四分五裂,真不知你怎么把他拼集起来的。”

解滔听他说得难听,虽然情知如此,但仍是怒道:“你给我住口!”

解滔深怕这几句话又伤了老大,赶忙转过话头,问道:“後来呢?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陆孤瞻叹道:“那夜情势危急,贼子见龙头年迈已然不行,想捡现成自制,我见贼子斗胆,拼了命的干了几下子,杀了两人,余下的人这才畏惧,往後退开,龙头年迈见我全身是血,叹了口吻,说道,孤瞻,我对不起你,却叫你年岁轻轻的,便跟我受苦受罪。我高声道,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本是英雄所为!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龙头年迈苦笑一阵,叹道,唉……你真是年轻……他入迷良久,低声道,孤瞻啊……如果我当年乖乖的做羽士,没有赴京赶考,便没有後来的这许多事,天下也不会生灵涂炭了……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解滔心下一奇,问道:“怎么,原来他也曾赴京赶考?岂非是名落孙山,心怀不忿,这才起兵造反?”

陆孤瞻摇头道:“错了,错了,唉……不提也罢……那时我听年迈说话这么沮丧,深怕他支撑不住,心里一急,说道,年迈你没错,半点也没错,这些年来你做得对极了!龙头年迈没有回覆我,他的眼神越来越黯淡,呼吸也越来越低,眼看就不成了,他突然道,孤瞻,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我那时哪知这亭子是什么鬼地方,连忙伸头出去,往亭上匾额看去,便在这时,一人射了飞刀过来,差点没把我射死,嘿嘿,安道京,你那刀好阴险啊!”

安道京脸色一变,陪笑道:“你老武功高强,区区飞刀怎么射得死你?”解滔骂道:“操你奶奶!”举脚往安道京头上踢去,安道京不敢闪躲,登时给踢倒在地,半天爬不起身来。

陆孤瞻不去理他们,自顾自隧道:“我九死一生之际,终於看到了亭子上挂的那块匾额,只见上面写著神鬼亭三字。”

众人往那凉亭看去,只见那匾额已然斑驳,上头的字迹模糊不清,颇难辨识,但依稀可见“神鬼亭”三个楷书。

陆孤瞻又道:“我那时便对龙头年迈道,年迈!这里叫做神鬼亭!我那年迈听到神鬼亭三字,登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我心下一奇,不知这亭子有何离奇,我那年迈却满脸喜色,道,天怜吾也,咱们九死一生,终於照旧到了神鬼亭……我很是希奇,高声道,年迈你在说些什么啊?你可要清醒啊!”

众人遥想当年岁迹,心中都敢沈重,一时无人说话,除了马匹偶然喘息鸣叫,偌大的沙漠上静得叫人慌。

陆孤瞻又道:“雪花从外飘进,落到了他的脸上,龙头年迈嘴唇都白了,他突然笑了笑,道,孤瞻,你扶我起来!我见他身体虚弱,心下担忧,但在龙头年迈的积威之下,照旧将他搀扶起身,不敢稍有违抗。龙头年迈道,你退开些!我心下希奇,但年迈既然如此付托,只有往後站开了几步。便在那时,龙头年迈深深地吸了一口吻,跟著全身发出一阵青光,我知道他要使出毕生功力,急遽叫道,年迈!你快歇歇,别再消耗内力了!但其势已晚,我那年迈已然一掌轰下,打中了亭子里的石桌,霎时石屑纷飞,给他轰坍了一角。”

众人往那亭里看去,果见石桌少了一角,原来是给一名大流寇打坍的,那石桌坚硬无比,想来这位龙头年迈的武功定是非同小可。

过了一会儿,陆孤瞻又道:“龙头年迈一掌打下,眼见那石桌崩坍了一角,他竟如泄气皮球一般,身子一软,便倒在我的怀里,我急遽抱住他,就怕他断了气息。龙头年迈喘道,孤瞻啊孤瞻,想不到我受伤如此之重,竟已无力取出此地的秘密,唉……这可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只急遽道,年迈你先歇歇吧!快别说这些了!龙头年迈喘息道,天下间除我之外,无人能开启此处秘密,除非……除非等到二十年後,那戊辰岁终之日……”

杨肃观心中一惊,想起安道京受江充之命,前来此地取出一个不知所云的秘密,看来绝非杜撰,而是真有此事,杨肃观见那安道京也在喃喃自语,料来也有所意会。

陆孤瞻却没注意众人的神情,只道:“我见龙头年迈气息急促,连忙按住他的丹田,将内力输了已往,年迈给我传了一阵内力後,忽地眼露光华,也清醒了许多,他抓住了我的双手,低声道,我身边五虎上将之中,自来以你见识最高,我现下就把一个大秘密传给你,这个秘密牵动天下气运,你好自为之,千万不能放弃了……”

众人听到此处,都知谜底便要揭晓,杨肃观虽然伤重,仍是勉力倾听,不敢漏了一字。安道京、解滔、胡媚儿等人更是掌心出汗,只觉兴奋之至。

陆孤瞻轻声道:“我这年迈一生豪爽武勇,文采飞扬,乃是天地间一等一的大人物。谁知他死前却留下一个偌大谜团,这二十年来我反覆意料,至今不解,也许你们之中有什么学富五车之人,也好替我解开。”众人听到这里,心中都是一凛,料来那秘密定示非同小可。

解滔躬身请示,说道:“属下虽然鲁钝,也想为陆爷分忧,这就请您示下。”

陆孤瞻面色凝重,叹道:“龙头年迈死前,拼著残存气力,徐徐站起身来,他指著这神鬼亭的匾额,说出了一十六个字。”众人屏气凝思,无人敢说上一句话,就怕打扰了陆孤瞻。杨肃观更是全身绷紧,大为紧张。

万籁俱寂中,只听陆孤瞻一字一顿,道:“你们听好了,这一十六字,即是戊辰岁终,龙皇动世,天机犹真,神鬼自在这四句话。”

众人听了这几句话,都是面露不解,各自低声询问。杨肃观却悄悄讶异,想道:“原来这四句话是这般来的,绝非江湖妄人凭空捏造。”

想起方丈提及的天地巨变,更感心惊不已。此时已近午夜,看来再过不久,这戊辰年便要过完了。届时究竟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自能分晓。

陆孤瞻叹道:“年迈说完这十六个字,就地紧抓我的双手,叫道,孤瞻!无论如何,你都要参透秘密,替我取出这亭子里的谒语,把那人带出来了,天下气运,全都在此一举,你…你可要好自为之……龙头年迈说完这最後一句话,头一偏,便自死了。”

解滔颤声道:“戊辰岁终,龙皇动世,天机犹真,神鬼自在?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陆孤瞻叹息一声,道:“别说是你,我也是意料不透。那夜我见龙头年迈惨死此地,只好自行杀出重围,後来经由无数劳苦,终於辗转逃到江南。也是日子太过艰辛,始终没仔细去想他的遗言。待到几年以後,细想这四句话,这才以为差池。想我这龙头年迈文武双全,至死前也是灵台清明,只是他死前既没交接後事,也没什么遗憾感伤,只交接了这几句话,意料这四句谜语必是重大异常,蕴有深意。待得今岁戊辰,我想起龙皇动世四字,心中更是惊惧不安,便亲率雄师,一路从江东打到陕南,一切都是为此。”

解滔道:“听陆爷说来,这几句话确实玄得很,也许只有羽士才解得开。”

陆爷嘿嘿一笑,说道:“不巧的很,我这龙头年迈泉源甚奇,他在二十六岁之前,正是个羽士。”

他顿了顿,又道:“到底什么是龙皇动世,二十年来我反覆意料,却始终参详不透,横竖不管如何,今年岁至戊辰,今夜更是腊月三十,我却要看看什么才是龙皇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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