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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蛇蝎女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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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九西岳众人便要离去,高定忙拉住杨肃观,道:“杨世侄,你可得和我一起走啊!咱们昨日说好的!”杨肃观笑道:“高世伯放心,小侄说话算话。”

韦子壮走上两步,凑上嘴来,低声道:“咱们身怀要务,可别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了,到时人多口杂,怕坏了大事。”

杨肃观摇头道:“政界上考究的是人情两字,我既然允许了人家,便不能忏悔,还请韦护卫多担待,路上小心提防。”

韦子壮只是柳昂天的护卫,如何能与朝廷官员争执,此时听杨肃观坚持,只得清了清喉咙,淡淡隧道:“杨大人放心,我自会打理,咱们这便走吧!”

众人兼程赶路,要在午时之前赶过黄土冈,张之越不住敦促挑夫,叫道:“各人赶忙些!赶过了黄土冈便能歇息啦!”

伍定远见他神情紧张,便问道:“这黄土冈到底有何离奇?岂非此处有强人拦路?”

张之越颔首道:“伍大爷所料不错,这黄土冈的土匪聚众数百,时时下山掠夺,很是厉害,寻常路人都要隐藏金银,结伴而过,我们带了这许多家当,更需小心提防。”他又叫道:“大夥儿快点!入夜後此处匿伏极多,可得加速脚步啊!”

众挑夫一路挑担,神疲力乏,不久行到一处上坡,更感吃力,忍不住便停下歇息,张之越拿著藤条,走上前去,用力抽落,喝道:“还不快点!”

一名挑夫吃痛不外,骂道:“操你奶奶的!老子不干了!”说著躺在地下,打死不动。张之越震怒,连连在那人身上抽打,那人却理也不理,只当自己死了。

艳婷见那几名挑夫太过可怜,忍不住插口道:“师叔啊!这坡太陡,工具又重,这些人好生可怜,你就让他们歇歇吧!”

张之越怒道:“怎地你却帮著外人说话!这些人不知好歹,要是给歹人趁虚而入,我们岂不糟糕?”

艳婷给他数落一阵,一脸尴尬,只得垂下俏脸,低声道:“我只是见他们可怜,不是有意顶嘴师叔。”

伍定远见她楚楚可怜,插口道:“我看这些人也真是累了,便打死了也动不上一步,我看大夥儿照旧歇一歇吧!”张之越摇头道:“这里风声太紧,要歇也过了这冈再说。”

杨肃观一直沈默不语,此时突然启齿,说道:“这样吧!我与韦护卫先去打探声息,你们先在此处歇息,要是前头有什么离奇,我们也好有个预防,如此可好?”

张之越虽没见过杨肃观动手,但知道此人乃是少林子弟,想来武功根柢必佳,那韦子壮的功夫更是不用说了,这两人即是遇上了全夥强盗,也能全身而退,当下喜道:“如此甚好,那就劳烦两位的台端了!”

杨肃观正要走出,却听艳婷道:“我也去!”杨肃观微一迟疑,说道:“我们此去几多担些危险,女人照旧在此歇息吧!”艳婷还没回话,那师妹娟儿已然叫道:“我也要去!这里恶山恶水的,无聊死啦!”

杨肃观向张之越看去,伸手一摊,不知如何是好,张之越恶起脸来,吼道:“都不许去!给我乖乖地守在这里!”艳婷低声应道:“是。”娟儿却做了一个鬼脸,自去树下歇著。

伍定远见二人去得远了,也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歇息,只见远处张之越兀自大叫小叫,要众人把推车担子摆好,不行胡乱放在地下云云,伍定远禁不住为之失笑,已往他在西凉干捕头时,什么大案子没见过?只觉张之越大惊小怪,小题大做。也是昨晚睡得晚了,伍定远呵欠连连,此时入冬不久,天气还未严寒,温暖的日头照来,他睡意更浓,闭上了眼,便自沈沈睡去。

忽听远处传来娟儿的声音,说道:“师姐你看!这里有许多几何漂亮的花儿啊!尚有果子呢!”

艳婷笑道:“是啊!这些看来像不是咱们中土的工具呢!居然这个时节还能着花!”跟著听得众车夫西崽都道:“竟有这种事,在那里?在那里?快带我去见识见识!”脚步声响,纷纷跑了已往。

张之越怒喝连连,叫道:“别胡乱走动!快快给我回来了!”一阵吼叫後,便也追了已往。

伍定远知道那师妹又在厮闹,双眼虽然闭著,仍是微笑不已。

过了片晌,却再也听不到声音,伍定远捕头身世,凡事审慎,猛地一惊,心道:“怎么没半点声音了?可别是歹人匿伏,中了人家的暗算!”

伍定远深怕他们失事,连忙坐起,拿起“飞天银梭”,往声音来处走去,他小心翼翼,放低了身子,从树丛间穿了已往,便要察看众人情状。

走到近处,听得人语低低传来,他心惊胆颤,运气护身,弯下身子,徐徐地往前走去。

走进树林,凝目望去,却见好大一片花丛,虽在冬日,却还百花盛开,只见红的紫的,绿的黄的,辉煌光耀漂亮,美不胜收,众西崽有的摘果而食,有的低头赏花,手上却都拿著一朵鲜花,不时嗅著。人人脸上陶醉,竟无一人高声说话叫嚷。

却见张之越铁青著一张脸,一脚踏在林子里,一脚踩在林子外,还不住转头望著满坡的行囊家当,就怕有人前来偷取,容貌焚琴煮鹤。

伍定远走上前去,笑道:“原来你们都在这里玩耍,那高峻人呢?”张之越道:“高峻人在轿子里歇著,此时或许睡著了。等杨大人他们回来後,咱们可要赶忙上路啦!”

伍定远见他神色紧张,便审察四周阵势,说道:“张大侠别再担忧了。前头是个山坡,贼子若要暗算我们,定要匿伏在那儿,我去守在上头,包你万无一失!”张之越嗯了一声,却是不置能否,只搪塞道:“如此多劳了。”

伍定远见张之越神色间满是烦忧,知道他不信自己所言,忍不住道:“张大侠啊!天大的案子我没见过?你别这般提心吊胆的,小心吓了自个儿!”张之越不知他是捕头身世,听了这话也不在意,只哦地一声,没有回话。

便在此时,娟儿做了一个花冠,奔向张之越,笑道:“师叔,这个花冠给你戴!”

张之越伸手接过,骂道:“小鬼头!你是出来玩的?照旧来服务的啊!”说著将花冠扔在地下,便要一脚踩下。

娟儿低下头去,眼中噙泪,低声道:“人家只是想给你做个花冠……”说著啜泣不已。

张之越心中一软,咒骂一声,自行将那花冠拾起,娟儿转悲为喜,立时帮他戴上。只见张之越满脸尴尬,肥大的身形却戴了个少女也似的花冠,甚是可笑,伍定远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却听娟儿道:“伍大爷,我也帮你做一个!”

伍定远双手连摇,忙道:“不必了!”就怕自己也戴了顶花帽子,到时难免大大难看,他满面尴尬,急急便往林外走去。

出得树林,伍定远见众人犹在玩耍,那张之越则在看守行李,看他这幅容貌,想来也不须自己的资助,倒也不必拿著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当下打了个哈欠,自去树下歇息。这回闭上了眼,很快便睡熟。

正睡间,梦到自己风风物光的回了西凉,与众多挚友大吃大喝,正自风骚快活的时候,忽听脚步声响,那知府陆清正冲了进来,喝道:“伍定远!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回来!”伍定远大吃一惊,登时惊醒过来,霎时全身满是冷汗。

伍定远摸了摸脸,心道:“我脱离西凉也快一年了,不知道那些老属下可好?”想到他们昔日在马王庙前翻脸无情,心中不禁一阵黯然。

正自妙想天开,忽听远处传来脚步声,一人说道:“他妈的,这几日生意欠好,都是太湖双龙寨搞的鬼……”

伍定远心下犯疑,这声音听来颇为耳生,挑夫西崽中无人操得这等口音,他猛地一惊,当下完全清醒了过来。他徐徐起身,偷眼朝远处望去,只见数十人正从山坡上走了下来,手上还拿著白晃晃的刀子,伍定远心中一惊,连忙往一旁草丛滚去,隐身在长草之中。

他才一藏好身形,便见几名喽罗蜂拥著一名大王,大剌剌地走向高定坐的轿子。

伍定远心下大惊,想道:“张之越呢?怎么还不外来掩护高峻人?”他见情势不妙,连忙往树林奔去,要唤张之越出来。走不数步,却见一群喽罗三五成群地走来,手上却还拖著张之越、娟儿、艳婷等人,人人闭上了眼,似在熟睡。

伍定远心下一惊,暗道:“瞧他们这容貌,准是中了**香之类的毒药,可是此处阵势空旷,这些贼子怎能一次迷倒如此多人?”

正自心下起疑,猛听远处那大王道:“那百花仙子说得果真没错,这些毒花只要闻上一闻,嗅个两口,任凭大罗金仙下凡转世,也要昏个一时半刻。咱们以後专靠这花丛蓬勃了!哈哈!哈哈!”众喽罗也是哈哈大笑,颇见欢欣。

伍定远心下骇然,想道:“原来这些花里喂有迷药,可怜张之越千提防万提防,照旧栽在这些离奇手段上!”又想道:“不知这百花仙子是何许人物,居然有这等怪异招式,以後遇到此人,定要小心提防。”

只见艳婷、娟儿等少女也给拖了出来,扔在轿子之旁,几名歹徒色眯眯地瞧著两人,却是不怀盛情。伍定远心道:“且想个措施把他们救出来,决不能让这些花朵般的女孩儿落到歹人手里,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他向来老练,心念一转,立生一计,当下躲在草丛中,拿出火石火刀,跟著点著了一根木头,便往那树林里扔去。此时节气入冬,地下积满落叶枯枝,火星燃去,登时烧了起来。不多时,火势伸张,浓烟飘起,已将毒花毒草烧著。

伍定远知道这些匪徒全靠这些毒花蓬勃,肯定来救,果真火势一旺,便听得众匪大惊小叫,全都冲进树林,竟无一人在树林外留守。

伍定远忙从草丛爬出,急急奔向众人,只见那高定已被打昏在地,其他人等则被牢牢绑住,他拍了拍张之越的脸,却见他兀自沈睡不醒,

正慌忙间,又听匪徒叫道:“定是有人纵火!咱们快回去瞧瞧!”

伍定远见情况危急,匪徒足足有数十人之多,所谓好汉难敌人多,只有躲上一阵。心道:“这两名少女年方稚弱,万不行落入匪人手中,先救她们再说。”赶忙一手一个,将两人抱起,跟著运起轻功,便往坡上奔去。

伍定远身形才动,便听後头有人高声叫嚷:“各人注意啦!这坡上有人!”

伍定远只听背後风声劲急,袖箭、铁菩提、青莲子等暗器不停打来,他提起真气,夹著两人奋力一纵,已然跳上坡顶,霎时背後杀声大起,十来名喽罗正往坡上爬来,伍定远举起“飞天银梭”,呼地往下打去,猛地正中一人的脑门,那人大叫一声,骨溜溜地滚下坡去,眼见不活了。

其余几人纷纷大叫:“小贼放暗器!各人小心!”

群匪训练有素,登从背後取出盾牌,护住头脸,仍是不停往坡上爬来,伍定远接连使出“飞天银梭”的特技,都给他们用盾牌挡开了。他见一旁大石无数,倒是天上掉下来的厉害武器,连忙举起一块茶几巨细的大石,奋起臂力,用力砸下。

那大石轰地一声,滚了下去,压倒无数灌木小树,对著群匪冲去,众人大叫一声:“妈呀!”纷纷逃散,但几人来不及奔逃,立时给压死撞飞,死得惨不堪言。余下几名匪徒心惊胆颤,不敢逞强,急遽退了回去。

那大王骂道:“死小子!这般奸诈!”他拿出一柄大刀,亲自往坡上攀来,伍定远举起大石,接连往那大王丢去,那大王轻身功夫不弱,左右闪避,跳高伏低,都给他躲开了。

眼看那大王便要上来,伍定远连忙取出火刀火石,连烧了十来只火炬,待那大王走近,猛地全扔了出去,那大王吓了一跳,左支右拙,髯毛给烧掉了一片,便在此时,伍定远抛出“飞天银梭”,射中了那大王的肩头,惋惜忙乱间急遽脱手,准头略差,否则立时便要了他的性命。

那大王中了暗器,也是往下一滚,摔的鼻青脸肿,他挣扎爬起,站在底下狂骂:“狗杂种!有种的便下来与你爷爷斗上一斗!操你祖宗!快快给我滚下来了!”

伍定远见他们一时攻不上来,自己也无法下去,寻思道:“眼下是个僵局,谁也怎样不了谁,不外贼子手上握有咱们的人,一会儿要胁起来,怎生是好?”

正发愁间,只听一名少女道:“这是那里?我怎会在这里?”却是艳婷幽幽转醒。

伍定远喜道:“你可醒了!”

艳婷揉了揉眼,见自己倒在一处山坡上,禁不住一奇,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伍定远正要说明,忽见那大王指挥几路喽罗,分从左右双方绕来,意料伍定远只有一人,一定只能顾到一方,到时攀上坡来,便能仗著人多势众,一举将他制住。

伍定远急道:“现下没时间多说了!咱们杀敌要紧!”说著举起一块大石,对著众匪丢下,大石急速转动,猛烈撞去,一名匪徒正爬间,猛地首当其冲,就地断命。

另一边的喽罗却爬行甚快,眼看便要到坡顶,伍定远大急,叫道:“快!举起石头往下丢!”艳婷连忙走向一块大石,运劲搬起,但她功力浅薄,膂力又弱,走起路来歪歪斜斜的,只见喽罗已然上坡,举刀狞笑而来,伍定远大叫道:“你把手松开!”

艳婷吓了一跳,双手一放,那大石便落了下来,伍定远一个箭步上前,举脚狠命踢去,那大石登时飞起,直撞向第一名上坡的喽罗,那人见到大石撞来,吓得脸无人色,急遽往坡下一跳,连滚带爬的逃开,那大石却往下乱滚,底下无数喽罗正往上爬,忽见又是一块大石滚来,惊叫道:“妈呀!”又压死了几人。

伍定远惊魂不定,望著艳婷,忽听底下传来张之越的斥骂:“他妈的狗贼!下迫害人,不是好汉!”看来这张之越终於醒来了。艳婷听了师叔的声音,极感体贴,连忙走到坡旁往下探看,却见自己的师叔已给人牢牢绑住,犹如粽子般地坐在地下,兀自在那儿破口痛骂。

艳婷见师叔被俘,慌道:“伍大爷,你可想个措施,救救我师叔!”

伍定远正要说话,突然一只长箭射了上来,猛朝艳婷飞去,艳婷“啊”地一声惊叫,往伍定远怀里一钻,牢牢地抱住了他。

伍定远轻抚她的背脊,温言道:“不外是一支箭!没事的。”伍定远见她花容失色,不禁摇了摇头,想来九西岳这几名女门生都没什么江湖阅历,临到打架时,竟都吓得手软脚软,不知青衣秀士派她们下山做什么。

正想间,艳婷想起自己正与男子牢牢相贴,一时心下大羞,忙从伍定远怀中挣扎出来,只见她娇美的面庞上透著红晕,煞是感人。

伍定远道:“女人别怕,贼子一时攻不上来的。”

艳婷嗯地一声,眼看远方,深吸了一口吻,调宁气息。过了一会儿,她转头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大夥儿一下子全给迷倒了?”语气已然大为宁定,恢复了江湖子女应有的架势。

伍定远心下暗赞:“便要这般神气,才是大师姐的架子。”口中便道:“刚刚那些花朵蕴有迷药,你们一时不防,闻了之後,便此昏厥。”

艳婷大为讶异,骇然道:“原来如此。这些贼子手段百出,还真是防不胜防!”

伍定远叹道:“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些歹人下手的招式总是推陈出新,真要提防他们,只怕大为不易。”艳婷叹了口吻,走上前去,摇醒了师妹,那娟儿一场好睡,满眼惺忪隧道:“怎么啦!天亮了吗?”

艳婷苦笑道:“失事情了,师叔他们都给抓起来了,只有我们逃得性命。”

那娟儿大为受惊,连忙走到山坡之旁,探头望去,眼见师叔被俘,急道:“下头许多几何贼子,师叔又被他们抓了,可要怎么办呢?”说著流下眼泪,却是又急又怕。

艳婷慰藉她道:“娟儿乖乖别怕,有师姐在这里掩护你。”

娟儿哭道:“有你在又有什么用?你又打不外他们!”

艳婷神色尴尬,转头往伍定远看去,道:“你别要担忧,就算师姐不成,尚有伍大爷在这儿呢,他武功高强,见闻广博,定会替我们想措施。”娟儿却不剖析,只是啼哭不止。

伍定远见她二人稚弱,心下大怜,暗道:“无论如何,我总得掩护这两位小女人,至少让她们平安脱离此处。唉!这当口杨大人怎么还不回来?”

他见山下喽罗聚集商议,显然又有新的花头,更感烦心。

过不多时,果见群匪抓起一名西崽,喝道:“男女小贼听了!老子先操你奶奶雄!你们若不丢下兵刃投降,老子连忙宰了这小子!”

那西崽吓得面无人色,求饶道:“诸位好汉,我上有高堂,下有妻小,你们千万别杀我!”

那大王哈哈大笑,朗声道:“上面的朋侪,你们听好了,只要我数到三,你们若还不下来,我便把他宰了!”伍定远与艳婷相互一望,都不知如何是好,倘若现在下去,那是自投罗网,但要眼睁睁地看著西崽被杀,却又於心何忍?

伍定远面色铁青,只听那大王口中报数:“一、二……”眼看那西崽就要死於横死,艳婷的小手牢牢的抓住伍定远的臂膀,她不敢再看,猛一转头,把脸埋在伍定远的怀里,不住发抖,娟儿哭道:“怎么救他们一救?”

伍定远叹了一声,转过头去。那大王喝道:“三!”只听那西崽惨叫一声,已然被杀。

那大王走到张之越身边,冷笑道:“你们再不下来,我就要杀这个胖子啦!”他见张之越的长剑上镶有“九西岳龙吟阁”六字篆文,知道他是武林人物,想来身分一定重要,上头那几人不能不救。

那大王虚晃手上钢刀,狞笑道:“照旧老规则!一!二!”张之越满脸恼怒,此时被牢牢绑住,徒然有一身高明武艺,却全然派不上用场,当下痛骂道:“下贱的狗贼!有种便放我,各人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不要玩这些无耻花招!”

那大王却不理他,口唇微动,便要喊出那最後一字。

艳婷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著伍定远,垂泪道:“伍大爷,求求你救救我师叔一命,我日後做牛做马,一定报你的大恩大德!”那娟儿早已哭得泪人儿似的,啜泣道:“都是阿傻没跟著来,要是阿傻在这里,他一定有措施!”

伍定远心道:“我现下委曲下去,那大王是无耻伏莽,绝不会依言放人,只有害苦了自己,这可要如何是好?”眼见两名少女泪眼汪汪,那大王不住计数,一时心乱如麻,伍定远见了艳婷伤心的容貌,心田也是翻搅,心道:“也罢!总不能让这孩子恨我一世!”那大王哈哈一笑,道:“三!”举刀砍下,艳婷惊叫一声,几欲晕厥。

伍定远喝道:“住手!”跟著从坡上跳了下去,他双手叉腰,怒喝道:“你们速速铺开这位大侠,否则有得悦目了!”

张之越见他冒险下坡,那是豁出性命了,忙叫道:“你快走!一会儿杨大人到了,自会替我们解围!”

那大王狞笑道:“什么杨大人、杨小人,全都不许走!”众喽罗发一声喊,朝伍定远攻来。

一名喽罗骂道:“你这贼子杀了我们好些弟兄,看你爷爷来报仇了!”跟著往他身上抓去,伍定远使出师传拳法,呼地一拳,正中那人脸面,那人被这拳一打,登时摔了出去,晕倒不动。一旁几名喽罗一齐大叫,举刀向前冲来,伍定远喝道:“来得好!”他举脚侧踢,肘锤後打,一阵拳打脚踢之後,已然打垮了五六人。一时之间无人敢上。

那大王举刀架在张之越的颈上,冷笑道:“你站著别动!”伍定远叹了口吻,知道要糟,他乖乖地垂下双手,寻思道:“我今儿个是怎么了,往日在西凉,我是何等小心审慎,即是比这些小贼凶狠万倍的大盗,我也曾手到擒来,怎么今日这般无端犯险,平白送了性命?倒似个激动小儿一般?”

他抬头往上看去,只见艳婷一双妙目注视著自己,眼中泪光闪动,显是十分体贴,伍定远心下一阵慰藉,心道:“只要能维护这位女人平安周全,我便死而无憾了。”

他心念於此,全身却猛地一震,霎时懂了自己的心事,想道:“原来是这小妮子!我却是著了她的蛊!想我伍定远昔日何等的手段,今日行事如此荒唐,却原来是为了她!”一时张大了嘴,远远望著艳婷娇美的脸庞,也不知自己是喜是忧,竟似痴呆了一般。

伍定远今年三十又五,一生都在公门之中打滚,很少亲近女人,已往虽有几位上司想替他部署亲事,却都因故拖延,直至今日,照旧举目无亲一个。也是这样,这个西凉名捕居然连自己的心事也搞不清楚,直到生死关头,才晓得自己对这位女人已然颇有情意。

那大王冲上前来,举起手上钢刀,大叫一声:“操你奶奶的混帐工具!你杀了我好些手下,活该之至!看我为他们报仇!”

伍定远不闪不避,仰头往艳婷看去,叫道:“你们快逃吧!请杨大人来救我们!”

却见艳婷不往後逃,反朝下头一跳,急急朝伍定远奔来,伍定远大惊,叫道:“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快快逃走!找杨大人来救我们!”

艳婷高声道:“我不要逃走!各人一起拼命吧!”只见她漂亮的脸庞上带著坚贞的神情,竟是丝绝不让。

那大王笑道:“小妮子挺辣的嘛!”艳婷震怒,挥掌便往那大王打去,那大王狞笑道:“你这小小仙颜女人准是想汉想疯了,自个儿来给我做妻子啦!”他口上讨自制,但脸上却猛地挨了一个耳光。

张之越见那大王亏损,一时大笑不止,喝彩道:“艳婷打得好!不愧你师父通常教育之功!”

那大王狂怒不已,挥拳便打,谁知艳婷身法轻盈,那大王膂力虽强,但一时间居然怎样不了她。伍定远心下惊讶,想道:“这小女人二十岁不到,想不到竟有如此高明的轻身功夫!”

原来“九西岳”的武功向有两大特长,一在剑法,二在轻功,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行。门生入门後更是先学轻功,再学剑法,这艳婷剑法虽然火候不足,但轻功却已是一流能手的境界,那大王虽然也会些武功,但这艳婷身轻如燕,如何抓她的到?

伍定远正自惊讶,那大王却甚是无耻,他大叫一声,举刀架住了张之越,喝道:“小女人乖乖别动,否则一刀杀了这胖子!”

张之越骂道:“人家不外是个小小女人,你交锋不胜,居然还要出此无耻战略!你还算是男子吗?”

那大王呸了一声,淫笑道:“我管你这许多!老子想干什么,便干什么!这小丫头武功不弱,未来正好做我的压寨夫人!”众多喽罗冲上前去,便要抓住艳婷,人多挡路,艳婷身法施展不开,她惊叫一声,躲到伍定远背後。

伍定远低声道:“女人别怕,我们一起杀出血路!”艳婷点了颔首,朗声道:“伍大爷,艳婷今日与你同生共死,并肩杀敌!”

伍定远听得这话,虽然大敌当前,心头照旧感应喜悦甜蜜,跟著对她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我伍定远竭心起劲,定当护你周全。”

那大王见两人兀自谈笑,禁不住震怒,骂道:“你们这两人死惠临头了,还敢说笑?”跟著喝道:“你们再不投降,我便把这胖子一剑杀了!”说著开始数数,只等数过三下,便要将张之越一剑杀却。

伍定远心念一动,连忙著地一滚,便朝那大王脚下扑去,那大王怒道:“你找死么?”手上钢刀狂斩而下,情势大见危急。

眼看伍定远性命堪虞,艳婷尖叫不止,忽听後方喽罗惨叫连连,那大王心中一惊,收住钢刀,往後跃开,却见一名青年令郎手提长剑,神态潇洒,正旁若无人地向前行来,几名下属蹲在地下,手腕流血,看来都是被他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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