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1/2）

“爷爷！”

“他走了。”

步向仁紧抱住突然伸手想抓住什么的妻子，清静地告诉她事实。

“走了，真的不会再来托梦了……”

她应该兴奋，也一直如此期待，可是意识到以后真的连梦中相见的可能也没了，夏堇突然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别哭了，他终于能无牵无挂脱离，是好事。”他吻去妻子双颊的泪，温柔劝哄。“你也不想看他当一辈子游魂，和我们长相左右吧？”

长相左右？

夏堇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连泪都止住了。

虽然舍不得，但爷爷照旧尽早投胎去让奶奶“蹂躏”较量好，千万别和她生死相随。

想开了，她才觉察每回步爷爷托梦脱离后，一定会马上惊醒，这回怎么还在梦里和丈夫诉苦？

“希奇，我怎么还没醒？”她傻乎乎地问：“对了，你怎么会突然跑到我梦里来？岂非你们步家的人懂通灵之术？”

“通你个头啦！”步向仁按亮床头灯，可笑地捏捏她粉颊。“看清楚，你不是在做梦，今天是我们新婚之夜，我不在你身边要在那里？”

夏堇环视周遭，真的是今晚婚宴竣事后住进的总统套房，床上、地上还满是玫瑰花瓣，所以说——

“我是真的活见鬼？”

夏堇全身汗毛耸立，抖着手指着床尾。

“刚刚不是在我梦里，真的是爷爷的幽灵活生生站在那和我们说话？”

“不是活生生站在那。”那叫强尸吧？“不外既然是我们两个一起亲眼望见，所以应该真的是爷爷的幽灵没错。”

他一直以为托梦的事是她妙想天开，今晚亲眼所见，他也不得不相信爷爷真的很起劲想弥补他，获得他的原谅，真的把夏堇一路逼上他的床——

“完了啦……”

“又怎么了？”

步向仁被妻子吓了一跳，以为又有幽灵报到，可看看什么也没有。

“老公，我们莫名其妙被开天眼了！”她一脸如丧考妣的哀苦神情。“以前只有睡着时被托梦，我就快吓破胆，现在连醒着都能望见阿飘，不是开天眼了是什么？”

她畏惧地偎紧丈夫一些。“怎么办？哪天一个捧着头照旧吐舌的冤魂突然冒出来，你胆子大没关系，我一定会就地吓死！可怜你才刚开荤没多久就要守寡——”

“哈哈哈——我总算知道是谁教坏那老头，人家说近墨者黑，你这墨还真不是普通黑！”

“步向仁！”夏蓳委屈地瞪了眼没良心的丈夫。“我是真的很担忧，不是在搞笑！”

“我知道。”就是认真思考这种笨问题才可笑。“我问你，你现在有望见任何幽灵吗？”

她看了周遭一遍，摇摇头。

“所以，不是什么鬼都市跑来跟你这个不相关的人托梦，否则现在床前早就飘来一堆冤魂求我们资助了。况且刚刚有可能是因为我们希望爷爷放心投胎，日有所思，加上心有灵犀，才会发生相同的幻觉。”

虽然他不以为两人会同时发生幻觉，可是看妻子怕成这样，只好随口编个理由哄她放心。

“幻觉？”夏蓳的心微揪，难掩悲悼。“所以爷爷可能还在当游魂？”

“仔细想想，两小我私家发生同幻觉的可能似乎也不大。”

看出妻子失望担忧，步向仁马上见风转舵，连忙改口。

“应该是你成了步家人，爷爷心愿已了，居心现身跟我们离别，因为是至亲，我们才看得见他的灵魂，否则世上冤魂何其多，我们从窗户看出去不就是满是幽灵天上飘？”他真佩服自己的急智。

“真的？”听起来似乎有点原理。

“真的。”

为了哄妻子放心，死的他都能说成活的。

“那太好了！”

单纯的夏蓳松了口吻，完全信任丈夫的说法。

“可是我以为不太好。”

“你那里不舒服？”夏蓳担忧地伸手覆上他的额头。

“这里。”

步向仁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光裸的胸肌上，另一手紧扣住她纤腰，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全身光秃秃，全身热度迅即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