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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回 王杏庵义恤贫儿 金道士娈淫少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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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日,敬济果真来到。王老教他空屋里洗了澡,梳了头,戴上道髻,里外换了新袄新裤,上盖表绢道衣,下穿云履毡袜,备了四盘羹果,一坛酒,一匹尺头,封了五两银子。他便乘马,雇了一匹驴儿与敬济骑着,安童、喜童追随,两小我私家担了盒担,出城门,径往临清马头晏公庙来。止七十里,一日旅程。等到到晏公庙,天色已晚,王老下马,进入庙来。只见青松郁郁,翠柏森森,双方八字红墙,正面三间朱户,端的好座庙宇。但见:

山门高耸,殿阁棱层。高悬敕额金书,彩画出朝入相。五间大殿,塑龙王一十二尊;两下长廊,刻水族百千万众。旗竿凌汉,帅字招风。四通八达,春秋社礼享依时;雨顺风调,河流民间皆祭赛。万年香火威灵在,四境官民仰赖安。

山门下早有小童望见,报入方丈,任羽士忙整衣出迎。王杏庵令敬济和礼物且在外边伺候。纷歧时,任羽士把杏庵让入方丈松鹤轩叙礼,说:“王老居上,怎生一向不到敝庙随喜?今日何幸,得蒙下顾。”杏庵道:“只因家中俗冗所羁,久失拜望。”叙礼毕,分宾主而坐,小童献茶。茶罢,任羽士道:“老居士,今日天色已晚,你老人家不去而已。”分付把马牵入后槽喂息。杏庵道:“没事不登三宝殿。老拙敬来有一事干渎,未知尊意肯容纳否?”任羽士道:“老居士有何见教?只顾分付,小道无不领命。”杏庵道:“今有故人之子,姓陈,名敬济,年方二十四岁。生的资格清秀,倒也伶俐。只是怙恃去世太早,自幼失学。若说他父祖基本,也不是无名少姓人家,有一分居当,只因不幸遭官事没了,无处栖身。老拙念他乃尊昔日相交之情,欲送他来贵宫作一徒弟,未知尊意如何?”任羽士便道:“老居士分付,小道怎敢违阻?奈因小道命蹇,手下虽有两三个徒弟,都不省事,没一个建设的,小道常时惹气,未知此人老实不老实?”杏庵道:“这个小的,不瞒尊师说,只顾放心,一味老实天职,胆儿又小,所事儿伶范,堪可作一徒弟。”任羽士问:“几时送来?”杏庵道:“见在山门外伺候。尚有些薄礼,伏乞笑纳。”慌的任羽士道:“老居干何不早说?”一面道:“有请。”于是抬盒人抬进礼物。任羽士见帖儿上写着:“谨具粗段一端,鲁酒一樽,豚蹄一副,烧鸭二只,树果二盒,白金五两。知生王宣顿首拜。”连忙稽首谢道:“老居士何以见赐许多重礼,使小道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只见陈敬济头戴金梁道髻,身穿青绢道衣,脚下云履净袜,腰系丝绦,生的眉清目秀,齿白唇红,面如傅粉,走进来向任羽士倒身下拜,拜了四双八拜。任羽士因问他:“几多青春?”敬济道:“属马,交新春二十四岁了。”任羽士见他果真伶俐,取了他个法名,叫做陈宗美。原来任羽士手下有两个徒弟,大徒弟姓金,名宗明;二徒弟姓徐,名宗顺。他便叫陈宗美。王杏庵都请出来,见了礼数。一面收了礼物,小童掌上灯来,放卓儿,先摆饭,后吃酒。肴品杯盘,堆满桌上,无非是鸡蹄鹅鸭鱼肉之类。王老吃不多酒,徒弟轮替劝勾几巡,王老不胜酒力告辞。房中自有床铺,安歇一宿。

到越日清晨,小童舀水净面,梳洗盥漱毕,任羽士又早来递茶。纷歧时,摆饭,又吃了两杯酒,喂饱头口,与了抬盒人力钱。王老临起身,叫过敬济来分付:“在此好生用心习学经典,听师父指教。我常来看你,按季送衣服鞋袜来与你。”又向任羽士说:“他若不听教训,一任责治,老拙并不护短。”一面背地又嘱付敬济:“我去后,你要洗心纠正,习本等事业。你若再不循分,我不管你了。”那敬济应诺道:“儿子剖析了。”王老当下作辞任羽士,出门上马,离晏公庙,回家去了。

敬济自此就在晏公庙做了羽士。因见任羽士年迈赤鼻,身体魁伟,声音嘹亮,一部髭髯,能谈善饮,只专迎宾送客。凡一应巨细事,都在大徒弟金宗明手里。那时,朝廷运河初开,临清设二闸,以节水利。不拘官民,船到闸上,都来庙里,或求神福,或来祭愿,或设卦与笤,或做好事。也有布施钱米的,也有馈送香油纸烛的,也有留松蒿芦席的。这任羽士将常署里多余钱粮,都令家下徒弟在马头上开设钱米铺,卖将银子来,积攒私囊。

他这大徒弟金宗明,也不是个守天职的。年约三十余岁,常在娼楼包占乐妇,是个酒色之徒。手下也有两个清洁幼年徒弟,同铺歇卧,日久絮繁。因见敬济生的齿白唇红,面如傅粉,清俊乖觉,眼里说话,就缠他同房栖身。晚夕和他吃半夜酒,把他灌醉了,在一铺歇卧。初时两头睡,便嫌敬济脚臭,叫过一个枕头上睡。睡不多回,又说他口吻喷着,令他吊转身子,屁股贴着肚子。那敬济推睡着,不理他。他把那话弄得硬硬的,直竖一条棍,抹了些唾津在头上,往他粪门里只一顶。原来敬济在冷铺里,被花子飞天鬼侯林儿弄过的,眼子大了,那话不觉就进去了。这敬济口中不言,心内暗道:“这厮合败。他讨得十方自制多了,把我不知当做甚么人儿。与他个甜头儿,且教他在我手内纳些钱钞。”一面居心声叫起来。这金宗明恐怕老羽士听见,连忙掩住他口,说:“好兄弟,噤声!随你要的,我都依你。”敬济道:“你既要勾通我,我不言语,须依我三件事。”宗明道:“好兄弟,休说三件,就是十件事,我也依你。”敬济道:“第一件,你既要我,不许你再和那两个徒弟睡;第二件,巨细房门钥匙,我要执掌;第三件,随我往那里去,你休嗔我。你都依了我,我方依你此事。”金宗明道:“这个不打紧,我都依你。”当夜两个颠来倒去,整狂了半夜。这陈敬济自幼风月中撞,甚么事不知道。当下被底山盟,枕边海誓,淫声艳语,抠吮舔品,把这金宗明哄得欢喜无尽。到第二日,果真把各处钥匙都交与他手内,就反面那两个徒弟在一处,逐日只同他一铺歇卧。

一日两,两日三,这金宗明便再三赞美他老实。任羽士听信,又替他使钱讨了一张度牒。自此以后,凡事并不防范。这陈敬济因此常拿着银钱往马头上游玩,望见院中架儿陈三儿说:“冯金宝儿他鸨子死了,他又卖在郑家,叫郑金宝儿。如今又在大酒楼上赶趁哩,你不看他看去?”这小伙儿旧情不改,拿着银钱,跟定陈三儿,径往马头大酒楼上来。此不来倒好,若来,正是:五百载冤家来聚会,数年前姻眷又相逢。有诗为证:

人生莫惜金缕衣,人生莫负少年时。

有花欲折须当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原来这座酒楼乃是临清第一座酒楼,名唤谢家酒楼。内里有百十座阁儿,周围都是绿栏杆,就紧靠着山冈,前临官河,极是人烟闹热去处,舟船往来之所。怎见得这座酒楼齐整?但见:

雕檐映日,面栋飞云。绿栏杆低接轩窗,翠帘栊高悬户牖。吹笙品笛,尽都是令郎王孙;执盏擎杯,枚举着歌妪舞女。消磨醉眼,依青天万叠云山;勾惹吟魂,翻瑞雪一河烟水。楼畔绿杨啼野鸟,门前翠柳系花骢。

这陈三儿引敬济上楼,到一个阁儿里坐下。便叫店小二打抹春台,部署一分上品酒果下饭来摆着,使他下边叫粉头去了。须臾,只见楼梯响,冯金宝上来,手中拿着个厮锣儿,见了敬济,深深道了万福。常言情人见情人,不觉簇地两行泪下。正是:

数声娇语如莺啭,一串珍珠落线买。

敬济一见,便拉他一处坐,问道:“姐姐,你一向在那里来?不见你。”这冯金宝收泪道:“自从县中打断出来,我妈着了惊谎,不久得病死了,把我卖在郑五妈家。这两日子弟稀少,难免又来在临清马头上赶趁酒客。昨日听见陈三儿说你在这里开钱铺,要见你一见。不期今日会见一面。可不想杀我也!”说毕,又哭了。敬济取出袖中帕儿,替他抹了眼泪,说道:“我的姐姐,你休烦恼。我如今又好了,自从打出讼事来,家业都没了,投在这晏公庙,做了羽士。师父甚是托我,往后我常来看你。”因问:“你如今在那里安下?”金宝便道:“奴就在这桥西洒家店刘二那里。有百十屋子,四外行院窠子,妓女都在那里安下,白昼里即是这各酒楼赶趁。”说着,两个挨身做一处饮酒。陈三儿烫酒上楼,拿过琵琶来。金宝弹唱了个曲儿与敬济下酒,名《普天乐》:

泪双垂,垂双泪。三杯别酒,别酒三杯。鸾凤对拆开,折开鸾凤对。

岭外斜晖看看坠,看看坠,岭外晖。天昏地暗,彷徨不舍,不舍彷徨。

两人吃得酒浓时,朱免解衣**,下个房儿。这陈敬济一向未曾近妇女,久渴的人,今得遇金宝,起劲盘桓,尤云-雨,未肯即休。须臾事毕,各整衣衫。敬济见天色晚了,与金宝作别,与了金宝一两银子,与了陈三儿百文铜钱,嘱付:“姐姐,我常来看你,咱在这搭儿里相会。你若想我,使陈三儿叫我去。”下楼来,又打发了东家人谢三郎三钱银子酒钱。敬济回庙中去了。冯金宝送至桥边方回。正是:

盼穿秋水因钱钞,哭损花容为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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