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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薛媒婆说娶孟三儿 杨姑娘气骂张四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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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微麻,天然漂亮;缃裙露一双小脚,周正堪怜。行过处花香细生,坐下

时淹然百媚。

西门庆一见满心欢喜。妇人走到堂下,望上不端不正道了个万福,就在扑面椅子上坐下。西门庆眼不转睛看了一回,妇人把头低了。西门庆开言说:“小人妻亡已久,欲娶娘子治理家事,未知尊意如何?”那妇人偷眼看西门庆,见他人物风骚,心下已十分中意,遂转过脸来,问薛婆道:“官人贵庚?没了娘子几多时了?”西门庆道:“小人虚度二十八岁,不幸先妻没了一年有余。不敢请问,娘子青春几多?”妇人道:“奴家是三十岁。”西门庆道:“原来长我二岁。”薛嫂在旁插口道:“妻大两,黄金日日长。妻大三,黄金积如山。”说着,只见小丫鬟拿出三盏蜜饯金橙子沏茶来。妇人起身,先取头一盏,用纤手抹去盏边水渍,递与西门庆,道个万福。薛嫂见妇人立起身,就趁空儿轻轻用手掀起妇人裙子来,正露出一对刚三寸、恰半叉、尖尖[走乔][走乔]金莲脚来,穿着双大红各处金云头白绫崎岖鞋儿。西门庆看了,满心欢喜。妇人取第二盏茶来递与薛嫂。他自取一盏陪坐。吃了茶,西门庆便叫玳安用方盒呈上锦帕二方、宝钗一对、金戒指六个,放在托盘内送已往。薛嫂一面叫妇人拜谢了。因问官人行礼日期:“奴这里好做预备。”西门庆道:“既蒙娘子见允,今月二十四日,有些微礼过门来。六月初二准娶。”妇人道:“既然如此,奴明日就使人对女人说去。”薛嫂道:“大官人昨日已到姑奶奶贵寓讲过话了。”妇人道:“女人说甚来?”薛嫂道:“姑奶奶听见大官人说此椿事,好不喜欢!说道,不嫁这等人家,再嫁那样人家!我就做硬主媒,保这门亲事。”妇人道:“既是女人恁般说,又好了。”薛嫂道:“好大娘子,莫不俺做媒敢这等捣谎。”说毕,西门庆作辞起身。

薛嫂送出巷口,向西门庆说道:“看了这娘子,你老人家心下如何?”西门庆道:“薛嫂,实在累了你。”薛嫂道:“你老人家先行一步,我和大娘子说句话就来。”西门庆骑马进城去了。薛嫂转来向妇人说道:“娘子,你嫁得这位官人也而已。”妇人道:“但不知房里有人没有人?见作何生理?”薛嫂道:“好奶奶,就有房里人,谁人是成头脑的?我说是谎,你已往就看出来。他老人家名目,谁不知道,清河县数一数二的财主,有名卖生药放仕宦债西门庆大官人。知县知府都和他来往。克日又与东京杨提督攀亲,都是四门亲家,谁人敢惹他!”妇人部署酒饭,与薛嫂儿正吃着,只见他女人家使个小厮安童,盒子里盛着四块黄米面枣儿糕、两块糖、几十个艾窝窝,就来问:“曾受了那人家插定未曾?奶奶说来:这人家不嫁,待嫁甚人家。”妇人道:“多谢你奶奶挂心。今已留下插定了。”薛嫂道:“天么,天么!早是俺媒妁不说谎,姑奶奶早说未来了。”妇人收了糕,取出盒子,装了满满一盒子点心腊肉,又与了安童五六十文钱,说:“抵家多拜上奶奶。那家日子定在二十四日行礼,出月初二日准娶。”小厮去了。薛嫂道:“姑奶奶家送来什么?与我些,包了家去孩子吃。”妇人与了他一块糖、十个艾窝窝,刚刚出门,不在话下。

且说他娘舅张四,倚着他小外甥杨宗保,要图留妇人工具,一心举保大街坊尚推官儿子尚举人为继室。若小可人家,尚有话说,不想闻得是西门庆定了,知他是独霸官府的人,遂动不得了。寻思千方百计,不如破为上计。即走来对妇人说:“娘子不应接西门庆插定,还依我嫁尚举人的是。他是诗礼人家,又有庄田地土,颇过得日子,强如嫁西门庆。那厮历年独霸官府,刁徒泼皮。他家见有正头娘子,乃是吴千户家女儿,你已往做大是,做小是?况他房里又有三四个妻子,除没上头的丫头不算。你到他家,人多口多,尚有的惹气哩!”妇人听见话头,明知张四是破亲之意,便佯说道:“自古船多不碍路。若他家有大娘子,我情愿让他做姐姐。虽然房里人多,只要丈夫作主,若是丈夫喜欢,多亦何妨。丈夫若不喜欢,便只奴一个也惆怅日子。况且富朱紫家,那家没有四五个?你老人家不用多虑,奴已往自有原理,料不妨事。”张四道:“不独这一件。他最惯打妇煞妻,又管挑贩人口,稍不中意,就令牙婆卖了。你受得他这气么?”妇人道:“四舅,你老人家差矣。男子汉虽利害,不打那勤谨省事之妻。我到他家,把得家定,里言不出,外言不入,他敢怎的奴?”张四道:“不是我探询的,他家尚有一个十四岁未出嫁的闺女,诚恐去到他家,三窝两块惹气怎了?”妇人道:“四舅说那里话,奴到他家,大是大,小是小,待得孩儿们好,不怕男子汉不欢喜,不怕女儿们不孝顺。休说一个,即是十个也不妨事。”张四道:“尚有一件最要紧的事,此人行止欠端,专一在外眠花卧柳。又里虚外实,少人家债负。只怕坑陷了你。”妇人道:“四舅,你老人家又差矣。他少年人,就外边做些风骚运动,也是常事。奴妇人家,那里管得许多?惹说虚实,常言道:世上钱财傥来物,那是长贫久富家?况姻缘事皆前生分定,你老人家到不用这样费心。”张四见说不动妇人,到吃他抢白了几句,好无颜色,吃了两盏清茶,起身去了。有诗为证:

张四无端散楚言,姻缘谁想是前缘。

尤物心爱西门庆,说破咽喉总是闲。

张四羞惭归家,与婆子商议,单等妇人起身,指着外甥杨宗保,要拦夺妇人箱笼。

话休饶舌。到二十四日,西门庆行了礼。到二十六日,请十二位素僧念经烧灵,都是他女人一力张主。张四到妇人将起身头一日,请了几位街坊众邻,来和妇人说话。此时薛嫂正引着西门庆家小厮伴当,并守备府里讨的一二十名军牢,正进来搬抬妇人床帐、妆奁箱笼。被张四拦住说道:“保山且休抬!有话讲。”一面同了街坊邻舍进来见妇人。坐下,张四先开言说:“列位高邻听着:大娘子在这里,不应我张龙说,你家男子汉杨宗锡与你这小叔杨宗保,都是我甥。今日不幸大外甥死了,空挣一场钱。有人主张着你,这也而已。争奈第二个外甥杨宗保年幼,一个业障都在我身上。他是你男子汉一母同胞所生,莫不家当没他的份儿?今日对着列位高邻在这里,只把你箱笼打开,眼同众人看一看,有工具没工具,各人见个明确。”妇人听言,一面哭起来,说道:“众位听着,你老人家差矣!奴不是歹意谋死了男子汉,今日添羞脸又嫁人。他手里有钱没钱,人所共知,就是积攒了几两银子,都使在这屋子上。屋子我没带去,都留与小叔。家活等件,分绝不动。就是外边有三四百两银子欠帐,文书条约已都交与你老人家,陆续讨来家中盘缠。再有甚么银两来?”张四道:“你没银两也罢。如今只对着众位打开箱笼看一看。就有,你还拿了去,我又不要你的。”妇人道:“莫不奴的鞋脚也要瞧不成?”正乱着,只见女人拄拐自后而出。众人便道:“女人出来。”都齐声唱喏。女人还了万福,陪众人坐下。女人启齿道:“列位高邻在上,我是他是亲女人,又不隔从,莫不没我说处?死了的也是侄儿,在世的也是侄儿,十个指头咬着都疼。如今休说他男子汉手里没钱,他就有十万两银子,你只悦目他一眼而已。他身边又无出,少女嫩妇的,你拦着不教他嫁人做什么?”众街邻高声道:“女人见得有理!”婆子道:“岂非他外家陪的工具,也留下他的不成?他背地又未曾自与我什么,说我护他,也要公正。不瞒列位说,我这侄儿媳妇通常有仁义,老身舍不得他,好温克性儿。否则老身也不管着他。”那张四在旁把婆子瞅了一眼,说道:“你好公正心儿!凤凰无宝处不落。”只这一句话道着婆子真病,登时怒起,紫涨了面皮,指定张四痛骂道:“张四,你休胡言乱语!我虽不能是杨家正头香主,你这老油嘴,是杨家那[“僚”换“亻”为“月”]子[入日]的?”张四道:“我虽是异姓,两个外甥是我姐姐养的,你这老咬虫,女生外向,怎一头纵火,又一头放水?”女人道:“贱没廉耻老狗骨头!他少女嫩妇的,你留他在屋里,有何算计?既不是图**,便欲起谋心,将钱肥己。”张四道:“我不是图钱,只恐杨宗保厥后大了,过不得日子。不似你这老杀才,搬着大引着小,黄猫儿黑尾。”女人道:“张四,你这老花根,老仆从,老粉嘴,你恁骗口张舌的好淡扯,到明日死了时,不使了绳子扛子。”张四道:“你这嚼舌头老淫妇,挣将钱来焦尾靶,怪不得你无儿无女。”女人急了,骂道:“张四,贼老苍根,老猪狗,我无儿无女,强似你家妈妈子穿寺院,养僧人,[入日]羽士,你还在睡梦里。”当下两个差些儿未曾打起来,多亏众邻舍劝住,说道:“老舅,你让女人一句儿罢。”薛嫂儿见他二人嚷做一团,领西门庆家小厮伴当,并发来众军牢,赶人闹里,手足无措将妇人床帐、妆奁、箱笼,扛的扛,抬的抬,一阵风都搬去了。那张四气的眼大睁着,片晌说不出话来。众邻舍见不是事,宽慰了一回,各人都散了。

到六月初二日,西门庆一顶大轿,四对红纱灯笼,他小叔杨宗保头上扎着髻儿,穿着青纱衣,撒骑在马上,送他嫂子完婚。西门庆答贺了他一匹锦缎、一柄玉绦儿。兰香、小鸾两个丫头,都跟了来铺床叠被。小厮琴童方年十五岁,亦带过来伏侍。到三日,杨女人家并妇人两个嫂子孟大嫂、二嫂都来做生日。西门庆与他杨女人七十两银子、两匹尺头。自此亲戚来往不停。西门庆就把西厢房里收拾三间,与他做房。排行第三,号玉楼,令家中巨细都随着叫三姨。到晚一连在他房中歇了三夜。正是:销金帐里,依然两个新人;红锦被中,现出两般旧物。有诗为证:

怎睹多情风月标,教人无福也难消。

风吹列子归那里,夜夜婵娟在柳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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