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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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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露出个好看的笑容,道:“好吧,就送你去见官吧。”又扭头去看王令当。

肖遥暗松了口气,心里盘算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宵不死,就是到了天牢里,凭我的本事,到时定会有脱身的办法。”

再世淫僮王令当见白玄瞧到自己脸上,慌忙道:“只要送我去见官,我也有好处给你。”

白玄似乎懒得问他,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王令当忙接着道:“我当年做药尊女婿的时候,练制出一种最厉害的药粉,无味无色,只要能撒一丁点到女人肌肤之上,任她武功多好,内力多强,也会霎间变成无比饥渴淫欲的荡妇,臣服于你胯下。”

白玄早就听说过这再世淫僮王令当曾做过百草谷药尊的女婿,后因一日奸杀师娘师姐还有他两个小姨四人而叛逃出谷,药尊与其女百草仙娘追杀了他多年也没能成功,这些故事已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了。淡淡道:“那药粉就是令你‘扬名江湖’的收魂散吧?带了么?”

王令当涎着脸道:“带着带着,它可是我防身的宝贝哩。”

白玄上前从他身上搜出一只墨色小瓶,问道:“是这个么?”

王令当道:“就是这个,这收魂散可厉害极了,江湖上的女人无人不忌,可惜只对女人有用,否则今晚也不会栽你手里了,怎么样?也送我去见官吧?”

白玄笑道:“难怪当日峨嵋派的慧灵圣姑李灵灵武功比你高了一大截,却还会栽在你的手里。”顿了顿,道:“好吧,既然肯送我这宝贝,就送你去见官吧。”

再世淫僮王令当吁了口气,心里跟春水流肖遥一般心思,只要今晚不死,哪里都是关不住自己的。

白玄目光转到了无极淫君韩将的脸上,轻声道:“你有没有什么宝贝?”

无极淫君韩将道:“没有,我什么宝贝都没有。”

白玄笑了起来,样子十分好看,如果对面是个女孩子的话,恐怕还真会为之着迷。听他又道:“难道你想就死在这儿?听说你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是出自一本由百年前‘千面王’所著的《无极谱》,何不用来做我送你去见官的交换条件?”

韩将冷冷道:“可惜我学成之后就一把火烧了。”

白玄仍笑道:“我可有点不相信呢,这么好的书你舍得烧了?”探究地望了望他,又道:“不会宝贝得一直带在身边吧?”

无极淫君韩将面无表情道:“你不信么?在我身上搜搜不就知了。”

白玄笑吟吟的,果真上前在韩将身上仔细搜了起来,半晌方收回手去,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韩将盯着他道:“幸好我烧了,其实如果我真的没烧,此时给了你,你便会放过我么?”

白玄第一次大笑起来,道:“好,不愧是真正的老江湖,如果你真给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忽然身形一动,一掌已击在再世淫僮王令当的小腹之上。

王令当惨哼一声,身子无声无息地飞了起来,在半空之中已从身体内窜出了一抹抹火焰,待摔在地上时全身便已被团团烈焰包围了,只听他一声声狂叫道:“你……你刚才不是答就要把我们送官么!”

白玄又已鬼魅般闪到了春水流肖遥的跟前,也在他胸口上印了一掌,边笑道:“没错,不过我刚才是骗你们的,因为我的秘密是一点也不能走漏的。”

春水流肖遥无丝毫躲避机会地受下了这令他绝望的一掌,目保x眩痪醮犹迥诿偷卮艹隽肆侨诵姆蔚牧已妫液舻溃骸霸茨惚任颐腔贡氨晌蕹埽 ?br />

白玄点点头,有些天真无邪地望着倒在地上被烈焰折磨的几个采花大盗,笑笑说:“卑鄙也好,无耻也好,事已至此,就得这么干,这就是我的天理。”

肖遥在烈焰中嘶声厉色道:“好……好……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此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转眼间,在这无人的暗巷里焚起了四具着火的尸身,尸首上个个面容无比的痛苦可怖,却在烈火中无声无息,仿佛便是那传说中的阿鼻炼狱。

无极淫君韩将一动不动地望着白玄干了这一切,忍不住道:“你怎么还不杀我?”

白玄扭头看他,笑笑道:“因为你比较聪明,没把你的《无极谱》交出来,我又怎么舍得你死呢?只好让你暂且跟着我,以我的聪明才智,总有一天定能叫你吐出来的。”

无极淫君韩将混浊的吸了口气,强忍着身上的炙痛,不再说话。

此时,四个江南采花大盗的尸体已被火焰焚化得不成形状,白玄这才心满意足,将从五个采花大盗身上搜刮来的所有宝贝用外袍裹了,背在肩上,一臂夹了半死的无极淫君韩将,施展轻功,意兴恣扬地消失在夜幕笼罩的小巷尽头……

************

宝玉一觉醒来,方知已是日上中天。只听外边的大小丫鬟皆乱成一团,便叫晴雯来问。

晴雯捂嘴打了哈欠,对他道:“昨夜睡得不好,整晚尽在乱梦,早上就起得迟了,想起好多事还没干,急急忙忙梳洗了就出去办,谁知外头竟有好多人比我还起得迟哩,真是奇怪了。”

宝玉知道是因为她们昨晚中了午夜淫烟满连施放的迷香,心中暗笑,又问道:“你说昨夜乱梦,究竟是梦见了什么?”

晴雯俏脸一红,半晌方嗔啐道:“不过是梦见了只大老鼠到处偷东西吃罢了!”没等宝玉回味过来,便已转身出去了。

宝玉在床上愣了半天,又见袭人进来,对他道:“你可醒哩,也不叫我,只坐在这儿发什么呆?快快起来吧,想来老祖宗那边等得急呢。”

宝玉望着她笑道:“你今天也起得迟是吗?”

袭人点点头,边帮他穿衣边道:“也不知是不是中邪了,不单起得晚,醒来后脑瓜里还晕乎乎的。”

宝玉笑道:“你呢,昨夜有没有做什么梦?”

袭人一听,不禁俏脸飞红,咬唇盯着宝玉,半晌方凑近他脸边小小声道:“你可老实招来,昨晚是不是趁人家睡着了偷偷捉弄人?我依稀记得昨晚是在桌子前睡着的,怎么早上起来,便在我床上了?那里也湿糊糊的,身上到现在还酸着哩……”

宝玉笑嘻嘻道:“昨晚进屋里,见姐姐在桌子前睡着了,想起我们老久没亲热了,于是就把姐姐抱到我床上睡,天亮才抱回你床上哩。”

袭人晕着脸道:“难怪哩……怎么不叫醒人?”

宝玉瞧着她笑道:“叫醒你,怎么能跟你玩些你平日不肯玩的花样呢?”袭人大羞,伸手欲拧宝玉的脸,宝玉连连告饶,袭人只是不依。宝玉便将她一把搂紧按倒在榻上,在她耳边低语道:“好姐姐,今晚我与你好好陪罪如何?”

袭人粉脸愈晕,对宝玉道:“你快快过去老祖宗那儿吃饭吧,别迟了又挨夫人的训。”这时又听有人走进屋来,袭人忙从床上爬下来。

却是晴雯打了水进来,瞪了他们一眼,冷笑道:“交杯盏还没吃,这倒上床去了。”

宝玉陪笑道:“你也上来玩儿。”

晴雯道:“我可没那么大福。”也不过去,绞了毛巾只立在那等着。宝玉忙自个走过去,凑近晴雯的俏脸儿笑,经过昨夜的荒唐,心底愈是深喜这个辣丫鬟。

晴雯绷着脸道:“谁跟你嘻皮笑脸了!”便用毛巾帮宝玉抹脸。

袭人也不与晴雯计较,与她一块侍候宝玉梳洗了,又换过衣服,催他快快过去老太太处用饭。

宝玉走到外间,忽听见坠儿对佳蕙说:“真奇怪,你的鞋怎么跑到我床边来了?”

但听佳蕙叫道:“嗳哟哟,我还在纳闷呢,怎么今早一起来,鞋子就窄得不能穿了!原来是叫给你换去了。”

坠儿也嚷了起来,叽叽喳喳道:“我换你的干嘛?大布袋一样,谁能穿得起来!”佳蕙一听,跳起来就要来拧她的嘴,转眼间两人已闹做一团。

宝玉听了,心知定是自己昨夜荒唐后的杰作,赶忙从旁边悄悄溜走,到了廊下,迎面正碰见麝月,还没开口招呼,就被她拉到转角的无人处,悄悄咬着他耳朵道:“人家早上一觉醒来,怎么肚兜上的结子就变样了?小衣上还黏了一块粘兮兮的脏东西?你呀,老老实实告诉我,昨晚……昨晚究竟有没有干坏事?”

宝玉心知赖不过,只好嘻皮笑脸地招了部分实情,道:“昨晚从外边回来,一时想极了姐姐,就去你床上睡了,半夜才回自己的床哩。”惹得麝月大发娇嗔,他好生哄了一会,搬出“去迟了又得挨太太训”的话,方得脱身。

宝玉到了老太太处,王夫人也没说他,原来尚不算迟,还有许多人未到。

席间众人议论起来,才知今早皆起得迟了,个个心中奇怪纳闷,却说不出个究竟来。又有雪雁来告,说黛玉今早起来就头晕,不能来用饭了。

宝玉暗忖道:“颦儿身子素来羸弱,昨晚受了那些采花贼的迷香,定然损得很了。”心里盘算着饭后就去瞧她。

席间凤姐与李纨两个媳妇仍旧指使着婆子丫鬟,上下照料,忙个不停。间中凤姐趁着与老太太斟酒,悄悄对坐于旁边的宝玉道:“早上你也起得迟了吗?”

宝玉含笑点点头,下边把腿在她腿侧挨了一下。

凤姐乜了他一眼,又道:“这两天去哪儿玩了?想找你帮我写几个字也不成。”

宝玉这才想起已经三天没去找过她了,心中一荡,笑嘻嘻道:“那怎不使个丫头来唤我呢?”

凤姐白了他一眼,冷冷道:“宝二爷好大的架子,人家怕请不来。”宝玉才知自己说错了话,待要解释,凤姐却转身走开了。

宝玉心中惶然,好容易等到席罢,先到廊底下等着,过了半晌,方见凤姐偕平儿出来,忙上前迎住,笑道:“姐姐要写什么字,我这就过去。”

凤姐仍不领情,迳自闪身走过,面无表情道:“不用了,怎敢烦劳宝二爷呢,我叫别人写去。”宝玉更是不安,却一时不知怎生是好,便在后边跟着,惹得平儿掩嘴偷笑。

三人走了一会,凤姐忽对平儿道:“哎!差点儿忘了,你爷昨儿在账房寄了两幅谁的古董画儿,你过去取回来。”

平儿瞧瞧宝玉,道:“账房在二门外,你叫别人取去。”

凤姐道:“二门外你又不是没去过,为什么要别人去,那两幅画儿可娇贵着哩,别人我不放心。”

平儿噘了红嘟嘟的嘴儿又道:“既然娇贵,我就更不敢去取了,等爷晚上回来,自个拿去。”

凤姐寒了脸,骂道:“我常惯着你,你倒越发上脸了,我就偏要你去取!”

平儿见凤姐恼了,哪敢再拗着,只好转身离去,走到远处,才悄悄回头瞧去,只见凤姐在那边石椅上坐了,宝玉立于一旁。不禁飞红了俏脸儿,心中啐道:“果然又想那事儿,谁不好偷,偏偏去惹他,若真给人知晓了,不定怎么死哩!”却又无可奈何,跺跺脚,心烦意乱地走了。

宝玉见凤姐在石椅上坐下,便凑上前去,叫道:“姐姐,怎么不走了?”

凤姐道:“我走累了,不能歇会儿么?你倒奇怪,怎么一直跟着人家?”

宝玉瞧瞧四周无人,便也在石椅上坐下,笑道:“我怕姐姐有什么差遣,又不肯使人来唤,只好跟着。”

凤姐听得“卟哧”一笑,旋又绷起了脸,冷冷道:“我可再不敢有什么烦劳二爷的啦。”

宝玉见凤姐一笑,妩媚妖娆,心头顿热了起来,身子挨上前去与她贴着,涎着脸道:“姐姐在生我的气么?弟弟这厢赔不是啦。”

凤姐轻哼了一声,乜眼着他,道:“你且说,这几天你做什么去了?”

宝玉道:“这几天也没做什么,不过是跟薛大哥去外头喝了几回酒。”手臂悄然环上了凤姐的蜂腰,花言巧语道:“心里却常常想着姐姐的。”

凤姐给他一圈,身子便已酥了一半,却仍哼道:“你莫哄人,除了跟薛呆子鬼混,还有个秦钟吧?”

宝玉一听,吓了一跳,忙道:“没有没有,姐姐别听人乱说。”

凤姐转首凝望宝玉,半晌不语。宝玉不敢与之对视,只贴着她乱拱,不一会便撩得她娇喘吁吁起来,身子越发软了。

凤姐垂首对宝玉低声道:“你是不是烦腻姐姐了?”

宝玉起身指天道:“若我烦……”竟是又要发什么誓来,凤姐慌忙按住他道:“最不喜欢你这样了,动不动便发誓,也不怕真折了阳寿,姐姐相信你了。”

宝玉开心地笑了起来,两人对望片刻,四片唇儿渐粘一起,间中两条滑舌鱼儿般乱渡嬉戏。

凤姐忽尽力推开宝玉,娇喘不住道:“这里虽没什么人来,但终究不稳妥,我们……我们还是去小木屋吧。”宝玉也已**如炽,只想立时与这美妇人大战一场,便点头应了,两人手牵着手,相携往那假山旁的**窝而去。

到了那给藤萝植被遮掩了大半的小木屋前,宝玉迫不及待地从袖中掏出钥匙,正要开锁,忽然想起那个昨夜被他送到这小木屋中的凌采容,刹那间不禁吓呆了。

凤姐软软地贴在宝玉臂侧,一双水汪汪的杏眸妩媚地望着他,不解道:“怎么啦?为何不开门?”却见宝玉目瞪口呆,黄豆般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

宝玉还想起……昨夜他帮凌采容身上换的,还是凤姐放在小木屋里的衣裳。

第二十一回 溪畔野趣

凤姐软依在宝玉身畔,见他手持钥匙,却迟迟不去开门,心中不解,笑道:“我的宝二爷,倒底怎么啦?这两天我没来这,难道你便在里边藏了个美人儿不成?”

宝玉一听,心里愈慌,额上汗珠子乱冒,差点就想如实招了,又暗忖道:“若我事先跟她说过,这还好,可如今到了这份上,我才说了,她可怎么想哩。”他虽是荣国府里第一个不怕凤姐的,却也知道这嫂子的利害,若叫她知道了那里边有个穿着她衣裳的女人,不定怎么闹呢。心念百转,急中生智,伸臂环住凤姐的柳腰,嘴巴凑到她粉脸上乱香,惹得凤姐更是软绵迷醉,浑身无力。

凤姐站立不住,香躯几倚在宝玉身上,腻声道:“到这门口了还急什么呢!快些开门进去,姐姐自会好好服侍你。”

宝玉依旧乱香乱摸,撩得美人芳心大乱,才贴在她耳心低语道:“这数日来,我们皆在这小屋里逍遥快活,姐姐难道没有一点烦腻吗?”

凤姐擡首,杏眸凝望宝玉,娇躯有些僵硬道:“你可是腻了?”

宝玉忙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与姐姐换处地方耍耍,岂非更是新鲜**?”

凤姐一听,桃腮生晕,娇躯又软入宝玉臂圈内,呢语道:“小魔王,你想去哪儿?除了这小屋子,到处都是人哩。”

宝玉掌抚美人软棉酥胸,笑道:“我知道有一处好地方,从来没甚么人,姐姐可肯随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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