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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起了什麽愉快的事，何乐乐露出笑容，“知道吗？大家还模仿动画片拥护她为雅典娜，跟她在一起玩，比被老师夸了更荣幸。”
“乐乐……”黎以权忍不住开口，他看过聂小倩的调查，知道这个乐乐口中的“雅典娜”可能都做了些什麽，上次回来後他也着手收集过证据，但是……
“没事，我早就没事了，真的。而且，某种程度上，我还得谢谢她。”
牧惟突然站起身坐到何乐乐身边，长臂揽上她的薄肩。
冲牧惟笑笑，何乐乐继续叙述着，“五年级时，我被体育老师猥亵未遂，其实那时我什麽都不懂，我只是奇怪为什麽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会对我指指点点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不明白平日一起玩的小夥伴们为何都集体避着我，不懂老师们对我也不像以前那麽亲切了，我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麽，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错了，父母一直告诉我我没有错，可没错为什麽大家都那样看我？呵呵……好像绕口令。”
男人们纷纷闭目。
她的笑声像是利刃凌迟着他们的心脏，那股痛，足以让灵魂铭记。
“别这样，我真的早就没事了，你们这样我都不敢说了。”
众男深吸一口气，对她微微笑笑，示意她继续讲。
“因为想不通，我越来越害怕出门，害怕别人的视线，等父母发现後就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然後休学，再然後……”何乐乐耸耸肩，“莫名其妙的谣言满天飞，年年有合集，月月有新番。渐渐的，我明白在我身上发生了什麽事，我努力去辩解，但根本没有人信，无论我做什麽说什麽，在别人眼里嘴里很快就变了味。其实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很神奇，当人们可以肆无忌惮地用语言去攻击人污蔑人时，联想力想象力丰富地让我叹为观止。”
“当我发现人们根本不想知道真相，而只是通过聚在一起耻笑我、辱骂我而获得快感时，我学会了闭嘴。”
秦之修也坐到了何乐乐身旁，紧紧握住她的手。
安抚地拍拍秦之修的手，“听起来好像挺悲催的，但对当时的我而言，学会忍耐没那麽难，因为……我还有朋友。”
“一个小夥伴们都会羡慕的朋友。崔雅然，从我出事那年起，就经常来看我，在我被中学开除後，还求她的市长父亲帮我找关系转学。因为有她，我才会有那麽多的勇气去无视那些污蔑，去努力做个好学生即使没人认可。然後，高考前，已经去读大学的她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她才是一切的幕後黑手。”讲到最後，何乐乐竟是像说完笑话般自己先笑了出来。
“乐乐……”
“一个和我同龄的女孩，我被一个同龄的女孩算计了那麽多年，说出去谁会信？小学五年级的女孩子啊！”扭头望着秦之修，“就算是天才儿童也太夸张了点吧。”
“可是，那就是事实。”笑容淡去，何乐乐脸上重归平静。
“为什麽？她为什麽要这麽对你？”季节气愤难当地问道。
“是啊，为什麽？挂上电话後我想了一个晚上没有想通，五年级时‘想不通’让我得了视线恐惧症，我可不想再让‘想不通’把我逼出病来，所以我就洗了把脸带着准考证参加高考去了，考得还不错。”
“……”众男默然。
许久後，阮麟沈声问，“後来呢？你没有找她吗？”
何乐乐摇摇头。
“为什麽？你不恨她吗？不想去报复吗？”
“……除了杀人，我想不到其他的报复方法。很笨对吗？”
“不，无比正确。”阮麟狠道。
“阮麟！”何乐乐急忙正色，“我都告诉了你们，只是不想对你们再有任何隐瞒，但是崔雅然的事，你们不要插手！”
“乐乐──”
“我是认真的！我和她的恩怨，我必须要自己扛过去！我的确是没有她聪明，没有她的好背景，也许这辈子我都没办法在她身上把公道找回来。但我一定会让她知道一件事──无论她做过什麽还想再做些什麽，我都会开开心心无所畏惧的活着！”
“……你去参加比赛，是为了把崔雅然引出来？”牧惟淡淡问道。
☆、第312章 我的开心
深蓝公寓七楼，虽然改了内部装修，但黎以权保留了全部的玻璃墙面，何乐乐裹着浴巾站在窗前，身後是只亮着两盏壁灯的幽静卧房。
晴夜的星空美得无以复加，静静望去，满眼皆是璀璨的星光，让人忍不住去猜想那亿万光点背後会有着怎样的世界。也有生命吗？有地球这种人类社会吗？
一定有的吧。就算地球的产生是无数巧合的结果，但宇宙基数这麽大，再小的概率事件也能发生无数次。
“喜欢看星星？”半裸的男人带着沐浴露的馨香赤脚走到何乐乐身後，一手环拥着她的身体，一手撩开她耳边的长发，低头温柔地细吻着她耳後敏感的肌肤，温热的舌头逗弄了一下柔嫩的耳珠就将它含进口中轻轻吮吸，直到它融进了口中的温度，扩散出娇艳的潮红。
一向怕痒的她歪着脑袋微笑着缩了缩脖子，“嗯。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看看星星，想想地球跟很多星星相比也就尘埃那麽大，整个人就一下子轻松了。”
连地球也不过是尘埃，身为尘埃中的尘埃，她又何必浪费太多时间在无谓的痛苦、烦恼、纠结之上。
“……现在心情不好？”黎以权停下亲吻。
何乐乐转过身搂上他的颈项，看着他漂亮至极的凤眸，含笑地摇摇头。
只可惜，很多道理想得明白，却太难做到。
眸光一垂，瞥见他刚刚沐浴过还散着湿意的**身躯，小脸反射性偏了偏，视线转向一旁。
照理说，她已经不知道被抱过多少次了，甚至……还许多次同时被两个男人抱，她应该已经很习惯男人的**了才对，可是，无论几次，她还是会……不敢看他们让人脸红心跳的身体。
呼吸悄悄乱了节奏，却不经意间取悦了身前的男人。
抱起轻盈的女人，黎以权长腿迈了几步，便将她压在了深蓝色条纹的大床之上，曲臂撑在她身上居高临下望着她。目光充满欣赏与占有地在她身上巡视着，玲珑的身躯线条被床单映衬地更为圆滑秀美，她那极力想大方坦然又控制不住闪躲视线的矛盾模样，更让人只想不管不顾冲进她身体胡作非为一番。
“乐乐，看着我。”握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黎以权深深凝视着身下的女人。
他很清楚。如果没有爱上她，他依然可以过的很好，也许会在合适的年纪找一个合适的女人结婚生子，像所有正常的男人一样度过一生。然而现在的他，却选择了一个世人不会理解只会抨击耻笑的生活。
牵引着她的手游走在自己灼热的身躯上，清晰地感觉着那些被她触碰过的地方是怎样在兴奋地颤抖，每一处被她抚摸过的皮肤乃至皮肤下的血肉都像活了过来有了**的生命，不断渴求着她继续触碰。
没有人，能压抑这种来自身体最深处的渴望，更没有人，能抗拒这种渴望被安抚时诞生的极致欢愉。
想要更多、更多！
远离她重归正常的生活？带着这一身深入骨髓的渴望？
他做不到，更不想做。
亲吻着她的眼眉、面颊，轻轻**她的颈侧、柔肩，挺立酥软的**只是轻轻揉捏就像是要融化在手中，让他小心翼翼地送到口中含抿撩拨，直到漂亮的**浓了颜色微微缩硬，他才舍得稍稍用力轻轻用牙齿磨了磨它，惹得它的主人不知是痛还是舒服地轻哼。
“l……”
他握着她的手来到他身下，在她乖巧地开始抚慰他时，低声喟叹一声，大手覆上紧闭着的蜜园，长长的中指顺着肉缝逼近**口，指尖一点一收地戳弄着渐渐渗出蜜液的密径。
麻麻的瘙痒从腿间如细细的电流般掠向全身，温热的花液汩汩流出，顺过他的指头瞬间滑下有些发凉的後臀。
就着**，长指缓缓挤入。
“嗯……”只是指头而已，触感却那样清晰，它是怎样挤入软肉中的缝隙，怎样轻柔又强韧地摆动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直接反馈在心田、脑海，搅动出浓郁的爱欲。
她忍不住娇喘着轻轻摆头，小手握着他的**往身下送。
“嗯啊……”
“给我吗？”
“嗯、嗯！”
看着她微蹙眉头的小脸，他强势地吻上她的唇，沈腰顶入她温暖紧滑的身体。
“乐乐……”
“唔嗯……l……”她伸臂攀上他的双肩，曲腿抬臀努力迎送，回应他深重的挺动。
她知道她在害他，她知道。所以，她能给多少，绝不保留。
“l……我爱你……”
既已肮脏，便坦荡地肮脏。
“乐乐！”浑身的肌肉贲张着、颤抖着，从头到脚被灵魂的狂喜淹没、被尖锐澎湃的快感席卷，听着她如歌如泣的娇吟，真挚婉转的爱语，他只想就这样一直做下去、听下去，地老天荒、青丝白发。
“我更爱你，我的开心。”
传说恋爱会让人变成诗人，原来是真的。
“l……”
“我想听……你换一个称呼。”
“嗯啊……以权、权……啊啊……”
许久。
“喜欢什麽样的姿势？”
“我……啊……”
“这样呢？”
“以权、啊！权、别──呀啊……”
“喜欢这样？那就多做一会再换。”
“唔嗯……l……”
“喊错了哦，想要什麽样的惩罚？”
“不要、啊啊……”
……
再许久一下。
“多少分？”
“嗯？什麽……”
“我的补考，考官大人。”
“……不及格！”
“这样啊……那就多补考几次。”
“啊？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满分、满分、啊──”
好不容易从黎以权床上活着爬了下来，吃完早餐送走秦之修後何乐乐就坚决抱着笔记本呆在了一楼客厅，任凭黎以权怎麽说他那里搜网更方便她也死活不上去。
《下一站，女王》首轮晋级赛直播之後，这个本就掀起了热潮的节目顿时有了垄断各大社交平台之势，往往十个热帖中有六个就与《下一站，女王》有关。当然，人们关注的焦点绝不止比赛本身。
冠名赞助商的中途更换、缪斯传媒介入制作、百名专业评审的身份立场、六名掠夺者的选拔黑幕、二十强选手的各项八卦……真真假假半真半假似真似假。
用黎以权特别帮她编写的小工具筛选着网上关於她的评论，何乐乐看的一脸平静，反倒是一旁陪着的黎以权眼中怒意冷厉。
“方先生去度假了，你不回事务所坐镇没关系吗？”何乐乐扭头问。
“没事，有什麽情况小羽会打电话的。”
“人和人和人之间……”黎以权话音刚落，何乐乐的手机上就出现了任翎羽的名字。
两人对视了一眼，黎以权长臂一伸就拿起电话按了免提。
“乐乐！崔雅然那个贱人果然找了水军到处在散播谣言！”
默不吭声听完何乐乐与任翎羽的对话，等何乐乐挂断了电话，黎以权才开了口。
“你早就知道崔雅然会这麽做？”
何乐乐点了点头，“既然她背地里让人帮我传了这麽多年谣，现在我自己跳到大众面前，她怎麽可能什麽都不做？不过我的确没想到，她会亲自露面来比赛。”
黎以权垂眸想了想，右手继续搂着她，左手灵巧地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了几下，查看了一下比赛以来的网民讨论情况。
“清一色的代理服务器、间距规律的回复时间、几乎雷同的几种措辞……海选之後就已经有固定人员在散步谣言了，只不过一直以来你传出的消息极少，本身关注度很低，这些谣言就没引起多大反应。”
“你的意思是，她参赛是专门来帮我吸引关注的？”
“有这个可能性。”
“……呵，我现在有点相信翎羽的猜测了。”
“什麽猜测？”
“崔雅然她，爱我爱得要死，故意弄坏我的名声让所有人远离我，好独占我一个人。”
明知她是在反讽，黎以权还是听得心脏一紧，左手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但是崔雅然一定想不到，她现在的真实情况，比那些谣言更让人瞠目结舌。
热情回吻着黎以权，何乐乐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机场。
“总监，这是您要的资料。不过崔雅然三年前已经移民y国，近几年的资料还在搜集中。”林奇公式化地报告道。
申屠默接过文件夹，翻开第一页，目光仿佛被牵引般落在了一群小学生的班级集体照上。
照片的中央，一张稚气的小脸上笑容灿烂、无邪动人。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笑容，申屠默合上文件夹，“回公寓。”
☆、第313章 如果我想
深蓝公寓，厨房。
往汤罐里放下最後的食材，何乐乐转身从冰箱里取出早上的剩饭，拿了两个鸡蛋熟练地炒了盘蛋炒饭权当午餐。现在公寓里就她一个人，也吃不了什麽菜，索性也不做菜了，大不了等下午汤煲好了她再吃点。
黎以权被她赶去了事务所，不是不喜欢被人陪，而是她不喜欢他们刻意挪时间来陪她。况且他们在旁边看着，她干什麽都容易分心。
他、们……何乐乐摇头笑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她从未想过她有机会成为其中之一。
唯有惜福。
洒下葱花翻炒装盘，她刚要伸手去取汤匙，身後却突然伸出一臂，惊的她差点抛了手中的蛋炒饭。
“你──”申屠默！他什麽时候回来的？
见申屠默一脸理所当然地拿走她手里的餐盘，一边吃一边走出厨房，何乐乐不禁愣住。
似、似曾相识的场景。
等等，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吧！
“那是我的午饭。”看着餐桌边一身墨黑的男人，何乐乐冷道。
俊美模样更胜偶像的男人对她的话直接置若罔闻，继续优雅进食。
眼见餐盘里的炒饭迅速减少，何乐乐却只能无计可施地干站着。要不怎麽？去抢？
“咕噜……”不知是饿的还是气的，何乐乐的肚子居然应景地叫了一声。
申屠默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手中的汤匙舀了满满一勺送进了口中。
这个混、蛋！
何乐乐扭头冲回厨房拿了个最大号的菜盘，操起锅铲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申屠默眼皮子底下刮走了盘中一大半蛋炒饭，然後火速躲回厨房关门反锁，以最快的速度把蛋炒饭狼吞下肚！
“……”她刚刚干了什麽？
等何乐乐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时，她第一个动作是锤了锤胸，先把梗在胸口的蛋炒饭咽下去再说。
啊！窗！何乐乐连忙扑过去把窗锁上。
呃……不对啊！她锁什麽窗啊！她应该爬出去跑掉啊！可万一他已经在窗外了怎麽办？
贴着墙瞅了瞅窗外，没人。保险起见，她又蹑手蹑脚回到厨房门边隔着玻璃偷偷瞄了瞄饭厅，也没见到人。
上楼了？
一颗心，扑通扑通如陷鬼宅。何乐乐忐忑地移到厨房中央，竖起耳朵听着两边的动静。
手机铃声突然从门外响起，何乐乐脱兔一般爬上料理台，打开窗户就跳了出去。
“啊啊──”天地颠倒。
“扑通！”她被人扛着直接抛进了公寓外冰冷的泳池。
“咕嘟咕嘟……咳咳……”呛了好几口水，何乐乐才从水中浮了上来，惊怒交加地瞪着岸上一脸笑意的申屠默。
他居然还在笑！他个王八蛋──等等、他在笑？申屠默？
没等她一团浆糊的脑袋数出个一二三来，何乐乐就见申屠默活动了一下手脚，脱掉皮鞋。
他、他想干嘛？
“你、别过来！”何乐乐手脚并用朝反方向游去，可越是想游越游不动，“不要、唔──”
腰肢被人紧紧钳住按进水中，她闭着气拼命地想拽开腰间的大掌，双腿向後乱蹬却什麽都蹬不到。
“苏屠噜木咕噜！”顾不得在水中，何乐乐挣扎着大喊。
哗！腰间被人一提一旋一收，她就落入了一个火热而坚硬的胸膛。
“咳咳！你──”刚看清他隐隐笑意的双眸，腰间力量又至，这次是他整个人压着她沈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