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终极(终章)(1/2)
凤凰街,天一阁。
周阳正在店里,和一些我小姑娘聊天。
这些孩子都是三江市中学念书的姑娘,此刻聚集在天一阁,是为了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周老板,老师让我们写一篇关于你的人物传记,并着重强调,最好有你的采访记录,是加分项,所以我们找到这来啦,没想到真的碰见了你。”
一位姑娘用笔头推了推自己的刘海,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颇有些不好意思道。
如果不是身旁的姐妹足足有好几位,她断然是没有胆量开口和周阳说话的。
年轻人虽然不是出奇地帅,但也长的干净,举手投足之间都弥漫着自信和成熟气息,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而这种成熟的气质,对于妙龄女子,特别是没有经过社会锻炼的年轻异性,无疑有巨大的吸引力。
这种倾慕和崇拜,在满是小星星的年轻小姑娘眼中,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其他情感而难以自拔。
几位小姑娘来之前,便已经将本次想要询问的问题皆尽列了下来,只等正式采访,按部就班提出便可。
他们对最近在校园里盛传的周阳也有许多猜想,因为父母总是将他们和周阳比较,并且把它们损得一无是处,好在她们是女孩子,父母倒也不会过分苛责,但班上的男孩子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三天两头就能听到周阳的名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早就听闻周阳年轻,却没曾想这么年轻,简直可以当在座几位女生的同学。
周阳:“…”
派学生来采访,还要求写人物传记,这是他没想到的。
虽然那玩意活着的人也能出,但终究感觉有点不合时宜。
但谁又能拒绝面前这一双双清楚的大眼睛,乌黑的双马尾呢?
“你们问吧。”
在周阳眼里,看起来来同龄的姑娘,对于他来说就跟女儿差不多。
“周老板,您今年几岁?”一个皮肤稍白,有貂蝉五分容貌的姑娘问。
“18”。
周阳也曾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但说前世的年龄,未免显得有些唬人,毕竟自己好歹算是小白脸,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不一致,周阳也只能二者择其一。
“周老板您看起来真成熟,和我爸爸一样。”
一位小麦肤色,身形纤细的姑娘一手拿笔,一手拿牛皮本子,记录下周阳回答的内容。
周阳:“...”
肤白姑娘继续问:“周先生,您的座右铭是什么?”
周阳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已经发觉这采访毫无意义,为了尽快结束,只能回答。
“我的座右铭,应该是假如人生能重来吧。”
肤白姑娘没有从任何名人那听过这句话,觉得这话是周阳自创的,这种不算是座右铭,便道:“这不算是座右铭,您得重新说一个。”
周阳咳嗽两声,重新组织语句:“假若人生能够回档。”
肤白姑娘这才点头,让身旁的姑娘记下这句话。
就在这时,从天一阁内院传来衣裙从地板划过的声音,一位高挑女子迈着小巧步子走来。
几位正在采访的姑娘不由得停下手里的动作,齐刷刷抬头望去,他们的小脑袋瓜子,像是被施加了定身咒一般,就连目光都被凝固了,停在那位女子的身上无法移动。
“好漂亮的姑姑。”
“仙子,我好羡慕她的身材和气质!”
“和我远房大表舅女儿玩的芭比娃娃一样精致,婀娜的身段,秀发浓密均匀,眼睛充满神采,更重要的是,有轻纱保持神秘感。”
“她不会是芭比娃娃的原型吧?”
几个姑娘看着阮秀,像是犯了花痴。
女孩子都是心思细腻的,也是最擅长相互比较的,他们全神贯注于阮秀,不是真的对女子着迷,而是阮秀身上的诸多地方,都是作为一个女子所梦寐以求的东西。
“你和其它所有人都不一样,你的思维,你看待世界的方式。”
“你认为,如果真的有未来世界,那么它会是怎样的?”
阮秀穿着一袭便衣,衣着虽然普通,却仍旧盖不住他清新脱俗的气质。
“如果有的话,那一定是自由平等,机会便地,每个人都可以改变自己,也有不改变的权利。”
“你我还年轻,有机会看到未来。”
周阳从没有听阮秀说这么多话,因而他的话匣子也被打开了,不知怎么地就说出了这一番话。
“那就好。”阮秀没有继续往下说,仿佛有心事。
实际上,他在后院休息时,做了一个梦,那个梦说不上好坏,但里里外外透露着古怪。
她梦见自己到了别人的身体里,活成了另外一个人,还拥有了那个人的记忆。
身边所有人都是陌生的,唯独周阳在身边。
阮秀不信梦,也不会解梦之道,但再看周阳时,心中却难免多了一些其他意味。
这个人内心地下到底藏着什么,如果没有世俗规则的限制会是怎么样?
仿佛他不应该在这个年代,而应该在一个自由开放的未来时代。
一个梦中的时代,女子能和男子有同样的机会和权利。
“周阳,据我所知,八大家族,已经全数抵达三江市了,若我没有估计错,前后已经有五大家族的人前来找过你。”
阮秀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周阳为他安排的住处,离天一阁很近,很安全。
女子很久没有这种稳定感,上一次产生这种归属感,还是在凤家老祠堂的时候。
她将这种感觉归因于安稳带来的错觉。
周阳无奈点头,指了指天一阁内今日近日凭空多出来的古玩:“一共98件古玩,全是他们所送,希望我加入阵营。”
当拥有这些后,周阳反倒开始变得不像一开始那么珍惜。
当他手头没有值钱的东西,周阳每天想的,就是利用自己所拥有的玉佩,尽可能的捡漏,搜集古玩,越多越好。
这也是周阳一直以来的目标。
可当周阳突然拥有一大笔财富,一大桩古玩后,周阳的心态在无形之间发生改变。
他仍旧很爱钱,但没有曾经那么饥渴了。
他不仅在考虑自己如何继续赚钱,还渐渐考虑自己如何花钱。
除了这些,他更多考虑到家人,考虑到生活,考虑到身体。
周阳像是瞬间变成了一个中年。
“钱确实不是最重要的,但它的确有很多作用。”周阳看着阮秀,突然抬起头道。
“以往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他从头到脚打量阮秀:“但现在我发现,人生不仅应该止于钱,我应该在其他方面有所成就,比如感情。”
“阮秀,如果能从朱家古楼顺利出来,我们两人,一起去看晚秋的第一场雪吧。”
“到雪山去,热了吹冰川上的寒风,冷了回到屋子里泡地热温泉。”
周阳对阮秀发出了这样的邀请。
这个女孩,如果没有那些复杂得像是谜一般的背景,绝对是女友的绝佳人选。
虽然有绝佳的身材,极漂亮的额头,脸蛋还未知,但却并不风骚,相反,很传统,很纯粹。
典型的华夏传统女子,脑海里装的是诗书,手上学的是布艺。
周阳一直带着有色眼镜看阮秀,近来的相处,他才发现,阮秀有一颗有趣的灵魂,是能陪伴自己一生的人选。
虽然还没有看到阮秀真实的面容,但周阳并非是外貌协会的人,他在意的另一半的内在。
恰好阮秀都符合。
在天坑中,阮秀没有义务冒那样的危险来救大家,但她做了,因为她有那样的能力,也是唯一能那样做的人,所以他用于承担。
多大能力承担多大义务,这是女孩心中的原则。
在自己家,女孩出手帮老妈王淑芬赶跑黑衣人,她同样没有义务蹚浑水,但她依旧做了。
一颗有温度的心,即便是冰水也降不了它的温度,阮秀是一个在乎亲情,有温度的人。
这十日的相处,阮秀始终保持独立,和任何人都保持距离,即便是周阳。
要知道,现在的周阳今非昔比,手头的古玩价值加起来是一个巨大的数字,此外,还在望江龙湾有房子。
凤凰街已经有不少女老板来找过周阳,暗送秋波,阮秀没有。
时间是了解一个人的利器。
周阳觉得他的眼光不会错,阮秀确实是个好女孩。
当然,阮秀身上也有很多缺点,并不全都是优点。
毕竟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包括周阳自己。
阮秀太孤僻,这样的人当女朋友,肯定不利于发展自己的事业和人际关系。
此外,阮秀的话太少,给人的印象不善言辞,女子不擅表达,在这个世界是会吃很多亏的。
还有就是,阮秀的身体条件太好,娶回家难保招惹风雨。
有句话叫家有此妻,枸杞难医治。
周阳对花瓶向来是有抵触情绪的,只能摆着的女人,娶回家也是麻烦。
但阮秀应该是能干的女人。
“想远了…”周阳把思绪拉了回来。
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这么就开始说上娶回家了。
“为什么?”
面对周阳的邀请,阮秀直愣愣问。
她不太理解周阳的意思,以及这种举动的含义。
如果有什么话要说,当面说不行吗, 为什么非要去雪山看着雪说呢?
既然不能说,那就一辈子都不要说。
男人,必须学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学会了后,才叫真正的男人。
“雪,只有雪山云家才有。”
“这个季节,胡海周边没有,得往北方。”
阮秀给周阳解释。
从季节的角度来讲,夏季南方确实没有雪,周阳想看的是深秋第一场雪,也叫早雪。
早春早雪,都得到北方去看,那里地势高,季节留下的痕迹要比南方更加明显。
周阳:“...”
直女。
钢铁直女。
在别的男人眼里,这或许是个缺点,可在周阳眼里,这是个优点。
直女并非啥都不懂,只是缺少体验,缺少切身经验。
如若有人能够走入直女的生活,对他的观念产生影响,能够逐渐改变。
并且,还能享受她仅对于一人的温柔。
妥妥的养成系。
“再说,往后再说。”
“何时出发?”周阳走到后方,关上柜子,给钱柜上锁,问道。
那个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地方,现在又要再走一趟。
只不过,这一次将不再是由周阳带队,参加的人数也会出奇多,势力错综复杂。
周阳打算再走一趟。
一来是因为他收了大卫的钱。
二来,是想再去看看,那里面到底有什么。
没找到永生石床,这成为了周阳的一块心病。
易老头的消失,变成人的恐怖怪物,所有的迹象都在说明,那扇巨门背后,藏着了不得的秘密。
“明日。”阮秀答了一句。
“注意安全。”周阳提醒,没有过多挽留。
他也无法挽留。
阮秀掌握着此次行动数量最多的详情信息,并且亲手斩杀了青面獠牙,知道怪物的弱点,若要为第二次探险活动选一个队长,阮秀当之无愧。
加上女子是阮家一份子,并且是直系血脉,所以,她必须回到家族,将自己掌握的信息带回去。
能够在周阳这呆到今天, 已经是充分信任的体现。
“除了你自己,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临走时,看着阮秀的背影,周阳道。
周阳总觉得,这样的大家族,虽然看似团结,内部的勾心斗角却少不了,就像是当年帝王的后宫一般,你唱罢来我登场。
争夺家族实际控制人的位置,就是最现实的事。
而阮秀身为直系血脉,定然也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送走阮秀,周阳自己也开始准备了,虽然大卫说它只需要带上人就行,但他觉得,还是留一手准备为好。
担任大卫的合伙人,同时担任八大家族共同向导,探险活动还未曾开始,周阳便已经收获了98件古玩,加上大卫的百万现金。
从目前看,周阳已经是此次晋阴山之行的最大赢家了。
周阳把邮差叫到天一阁。
周阳嘱咐邮差:“同志,把这些都寄到江河市普阳街钢铁厂家属楼,交给一个叫周华强的钳工,这是邮费。”
周阳拿出一张十元票子。
“我没准备邮票,恐怕得有劳你。”
邮差拒绝周阳的十元钱:“大件货物,加上邮票,一共五毛五。”
他看着周阳手里那么大一张钱,直晃脑袋:“找不开,有小票子吗?”
作为邮差,经常是小额交易记录,那里会收这么大额的票子。
加上出门,出去安全考虑,他本就没有带太多钱在身上。
“不用找。”周阳硬塞给对方。
“那不行,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不可能不找钱。”邮差看着满屋子的瓶瓶罐罐,大概也明白周阳是倒腾古玩的,这些瓶瓶罐罐应该值点钱。
“那我给你一只碗,你看行吗?”周阳随便拿了一只明代民窑的碗,交给邮差。
“五毛五买的,抵扣邮费。”
邮差打量大花碗:“八成新,行吧,恰好女儿昨天摔坏了一只碗,我给你寄。”
就这样,邮差拿着周阳的酬劳,帮助周阳把东西送到了周华强手里。
这是周阳的准备。
此次行动声势太大,晋阴山里的危险,大家知晓得七七八八,但真正要人命的,往往不是恐怖的未知,而是人心。
倘若有好处出现,晋阴山会变成染血的修罗场。
虽然有一定的夸张,但在贪婪驱使之下,很难讲会发生什么事。
当然,至于邮差发现周阳给的碗价值四位数并上门来归还,那有是后来的事了。
邮差因为这一次寄件,也因为那一只碗,成功送出了家里两个大学生,并让孩子记住周阳的名字,将来报恩。
江河市。
“儿子搞这些东西回来干嘛,他那凤凰街店铺那么宽敞,放在那不好吗?”
王淑芬清点着邮差送来,并堆放在屋内的东西,脸上有些无奈。
因为这些玩意,家里的空间都变得狭小了。
“她娘,你轻拿轻放,这些东西说不定值上百元呢。”周华强早已经见识到这些古玩所蕴含的价值,所以一直轻手轻脚,将其按照体型整齐摆放在墙角,并提醒王淑芬。
“我们一个月工资?”王淑芬有些惊疑,在她的脑海里,对这些东西的印象还不是很深刻。
当然,她也有一套自己的判断依据。
“不是越小越值钱吗?”王淑芬想起儿子曾经拿出的那件天价之宝,便是体型微小。
后来,儿子又售卖了一些古玩,体型要稍微大一些,价格也要便宜一些。
所以,在她眼里,自然就形成了越小越值钱的看法。
“就算是这样,这些东西也也能值个几十元吧?”周华强指着墙角尚未打开的剩余三只包装袋,估计道。
“百余件东西,那不是几百上了?”
“确实,别给儿子弄坏了。”
夫妇两持续把古玩从木头箱子里取出,整齐摆放在墙角,并用报纸塞住缝隙,防潮的同时又起到稳固的作用。
“华强,你我能安心退休了,儿子有出息了,只是女朋友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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