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齐皇归来（1/2）

徐衡之收到消息的时候，跌坐在了屋内的太师椅上，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的？”

赫凌雪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才刚将太子妃的嫁妆全部归还，太子妃就出了这等事情，早知道就在拖着晚些归还了，说不定就不用归还了......

赫凌雪的心思没有人知晓，赫氏在佛堂听闻女儿葬身火海的消息后。直接晕了过去，醒来后神志也不清晰了起来，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作孽啊，都是作孽啊，这是报应，报应.....”

就这样，原本众人艳羡的太子妃，齐国未来的国母就这样因为一场意外葬身在了火海之中。众人皆不觉得这是一场意外，相反大多数人都觉得这场大火其实是冲着太子去的，就连齐思钧本人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无论大理寺如何调查取证，最终都是归咎于这就是一场意外。

虽然太子妃去世了，但是眼下比试在即，许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比试的风头压盖了过去。

在京城的一座民舍内，此刻本应该烧死在火海里的太子妃徐温婉，身着一身白色衣裙坐在镜子前，身后柳儿正在给她梳妆，身上并没有过多的物品装饰，却仍旧掩盖不住一身潋滟风华。

柳儿给自家小姐边梳妆边小声道：“小姐，如今已经离开东宫了，接下来咱们要做些什么？”

徐温婉看着镜中的自己，在从镜子里打量着柳儿，开口道：“什么也不做，等着就行了。”

柳儿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是多年来的默契，她知道自己小姐说的从来都是对的，既然小姐让等着就行，那就等着好了。反正小姐去哪儿她去哪儿。

突然有人在门外敲门，柳儿梳头的手惊的一顿，不小心扯着了徐温婉的一缕发丝，自己跟小姐在的地方只有杨公子和姜叔知道，这个时候，杨公子不会过来，姜叔一般都是在院子里直接唤自己名字的，那这个屋外敲门的会是谁？

柳儿有些害怕，以为自己和小姐的秘密被东宫发现了，拿着梳子的手越发抖了起来。还是徐温婉伸手握住了自己小丫鬟的手道：“别害怕，去看看。”

柳儿点着头“嗯”了一下子，深呼吸后走向门边，轻声道：“谁在外面？有什么事情？”

小厮在外面道：“小姐，我家公子让我带话过来，说是如果小姐有安排的话，公子就不在多做打扰，如果小姐暂时没有想法的话，可以跟公子一起出发，只是公子此行甚远，路途不便，如果要跟公子一起走的话，小姐需要提前出发，届时跟公子在永灵城汇合。”

此时徐温婉从梳妆台前站起来走到了门口，示意柳儿打开房门，屋外一个一身黑衣打扮的小厮弓着身低头看着门缝处漏出来的两双女子的绣鞋，并没有因此好奇的抬起头打量。徐温婉见此道：“你家公子是？”

柳儿疑惑小姐为何有此一问？小厮说的公子除了杨公子还会有谁？

小厮自是明白徐温婉问的不是杨春成，而是自家公子的真实身份，便也没有隐瞒的报了出来：“我家公子是蛮夷的大王子耶律贤。”

柳儿惊呼，徐温婉则是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后便对着小厮说：“麻烦小哥还专门跑一趟了，我知道了。”之后便没有在继续说什么，转身进了屋子，柳儿则是十分有眼色的将腰间的一个锦囊打开，从里面取了一锭银子给小厮道：“天冷，小哥拿去打酒喝。”

小厮并没有拒绝，拿着就走了。

柳儿再回首看着坐在梳妆镜前的小姐，心想，难道一开始小姐就知道杨公子就是蛮夷的大王子吗？

小厮完成任务后，出门牵起自己的马儿撒开蹄子狂奔了起来，公子和姜叔已经出发有一阵时间了，自己得抓紧赶上才行。

比试如常举办，只是相比前几次的重视，这最后一场比试却是差了那么许多的意思。

首先是齐皇一直比较稳定的病症突然加速恶化，宫内御医全部守在齐皇寝居供随时差遣，几位皇子也都被允许探视，只是后宫嫔妃仍旧由皇后和娴妃监督不允许随意探视。

北齐学子团的杨春成在比试前一天出门访友去了，结果一去不回，杨知府找了一晚上，比试当天才有小厮哭着跑回来说“公子夜里骑马不甚跌落悬崖，如今生死不知。”

蛮夷这边萧国杖当然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因此不慌不忙，只是更加盯紧了萨玛的行动，萨玛如今也是知道自己在北齐是对耶律贤下不了手了，只求太子能尽快将铁矿的事情落实，他现在就准备靠这个将功补过了。

南楚这边更有意思了，宋文瑾告假说是重伤还未痊愈不适合参加比试，楚云澜在比试当天腹泻不止，无法跟着大部队一起出发前往贡院。

就这样，本应该是压轴和十分受人重视的两项比试，到了最后，比较有实力争夺前三的人却都没有参赛。这让王烈阳有些郁闷。不过想着，东宫里太子妃的遗体还未下葬，皇宫里齐皇的身体抱恙，太子都不来参观比试了，低调些也好，因此也不再计较这些了。

比试正式开始，跟前几轮比试不同，可能此次考试选在贡院的原因，参加比试的学子们真的有一种提前参加科举的错觉，所有学子每人分了一个号舍，两套试卷和笔墨纸砚，考试就开始了。

“数”的试卷涉及方田、粟米、差分、少广、商功、均输、方程、盈不足、旁要等九种计算法。“书”则是考校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等六种造字法。一时场上鸦雀无声，众学子埋头苦写。

宋清风和俞显两人看着手中的试卷和旁边的毛笔，无奈的想要挠头，纷纷在想为什么受伤腹泻的不是自己？

姜焕看了两眼试卷，干脆撂挑子了，双脚往号舍的木板上一搭，身子往后仰靠着在椅子上，嘴里叼着毛笔的一头，像个二流子一样，彻底摆烂了。反正赢了也没奖赏，况且如今南楚国学子总成绩一绝尘，北齐没有了杨春成，直接落后了一大截，蛮夷？就这两套试卷，南楚和北齐的学子皱眉的都不少，蛮夷能做出来好成绩才真是见了鬼了。

姜焕想的没错，蛮夷那边的学子们此刻真的恨不得全部交白卷了，萧国杖和萨玛看到比试形式的时候，脸色就已经不太好看了。自己的学子擅长什么带队的两人自然是无比清楚的，本来如果单纯比书法和算数的话，蛮夷的学子们虽然不会比的过北齐和南楚的学子们但是也不会完全没办法比，但是如果比考试，这不完全是把蛮夷踩在脚下碾压了吗？这是友好比试吗？这分明是让蛮夷过来丢脸的，不行干脆也别比了，直接开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