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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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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鸢吐得天昏地暗,却扶着树坚持看下去,她明白到了识海关键时候了。

宴席上,乖巧的萧怀瑜虽然人人称道,却有点羡慕地看着两个弟弟离去——那是母妃不允许他养的宠物,怕他染了病。

他失落地偷偷嘟起嘴,好在这时宫人端上来点心,他正要伸出小手,想了想又收回来,看向母妃。母妃正和柳贤妃娘娘说什么,他嘴巴鼓成圆圆的,等她回头看他一眼。

那漂亮的点心仿佛散发着诱人的邀请,萧怀瑜看了几次,终于还是伸出手,拈了一块入口。

糕点很甜。

母妃向来不许他吃外宫的食物,一点水都不能沾,几次耳提面命。可是迎春宴上,这么多人,料来是无碍的。连孙娘娘一旁看了都笑道:“别怕,多吃点,本宫嘱咐御膳房最擅长点心的师傅,特意为你们做的。”

萧怀瑜吃完了一盘,还想吃,宫人没敢动二皇子的份儿,便将三皇子案上的点心先给了他。何容琛恰好转过头来,见他吃点心,显然是忘了她的禁令,不由蹙起眉,起身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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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见她来了,一吐舌头,把点心盘子往身后一藏,抬起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见他讨饶的模样,何容琛好气又好笑。倒反思是不是自己平素管的太严?她心中一软,微微叹了口气,正想说让他吃吧,从眼中看过去——

大皇子的鼻子和嘴角,就汩汩流出了鲜血。他还未来得及收起讨巧的模样。血顺着他嘟起的唇角流下来。

滴答,滴答。

落在地上,一滴两滴,变成一滩,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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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脸满身的血,映入何容琛眼帘,有那么一瞬,她的头脑空白了。

她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震碎了其她妃嫔的心神,她扑上前把他抱住。

萧怀瑜手中的点心,被她撞落在地。他这时才捂住胸口,瑟瑟发抖,蜷缩起来:“娘……肚子痛,怎么看不见了……”

这刻骨的恐惧,她的天都塌了。

她声嘶力竭喊太医,发着抖,把他揽在怀里,一边拍打,一边大声喊他

“思贤,太医来了,吐出来!吐出来就好!听话,什么都依你!”

她语无伦次,话音抖得不成句落。她抖着手,伸入他冒着血的口中,为他催吐,她吓得眼球都在晃动。

大皇子粉嫩的脸颊,苍白惊心,口中鲜血越涌越多。他被血沫呛住,咳得伸出手,似要抓住什么。

何容琛攥紧他抽搐的手,把他使劲儿箍在怀里。

萧怀瑜逐渐涣散的瞳孔中,映出的不是恐惧,而是何容琛扭曲的脸。他脸白得惊心,血红得刺目,却现出担忧,声音耷耷的:“你别怕,我不疼,不冷……母亲别哭……”

他用力伸出手,摸索着去够何容琛的后背,用尽全身力气拍了拍。

终于失尽了气,滑了下去。

谁都看得到,他在何容琛的怀里,戛然没了声息。

但谁也不敢说。

迎春宴寂静了很久。太医赶来时,只听到她抱着大皇子的尸体,拍后背催吐:“吐出来,就好了,就醒了,能喘气了……”

谁也未敢上前一步。

那番话颠三倒四地说了很久。

怀中人再未有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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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道轩赶去的时候,何容琛瘫跪在地上,还在说。

“求求你,听话,吐出来,我什么,都依你……”

孙淑妃吓得站不稳,被宫人搀到大皇子面前,摸了摸他的鼻息,结结巴巴劝道:“咽、咽气了……都凉了……凉了……”

最后“凉了”二字出口的时候,何容琛才似乎被唤醒了神智,突兀的清醒了。

她忽然瘫软了,像一滩绝望得四分五裂的泥。

这个世界,好像连空气也没有,下一刻便可以窒息死去。

他刚才似乎小小声安慰她,说不疼,别哭。

明明他早晨的时候还说,要好好读书,这样父皇高兴了,便会来重华殿看母亲。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你们杀我啊,为什么要杀他?!啊?”她仰头对着所有人嘶喊,冲起来,抓住孙淑妃,眼中几乎滴血:“你们让我拿什么活?”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孙淑妃被她晃得站不住,栽倒在地,宫女惊呼:“德妃娘娘,淑妃娘娘还有身孕……”

何容琛耳中一片轰鸣,眼前漆黑。她松开手,统统看不见,听不见了。

她的手指抠进地面,额头一下下撞着地,发出令人心胆俱碎的闷响,指甲劈断倒翻,血连着肉模糊一片,她毫无所觉,像绝望的兽,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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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何容琛终于有了外界意识,已经是深夜了。她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扶回了重华殿,也不知在重华殿坐了多久。萧道轩来看过她,而她完全不记得。

她额头砸得稀烂,已经用布条扎好,披头散发状若疯癫。

萧怀瑜不在身边,大概御前的人将他尸身带走了。她还没来得及看,起身便要去找他,一瘸一拐地推开门,却见外面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似乎等了很久了。

听到开门声,他便转过身,面上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幽兰气息,一下子将她从混乱神智中唤回。这道熟悉的身影,气息却这样的苦涩。从何容琛甫一入宫的那天,就伴在她身边,一伴就十余年。

她抑制不住的泪如泉涌,忽然便失了力气,顺着门滑落在地,垂下头,万念俱灰。

眼中无意识盯着那死气沉沉的木板上的年轮,一圈复一圈。

“为什么不是我呢,你说。”她的音色枯哑,干裂得如同旱了三十年。不知是在问他,还是在拷问自己,“如果我不是管教他那么严就好了……”

“我要是让他跟着他们一道去玩就好了……”

她翻来覆去地念了很久,像疯癫的人得了癔语之症,一会儿低语,一会儿飘忽。

宋逸修站着,听了很久,仲春的夜寒袭来,才将她扶回内殿。

她也不挣扎,好像他搀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她在门槛儿处一绊,瘫倒在地。宋逸修松手了,跪在她面前,捧起她的脸。

“她临走前说,我是她唯一放心的人……”

她声音细弱蚊蝇,要把耳朵贴上前才听得见:“我对她说……我定照顾好他,护他周全……”

宋逸修为她拂平凌乱的头发:“我知道,你心里愧对顾奉仪。”

“顾奉仪”这三个字,仿若背负了岁月加持的力量,如巨椽,隔着十载光阴,沉重而狠漫地,将她从里到外敲的粉碎。她吐了出来,吐得天昏地暗。

终于能流出眼泪,能一字一句道尽苦涩。

“我养了这孩子十年,早就当成了亲生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有时候午夜梦回,梦见她跟我要回孩子,都特别害怕。就算她要走他,我也不舍得交出去了啊……”

她的手死死抓着宋逸修的手臂,抓碎了他的衣服,抓得他鲜血淋漓:“她托孤给我……我对不起她……她会怨我吗?”

宋逸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知是以怎样复杂的心情,平静笃定,温声道:“顾奉仪不会向你要这个孩子的。她也不会怨恨你。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怪你。你不必对她自责——她永远不会怪你,无论什么,永远永远。”

何容琛无心去解他话中之意

她希望那个笑得温婉明媚的女子,能重新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温暖的能融化冬寒的手,对她说,没事,孩子来找我了,我认得他,他叫思贤。我会等着你,再一起把他养大。

她哽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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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翌日黄昏,再度醒转,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趴在床边说“母妃不疼”的大皇子;而是伴她入宫十余载,也渐已风华老去的侍女常笑。

常笑给她梳头。她头发已经白了不少,枯得一丝光都没有,竟然就瘦脱了形。在常笑的搀扶下,她带了梳子和帕子,去养乐堂。

那里是宫内安放早夭皇子的地方。萧道轩体恤她悲伤过度,没有将他封棺,说留着给她送一眼。

何容琛把大皇子刚出生时,没来得及给顾奉仪看的金璎珞,也带来了。

她扒在棺材边沿,一边给他解开头发,手抖得解了几次才解开,重新束发戴簪;一边眼泪滴滴答答落在他衣服上,想起什么便嘱咐一句,似乎他还活着,会乖巧地听她说话。

“你去了那里,见到你娘,告诉他,你是思贤,她会认得你,她记挂着你呢。以后你想吃甜,想吃什么,便吃吧,不会有人害你了。我不好,最后都没让你吃得高兴。你要听你娘的话,把这个璎珞戴给她看……告诉她,我……没,顾好,你。”

她将那个璎珞放在了他的身上。又想起顾奉仪难产的那天,她对着刚出生还未睁开眼的大皇子,说,思贤。你快快长大,睁开眼看看。

“思贤。你睁开眼再看看。”

再看看,我和你母亲,曾经想给你的美好的世界。

“下辈子,别再投皇家的胎了。”

“……是啊。”门口处一声叹息,不知何时,无声地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官,扶着门摇摇欲坠,“奴婢也曾对娘子说,孩子在宫里,不亲眼看着他长成,真是走也走得不踏实。”

何容琛隔着模糊的泪光,认出她来。她是顾奉仪带入宫的陪嫁侍女。顾奉仪去世后,这侍女不愿再贴身伺候主子,她安排侍女找了清静地方养着。

隔着棺材,那女官缅怀旧主,泪痕在脸上纵横交织:“我家娘子却是不听。她说——您失了恩宠,又被人暗害,再生不了孩子。您那么骄傲的人,这是要了您的命,以后日子肯定过得苦……”

女官泣泪的声音仿若呓语,在灵堂中缥缈着,飘入何容琛心头。

“所以,她想,给您生个孩子……”

天赐年间,韦氏跋扈后宫,何容琛出身勋贵门第,却只能煎熬度日,在东宫忍辱偷生。

何容琛夜夜垂泪,顾诗娴猜得到。

她小产了,再不能生子。顾奉仪就为她生一个孩子。

但若绕开韦太子妃,交给何良娣抚养,于礼法不合,十分难办。于是,顾奉仪想到了当年默默相助的宋逸修。

她跪求宋逸修赐一计给她

宋逸修侧身而立,不受这一跪。他诚恳相告,若用此计,她活不成。

顾奉仪只犹豫了片刻,她下了决心。

她想,若能以自己身死,扳倒韦太子妃,换取何容琛在宫中过得幸福,也值得。

况且,她也有愿望——

“娘子说,‘我的孩子,如果能像她,就好了。’若孩子能够跟着您长大,您那么好,孩子也可以很好的……”

那女官看着棺中平静安睡的大皇子:“德妃娘娘,奴婢有时会偷偷去瞧一眼大皇子殿下,他真的被您教的很好。这十年,奴婢代娘子……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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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瑜,是顾诗娴,为何容琛生的孩子。

那个绿意下温温一笑,让枯萎万物都仿佛回到了春天的女子。她为了换何容琛的骄傲和幸福,放弃了青春美好的生命,策划了一场带入棺中至死不言的阴谋,以身赴死。

何容琛望着那个垂泪轻语的女官,透过她追思的眼神,好似望到了一个朦胧的笑容。

因温柔至极,所以朦胧了。

在这朦胧了不可穿透之岁月,不可挽救之世事的生命尽头,有一幅画卷渐渐展开。

嫩绿嫩绿的一片林荫,又一片林荫。绿中点鲜红。好像还听得到蝉鸣。那片绿绿红红中,看不清轮廓的顾诗娴回头,笑了。

那是春也好,是夏也好,总之,花簌簌地开了。

开得寂寞,开得炎凉。

何容琛霍然起身,带起了风。

那女官还在追思,却见德妃已枯萎的面容,忽然又如寒冬坚冷。

她的眼中,本以坍塌了的千山万水,碎石爆开,又迅猛地长回山上;水浪滔天,又迅猛地归于平静。

但她眼底的广袤大地,仿佛皲裂出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伤口,塌陷到了厚土深渊。

何容琛伸出苍白的手,在大皇子的平静睡颜上抚摸,细细的,一点一滴,像是通过抚触,将朝夕相处十年的人,这一寸寸的突起凹陷,刻在心底。

然后,她抬手将棺材盖重重阖上,发出决绝的声响。

女官被吓了一跳。

棺材盖有百十斤重。她却一个人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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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容琛往灵堂外走,没有人扶,走的比松还直,比山还硬。在跨出门槛儿的一刻,她回过头来,望向尽头的灵位,面容是诡谲的静。她声音乍听很柔,却又令人不寒而栗。

“我会找出害你的人,在你的灵前,将血放干。”

“好孩子,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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