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介狂徒无拘束,缠东缠西缠乡间!(1/2)
这时候的孤狼,躺在里屋的土炕上,双手垫着头,目光冷冷地射在房梁上,心中有一股怒火在燃烧,似乎要把这房子烧掉,他恨小龙,恨小龙瞅他顶撞他;他恨婶子,恨婶子袒护自己的儿子而斥责他。
马正波走过来,说:“骏儿,你起来。”
孤狼气呼呼地坐起来,冰冷的脸转向一旁,不去看叔叔。
马正波说:“骏儿,你也不小了,也该懂点事儿!”
这回孤狼来兴致了,高声叫道:“是谁不懂事了!他来瞅我,还跟我顶嘴!”
马正波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开导着:“小龙怎么说那是你弟弟,你是哥哥!现在把他的牙齿生生打掉,不觉得太狠了吗?”
“狠!”孤狼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没让我得手,不然,我叫他一颗也不剩!”
马正波的眼泪滚滚下落,过了好一会儿,他颤抖着说:“骏儿,不是叔叔不留你,你娘留下的三间草房搁了好几年,也该有个住人了,你已经长大,就回去吧!”
孤狼二话没说,跳下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马正波趴在孤狼躺过的地方号啕大哭。
孤狼临出门时,恶狠狠地瞪了小龙一眼,头也不回,甩开大步走了。
就这样,不到十五岁的孤狼,就回到自己的家——老娘留给他的三间破草房,过起了独居生活。
因为侄儿,马正波曾到哥哥的坟上哭了好多次,向死去的哥哥述说心中的苦楚,他告诉哥哥,侄儿能走到今天的地步是做叔叔的责任,可他确实没有能力来管教。
孤狼从叔叔的家门走出去,马正波又到哥哥的坟前大哭一场,他向哥哥忏悔,不是自己不肯收留侄儿,而是确实没法再收留他。
抗着自己的铺盖卷回家的孤狼,开始孤独起来,冷漠的日子一天天打着旋儿过去,报复的心理就一天天变着法儿膨胀,愚昧的野性就一天天由着性子疯狂,在卧龙村,谁都可以成为孤狼名正言顺的仇人,整个世界都是他随意狂想的。
孤狼的出生似乎带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偏激,而这种偏激恰如恶魔般的使命,从村里到村外,再由村外到村里,他尽情骚扰,跺脚叫嚣,他的形象就像生产队大粪堆上插一根飘扬的旗子——臭名昭著。
孤狼是谁也不敢惹也惹不起的滚刀肉,谁都要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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