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类型 > 毕业那天 > 毕业那天第2部分阅读

毕业那天第2部分阅读(1/2)

目录
好书推荐: 贴身管家 在晨风中等你 圆梦重生 宠妻无敌 我的人生实现了智能化 末日冰封:我觉醒了无限系统 我的青春谁做主 虚祖 超能神医 落梅沁雪

,宿舍里面的八个人,除了装潢专业的程增元之外,全都民愤激昂,王一河气愤地用手指指着我说

“张舒涵,你说什么也得把那些垃圾收拾掉了。”

我默不做声地使劲,让身体在床板上陷入得更深一些,拉起被子盖上了脸,感觉到六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我,停了一会儿,看他们没有后撤的意思,我叹口气,说:

“好的好的,可这晚上扫地,乌烟瘴气的,明天,明天我肯定干。”

“明天你小子还得跑,”臧富海用手支着身子坐起来喝水,“我还不知道你。”

我在黑暗中撇了撇嘴,扭过脸来不去理他们。过了一会儿,栗子敏闷闷地问我

“你要回赠殷丽什么礼物呢?”

我愣了一下,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反问道

“这礼物必须要回的吗?”

“当然。”程尚嗡嗡的声音从上面传了过来,“回了才叫做定情信物,不回就是你收取贿赂了。”

“那就算了,”我翻了一下身,把脸面向墙壁,“我不回了。”

“你们两个真是有意思,”程增元靠在床头说,“哪儿像是谈朋友的,你看看我们班的翁宇,那才是真正的一对儿,什么时候都在一起。”

“就是上一次开会批评的那一对儿吧?”陈义埙探出身子来,询问道。

“是。”

“说他们什么了?”秦雁行高兴地问道。

“没有点着名字说,只是说现在的学生越来越旁若无人了,大庭广众之下吃饭还要别人喂。”

“哈哈!”秦雁行开心地摇头笑道,“真没劲。”

我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程尚说道

那一片天空 ——纸鹤风铃(2)

“那不叫做旁若无人,那应该是,我的眼里只有你。”

那一段时间上的是编织课,男生的粗大手指总是无法把那些细线准确地穿过去,长此以往,就有了一股怨气,尤其是看着女生兴高采烈,仿佛玩游戏一般地做作业时,王一河就在教室最后面感慨

“我们必须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因为现实确实是这么回事,而且我们也必须这么想,不然,我们就实在是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班里鸦雀无声,大家实在想不出来用什么合适的话来回应他。郑智珍看看墙上的表已经将近十一点,快要到了熄灯的时间,问大家

“还接着编吗?编的话,我去申请电。”

班里更静了一层,良久,没有一个人回应。

我说“那就算了吧,明天还要上课,老师总不能一直把咱们当超人使吧!”

“可是,”秦雁行说,“明天上课不就来检查作业的吗?编不完怎么跟老师说呢?”

“那干脆愿意编的就留下,不愿意编的就走人。”

老师的批评毕竟不能够伤筋动骨,而熬夜却是实实在在的酷刑,况且法不责众,老师总不能让一个班一起不及格了去。我收拾了工具,王华到后面来关灯,看着我编的框子神秘地笑一笑,扭转身,见我不理她,再回来,又笑一声。我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说

“快说吧!我是不会主动问你的。”

“你的经线编得太紧了,编完后你的这个就缩成一团了,我上次编的就是。”

我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怒斥她

“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谁知道你编成了这个样子,我脑袋后面又没有长眼,”王华小声不满地嘀咕着,“再说老师上课不是说过了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扭头看看栗子敏的木框,自我安慰道

“没事儿,还有人没编呢!”

在电梯口等了一会儿电梯,等了十多分钟,电梯仍然是稳如泰山地停在最顶层,我对王华说:

“毁了王华,电梯不是已经停了吧?!”

王华看看手表,做恍然大悟状

“怪不得总下不来,其实我刚才也想到了,这不是已经过了十一点了吗?”

我丧气地向楼梯处望一望,说

“咱们要下十五层楼吗?”

也不知是因为学校的课程太过劳累与伤身,还是因为我们真的老了,身体一直在走下坡路,同学们的身体从考上大学的那一天起,全部直线下降。一千米的体能测试,我们和大一的新生一起测,有很多人只跑了一圈的,老师看看手上的计时器,仍然说

“快跑,只剩下二百米了。”

这让人心中不由得愤懑,很多的好汉不满旁边女生的嘘声,想要再接再厉地跑完,但也实在是气喘如牛,全部都败下阵来。

我和王华小声地往楼下走,听到楼下有人咚咚地跑上来,走近看时,原来是栗子敏,看到是我们,栗子敏非常地高兴,大声地对我说

“舒涵,把班里的钥匙给我,我去拿编织框。”

我怔了一下,从腰里拿出钥匙给他,问

“拿编织框做什么?你今晚要编吗?别编了,我也没有动呢。”

“我不编,”栗子敏摇摇头,“我是拿赵妲的,她今天晚上要编。”

我和王华走出安全出口,看见赵妲靓丽的身影在灯光地照射下拉得好长。王华羡慕地迎上去说

“赵妲,你几多幸福啊,有人帮你跑上跑下地拿东西。”

赵妲笑了笑,对我们说

“今天不加班吗?”

“不加班了,怎么说我也不再加班了,这哪儿是人能干完的活儿啊!”

“什么话啊!你们快点回去吧!”

“好的,那再见。”

回去的路上,王华小声地对我说

“赵妲是不是在和栗子敏……”王华举起左右手的两个大拇指,放在一起对我坏笑道。

“什么?”

“你和殷丽怎么样了?”

“怎么你们都这么关心这种事情呢?”

“我和你说张舒涵,其实找女朋友真的是不能看外表的。”王华歪着头,小心地看着我说道。

“你这恐怕是冤枉了我了,而且,找朋友到底应该看什么呢?”

“性格啊!人好才是主要的。进了家门就和你吵架,你怎么过日子?”

“我的天啊!”我赞叹道,“王一河是我们宿舍里最成熟的人了,也还没有想到结婚后呢,这女的和男的就是不一样。”

送走王华,我享受着树影摩挲下的女生宿舍门口处难有的安静,才恍然觉得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殷丽联系了,抬起头来,天空的星星明亮地眨着眼睛,和前几天的夜晚没有什么不同。回到宿舍,王一河正在窗台上趴着,见我进来,扭过脸对我说

“舒涵,明天肯定有大风。”

“这还用得着你说,今天就刮风了,还是沙尘暴呢!”

“你这两天为什么总是气不顺?有人惹你了吗?”

“有人惹我倒是好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是看到谁都心烦。”

“那就没事儿,”王一河嗡嗡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还以为你就是看了我心烦呢。”

那一片天空 ——纸鹤风铃(3)

大学的时光不知为什么总是有着很多莫名其妙的烦躁,一片小小的落叶,一幅夕阳的风景,都会让我心潮澎湃,不能自已,然而与此相对的,正是心情的跌宕起伏,烦躁与孤独袭来时,好似一匹野兽一般,在自己的身体里左冲右突。或许,这是由于我的努力与失败已经太久了吧,每做一件事情,就要花心血,花很多的心血去完成,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并非努力就可以成功,实在是多种因素的综合体。每次看到电视上的人们在向别人洋洋得意地介绍自己的成功经验时,我心里暗骂他们,踢踢床板,把上铺的程尚踢醒,说

“这群王八蛋,他们成功了总以为是自己的功劳,其实还不知道是因为当时怎么着了呢?”

“怎么了?你是说他们送礼吗?”

“不是,送礼也算是自己的努力,比如说这个应试的,她说自己的人生转折点就是自己应聘上了这个职位,其实说不定就是因为当时主考官想去厕所了,懒得再去听下一个,就把她招上了,和她准备的那些根本就没有关系。人这一辈子啊,太没有准儿了。”

呆了半晌,听不到程尚的回音,恍然大悟他刚才纯粹是条件反射地说一句,早已经进入了梦乡。我闷闷地躺了下来。这时,栗子敏躺在床上哼哼着说道“其实你这就是闲得慌了,每天累得你要死要活你就不再这么想了。”

“那你现在怎么想呢?你的电话卡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栗子敏看了看宿舍,小声地说道,“还是赚不了钱。”

“没关系的,再努力一下就好了。”我的心情微微内疚了一下,安慰他道,“子敏,你发现了吗?似乎你比我还要成熟一点,喜怒不形于色。”

“你算了吧,你知道我们今天跑了多长的路吗?我回来腿都打飘,还顾得上伤心?”程尚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伸出手到桌子上拿起水杯,对我说道,“你不是买车子了吗?我骑一下,你陪我下去找车子。”

我默默地穿好衣服,走到楼下车棚里,过了一会儿程尚下来,伸手朝我要车,我没好气地说道

“你没看见我正在找吗?这都逛了两圈了,找不到。”

“你再好好找找,”程尚疑惑地看着我,“再说了,要是有哪个贼偷你的车子被人抓住了,那还不得后悔死啊!”

我狠狠地咬了咬牙,再接再厉地找车,终于在一个缝隙里面发现了它的身影,我把钥匙给程尚,程尚高高兴兴地去推车,一溜烟奔向了校外。

我在路上默默地走着,脑子里仔细地想着老师下午问话,我该怎么样回答,迎面走过来殷丽,在我的面前停下。我看看她的脸,说

“有事吗?”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说什么?”

“到这里来。”殷丽指指路边的阴凉处。

我站在那里,不知她要做什么。殷丽看着我背后葱郁的柳树,说

“舒涵,我感觉我很对得起你的。”

“是的,”我感到了空气的凝重,说,“你对我挺好的。”

“你自己知道就好。”殷丽转身走掉了。我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捏捏自己的胳膊,是疼的,充分说明自己不是在做白日梦,那么这是什么意思呢?女孩子真是猜不透。

回到宿舍里,躺在床上,心里总是想着殷丽的话,心中好像是有一头困兽一般,左右挣扎,却总也是冲不出来,我在床上左右翻来翻去。过了一会儿,程尚在上面用脚敲了敲床板,说

“舒涵,咱们学校条件差,床板不结实,你别乱动。”

我起身看了看上面,又坐下来,心里并不想跟他说起这件事。门后又隐隐传来风铃的声音,我想了想,问程尚

“程尚,你上次收拾东西,是不是因为你和女朋友要散伙,还给你女朋友的?”

程尚在上铺重重地翻了一个身,以示他的不满。我等了一会儿,又问“是吗?”

宿舍里面静悄悄的,始终没有人回答。我坐起来,看着远远地从门上垂下来的风铃出神,慢慢走过去,用手拉住风铃,叮叮咚咚的声音瞬间撒落了一地。我拉住风铃的心形状,红心突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笑声。我吓了一跳,把手拿开,再放上去,用力一捏,红心又哈哈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我心里不由得有一丝得辛酸,在这里挂了多半年,我居然到现在才知道这是一个声控装置,恰似殷丽的苦心一般。我把手缩回来,心中就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一般,沉重得难以呼吸,想了想,决定把这件礼物保留下来。我从陈义埙的床上跳下,在床头坐了一会儿,转身叫醒程尚,说

“快点,下午还有课。”

程尚的手神经质地四处乱摸,我以为他在找衣服,让开了地方。程尚的手摸来摸去,摸到了枕头下面的手表上,睁开眼看看,说

“你先去吧!我再睡五分钟,那个老师喜欢下课时点名。”

“那好吧!”我说,“但是我不帮你回答问题。”

程尚慵懒得挥挥手。我走出了房门。

路上,看到王一河夹着一个大画板匆匆地走过来,我兴奋地大叫

“一河,是不是不上课了?”

王一河睡眼惺忪地看我一眼,估计又是昨天晚上没有睡觉,说

那一片天空 ——纸鹤风铃(4)

“不知道,我没有过去。”

我看着王一河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走过我的身边,心里不禁佩服他的强悍,这一年来的学费,王一河已经还清了。偶尔找王一河借钱,王一河小心地把我叫出去,问道

“张舒涵,放假前你能还给我吗?”

“能,下个星期就给你了,不然怎么叫做救急呢?”

“那就行,”王一河舒了一口气,“因为这是我下学期的学费,我担心别交不了。”

我看着王一河苍白的面色,问道

“你已经把学费挣出来了吗?”

“对,”王一河说道,“总算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王一河到底是挣了多少钱。王一河总是跟我们说起社会上的黑暗,很多的人给雇主干了活,到最后却得不到钱。有时,我们看到王一河默不作声地躺在床上抽烟,见到我们拿着篮球鱼贯而入,对我们小声地嘀咕

“你们将来到了社会上,记着千万不能自己垫钱。”

我们扭过身来,问“王一河,你说什么呢?”

王一河摇摇头,又沉默了下来。一河小小年纪就已经承受了太多不是他这个年龄该承受的负担,心理的承受能力又无法释解复杂社会的无奈与艰辛,慢慢地对一切都产生了怀疑,有时在宿舍他就用两个手指拎着臧富海最爱看的人生哲理散文,说

“这些东西,只能当成是振奋人心,真要是这么去做,那就是傻了。”

那时的王一河,已经在社会上工作了一段时间,对于社会上的丑恶现象深恶痛绝,对于每次倒霉的都是自己更是捉摸不透,逐渐地开始像小不点姑娘一样,思考起了人生的哲学。只不过,他还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哲人,见到了钱,马上就是眉开眼笑,忘掉了哲学,也忘掉了生活的艰辛。有时想想,或许这样活着更加简单,我们总是茫茫然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比起王一河的专注于金钱,其实是更加得不如了。

毕业那天 第二部分

那一片天空 ——风雨柳丝(1)

“你看我这个画还有改的余地吗?”我小心地把画举起来给栗子敏看,“你给说说看吧。”

“我不说,说了你又不高兴,”栗子敏低下头去调颜色,“我还不知道你!”

我阴着脸坐到了座位上。前面的小不点姑娘怯生生地转过身来,说“舒涵,你这样子交上去恐怕是不行的,你还是用一点金色吧。”

“为什么?”我疑惑地看着她的脸,仔细地研究,“你不是说金银色是最不好用的吗?你是什么居心?”

“是啊,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我就是觉得,不是因为难用吗,你的画画不好也就在老师面前有一个理由了,等老师宽限你时间了,你再接着改好,不然你明天肯定交不了的了。”

“交不了就交不了,”我心头的怨气一点点地汇集了起来,“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呢?”

“你这一段的命确实是不大好,”王一河小心地凑到我的身旁,贴到耳朵上说,“不过,是不是因为你这一段心情不好啊?”

“为什么心情不好?”我诧异地问道。

“你说呢?是不是因为殷丽又有新的朋友了?”王一河扭过脸,不和我的眼睛正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页 目录
新书推荐: 夫人,要不咱下手轻点儿 天命神殿 绑定恋综系统后,炮灰有脸了 替室友面见男神后,他竟向我求婚 我家香炉通七零之我在现代做地主 战什么斗?快将沙漠变绿地 分开六年,闻总他主动做备胎 精灵:龙系王者 祝愿,90后的青春升级日记 高手下山:哑妻竟是隐藏大佬
返回顶部
document.writ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