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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或不爱没关系第7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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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病怏怏的。我能坐起身半正常的对一切有所感知天已经黑了。屋里没有人,只留了一盏小灯,客厅里好多人在说话一样。我想杨宪奕可能被派出所的警察逮捕了,因为他对我做的事不好,还把我弄感冒了。

我想起那晚在派出所见到的小女警察,我觉得她可能真的很仰慕杨宪奕。可我就没有这种感觉。我脑子好用起来就忘不了他离婚的事和离婚的原因。他昨天让我疼也好,快乐也好,从此只能说他欠我更多了。他亏欠的女人又多了一个。

我正对着小灯柔柔的光出神,门开了。我看见爸爸和妈妈走到床尾,坐在我身边,爸爸脸上不慈爱,好像刚跟谁发过脾气,妈妈脸上反而很慈爱,特别心疼似的摸着脸,说,“兆兆,难受吗?”

我点点头,趴进妈妈怀里,手紧紧揪着被子。我出了一身汗,身上的大体恤都换了好几件了。体恤底下我光溜溜的,好像妈妈把我刚生出来时的样子。

“去趟医院吧。”妈妈在征求爸爸的意见,爸爸死死盯着杨宪奕,好像知道了他就是罪魁祸首。

我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了,我的阿q只能出来帮忙,“我不去,我困。”

爸爸叹口气摇摇头,对杨宪奕大声说,“你出来。”

我好像看到两个中世纪要格斗的武士已经抽出了宝剑。只是爸爸的剑不够锋利,爸爸也不知道背后杨宪奕是什么样的人。我担心爸爸打不过他,可转念又觉得他不敢打我爸爸,他要打一下,我好了就跟他拼命。

他们出去了,妈妈扶着我躺回去,使劲掐了下我的脸蛋,把我掐疼了。

“拿你怎么是好啊,现在怎么办?”

我被问得很茫然,我要是知道怎么不发烧不生病我自己早痊愈了,我就说,“多喝水……好好吃药……”

妈妈又掐我的脸蛋,只碰到就舍不得用力了,我毕竟是她亲生的。她拍拍我的额头,好像我是个糊涂孩子,根本没有二十七岁。“你啊,让我怎么说你!”

我想她是指我和杨宪奕的事情,我一发烧估计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让杨宪奕欺负了的事。我想让妈妈去报案,让警察抓他的时候顺道把关浩和冯纶也抓走,我有点舍不得给杨宪奕判太重的刑,我觉得十年以内就行了,毕竟昨晚我也有很乐很美的时候。他待我好像我是个女王一样,我不是豌豆了,他扶着我爬上了豌豆的天梯,把我送到天堂门口,抱着我进去了。还有,就是他不年轻了,十年以后放出来,估计已经没有女人要他了。

爸爸和杨宪奕回来的时候,我又躺回去了,一天没吃东西我觉得饿了,我刚想说吃饭的事,爸爸妈妈起来拍拍最外面的被子轻轻出去了。

杨宪奕也走了,床边只剩两只大狗。他们一左一右的看着我,对我摇尾巴。我想起昨天他们是杨宪奕欺负我时在场的证人,想对他们示好。我的手刚从被子里伸出去一点点,有一只就对着我不停狂吠,吓得我心肝肺肚都跟着颤了一下。

杨宪奕是冲进来的,劈头盖脸就给了狂吠的那只一个大嘴巴。然后坐到床边把我抱起来,抓着我的手让那只狗闻了好久。

那只狗知道错了,夹着尾巴从嗓子里委屈得呜呜再叫,好像也在哭。他退到同伴一边,怕怕的望着我们。杨宪奕还是抱着我,把被子从身后绕过来裹着我。“睡吧,睡醒了就好了。”我又回到昨晚的某个姿势里,赖在他胸口,听着怦怦的心跳声。

今天我很贤淑,一点也不疯。今天我们都沉淀下来了,我们知道后面不是很美好很简单的一条路。

因为昨晚是个错误,很美的错误。对我来说,做了就要爱吗?虽然我只和他做了,做得我都病倒了,但是我还是不爱。哪那么容易爱上啊,人的那颗小心脏,太微妙了。

杨宪奕哄我睡觉,好像从此代替了爸爸的角色,睡前又亲亲我,管我叫“小傻子”。

我就是挺傻的,我在他怀里想着这件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那天晚上杨宪奕好像没睡在床上,就睡在我周围的空气里,哪哪都有他,又是无嗅无味无形无影抓不到,他对我来说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

对,他什么都不是,我得继续讨厌他,对吗……

求婚?我不答应!

半夜,我觉得自己像池塘里的小泥鳅一样,又光又滑的被网到一个大网里。我想挣扎又挣扎不了,我怕被打鱼的人看上,可他就偏偏挑上我了。

我眯着眼睛半梦半醒的,觉得有人在摸我的胸,我的c罩杯被来来回回的抹了抹,又舒服又不舒服。我一挣身子醒过来,看杨宪奕正跪在身边,手伸到被子里拿着热毛巾给我擦呢。我身上盖着被子,可又感觉身上什么都没有,连大体恤都没了。

“你干吗?”我说话有气无力地,饿得前胸贴后背。

“出汗了,擦干了换干净衣服再睡。不烧了,觉得好点吗?”他手从我胸口滑下去了,翻过去擦我的后背。

我背对着跟他说,“不好,我饿了。”我这种时候只想耍耍赖,我精明果决地一面都用不上了,我用了也斗不过杨宪奕。

“我给你做去。”他答应得很痛快,还是给我仔细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擦舒服了,像给小婴儿似的还抹了点爽身粉。我从二十七岁一下子回到了七个月大,半皱着眉享受杨宪奕服侍我,心里有一点点窃喜,在他凶我的背后,其实也有好的一面。

我实在不喜欢他做那件事做得那么专注彻底,我想男人不能只注重身体的,也要有心灵的交流。可他扶着我起来给我套大体恤的时候,眼睛又带着我已经有点熟悉的深沉。等我躺好了,他也躺在我旁边,给我掖完被子,他的手就回到体恤下面,轻轻揉我的胸口,好像我那里受伤了,最需要他的抚慰。

很轻很轻,我知道他手掌很大,滑过我身上的爽身粉,揉来弄去,我都成小面团了,可我也有一点舒服,靠在他肩上叹口气。

等病好了我们就不能这样了,我又得特别辛苦的跟他斗下去,一想到跟他斗我浑身都没力气,比生病了还累。他太厉害了,他用小手指就够我在一边忙乱好久了。

“想吃什么?”他的手停在那里,我精神很难专注,“鸡蛋羹行吗?”

我点点头,感觉他终于把手抽出来了,可他离开的时候轻轻的掐了我一下,是我最怕掐很娇嫩的一个地方,我的脸腾就红了,烫烫的,他亲亲我的额头出去给我做饭,眼角挂着坏笑。

大半夜,野兽叔叔在厨房里好像挺忙的,我隐约听着,躺在床上背《尔雅校注》。发烧过后,我还记得的不到十分之一,没有一句是完整的,我把这个仇都记到杨宪奕身上,等我好了以后让他加倍的偿还我。我要代表古籍处出战,我是无往不利的女希瑞。

鸡蛋羹来了,上面还有葱花,点了一点酱油。我发现他家的碗和我家的一样,我的胃口立时好了很多,为这样的巧合开心。第一口烫得我够呛,呼呼的扇着,杨宪奕就坐床边看我吃,说我。

“慢慢吃!什么时候领证?”

这两件事完全没关系,我听了第一件,第二件当作没听到继续吃鸡蛋羹。他蒸得很嫩,只能叫水蛋,我更喜欢蒸得很老有些筋道的鸡蛋羹,所以我吃差不多时拿勺子敲了敲碗边,告诉他,“我喜欢吃老的,要少放水的!”

“还挑!”他纵着眉毛看我,唇上又有训人的纹路。过来抢过勺子盛了一口自己尝了下,“嫩吗?我再蒸一个去。”

我拉着没让他去,其实我已经吃饱了,有了半个鸡蛋羹垫肚子我的不舒服好了很多。“不吃了,下次吧。”

说出这样的话我又后悔了,我们哪还有下次,我以后不能再跟杨宪奕胡来了,也不能再生病。马上就要开学了,要有很多事情忙,我一病好多事都耽误了。

他没走,端着碗把我吃剩下的鸡蛋羹两三口就扫光了。他吃我的时候也是这架势,只是更不留情。除了爸爸,没有男人吃过我的剩饭,我的剩饭里都是福根儿,所以我跟杨宪奕说,“下次别吃,我得留着。”

“为什么?就吃!”他跟我杠似的把勺子吃的干干净净,把碗放到一边给我擦擦嘴巴。

我正为自己又说了“下次”感觉后悔呢,他推着我躺回去,给我盖好被子又问了一次,“什么时候领证?”

我一翻身就开始装死人,他没马上跟我计较,关了大灯上床躺在我的被子上面不许我踢。我换了薄一点的被子,能感觉他的大手就放在腰的地方。因为我发烧屋里不开空凋,显然把他热坏了,一天里好几次我看他打着赤膊走来走去,他身上其实好多肌肉,昨晚我见识过。

“病好了行吗?”他贴着我脖子后面说话,弄得我很痒痒,他的手也在腰上动了一下,我腰上都是痒痒肉,还有被他吃过的酸疼,我在昏暗的光线里没说话,仔细思考以后的问题。

我真的不爱他,虽然我有传统的一面,但不想为了一夜决定我的终身。我给他都已经给了,后悔药是没地方买的。爸爸妈妈也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呢,如果我再私定终身,他们肯定不要我了。

冯纶抛弃我,关浩亏待我,博士对我求爱,杨宪奕却提出来要跟我结婚。我嘴角有一点点笑容,我不比在读女博士方睿慈差,我也是有男人青睐的,可转念想到杨宪奕只为了生孩子的事,我又笑不出来了。

昨晚他那样对我,好像他这辈子都要跟我耗上了似的,但我不觉得那就是全部认真,男人是上下身能分开思考的动物,他们的特异功能我学不来,但我也觉得不完全是没道理的。

人都有本能,人又有感情灵性。找到爱的人一起本能固然好,但找不到,又已经一起本能过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原意的话可以继续下去,不愿意的话可以结束。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现在就是这样。

“不行!”我终于从装睡里斩钉截铁拒绝了杨宪奕,我腰上的手一紧,身后的呼吸也听不到了。

“为什么?”

“我不了解你。”我说的是实话,我对他全然陌生,到了今天我还是不知道他干什么的,挣多少钱,以前的经历怎样,为什么选我给他生孩子。

“你想知道什么?”他把我转过去胳膊垫在我头下面,让我躲不开他的目光。“你问,我马上告诉你。”他似乎很急切,也很认真。

“我不知道。”我的困劲真的来了,明天无论如何我要恢复健康回家去,我还得过爸爸妈妈审问的一关,他们知道了大概,但是肯定会问我细节的东西,到时候我得打好腹稿,不能让他们觉得我是单纯为了和杨宪奕本能才胡来的。

“病好了我跟你父母再提一次。”他这么说,看来是已经提过了,估计爸爸没有同意,爸爸是好样的,替我出了口恶气。

“杨宪奕……”我面对面叫他,他照顾我一天也有些无精打采,前半夜好像没怎么睡,胡子都出来了,黑眼圈也很明显。我想伸手摸摸,又很快打消了念头。

“怎么?”他把我捞过去,尽量跟我和颜悦色地说话。他知道我病里是有脾气的,而且这件事多半都是他不对,他要担责任。

“看上我了,什么意思?”

我记得他说过是亲我,要我,可这些是太模糊的概念,如果他说是喜欢,是爱,我也许能明白一些。纯身体的冲动,我们都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想跟你结婚,就这个意思。”

杨宪奕很认真的答完,又把手钻到被子下,找到大体恤的下缘钻了进来。

他肯定喜欢上我的c罩杯了,我能明显感觉出来,他手滑过来的时候,我想到了每次抱竹子的感觉,她也总是拍拍我的胸口,好像确定那是她的一部分财产,有无法割舍的本能依恋。

孩子是母||乳|喂养大的,杨宪奕可不是我喂养大的,但他也眷恋着我,甚至更深更切。他让我觉得像水里的小泥鳅,光溜溜的躺在他怀里没地方去,渔夫收网的绳子在他手里。

我想这些的时候时候他亲吻下来,又很轻顾虑到我刚刚退烧。他的野兽本性绝不会磨灭,但那背后又多了单纯的东西。我说不出来,但能感觉出来。

“嫁给我!”

他像个男人,也像个婴儿,我无力的缩在那儿,任他予取予求,即使不爱,我也开始享受他带给我的这种感觉。我懒得想太深入,他也不敢太放肆,他只是想让我赶快答应。

我睡着前也没答应,他的手一直停在我胸口中间,好像只是感知我渐渐恢复活力的心跳,叫了好多次我的新小名“小傻子”……

什么都不一样了!

我彻底退烧清醒是在第二天早上。

所谓彻底,就是除了退烧睁开眼睛以外,我心里的礼仪廉耻,身外的伦理道德都回来了。

第一件我就觉得特自责,特看不起自己,也不是单纯意义因为第一次而惋惜,我就是体会到自己愚蠢,突然大彻大悟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过了,往回想想挺失落的,但是往前看更觉得失落。

我能嫁他吗?为了给他生孩子?!

我睁眼看着睡在旁边的杨宪奕,有一瞬间都以为我们已经是结婚十年的老夫老妻了,下一秒又体会到其实我们只是一起睡了两个晚上的露水姻缘,甚至算不得姻缘,就是没有理智的动物。

理智上身,我就想把他从床上踹下去,坐起来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哪条路不能走,不好走,我就偏偏上了那条贼道。

抱着被子我使劲往床边靠,我想拿枕头把杨宪奕捂死,为我的贞操买账,我再自寻短见。可我刚往他那边侧侧身子他就醒了,挂着两个黑眼圈问我,“还难受吗?”

我受得了杨宪奕耍手段,但是我受不了他来软的,因为我不知道那是真是假,而我很容易相信那是真的,如同当初冯纶一两句话就让我信了。

我的回答很简单直接,“昨天和前天我们做的不对,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

他一听腾就坐起来,我看见他的胸口开始眼热生气。我以后不管再跟谁在一起肯定都忘不了眼前这该死的男人。他进一步摧毁了我对男人的信任和依赖,我心里更不清静了。雨夜里他戳我脑袋说我大脑积水,说我倒贴男人的话我都记起来了,我这次更背,从里到外倒贴给他好多次,还大病了一场。我贴冯纶他们是脑积水的话,我贴他就是脑瘫!

我中感情,怎么会在他这里沉沦!

赶紧裹着被子往床下跑,可两天没怎么动过,连累带病,我脚一沾地都是软的直接坐到了地上。

“什么不对!”

杨宪奕没听懂我的话,打着赤膊赶紧从床上下来捞我,我往后躲跟他保持绝对的距离,他脸黑了,很难看,我知道他可能会生气,但就是不能如愿的让他这么跟我不清不楚下去。我昨天觉得我是快活的小泥鳅,我现在清醒了才知道自己是钉板上的鲜鱼,实验箱里的白老鼠。

他确实说了求婚的话,但是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要利用我!他到头来都只是说想娶我,他为什么娶我?不是负责,是为他自己,为他们家,为个传宗接代的孩子!

我恨男人这么自私,尤其是一个让我沉沦过的男人是这么残忍自私。

“我要回家!我现在就回家!”我没力气大声说话,他拉着我站起来扶着我到床边坐好,我推开他又蜷在地上,见他有些急躁的抓了件体恤穿上。

我一看那件体恤心里又开始别扭,别开了脸。那件和我身上的一样,都是他的。我现在身上除了他的衣服被子什么都没有,他把我仅有的一些东西都搜刮走了,也可以说是我白送的。

“中午送你回去,再睡会儿。”他想让我再像昨天那样听话的躺回去,我不干,坚持要自己的衣服,马上就要走,多一刻都不待了。

他过来我以为是要打我,结果他只是把手掌按在我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看我不发烧了才退后一点,带着商量的口气问,“你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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