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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43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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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丐儿,仿佛又回到了在新府度过的那些夏夜,吻得不知世事,吻得颠倒错乱,吻得喘息粗重,吻得一个几乎瘫软一个却越发来劲儿。

本来病着的东方爷,竟能释放如此大的张力,是相当让人吃惊的。世间常有吻能减压忘忧之说,却没听过吻能治病健体,东方爷的例子,真真堪称是奇迹了。

薛浅芜的肌肤,在汗水浸润下,越发显得白嫩细腻,陶瓷一般泛着亮光。他们两人在狭隘空间里,憋屈蜷着身子,依然紧紧抱着翻滚。吻得契合是好,然忽略了一个事实,此时他们在马车上。

车身剧烈震晃,使车轱辘有着不堪负重的脆弱感,来来回回往前往后地移动着,吱扭扭以示着反抗。马也有些受了惊吓,耳朵竖着,焦灼不安徘徊,好像在下一秒,就要扬蹄飞奔起来。

外面的人,估计是听到了动静,赶紧过来看看是怎么个状况。只见车身晃荡得不成样,车门处垂着的帘子,因被里面的气流冲撞着,波涛一般起伏汹涌。但是终不曾掀开了缝儿,似乎在替里面的人儿苦守着秘密,尽了所有力量防止隐私外露。

喘息/娇/吟交织在了一起,实在是有些响,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大家远远站着,都傻了眼。蓉儿年龄最小,还不太知人事,瞪着纯真的眼问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荆岢懂得稍微多些,却是个口无遮拦的,实话答道“就是抱在一起,来回翻滚。”

蓉儿又道“在马车内,有什么好滚的?能滚得开吗?”

荆岢看白痴似的看她一眼,说道“滚水在哪儿都滚得开!不仅在大锅里能滚开,在茶壶里也一样!”

绣姑早听不下去了,脸红着瞪了两人一眼。秦延的表情怪极了,眼神似在绣姑身上,口中却想不通地喃喃自语道“还真不要命了!嫂子太不知道体贴人了,爷都病得成那样了,她还不肯放过!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回去后我该如何交待啊?”

绣姑听得不满,啐他一口,冷声说道“怎么就是丐儿妹妹的问题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东方爷乐意呢!”

秦延登时听得哑口无言,很久才重复道“对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却说车中,薛浅芜已喘不过气儿了,东方爷这次却不肯怜香惜玉,抵死的缠绵着,有好几次,两人撞在了车壁上,把马惊得癫出好远。他们仍旧浑然不知的样子。

秦延、绣姑等人看得心惊胆战,面面相觑,听得面赤腮烧,尴尬不已,然而也不好上前去,提醒车中人停歇一会儿。可怜了那匹马,承受着忽疾忽缓的震动,惴惴难安,不时地勾回头,巨大而清澈的马目,懵懂未知地瞅一眼那神秘的车厢。

直到丐儿嘤泣声起,娇艳的小嘴来回躲闪着,再也不能被东方爷堵下去时,他才恋恋不舍离开了她的唇,沿着脖颈一路绵延下去,拱进了薛浅芜的衣领内,吻上了她肩膀。

全身酥麻之时,那道刀伤带着撕魂裂骨的被惊醒般的痛,卷席了薛浅芜,她不由得“啊”的尖叫出来。

外面懂事的人,脸色俱变。绣姑的心咯噔一声,丐儿妹妹好是草率,以前那些次都勉强熬过了关,这次竟没防守住吗?还是在马车中!旋又想起东方爷挂名的妻子还在宰相府里住着,更担忧薛浅芜会后悔了去,于是满脸忧心忡忡,急得几乎站不住脚。

却说东方碧仁,被这吃痛惊叫骇得停住,温柔地道一句“怎么了”,同时把她衣服退至了肩膀下,眼光看向她的肩背肌肤。那道如蛇状的粉色痕迹,瞬间击中了东方爷的神经。他的脸色阴沉起来,眼里闪过深痛怜惜,夹杂了愠怒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弄的?什么时候?谁弄下的?”

薛浅芜的眩晕幸福感,早被这骤然来的痛惊得退却。她的理智从涣散中清醒起来,赶忙答道“是我不小心碰到了树枝,挂伤成这样的!”

东方碧仁的眼,紧紧地盯着她,晃着她道“不要瞒我,快给我说实话!”

薛浅芜咬牙忍痛道“我说的本就是实话!”

东方碧仁出现了怒容道“这明明是刀伤!”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别告诉我,你是拿着菜刀玩,不小心砍到了背上!”

薛浅芜心惊着,怎么话没出口,就被他堵死了?于是嘿嘿笑着,好奇地咦了声道“你是怎么猜得到的?”

东方碧仁此刻,胸腔嗡嗡震着,极力压制着怒火道“不要再用这些拙劣谎言,来骗我了!对于刀伤箭伤这类,在我面前,你永远处在穿着开档裤的小屁孩水准!只看伤口,我就能大致估摸得出来使刀人的功力深浅,以及路数!从你肩膀这道刀伤来看,此人刀法虽称不上精湛,却也是受过严谨训练的,绝非你这种乱砍歪砍的人,能比得上的!”

薛浅芜听得又钦佩又汗颜,竟不知道该怎样答他的话儿。因为若说谎言,会被拆穿;若说实话,又使不得。

且不要说证据不足,有离间人家母子感情的嫌疑,就算能证实是梅老夫人幕后指使,让东方爷陷入痛苦的作难中,也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因自咬了牙关不语。

“你不说是吧?”东方碧仁猛地挑开帘子,一字一顿地道“那我去问绣姑姐姐!”

薛浅芜吓一跳,她可不想那么多人知道此事!于是拉住了他手臂,以哀求的语气道“不要再问这个,好吗?永不要再提及此事,你看我不是好鼻子好眼地逃过一劫,重活了过来吗?”

东方碧仁久久地看着她,深沉眼眸带着悲伤、怜悯,他自责道“我没能保护得了你……我没资格过问……”

薛浅芜忙捂了他的嘴道“你不要这样说,你不也受了很多苦?”

东方碧仁手指抚摸着她的脸,坚定地道“我会查清楚的!”

薛浅芜着急了,以东方爷的断案能力,若想彻查一件事情,估计不在话下,只是这件事儿……思绪辗转混乱之际,对东方爷再恳求道“不要查了,忘了好吗?”

东方爷摇头道“若不查出,我不放心!砍下这么狠的一刀,此人绝对是想要置你于死地!你侥幸活下来,隐患却在!”

薛浅芜道“都过去了,说不定砍下这一刀的人,已经遭了报应,比我提前入了地府……那人也很悲剧……”

东方碧仁看她伤感起来,不忍再说这个,只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听你的,还不好吗?但你以后身边没侍卫跟随时,断断不要私自出去!”

薛浅芜点点头,不禁又咬了咬唇。

东方碧仁再凝视她的伤,眉毛舒展了几分道“处理得还不错,不然会埋下多少患!”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玉色瓷瓶来,说道“这是专治外伤的药,现在你的伤口虽长着了,但涂抹上一段时间,能使疤痕淡到无有……”

薛浅芜接了药,打开瓶塞闻闻,清凉香气扑鼻而来。想起东方爷不再追查这事了,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儿。

东方碧仁健朗跳下马车,然后回转过身,伸开双臂,接薛浅芜下来。看他抱个女子如同抱布娃娃似的毫不费力,秦延绣姑的眼,睁得比铃铛大。这销魂祛病药,也太灵验了吧?

第一三九章似金屋藏娇,看巴掌怒烧

看到东方碧仁奇迹般地康复,众人俱都欢喜。眼见天色不早,他暂不好在这儿留宿,秦延担心梅老夫人遣人来催,也在一旁提醒,于是只得准备回了。临行之前,东方爷对绣姑道“延弟脚上的情侣鞋,看着着实不错,若能双宿双飞,就更当完美了!”

绣姑不解其意,却又隐约体味出了一些,脸色如桃,垂下眼道“东方爷若喜欢,我为你和丐儿妹妹设计一对更漂亮的就是,还盼鸳鸯好梦,莫要辜负了人!”

这话亦是若隐若现。绣姑怎能舍着脸皮说出,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迷我妹妹芳心,欺我妹妹痴傻?

东方爷的形象固然是好,但是绣姑暗下比较他的前后区别之大,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装病。不然为何毁了丐儿妹妹不说,还有精神来牵她和秦延的线?

送他出门,秦延问道“让嫂子在这儿住呢,还是回新府去?”

东方爷忖思了一阵儿,说道“她欢喜住哪儿,就住哪儿!不过照我看来,还是新府好些,她一个人,闹翻天也省得!鞋庄里才人多,她帮不上忙,反添乱子。”

还不是为了多创造些机会?绣姑颇是善解人意地道“那就让她住在新府好了!”说完,不禁加重语气补充一句“要多暗派些人,守好她的安全才是,她平日里出门,哪怕是来鞋庄,也要有人随着……”

东方碧仁忖这话里有话,想起薛浅芜肩膀上的伤,那股子追查到底的念头又起来了。尽管同意了薛浅芜,永远不提此事,但是没有道理让他闷在葫芦里,毫不知情吧?

他要心中有数。哪怕查出之后,不把事实公诸于众。

要想查明,需从绣姑着手。然而丐儿亦在跟前,无论他与绣姑姐姐明谈还是暗询,都会引起她的猜疑,必须有个声东击西的策略才是。

东方碧仁看看绣姑,再瞧一瞧秦延,然后说道“关于延弟,我有一些外话告知!与姐姐密切相关的。”

绣姑一怔,觉得这话突然而来,有些蹊跷,却又观东方爷不像是八卦的,莫非真有什么隐秘不可告人之处?心中虽然疑虑重重,极为好奇,嘴上却道“他的事情,与我什么相干?”

东方碧仁笑道“这个就不方便当众说了。姐姐若是想听,咱俩就到那边的亭子里说去!”

薛浅芜好奇了,他这是卖什么关子?难道秦延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然而秦延得罪了他,他要对绣姑姐姐告私状?

秦延也糊涂了,急得面红赤耳地道“爷有什么不满,小的哪儿做得不合格了,只跟小的说就成了……干嘛要对她说?”那个“她”字,说得情思万状,别有趣味。

东方爷瞥他一眼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担心我编排你不成?我只透些内幕给她。”

话说得越玄妙越高深,效果也就越好,秦延越急,就越容易瞒得过丐儿。东方爷果然行,几句话下来,秦延就难安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绣姑看了秦延的窘,淡笑一声,对东方碧仁道“爷请先行。”

东方碧仁潇洒背着手儿,往那亭台踱去。绣姑跟上,留下秦延和薛浅芜,一个焦躁,一个纳闷。

秦延急得走了几步,对东方爷喊道“爷您口下留情啊!”

八角亭下,绿藤蜿蜒,几张白色的理石凳,更显衬得质地细腻。昏沉的夜幕降下来了,笼着两人的背影。站在门口的秦延和薛浅芜,竟看不清了他们立在何处。

绣姑先道“爷还得赶回宰相府呢!有什么话,拣紧要的说吧。”

东方碧仁刚才逗秦延的那几分调侃态,此时全然没了,面容严肃凝重,对绣姑道“我只想姐姐能详实告知我,丐儿肩膀上的伤,是如何落下的?你们失踪的这些日,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绣姑此时才明白了,原来东方爷是为丐儿妹妹而来的!

心里忖着,他既然来问她,想必丐儿妹妹定是瞒着他的。如果从她这儿说出,丐儿妹妹会怎么想?于是答道“这个你不能来问我。”

东方碧仁道“不仅是你,其实我也答应她不再追究的。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受的伤,是人有意为之,如不找出源头,下次估计就不是受伤了。”

话中意思,绣姑自然听得明白。她也这样忧过,只是苦于找不到预防的办法。可这能对东方碧仁道吗?

东方碧仁看出她的顾虑,打保证道“我绝对不再问此事,也会放过伤害丐儿的人。但要让我有防备,知底细,从而见招拆招,保得丐儿安全。”

绣姑一阵犹豫,东方爷是个守信的,既如此说,想必能做得到。爷的心思,难道不是她的心思?若能不把事情弄到公众化的程度上,又能使丐儿妹妹免受害,何乐而不为呢?

问题的关键是,事情涉及到的是梅老夫人,东方爷的母亲。说也不是,不说也为难,就对东方碧仁打隐语道“丐儿妹妹来京城后,几乎不与外人交涉,遵照爷的嘱托,素日在新府和坎平鞋庄之间往返。这样安分守己,能得罪谁?能与谁结下怨,招致这般杀身之祸?”

说完这句,绣姑又道“这么恨丐儿妹妹的,定是触及到了他的利益!但不可能是生意结下的,鞋庄由您支持而成,谁会说什么呢?世间利益分为两种,不仅有物质上的利益,还有感情上的利益!东方爷只需要分析这一环,就不难猜测了。你新婚前那天,我和丐儿妹妹回家,走到一处胡同,遭到了个刺客追杀!所幸丐儿妹妹机智,拿言语分了他们的神,又趁其不备,以枣核钉喷其面,这才得以逃脱,至于后来被人所救,就不必细说了……”

东方碧仁听罢,眉头凝成了个疙瘩,很久才道“照丐儿和你的有意隐瞒,忖着这人定是与我关系很深。你们心中有数,却不肯让我知,大概是怕我为难吧。”

绣姑不语。他都说到了这一步,还需要再指明吗?不料东方爷却问了一句“不会是蔻儿,或者她那边的人吧?”

绣姑无语。她要怎么说出,素蔻公主虽不是直接的,然而一切根源却是因她而起?

说是素蔻公主那边的人,其实也没冤枉于她。但是东方爷把梅老夫人归到了哪一边?只怕归不到素蔻公主那边吧。儿子都是不自觉间,就把母亲归到自己这一边的,或者他根本就想不到是母亲。母亲在他眼里虽然严苛,到底是无所保留的,怎会背地里施毒手?

可惜,这些只能在绣姑脑海里掠过,她不好挑明了,最后模棱两可道了一句“大约未必不是她吧,但总与她有关。支持她的人很多呢。”

这样说着,绣姑走出亭台,面无表情向秦延和薛浅芜走来了,独留东方爷一人徘徊深思着。

秦延赶紧迎了上来,又讪讪地退后两步,不好意思抓着耳道“爷没说我什么吧?”

绣姑道“能有什么?不过是你生活中的一些坏习惯,让我包涵着些!”

秦延结巴着道“怎样的坏习惯?说出来我听听,也好及时改过自新,争取做到尽善尽美!”

绣姑冷淡淡道“谁稀罕呢!做那么好给谁看?”然后径直走回了屋。

薛浅芜看东方碧仁仍在那儿,有些起疑。就算谈论的是秦延,说者与听者的步调为何不一致呢?绣姑姐姐都回来了,爷还在发啥愣?这样想着,薛浅芜走到东方爷面前,端详了好一阵儿,却不说话。

东方碧仁抬起头来,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对她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和延弟速回新府去吧!我这也就去了……”说着,自己策着马车,往夜幕深处消失了。

秦延不好再找绣姑,就依着东方爷的话,暗中护驾薛浅芜而去了。路上,薛浅芜想起东方爷来时,好像严重病号一样,被马车拉到坎平鞋庄来见她,然归去时,独自驾着马车泰然潇洒如从前,就忍不住地想笑。

素蔻公主、他的母亲梅老夫人会怎么想呢,认为她的魅力大?还是认为儿子在装病?那素蔻公主呢,是不是更把她作为心腹之患了?

一开始时想的还欢乐,想得深入一些就是苦恼了。

薛浅芜闷闷地,忽想找些乐子,就对秦延打赌道“你说东方爷这回去,生龙活虎一身轻的,他的娇妻看了,会不会动念啊?”

秦延笑道“谁会像嫂子您这样的魄力啊!就算有动念的,也得忍着!”

薛浅芜嗔骂道“我怎样的魄力?我对东方爷动念时,就没忍过?”

秦延想起马车里的事,啼笑皆非看着她道“你忍了吗?”

薛浅芜三分火起道“我若没那自制忍力,就算有一百个东方爷,现在也非完璧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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