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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第6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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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裹得严实,这才出门。还未走到-崇政殿,就看见代替蒋宣临时掌管宫中禁卫的张茂急急忙忙的跑来,到了我跟前,匆匆行了个礼,便神色慌张的报告“陛下,臣,臣失职,康王,康王同太上皇,不见了!”

“什么!?”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两个人,竟然同时失踪!!

他们跑什么?

张茂道“由于只剩下400名禁卫军,看守宫门的就去了200名,剩下的巡逻人员就少了,昨夜调派兵马的时候,一时不察,没有看住太上皇同康王,等到重新安排好人手,才发现,才发现……”

我皱着眉头,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夜子时。”

“当时为何不来禀报?”

张茂吞吞吐吐“臣……臣看陛下已经就寝了……且,且以为能够,能够找到……”

“哼!”我一甩袖子,怕报告给我了受罚才是真的!现在眼看着纸包不住火了,才来禀报!看来,这个殿前直的都虞候,需要好好调教调教了!

虽然知道是白问,可还是问道“宫中四处都找过了?”

张茂道“回陛下,都,都找过了!可是,可是太上皇和康王,就好像消失在空气中一般……”

我揉了揉太阳|岤,还真是不给片刻时间给我歇息!

也怪我没有思考周全,昨夜调派人手,宫中禁卫军一下子猛然减少,给了可乘之机。

不过,这两个人,是主动失踪,还是被人劫走呢?

我挥挥手,对张茂说道“恩,朕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要声张,加强宫中各处的戒备好了!”

张茂面有难色,踌躇了半晌,才道“出去守宫城的200名侍卫,宫中只有200名侍卫可用,还要各处的仪仗,殿前侯旨,实在是,没办法加强戒备……不如,不如调用城中的禁军?”

我摇了摇头,禁军都是汪伯彦的人,要调,也只能调动宗泽的人!

当务之急,是要稳住汪伯彦,不能让他带着军队跟着赵构一同跑了。

我有些难以理解赵构的思维,明明身在皇宫,等到宗泽的部队走掉,然后发动兵变逼我禅让才是他的出路。

竟然放着这么条光辉大道不走,要逃跑……

就好像历史上一样,明明占据开封,同金兵交战,夺回河北才是上策,他居然带着军队跑到江南。

难道这人,天生就是喜欢逃跑的么?

算了,他的思维我的确有些难以理解,管它那么多做什么?

反正他是铁了心要同我唱反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汪伯彦不能走!

若是汪伯彦带着三四万人马护送赵构逃跑,恐怕即便是追上,也是一翻恶战。

何况金兵还没去远,若是听到了勤王兵内讧,自相残杀,随即挥兵而来也说不定!

我对张茂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跟前,伏在他的耳朵上,如此如此的交代了一番,张茂领命而去,我这才又重新起了步辇,朝文德殿的方向去了。

众位大臣禀报了各自的工作和问题,居然没有人提禁卫军诸班直调动的问题,也好,省的我再做一番解释!

开封尹李若水的百姓安置工作进展的最快,城中百姓,半数已经安置下来,被毁坏的房屋,也已经组织百姓开始建设了!

汴京城外城的诸多城楼,都被金兵烧毁,时间仓促,也来不及重建,只是将守城用的各种器具先搬运到外城城墙之上。

早朝平静顺利的有些让人不可思议,除了几位喜欢掐架的大臣互相掐掐架,不痛不痒的吵闹两句外,根本没有任何风浪。

下了朝,我便疾步朝已经等在宫门处的宗泽走去。

来不及多谢客套虚话,直接开门见山“汪伯彦是否出城了?”

宗泽摇了摇头,我松了口气,还未等他说话,我便又忍不住问道“宗将军,你可有收到朕给你的密旨?”

宗泽看了我片刻,开口道“臣知道!”

我急的直跺脚“那你为什么还听康王号令,奉他为兵马大元帅?”

宗泽道“陛下!恕臣直言,若臣当真按照陛下所说,恐怕直到今日,汴京城依旧难以解围!给陛下出这个主意的人,实乃误国,不可轻饶!”

我挑了挑眉毛,一面同宗泽往外走,一面说道“宗将军你不知道康王这个人,根本不想前来救援,若非将兵权交到你的手上,朕终不安心!”

宗泽策马走在我身边,此刻忽然勒住马头,回过身来,正色道“陛下,臣岂会不知?只是陛下想过没有,那样一道圣旨,只会逼着犹豫不决的康王,彻底的痛下决心,阻挠勤王!”

我听他这么说,忽然愣了一愣,难道说,赵构昨天护送完颜宗望出城,后来又跑来找我麻烦,现在更说不定带了汪伯彦的军队准备闪人自立山头,都是我逼得?

胡说八道!历史上的宋钦宗逼过赵构,也没见赵构长出息到那里去!

我胡乱应了宗泽两句,随即道“先不说这个了,城中情势有变,朕现在令你速去,派兵弹压也好,镇压也好,要把汪伯彦的部队,留在城内,不能让其随便离开!”

宗泽这次吃了一惊,道“陛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怎么跟他说,我想要搞死我的老爹,弟弟,结果现在反而被他们溜走,更有可能搞死我?

何况,他看起来,似乎并不太赞成我这种把老爹,弟弟“逼上梁山”的行为。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朕怀疑,汪伯彦意图不轨,勾结金人!宗将军赶快前去他的军中,最好多带人手,控制局势!若是有人不服,不听号令,就搬出朕的名号来!”

宗泽听了大吃一惊,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终没说,扬起马鞭,在马臀上甩了一鞭子,竟然丢下准备一起前去的我,自己疾奔而去。

我愣在原地……

也不至于如此吧????

策马上前,准备跟上宗泽,却不料这时,迎面飞来一骑,上面的人我认得很清楚,正是我的侍卫长,跟着岳飞一同前去偷袭金兵的蒋宣!

心中一紧,一时也顾不得宗泽那边的事情,连忙拦下他。

他见了我,跳下马来,我注意到他的衣角上还染着血渍,他只一个人回来,难道说?

一股不祥的预感,向我袭来。

不等他开口,便连忙问道“怎么样了?出了什么事情?”

蒋宣见我相问,竟一时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肌肉也不受控制的跳动,一双眼睛猩红,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正有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手留下来。

就算是在城楼巡查的时候,金兵攻城,我都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心中更加担心害怕,兀自强装镇定,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尽量用平缓的,低沉的语调说道“别急,慢慢的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蒋宣牙关兀自咯咯作响,我将他就进带到了大庆殿的偏殿,又遣散了其它人,这个时候,他才开口“陛下!陛下!”

才喊得两声,竟然滚下泪来,我心中更是又惊又怕,能让他流泪的事情,一定不同寻常,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抓住了我,连带我也呼吸急促了起来。

只听他说道“陛下,我等,我等中了金人j计,现被金兵三万人围困在封丘,危在旦夕!臣拼死突破重围,回来报信……”

听了这话,我的脑袋哄的一声,眩晕了片刻,强自定了定神,道“岳飞呢?他怎么样?”

蒋宣见提到岳飞,大哭道“岳统领,岳统领他已身中三箭,兀自奋起抵抗,就是他为臣杀出一条血路,让臣赶回来报信!”

我听到这话,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登时懵住了,只有一个声音不受控制的在我耳边不停的说,不要慌,不要慌,可却丝毫听不进去,任它在耳边聒噪,一时之间,杂七杂八的东西从四面八方涌上心头,心中只觉得如同被人紧紧揪住一般,一阵一阵的发紧,过了一会,终于慢慢的醒了过来,不甘的问道“那其它人呢?朕的其它3000禁卫军呢?”

蒋宣紧紧的咬着牙,脸上满是悲愤之色,道“死的死,伤的伤,仅剩下1000多名弟兄,在扛着金兵!岳统领让臣赶回来,请求陛下下旨,让宗老将军带兵前去救援!”

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不是说半夜袭营吗?怎么会中了埋伏?”

蒋宣双手握得紧紧的,抬头看着我,强逼着把泪光收回,道“我们出了北门,一路朝北,马匹不够,又要赶时间,便步兵同骑兵交替骑马,四更时分,到了新乡,金兵果然驻扎在此,只派着几个守卫,御龙弓箭直的弟兄们张弓射箭,将营哨射倒,金枪班,东西班同招箭班的弟兄,便下了马,先行潜入金兵大营,约定举火为号。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大营之中就有冲天火光,剩下的弟兄们,骑着马,拿着弓箭,冲了进去。可是!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冲进去后,竟然一个金人都没有!”

我紧紧的皱着眉头,难道是完颜宗望得到了消息?还是说,有内j?

又听蒋宣继续说道“当时我们第一反应就是中计了,岳统领赶到起火之处,我是跟着过去的,原来……原来那火,是早已在地上架好的柴火,烧得,烧得是……”说到这里,他用力的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烧得是我们率先进营的兄弟的尸体!!”

我忍不住问道“金枪班,东西班,招箭班,一共可是有四五百人,怎么能够在瞬息之间,就没声没息的全部落入敌手,还被杀害?”

蒋宣眼中露出骇然的神色,显然是当时的场景,让他觉得诡异可怕,整个大营,一个金兵都没有,反而有数百具自己人的尸体,在火堆上烧得噼里啪啦作响。设身处地,实在是难免心生畏惧!

铁蹄满郊畿

他顿了顿,似乎是不愿回想起当时的惨状,才又继续说道“臣不知,臣当时已经懵了,甚至连自己脑子里想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们在往外撤,结果撤到金兵大营口的时候,发现大营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堆满了柴草,都点了火!我们出不去,只有又退回去,盼望着火快些灭掉,可那火越烧越大,还有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火箭,那些火箭射到地下还罢了,一射到营帐上,就是嘭得一声巨响,整个营帐就变成了一个火球。这才知道,原来那些营帐里面根本没有住人,而是放的硫磺,和浸了油的干柴草!到了这个时候,实在是退无可退,大家都存了必死的心,跟着岳飞一道,咬着牙从火中冲出,有些兄弟扛不住,又被活活烧死……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冲了出来,结果四面喊声大作,漫山遍野的都是金兵,根本看不见头,更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我们,我们被金兵围住了,边战边退,可到处都是金兵,退到哪里都有!当时臣就跟在岳飞身边,岳飞杀出一条血路,让臣回来报信,臣,臣是跑出来了,可是……可是岳飞已经中了数箭,都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

蒋宣说道这里,又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扰得我心中一阵比一阵慌。

当日金兵围成,他自己受了重伤的时候,都从未见他大哭过。

蒋宣又从怀中掏出用帕子裹着的一个包裹,递到我面前,我打开一看,竟是一封沾着血写成的求救信,字迹潦草,全然没有了岳飞奏折上的稳健苍劲。

信只写了两行字臣等被困,请陛下速命宗泽将军带大军支援,晚得片刻,禁卫军不保。

我拿着这封求救信,白色的布帛上红色血迹触目惊心。

现在到了这个地步,我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却也由不得我不信了!

连抚慰蒋宣的话都没来得及说,我带着那封信,奔出大庆殿,看着有太监正要把蒋宣骑来的那匹马牵走,连忙喝止,上了那匹马,一路疾驰,直奔外城宗泽驻军处。

宗泽正在南面城楼上,汪伯彦跟在他身边。

看到汪伯彦,我的心中稍定,他还没带着兵跑,也就是说,赵构也还没跑远!

我心中焦急万分,自行上到城墙上去,城墙上的修筑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时间,可也已经有模有样了,无心去查探这些,直奔到宗泽面前,宗泽身后也还跟着另外几名将领,正在说些什么。见我来了,众人都马上要跪下行礼,我上前一步,托住宗泽的双肘,将他扶起来,实在是心急如焚,可周围又人多口杂,汪伯彦有在一旁,慌乱之下,顾不得许多,下令让周围人俱退开五十步,这才将岳飞写的求救信,送到宗泽面前。

宗泽草草扫了一眼信,满是不解,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到了这个地步,我只得全部据实相告“朕昨夜,已经将3000禁卫军交到岳飞的手上,命其夜袭金兵完颜宗望的大营,谁料!谁料到岳飞失手,反而被金兵所困!宗将军速速领兵前去救援罢!”

宗泽微一皱眉,道“陛下将禁卫军拨给岳飞使用,我已经听岳飞说了,只是陛下的3000禁卫军,各个都是武艺高强之辈,虽说行军布阵恐怕抵不上禁军,可偷袭侵扰,那是绰绰有余,怎会被金兵所困?”

我见他相问,便将蒋宣的话又转述了一遍,心中实在是急躁,忍不住催促道“宗卿家赶快派兵!命谁做先锋?朕也要一同前去!”

宗泽却不慌不忙,道“陛下请稍安勿躁,不知可否将那个蒋宣叫来,待老夫问他几句,了解下情况,也好安排人手前去支援!”

听得他如此说,便连忙让人回宫去传蒋宣,我只急得在城墙上干跺脚,若非眼前这个宗泽比自己能征善战百倍,即刻就要亲自牵了马,带大军前去救援。

只片刻,蒋宣便上的城楼来,宗泽有些讶异,问蒋宣道“来的这么快?”

很快吗?我怎么觉得过了许多时辰。

蒋宣回道“臣暗想,将军可能要亲自见臣,便自行往这边来了!”

他今天倒是比往常机灵一点,又听得宗泽问道“你说岳飞中箭了?伤在哪几处?”

蒋宣不去回答,只看着我,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伏地泣道“陛下!岳统领危在旦夕,禁卫军危在旦夕,耽误不得一时片刻!”

还未等我回答,宗泽便喝令左右“将这个叛国逆贼拿下!”

我大吃一惊,双手一栏,挡在蒋宣面前,问道“宗老将军这是为何?”

宗泽让开一步,不来回答我的问题,只朝着蒋宣喝道“你欺瞒得了陛下,可欺瞒不得我!那岳飞临去之前,本帅曾与他约定,若是成功,便会令人传来玄色锦旗,若是失败,便会令人传来白色锦旗。如今被困,锦旗何在?”

我愣在当场,有些惊得说不出话来,却听蒋宣泣道“陛下,营中起火,岳统领给小的的白色锦旗,已被烧毁……突围出来的十个人,只有小的一人……运气好!陛下,陛下明鉴啊!!”

我忙帮着蒋宣向宗泽说道“宗将军不必起疑,蒋都虞跟着朕多日,也曾数次救驾,绝不会谎报军情!”

宗泽根本不理我,朝蒋宣喝道“还敢狡辩!本帅不过是诈你一诈,你就原形毕露了!想那锦旗易破易碎,怎可能作为传信之用?”说毕,便转身朝我鞠了一躬,道“陛下,臣与岳飞已经约好,兵符火漆为号,今未见兵符火漆,不敢贸然行进!何况岳飞素来勇猛,且心细如发,又怎会轻易中计?此人定然是金人j细!想要借着陛下之手,将大军调离开封城,此乃调虎离山之计!陛下莫要轻信!”

我浑身一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朝蒋宣看去,发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蒋卿……宗将军,宗将军所说的,可是真的?”

蒋宣看着我,又看了看宗泽,更是看了看远处的汪伯彦,最后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有些失控,从赵构失踪,到岳飞出事,又到现在的近卫叛变,一个上午,接二连三,此刻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上前一步,扯住他的领子,喝问道“说!究竟是为何?”

蒋宣依旧沉默不语,我哼了一声,一甩手,心痛如绞。

定了定神,回过头,盯着蒋宣,一字一句的说道“蒋卿,你跟着朕多日,若是你肯说,朕从宽发落。若是你执迷不悔,可别怪朕不念昔日情面!”

蒋宣干脆闭了眼,脸上路出一股倔强之色来。

心中一横,哼了一声,朝远处的一名士兵下令“你去,将刑部的秦大人找来!”

那名士兵立刻去了,我仍旧不甘心,蹲下身,对跪着的蒋宣说道“蒋卿,你当真什么都不肯说?”

蒋宣到此刻,缓缓的睁开眼,看了我一眼,面色惨白,过了一会,才道“臣于节有亏,请陛下赐死!”

我哗然起身,一甩袖子,哼了一声,看着已经前来的秦桧,泠然道“把他带走!秦卿去,好好的问上一问!”

将蒋宣押走之后,我的心中更是不安,看着汪伯彦在一旁,没有丝毫神色慌张之态,也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抑或,是我多疑了?

不,不会,一定不会!

更是担心岳飞,不知他究竟怎么样了,听宗泽说道午时便会有岳飞的消息传来,我干脆就在这城墙上等着,所有的人,都要给我在这城墙上等着,哪里都不要想去,什么小动作也不要想搞!

等到太阳照到头顶的时候,城外有一骑踏着冰雪飞奔而来,到了城门口,我连忙下城,前去探看,又是一名禁卫军,是曾经随我一同出内城作战的王瑜。

王瑜下马行礼大礼之后,从怀中取出火漆金印,交付与宗泽手中,又对了暗语,便被宗泽安排着去休息用餐了。

宗泽将封了火漆的信递到我的手上,我拆开火漆,心中碰碰直跳,只入眼看到那一个个苍劲有力,工整四方的小楷时,心中才放下心来!

果然同岳飞奏折上的字一摸一样,只有短短的八个字——完颜宗望,死于枪下!

一时惊喜交加,不知该如何是好。

完颜宗望,金兵的东路军统领,完颜阿骨打的二儿子,能征善战的一员金兵大将,被岳飞干掉了!

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果然不负我望,错,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将岳飞的来信递给宗泽,又传遍全军。

人人皆欢呼!

让王瑜给我,将经过仔仔细细的全部叙述一遍,一丝也不能落下!

站在城墙脚下,有些眉飞色舞的开始讲述。

开头说的,同蒋宣说的一模一样,骑兵步兵交替骑马,到得新乡的金兵大帐处,却并未射杀岗哨,只是派了两名轻功不错的高手偷偷溜到了金兵大营,那两名高手去了即刻就返,将看到的内容尽数告知岳飞。

岳飞这才知道,原来金兵早已有了准备,唱了空城计,正等着自己前去偷袭!

于是便令人射杀岗哨,又派了百十来骑兵,背后拖了树枝,伪装成大部队冲了进去,果然一冲进去,漫山遍野的就是火箭射过来,紧接着又看见有人准备在大营出口点火,那些人还未走到大营,便已经被射杀,营帐中的火越少越大,骑兵速度奇快,根本困不住,待到骑兵从营帐中冲出,金兵的大营已被烧毁十之八九,而骑兵仅仅损失了数十人,全身而退。

金兵虽然提早埋伏,可人数却不多,只有不到一千人,从山林处冲将过来,将那百十名骑兵团团围住,岳飞一马当先,金鼓之声大作,趁着夜幕的掩映,金兵只听得到处都是战鼓声,根本不清楚到底来了多少人马,只见四处都是宋兵的影子,一个个又都勇猛异常,便且战且退,朝黄河退去。

岳飞一路追击,到得黄河边上,金兵已经渡河,追之不上,只有完颜宗望带着数百名金兵断后。

一场血战,完颜宗望被岳飞刺落马下,当场身亡。

金兵见主帅身亡,四处逃散,甚至连劫掠来的粮草,都尚未带走。

了解了岳飞的战况,我总算是放下心来。

他根本不用我操心,以后,他说什么,我只照做就行了!

那么,剩下的事情,我也需要办一办!

汪伯彦按兵不动,找不出岔子来,手下更有人,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没办法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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