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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第3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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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被你杀了,王黼也被你杀了,老朽喜欢的人,都被陛下杀了!老朽花了精神气力,建起来的艮岳,被你拆了当炮石!老朽早就跟你说过,金兵不是好惹的,他们要什么,就要给他们什么,这样方可平安,你倒好,出尔反尔,先前已经答应割让给金兵三镇了,结果后来又反悔!闹得金兵兵临城下!本来还有议和的机会,你却又斩杀金兵来使,现在知道后悔了?想让老朽帮你?你现在是皇帝,大宋的官家,想杀谁就去杀,想拆什么就去拆,想去同金兵打仗,只要你打得赢,就去打!何必跑到这里来问我?”

我听了这一番话,倒是真愣了半晌,万万没想到,原来宋钦宗,还干过这些事情。看来他杀自己人,还是下的去手的。只是,对自己人摆得出皇帝的架子,怎么对金兵,就害怕胆怯起来了呢?

见赵佶发怒,我微笑道“这次倒不是为这些事情,单单就是为了康王的事情,前来让父亲帮忙的!”

赵佶重重的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不去说话。

我看了看他的神色,然后道“朕得知,康王现在,手中的兵马,已经不下十万,朕封他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让他火速带兵前来救援,然而到了现在,他不仅没往汴京城来,反而越跑越远了!”

赵佶哦了一声,不以为意,道“或许九哥想再多招募一些,一举成功也未可知!”

我冷笑一声,道“康王所在的相州,离开封不过三四日的路程,他若想来救,恐怕早来了,朕看他这个样子,大概是想带着那十万兵马,另做打算!”

烛光下,赵佶面上的肌肉抖了一抖,随即淡淡的道“陛下你就是疑心重,我看九哥那孩子好得很,上次说要出使金兵,无人肯去,九哥主动请缨,忠义可表,哪里会像你说的那么不堪?”

说我疑心重?他若完全相信赵构,为什么他面上会肌肉跳动?

我上前一步,盯着赵佶,低声道“爹爹,你我父子二人,同困京城,即便是之前,有些什么误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也是同坐一条船,孩儿定然不会作出对自己不利的举动;不过九哥可就难说了,他从小就胸怀大志,勇猛过人,在宫中的时候,却得不到重视,此刻有了手握重兵的机会,不来救驾,反而朝相反的方向跑,他安得什么心,爹爹这么睿智的人,恐怕不可能不知吧?”

赵佶此刻方才正眼看我,看了一会,然后犹豫道“这……当日九哥在宫中的时候,朕对他们母子的确有些偏颇,可,可他也不会如此大逆不道……”

我靠近赵佶,坐在他身旁,对他道“爹爹,如今汴京城被困,唯有勤王之兵到来,才能解汴京之围!孩儿自信能够守得汴京个月,可个月后呢?城中粮草具绝,爹爹与孩儿,如何再守?爹爹,那康王赵构,手握重兵却见死不救,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明白吗?我看他根本就是盼望你我被金兵捉去,他好自立为王,从此扬眉吐气!”

赵佶呆呆的听我说完这番话,来回思量,最后长叹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岤,道“九哥在这里时,我对他也不好,你这个做大哥的,以前也对他不甚关爱。如今大难临头,也怨不得他,都是你我的命罢了!”

兄弟相疑怎解围

我冷笑一声,道“那倒也未必,孩儿有一计,可令康王他乖乖的前来救驾,只要爹爹肯帮忙!”

赵佶站起身,在殿中来来回回踱步半晌,终于说道“也罢,你说吧!我帮忙便是,只是将来,虽然九哥不好,到底是你亲弟弟,可别……”

说到一半,话又止住,最终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书案前。

一炷香之后,我拿着享誉书法界的瘦金体,郑重的在赵佶的名字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命符宝郎取出皇帝行宝的玉玺,盖上了鲜红的印章。

密旨有两份,第一份写的是

康王在外,风霜劳苦,不忘国家,朕心实慰;然兵马聚集,尚需时日,金兵围困,京城危在旦夕。朕日夜思之,甚为忧心。朕听闻副帅宗泽颇能战,不若先遣其率部分人马,前来牵制金兵,以缓京城之急。待兵马聚齐,康王可率其随后而至。康王体国,想宜悉知,故兹笔喻,无慢我言。

把第一份诏书依样画葫芦的复制了十多份,让我自己写字,我不行,不过让我用黄绢蒙着宋徽宗的真迹依样画葫芦,到是靠那么点谱,毕竟大学的书法课,也没有完全打瞌睡睡觉,还是下过一点功夫的。

第二份圣旨却不一样,不能等到三四天之后再送出去了。

事到如今,我只有赌一把。

让传旨的人,跟着宗泽的部队一起走,等离开康王之后,在将第二道密旨给宗泽。

我赌,这些传旨的人,不会私自拆开来看。

更堵出城送旨的数十个人中,唯一一个有第二道密旨的人,不会被抓住。

将这一切布置妥当,已经是深夜。

高公公换了班,顶替他的,是早上准备卷了细软逃跑的邓泰。

回到宫中,人人的神色,都有些惊慌。

更有皇后前来问我“官家,情势危急,我们,我们是不是要……?”

在坤宁殿门口站住,回过头,对皇后说道“情势危急,所以圣人还要处乱不惊,稳住后宫!”

第三天的时候,金兵已经完全占领了四壁,外城中的百姓,也全部撤到了内城。

还有些百姓不肯进来,更有些百姓出逃。

结果是统统被金兵捉住,无一例外的斩杀。

第五天的时候,金兵再次派来使,请我出城和议,说我若肯出城,就饶了城中的百姓。

狠了狠心,拒绝了金兵的要求。

第十天的时候,我从金兵那里听到的消息,康王派了一支两千人的部队,前来救援。

心中有些暗淡,原来,宗泽只能从赵构那里,带出两千人来。

破城之夜

退守内城第十五天的时候,我照例巡视,到了内城的南门——朱雀门。

众位将士见皇帝来巡逻,都按照事先规定,只是行礼,并不出声呼唤万岁,我站在城楼,朝外面俯瞰下去,东面的民居中,此刻火光大起,只照上天空,滚滚的浓烟也跟着随之而上,入眼的,是满目疮痍,外城十室九空,大街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些尸体,有的被劈成两瓣,有的还流着肠子在外面。更有些房屋已经倒塌,压在尸体身上,房顶上的雪,洁白一片,而街道上,污浊的泥水,混着血水,在夜下,凝成一股说不出的压抑气息,弥漫在整个城楼上。

我原本的打算,是同将士们说笑一番,鼓励他们一番,顺便告诉众人,前来救援的宗泽,已经召集到了二十万之众,再过十多天,就能倒达汴京,解了开封之围。

可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如同堵了一块大石一般,只说了救兵何时能到,原先准备的笑语,便再也说不下去了。我的手紧紧的扶住城墙。城墙上的石头,冰凉刺骨,周围的人,唯有一个叫张所的,指着交错的街道和半坍塌的房屋,向我介绍白天同金兵交战的情况。

金兵攻的更急,每日箭如雨下,矢石乱飞。

城外的街道,也是今天被金兵占了去,明天有被抢占回来。

伤亡人数一天比一天多,今日更是如此。

我听着,心中暗暗计算,宗泽手中,只不过有十万人。

他的本部只有一两万,剩下的那八万,都是他新近招安的一个人的队伍。

究竟能不能解救开封,还是个很大的问题。

退守内城第十六天的时候,水井被j细投毒,全城仅有五处水井得以保全。全城将士和百姓,仅靠这五口井过活。全城捉拿j细,最后拿到一人,将其车裂于菜市口。

我方死亡人数,已经累计到了五万人。金兵死伤,累计约8000人。

第二十一天,祸起肘腋,有两队兵士共500人叛变,夜闯禁宫,想要行刺皇帝,以图结束战争。被全部斩于崇政殿,皇帝右胸受伤,太医诊察过后,说道,若是再深入半寸,就刺穿肺叶,会当场身亡。

第二十五天,金兵首领完颜宗望将赶来救援的先头部队的首领刘浩的首级,丢入内城,宣称所有的救援部队,已经被金兵全歼。城内人心惶惶,将士士气低落。

皇帝遂拿出老将宗泽的亲笔书信,言30万精兵已过李固渡,十日之内,必解开封之围。

我军只剩四万人守城,金兵几乎无损伤。

第三十天,城中粮草将尽,有人发现开封尹徐秉哲在其家中酒池肉林,醉生梦死,嫌粗糠无法吞咽,将整整一桶白米饭倒入茅坑。绪高涨,现在面临的形势,已经不是简单的坚定信念抗战到底就能解决的了。

我看着座下的几人,挥挥手,将太监宫女们屏退。

几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我用手指轻轻的敲着龙案,人类只喝水,不吃饭,能够坚持下去的天数,高人可以一个多月,我等凡夫俗子,最多一个星期,且在金兵的不断进攻之下,能挨到后天就不错了。

秦桧首先打破沉默,说道“陛下,突围吧!城中尚有四万余兵力,如果突围,陛下说不定有机会!”

我慢慢抬起头“四万将士保朕一人?城中的百姓怎么办?破城之后,还有数十万老弱妇孺怎么办?留给金兵屠城吗?”

我紧锁眉头,看着同样眉头紧锁的梅执礼。

梅执礼一直沉默,极少开口,现在也一样。石炭在炉子中时不时发出噼啪的燃烧声响,我在等着他开口。

许久,梅执礼才道“城中的百姓,从昨日起,已经开始吃树皮了,还有些刨除已经埋下的尸体。更有的挖观音土……”

梅执礼停了停,又道“若是陛下要坚持守下去,士兵还要作战,尸体吃完了,剩下的,就该是城中的老弱妇孺了!都是一个死……”

说道这里,梅执礼也说不下去了,闭上了嘴。

李若水道“大丈夫,饿死是小,失节事大!”

还剩张所没有说话。

我问张所“张卿家,你的意思呢?”

张所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抱拳道“臣听陛下号令!”

我转过身,盯着大殿内的开封地图。

这张图被我盯了一个月,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城中的箭羽,若是敌人再次进攻,只能支持到明天黄昏,明天一过,内城,恐怕就破了。

我站了起来,走下殿去,站在四位大臣中央,手指握着剑柄,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终于狠下心来,道“坚守汴京,到最后一人!”

几位没有再说什么,都沉默的看着我。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思。

城破,同金兵战死。

城未破,吃人,直到城破。

我走出殿外,仰头看着普天盖地而来的雪,眉头紧蹙。

也许,这就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夜晚了!觉得胸中郁结,肺部滞涩,咳了两声,扶着高公公,到了已经一个月都没有去过的坤宁殿。

坤宁殿此刻漆黑一片,我还站在殿外,就听见殿内稚嫩的哭泣的声音。

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边哭边喊“娘,我怕……呜呜……好黑……”

皇后的声音随着响起,柔声安慰道“乖,柔儿不怕,娘在这里!”

另一个声音随着响起,亦是哭声“爹爹呢?爹爹怎么不在?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我忍住咳,站在东暖阁外,笑道“谌儿,你是男孩子,怎么也跟妹妹一样,哭哭啼啼的?”

听见我的声音,两个小人立刻朝我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哭的更加厉害,年幼的柔嘉公主抓住我的手,一边摇晃,一边哭。

我将她抱起,轻轻的哄她“柔嘉乖,柔嘉不哭,爹爹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柔嘉破涕为笑,小手抓着我的脸,稚声稚气道“好!”

破空名剑寒光闪

将这两个孩子暂时交给高公公看管,自己和皇后,起身到了西暖阁。

我看着窗外的落雪,思考着怎么开口,却听皇后在身后说道“官家,你今天突然前来,可是……可是……”

她连说了两个可是,已经说不下去,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背对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皇后,你若有想做的事情,今夜都尽数做了吧!”

说完,不再停留,踏着大步朝外走去,只留下背后撕心裂肺的喊声“陛——下!陛下——!”

拂晓,南门的守军,再一次打退了金兵的进攻,我站在朱雀门上,看着外城还在不停燃烧的民居,以及远远而来的,比上次进攻足足多了十倍的金兵。

经过一个多月的围城,外城已经被损毁的不复从前,街道四处都是倒塌的房屋,东一堵破墙,西一座塔楼。

金兵已经将主干道上的部分房屋尽数拆除,又将外城的城门尽数焚毁,原本停留在城外的攻城器具,现在,已经一个接着一个,运进城来。

中午时分,有一辆洞子移到了宣德门下,从洞子顶部钻出的金兵,登上了内城的城墙。

第一个,被宣德门的守卫斩杀。

第二个,第三个……

云梯的钩子,也有一架勾住了城墙,金兵踩着云梯,踏上城楼。

城墙上的金兵,越来愈多。

我一咬牙,跑下城楼,骑上马,拿起剑,最后,双腿一夹马肚,对在城下待命的张叔夜下令“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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